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夫人的奶娘,说瞧见周谨叫了晚娘过府长谈后,周夫人面上虽是不露,心底却厌恶极了晚娘。
如今奶娘瞧着周谨最近来佛堂,都会屏退下人,周夫人不禁怀疑周谨与晚娘在此私会,这才借着礼香的名义,来一探究竟。
“今日我要给姐姐们上香,你们都褪下吧。”周夫人说到。
“夫人,这……”守门的下人,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却也不让开来。
周夫人的声音拔高了几分,说到:“怎么?里面有什么本夫人见不得的东西?”
“夫人,老爷吩咐了这几日香堂不开,特请了法师在里面给先夫人们祈福。”吴管事来的正巧,一时拦住了周夫人要去推门的手。
“吴管事,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扰了姐姐们。”周夫人合了手帕,搭上奶娘的手,往前院去。
江心月自从被带到这个地方后,双眼一直被黑布蒙住,偶有闻到淡淡的香烛味。
如今听见周夫人的声音,才知道自己是被周谨掳了来。
忽然。
一道惊呼声——“来人啊,走水了!”
外头吵吵嚷嚷的,门上似乎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
“原来是江姑娘。”周夫人悄步进来,看见江心月,语气不免讥笑到。
待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后,江心月这才看清周遭,没想到周谨竟然将自己掳来这供奉死人的香堂。
周夫人不动,站在江心月对面,道:“原本以为是晚娘那个狐媚子,我倒是没想到……”
江心月脑中想起宫寒羽一口一个娘子叫的顺溜,随即顺口说道:“周夫人,我与夫君路过南郡,听闻贵府举办寿宴,只是到府上讨个喜,可真是误会。”
周夫人观察着江心月的表情,似是在判读她话中真假。
江心月盯着周夫人的脸,不知道她对周谨之事知晓多少,淡淡的说道:“周夫人,你是四月初五,子时三刻的生辰吧。”
周夫人心下一骇,她的生辰八字,外人可是不知晓的,面上却装作镇静的问道:“江姑娘,如何知晓我的生辰的?”
江心月动了动手腕,发现还是有些无力,看来他们应当是给自己下了软筋散,仰头对周夫人说道:“周谨前头几位夫人,也都是四月初五,子时三刻的生辰。”
“夫人可知,周谨先头的夫人,可都是婚后两年,都病故了,周谨这般克妻,周夫人不害怕?”江心月故意问到。
“我家老爷待我是极好的,外头的流言蜚语,不过都是嫉妒罢了。”周夫人并不在意,如今稳坐郡守夫人的可是她。
“怕是除了周夫人,旁的人周谨自是不会娶的。”
江心月这话说的高深莫测,一时间周夫人也不说话。
江心月继续说道:“想来,夫人觉得自己与周谨成婚已四年,周谨生的又文气,待你又好,自是前头几位命不好,才觉得那不过是流言。”
“江姑娘,你与我家大人什么仇怨,竟然来诋毁他!”周夫人听到这,一下没了好气,语气也凌厉了许多。
江心月哼笑道:“我说的这些,周夫人回去自可找府里的老人确认……况且,周谨平日里没少给周夫人补身子吧……”
从那日打听到周谨娶了四任妻子开始,江心月就怀疑过,周谨为何没有子嗣,直到那日寿宴,江心月见到了现在这个周夫人。
也正是那日,木婉取回了一些周谨给他夫人调养身子的药渣。
那些药渣,虽是调理妇人身子的,里面却掺杂着一味避子药,也正是如此,除非周谨想让她有孕,否则周夫人决计不可能有身孕。
不过今日,江心月在这香烛中,闻到了周夫人身上不一样的味道。
“我家老爷怜爱我,这有何不妥。”周夫人不以为然到。
江心月挑眉,看着周夫人,道:“不如我替夫人算上一卦。”
周夫人在嫁入周府之前,也是同旁人打听过,不过周谨对自己确实不错,两人恩爱有加。
如若不是今日江心月旧事重提,她怕也是忘记了先头几位病故的传言。
一时间,心中犹豫不决,却还是开口道:“竟不知江姑娘还会算卦,不知江姑娘要为我算什么。”
江心月掐指一算,道:“周夫人近来夫妻房事之上甚是和睦,想来不日定会有孕,只是……”
若能得子,必是能让她后半生无忧,周夫人急切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若你有孕,此胎将吸尽你的寿命,待它成形之日,将是你死之时。”江心月说到。
“你胡说什么!”周夫人大惊,指着江心月的指尖都在颤抖。
饶是这么多产子的妇人,断没有听过,哪个妇人尚在孕中,就身死的。
见周夫人眼中动摇,江心月继续说到:“周谨近来应该是给夫人你,换上了助你有孕的药,必然是要你一举怀上此子。”
“你若信我,我这张符,你拿回去后藏好,看看周谨是不是比起往日,更与你耽于床榻之间。你若不信,这符纸自毁了去便可。”江心月慢慢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张符纸交给周夫人。
叩叩叩。
“夫人,老爷的马车来了。”
外头敲门声响起,周夫人狐疑着接过符纸,转身出去,对身旁的两位丫鬟说道:“都管好你们的嘴,若是叫老爷知道今日我在里面的事情,仔细着你们的小命!”
