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宫寒羽他们,周谨再度折回王若若的屋内。
周谨大步上前,看着王若若问道:“夫人,我怎么不知,你何时与辰王妃走的如此近了?”
王若若此刻看着周谨的脸,一双手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手心,道:“我王家何来的寻仇的贼人,我爹娘行商至今,从未与人结下过什么深仇大恨。”
周谨注意到王若若的语气,此时显然有些生硬,不禁冷着脸道:“夫人,此事虽说尚未定案,你放心……”
“是不是你做的?!”王若若脑海中都是方才自己看到的画面,实在忍不住听他在这里对自己假情假意,出口打断了周谨的话。
“啪!”
“我是你的天!这就是你跟自己的夫君说话的态度?”
周谨一巴掌甩上王若若的脸,怒气腾腾的看着王若若,而王若若被这一巴掌甩的跌倒在地。
“呵……昨夜书房为何会走水?”
王若若虽是商贾出身,但自小也是爹娘疼在手心长大的,也是要什么给什么的,嫁给周谨的这几年,平日这富贵的官家夫人也当的如意,哪里晓得周谨的城府,如今心下认定他杀了自己的爹娘,只是一心要问个原因。
“天干物燥,烛台翻到,书房走水,甚至损失了我诸多珍藏,夫人你在疑心些什么?”周谨蹲下身子,捏住王若若的下巴,逼迫王若若与自己直视。
“昨夜我王家那么大的火,为何不遣人去救救我爹娘?”王若若继续追问到。
周谨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昨夜为夫也险些受伤,父亲大人惊慌,留我在屋内,我何以知道岳丈家中遭此横祸?”
王若若盯着周谨的眼睛,想起当初两人在香堂的初见,彼时自己正是少女怀春,不慎手帕掉落,周谨捡来归还自己,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叫她好不欣喜。
再到后来两家合和八字,那时爹娘曾告诫过自己,官门贵妇不好做,可自己哪里想的透,拗不过她的二老,这才妥妥贴贴的安顿,也让一切都如她意的要紧。
可如今什么极好的八字,不过是他人的棋子,什么富贵的命途,不过是以自家人的鲜血铺路。
想到江心月同自己说过的话,王若若心底还有一丝挣扎,含着泪一字一句道:“老爷,你当初为何要娶我?”
周谨虽说要以王若若的身子种蛊,去养那一个极阴子,可到底心里还是对王若若有些疼惜的,不然,也不会拿着这么多的补品补着她的身子,想着她能留下一命。
只是瞧王若若此刻的样子,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周谨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转而狠言道:“你若还要做周夫人,便好好养身子,这些事情都不要再问,我自会处理。”
“好一个不要过问……我爹娘死了,叫我不要过问?你是不是也要我的命……”
周谨手上用力,抓住王若若的胳膊,说到:“既然你不想做锦衣华服的周夫人,那就记好你的本分!
吴管事!夫人受了惊,将夫人带到琼雨院,好生‘照看’!”
“是。”吴管事走进屋内,伸手点了王若若的哑穴。
王若若瞪大着眼睛,被吴管事架了出去。
奶娘见王若若被带走,一下跪在周谨面前,求到:“老爷,饶了夫人吧,夫人也是一时心急才冲撞了老爷。”
“倒是忘了你了,终日跟着夫人,夫人最近都去了何处?”
周谨冷不丁的一问,奶娘心里一咯噔,到底没将王若若抖落,说到:“回老爷,夫人哪也没去啊,夫人是见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才急昏了头啊。”
周谨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跟奶娘掰扯,喊到:“来人,这个刁奴谗言主子,颠倒黑白,破坏主子关系,拖下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奶娘不知周谨为何变得不再温和,一个劲磕着响头:“求老爷开恩啊,饶了夫人一时的不敬。”
只是奶娘的呼喊声,在两三个粗吏上来的时候,就被麻布堵住了。
客栈里。
江心月同宫寒羽和林清风说到:“莫娘子,如今定然是在周府里。”
林清风刚才与莫欢他们一道查看王家一事,没有跟去周府,不解的问到:“表妹,如今莫娘子的尸首都还没有找到,你如何能确定莫娘子定是在周谨那?”
江心月说到:“刚才在周府,念魂铃响了,只是周谨一来,念魂铃又没了动静。”
之前江心月就说过,念魂铃的声音,应该带着莫娘子的念而显身,如今再度响起,却又不带念而来,还是在周谨出现的时候就消了动静,看来周谨身上定是有什么东西可以镇压莫娘子的念。
“若莫娘子的念不解,你可有事?”
先前替林老太爷解念,也不曾听江心月说过她有什么事,只是每每遇上这样的事,江心月都比平日虚弱,如今又来了南郡许久,莫娘子这事越来越迷离,宫寒羽不免问到。
“念魂铃以往从未响过,这也是头一遭……我也不知。”江心月无奈的摊开手,随后又自笑道:“大不了,赔上一命。”
宫寒羽皱眉不语。
林清风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愣了半天,才说到:“这么晦气的话,表妹你快呸呸呸。”
“哎呀,你们都干什么这么看着我,都说了不知道,我这不是随口一说。”江心月打岔到。
叩叩叩。
莫欢和莫冷都回了来,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内。
“回王爷,周谨书房昨夜确实是走水了,窗栏烛油引发,书房烧的没留下多少东西,不过属下在周府一处名叫琼雨院的院子,发现有些不对劲。”莫冷先回禀到。
“有何不对?”江心月问到。
“属下发现那个琼雨院虽是白日,却也门窗紧闭。”
江心月点点头,又看向莫欢:“莫欢你那边呢?”
