醒过来的小玄武还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个同事,它刚睁开朦胧的睡眼,还没从眼下的境地中缓过神来,只呆呆地看向身旁那道劲瘦的身影。
眼下沈厌无暇顾及玄熵笙,虽然她从幻境中出来了,可天之阴恶种还在秘境的某个角落里,自己还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之中。
虽说她也算因祸得福给自己捉了个劳动力,但只要还没离开这个秘境,她就一刻不能安心。
还是快些寻找出去的路口吧。
思索至此,沈厌深沉的眸色隐隐搅动起几分不耐,她掀了掀眼皮,再度看向守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小藤蔓。
小藤蔓心有所感,伸长了身子为沈厌指引了方向,方才还紧闭的石门缓缓而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沈厌不是行事拖沓之人,见石门开了,随手拾起还在祭台上趴着的玄熵笙后就抽身向着幽暗的宫道内走去。
穿过一路破旧的宫道后,几兽一人终于看到了另一个气势更恢弘的大殿,只是这一次沈厌并没有第一时间靠上前去。
沈厌眯了眯眸子,看清殿内若隐若现的那道倩影,不动声色的从储物戒中摸出几张高级匿迹符,给自己和身上的两兽全部贴上后又给后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藤蔓和玄熵笙会意,也放缓了呼吸。
至于纸片子?它是灵体,只要不主动现形,普通修士是看不见它的。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贴近了大殿门口。
殿内的沈若水对此无知无觉,正专心对着一颗水滴状的黑雾说话。
沈厌看清那滴黑雾的模样后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无他,这黑雾长得实在恶心。远看状若水滴,近看就要命了,通身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人脸,像是被囚笼禁锢的魂魄,不停挣扎着撕扯着黑雾。
饶是沈厌这种向来喜恶不显于色的人第一时间也没能控制住表情。
“你说你可以帮我登顶修真界?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殿内沈若水略带嘲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可以帮你……只要接纳……我可以帮你…掠夺……”
黑雾的声音像是在撕扯嗓子,极为沙哑难听。
闻言,沈若水嗤笑一声,“我凭什么信你?你不过一丝恶念罢了!”
沈若水就是再没脑子,也听闻过诸如幻境、心魔之类的东西,一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东西,平白无故找上自己,她如何信得?
她好歹也是沈家花了好大功夫才送出来的极品天才!和沈厌那个不中用的嫡出废物可不一样。
这么明显的诱惑,定然是地宫对来人的考验吧。
想到这,沈若水不欲与这黑雾有再多纠扯,拔剑就要斩断这来历不明的黑雾。
这干脆利落的模样一丝不落的纳入沈厌的眼中,少年眸中怠惰的气息一扫而空,眉间燃起几分兴味。
呦,原来沈若水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这可和几日前地宫外那个柔弱不堪沈若水有太多出入了。
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思沈若水人前人后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异,纸片子突然就给沈厌传了道音。
“她杀不掉那个黑雾。”
沈厌挑了挑眉,对纸片子的突然出声颇感意外。
当然,她倒不是担心传音泄露出去,就他们这个小队的神识,除了她一个金丹期,其他都在元婴期了,就目前沈若水筑基的修为来说,根本不可能听到。
更别说那个黑雾了,若是能听到他们的传音,又怎会发现不了她藏匿的气息?
因此,沈厌毫无顾忌的回了纸片子。
“为何?”
“那个黑雾……来头不小。虽然现在尚未长成,但我看得出来,它靠吸食欲念而生,若是给它机会,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为祸人间的邪物,就算是眼下也绝非普通修士能对付的。”
沈厌嘴角一扯,露出几分邪气:“你倒是对自己的‘同类’看的很清。”
玄熵笙茫然地听着二人开小会的传音。
听到少年这么说自己,纸片子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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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了,原本平缓的音调骤然拔高,给沈厌的识海都震了一下。
“这不一样!它可比我邪恶多了!它还能夺人气运呢!”
沈厌对此不置可否,她只垂眸,敛去眼底的杀意。“那你知道怎么杀它吗?”
她没猜错的话,这黑雾应当就是天之阴恶种了,可惜原著中只说沈若水祓除了天之阴恶种,却没说怎么祓除的。
沈厌有些好奇了,纸片子说普通修士不能杀它的话,那沈若水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祓除的呢?
问及这个,纸片子有些丧气,“不知。虽然它现在还很弱小,但确实不好杀。”
它天天在幻境里待着,也不知道这么邪性的东西怎么处理。
玄熵笙小小的脑瓜听到这总算反应过来了,它歪歪头,不太确定的加入了二人的传音悄悄话。
“血—?”
奶声奶气的字节在耳畔响起,沈厌顿了顿,侧头看向肩膀上的白玉小乌龟。“血?”
玄熵笙迎上沈厌疑问的目光,点了点头。“血。”
血?谁的血?上古朱雀一族的血吗?
沈厌
从玄熵笙身上抽回目光,转头继续朝着殿内看去。
除了上古朱雀一族,在玄机宫修炼的那些时日,她还没听天鄂提及过别的血液能驱魔除煞的族群。
如若是上古朱雀一族的血,能祓除一个尚未长成的天之阴恶种那倒是说得过去,可问题是沈若水哪儿来的上古朱雀之血?
思及至此,沈厌眸色更深了一些。
原身的记忆里,沈家人是不知道沈厌有朱雀神族血脉一事的。倘若知道,原身想必也不至于落得个“厌”字。
要知道这可是上古朱雀一族的后裔,更何况还是神族,如今下界的尚存上古神兽几近绝迹,若是自家养出个上古神兽后裔,即便不是纯血,也足够为沈家的地位添砖加瓦了。
何况还是沈家这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往上爬的普通世家。
可如果不是原身的,那还能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