……
“夫人,怎的脸色不太好?”周谨面上含笑,一双眼,直直的看进周夫人眼里,一只手冷冷的牵住周夫人。
“妾身没事,兴许是刚才走水,受了惊。”周夫人噙着笑,依在周谨身侧,嘴中嗔道:“老爷,你若是看上了那晚娘,不如我们替她赎了身来?”
“你这是说到什么话,我只是欣赏晚娘的琴艺,这才叫她来给父亲贺寿,你莫要多想。”
周谨揽着周夫人的肩头,眼睛看向香堂的方向。
招呼过吴管事,周谨说道:“夫人你且先回去,我去瞧瞧法师如何了。”
……
待人走了后,周谨这才进入香堂,看着被蒙住眼的江心月。
周谨说道:“姑娘真是惊动了南郡府啊。”
“不知周大人请我来此,所为何事?”江心月也不着急,语气淡淡的说到。
周谨不露声色,问到:“不知姑娘可听过大漠神医?”
江心月顿了顿,轻声说到:“早些年,我家老夫人病重,表哥曾去求医,我也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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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谨似乎没了动静,空气凝滞了一会。
江心月眼上的黑布再次被取下,与周谨对面而坐。
“你与莫娘子是何关系?”周谨眼中笑不达底,出口的话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
江心月看着周谨,道:“早前听闻莫娘子妙手琵琶的美名,偶然间得到了莫娘子的身契,便由得她在府中弹奏。
谁知,不久前人跑了,我与夫君也不是要拘着她,只是寻她将身契给了去。”
周谨继续道:“姑娘可真是心善,身契也肯交还。”
“本也不是买来为奴为婢的,况且我素爱音律。”江心月说到。
察觉到周谨的气息在变得柔和,江心月说道:“周大人今日寻了我来,想必都是误会,不如,你放了我,也免得我夫君着急。”
“姑……王妃娘娘如此通明,只是这误会,辰王殿下怕是不肯不追究。”周谨说到。
江心月勾唇,轻声道:“昨夜我想来佛堂为我家老夫人祈愿,一时迷了路,今日恰逢周大人,才将我送回,何来追究一说。”
周谨看着江心月,想到宫寒羽如今在全城搜查,倒不如自己顺水推舟,一脸谄媚的上前,请江心月上了自己的轿辇,自己则步行在侧。
宫寒羽一行刚到客栈,便接到江心月在周府的信息。
等宫寒羽几人再见到江心月时,周谨带着自己的夫人,站在一旁,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们。
宫寒羽立刻上前,拉住江心月的胳膊,目不转睛的问到:“你怎么样?”
“表妹,是谁掳走了你?”林清风也快步上前,站在另一侧,定定的打量着江心月。
“夫君,表哥,我没事,都是误会,多亏了周大人送我回来。”江心月看了看两人,又指了指周谨。
“下官惶恐,王妃娘娘福泽,才叫内人碰上了。”周谨朝着宫寒羽,诚恳的说到。
宫寒羽揽过江心月的腰,开口到:“王妃既然无碍,又是误会一场,周大人不必介怀。”
周谨面上很是恭谨的道:“是是,如果辰王殿下不嫌弃的话,不如王爷和王妃娘娘暂住下官府上。”
“周大人不必麻烦,我与夫君本就是微服游玩,莫要打扰了老太爷。”江心月靠在宫寒羽身侧说到。
“既然王妃不想叨扰,周大人不必操劳。”宫寒羽道。
“夫君,折腾了许久时辰,我乏了。”江心月说完,朝着宫寒羽眨了眨眼。
“本王带你回去休息。”说完,宫寒羽抱起江心月往外走去。
“周大人留步,我表妹此番无碍多亏了周大人。”林清风道。
周谨道:“林公子言重,为王爷王妃能略尽绵薄之力,是下官应该做的。”
“周大人此番心思,王爷定会知晓,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林清风笑看着周谨,说完也离开了去。
等人都走后,周夫人这才出声:“辰王殿下可真是宠爱王妃娘娘。”
闻言,周谨眼底闪过冷光,揽住周夫人的肩,面上笑道:“夫人,莫不是在点我?”
周夫人面上羞赫,作势要走。
周谨拉住周夫人的衣袖,说道:“夫人先回去用膳,我去看过父亲大人后,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