莫欢朝着宫寒羽的方向答道:“属下查看过王家上下了,王家下人的尸体都没有外伤,应当是死前被迷药或者其他的东西毒到了,而王家老爷和王夫人,生前两人的腿骨都被人敲断了,且死前应该还留有清醒,然后被大火烧死。”
林清风道:“寒羽,王家上下没有一个活口,出手之人当真的狠辣,这事你怎么看?”
“是周谨做的。”江心月冷声到。
闻言,几人都看向江心月。
江心月继续说到:“在王家的时候,我看见了,王家二老的恨意在冲击周谨。”
宫寒羽他们不懂玄黄之术,不过江心月所说不无道理,连极阴子都能想着去造,这周谨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们得想办法,把王若若弄出来,经此一事,周谨怕是不会放过她,莫娘子和晚娘如今不知所踪,极阴子一事断不能叫周谨成了。”宫寒羽突然出声。
“小姐,邵峰出现了。”木婉突然上前说到。
几人目前的线索正愁无处下手,这个邵峰倒出现的巧,江心月登时问到:“他人在哪?”
木婉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一个馄饨摊子,一旁矮桌上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道:“乔装了,不过身上的气息没有错。”
江心月几人站在窗边,看着邵峰今日的打扮,的确可以说是不起眼。
几人看着邵峰在馄饨摊子,又同一个贫民装扮的人交谈了几句,尔后两人拐进了一旁的巷子。
“走,跟上去瞧瞧。”江心月说完,几人也跟了上去。
琼雨院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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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再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将近。
王若若此时,被铁链拴住了手脚,锁在屋子的一角。
周谨上前,将手中的汤药放在地上,道:“夫人,该吃药了。”
“呸,我不吃。”王若若一口污秽吐在了周谨的脸上。
周谨抬起衣袖,擦干脸上的污秽后,伸出手,一用力,卸掉了王若若的下巴,将汤药生灌了进去。
王若若下巴被卸,口齿不清的说道:“周谨,我看到了,是你,就是你杀了我爹娘,你如今是不是还妄想我给你生孩子。”
被关进来后,王若若恍惚了好一会,江心月没有害她的理由,那她看到的就是真的。
那周谨想借腹生子,此子必然会来夺自己的性命。
可他杀自己爹娘,是为了她王家的万贯钱财,还是为了什么?
王若若不知道,但是她要亲口问问周谨。
“我的孩子,那将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你若能怀上,我自留你一命。”周谨冷声到。
避而不谈,这算是承认了?
王若若癫狂的挣扎,全身的锁链都撞到哐啷响。
可始终碰不到周谨的身子,王若若急火攻心,想一头撞死,周谨上前一下拽住了她的头发。
“吴管事!”周谨一声喊,院子里的吴管事就进来了。
“老爷。”
周谨吩咐到:“将人给我锁到床上,想法子留着她的命。”
吴管事也不客气,直接上前挑了王若若的手筋和脚筋,又用铁链将王若若的四肢锁在床的四周。
周谨在一旁,见吴管事处理好后,便屏退了旁人,自顾自的解了衣衫,朝着王若若欺身而上。
王若若恶狠狠的瞪着周谨,身体被迫承受着,如今她没了江心月给的符纸,心里盼着千万不要有了。
而周谨感受到体内的王蛊在此活跃后,心下一稳,不多时便起身朝着屋子旁边的石墙走去。
周谨旁若无人的转动石墙一旁架子上的玉蟾。
玉蟾扭动,石墙翻转,周谨随即大步走进。
石墙内,暗室里。
晚娘靠着墙角,看着周谨进来,道:“周大人,何时可以放我出去?”
“晚娘,莫要动你的那些心思,你是死是活,都是我说了算,你若听话,我自会给你自由。”周谨说到。
“晚娘贱命,不敢不听命,晚娘求大人明示。”
周谨掏出一个瓷瓶扔给晚娘,说到:“这是引蛊丹,你知道该怎么做。”
晚娘接过瓷瓶,脑海中响起在师门聆听的最后一段告示——南郡周家,手握引蛊虫丹,可诱导蛊虫离体,蛊虫离体后,她们便不用再受每月蛊毒之苦。
晚娘打开装有引蛊丹的瓷瓶,倒出一粒吞下,心中想着此药只需每日服下一粒,连续服用三日,三日后她就可以解蛊了,如此没等到吴玉他们也无碍。
周谨离开暗室,重新出现在屋内,看了眼床上木然的王若若道:“夫人今日可要好好歇息,三日后,我再来瞧你。”
耳巷。
江心月几人跟着邵峰,停在一处茅草屋前,开门的妇人身上的麻衣补丁甚多,手边的稚子还不谙世事。
邵峰似乎是拿出了一包银子,丢给妇人,随后便要去领稚子。
“谢谢大人,我家虎子干活很麻利的,辛苦大人照料一二。”妇人接过银子,恳切的说到。
“他这是在买下人?”木婉不解的问到。
“且看看。”江心月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几人看着邵峰领着稚子,又去了下一处,就这样,又买了五六个年青力壮的男人。
随后,邵峰便带着人离开,齐齐往城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