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你这张不孕不育的单子,滚出去!帝家不要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婉月回来了,这几天一直和阿景在一起,自觉点!”
随着婆婆宋丽钦话落的,还有一张不孕不育的诊疗单子。
南知意整个人都是懵的,任凭婆婆谩骂,到离开。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南婉月回来了!
自己……终究还是输了么?
她一个人傻坐在房内,直到天黑。
晚上,八点左右,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南知意知道,是帝释景回来了。
没多久,房门被推开,“啪”地一声,灯被打开。
男人臂弯搭着件西装外套,迈着一双长腿,走了进来。
上身的白色衬衫,领口扣子随意解了两颗,优越的身材,衬得气质尊贵无比。
只是,他俊美如神的五官,没任何表情,清隽冷酷。
“有空把字签了,我们离婚吧。”
他来到南知意面前,放下文件。
低沉好听的声音,却不带任何温度。
南知意早有预料。
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一阵阵抽疼。
她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帝释景,自欺欺人问他,“你也是因为‘不孕不育’?要跟我离婚么?”
帝释景眉眼沉冷,语气越发冷漠,道“南知意,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当初你我为什么结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南知意思绪恍惚的看着他。
她确实清楚。
当初,帝家老爷子病重,帝家想娶新媳妇上门冲喜。
而冲喜的人选,本该是南婉月。
毕竟那时候,南婉月才是南家的千金。
结果,在做婚前体检的时候,却被查出来和南家没有血缘关系。
南家老爷子知道后,开始大肆寻找,这才找回她这个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而婚约,也因此落到她的头上。
她和帝释景婚礼当天,南婉月私下跑来见她,想搅和两人婚事,便玩了一出摔下楼梯的戏码。
结果腿摔断,被送去国外治疗。
这件事闹得很大,所有人都同情南婉月。
而她,则被万人唾骂!
亲生父母更嫌弃她蛇蝎心肠,一直对她极其厌恶。
毕竟,南婉月是他们养了十九年的女儿,知书达理,是公认的大家闺秀。
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心狠手辣……
想到今天宋丽钦的羞辱,南知意有些想笑。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不是她不孕不育。
而是帝释景,从新婚那天开始,就压根就没碰过自己!
南知意越想越心冷!
也许自己真不该守着这样一个人,他的心是捂不热的。
哪怕这两年,自己如何对他好,如何去爱他,都没用。
但就这么离婚,她也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要任由这男人拿捏?
南知意看着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书,冷笑道“帝释景,要签字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也得伺候我一次吧?”
“什么?”
帝释景一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拽着自己的衣领,吻了上来。
她极具挑衅,道,“怎么?不愿意?结婚两年,我尽职尽责地做好妻子该做的事情,照顾你,守着你。就是当个保姆,都该有工资……现在只是索要报酬,不过分吧?”
帝释景闻言,眸底浮现一抹寒意,“南知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心?别以为用这种方式激怒我,我就会如你所愿!”
“是不愿,还是不行?”
南知意说出更挑衅的话语,“难道,帝少真如外界传言,中看不中用?身体无能?”
帝释景顿时被激怒,额头青筋暴跳,“南知意,你死定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多能!”
说罢,他毫不怜惜地扣住她的下巴,回吻。
一夜鏖战。
最后是南知意招架不住,累到睡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男人还在沉睡。
南知意默默收拾好行李,在床头留下那份离婚协议书,以及一张字条,和十块钱的钞票。
“能力太差,我很不满意,帝少下次还是别伺候人了,会吓跑客
人!这十块,当做是昨夜的苦力费,不用谢我!”
……
帝释景醒来时,已经是快中午了。
他从床上起来,屋内早已没有南知意的身影,唯独散落一地的衣服,彰显着昨夜的战况。
他眸色沉了沉,对于昨夜被挑衅成功,感到懊恼。
居然中了那女人的激将法!
接下来呢?
是不是要以此来要挟自己,继续这段婚姻?
帝释景神情掠过一抹冷意,自以为摸透了南知意的心思。
然而,就在他即将下床时,眸子却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
他一怔,拿过来看了看。
两秒后……
“能力太差!”
“很不满意!”
“别伺候别人了!”
“十块钱苦力费!”
随着一个个充满刺激性的话语,映入眼帘,帝释景的脸色简直阴沉到谷底!
南知意这个死女人……竟敢这样说他!
真是活腻歪了!!!
帝释景满脸愠怒,甩手将离婚协议书丢在一旁,当下也顾不上签。
他现在,只想弄死南知意!
很快,他穿着睡袍,匆匆下了楼。
管家瞧见他一大早脸色就乌云密布,连忙询问,“少爷,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南知意呢?”
帝释景劈头就问。
管家愣了下,回道“少夫人一早就拖着行李走了,她说……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帝释景听了后,一阵冷笑。
跑得倒是快!
只是……跑得掉吗?
他扬声喊来助理周易,“去把南知意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