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宁远侯府的长女,有我该承担的责任。”
“母亲若真心疼爱妹妹,应当教导她何为分寸,而不是一味庇护,叫她犯下逆天大错!”
苏瑾月的话掷地有声,江采萍哑口无言,脸色变幻不定。
母女二人在院子里的话,皆被院外的丫鬟奴仆听去,传出窃窃私语的议论。
“大小姐真是硬气,连夫人都不惧!”一个年轻的丫鬟悄声说道。
“这大小姐好似真的变了,不似从前那般懦弱。”
……
江采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语气温和了几分:“瑾月,娘知道你不易,这次的事娘是不该怪你的。”
“但你也想想娘的难处,你不想失去你们两个女儿。”
“所以说了这么多,母亲是准备牺牲我吗?”苏瑾月挑眉
道。
“母亲是想用这话逼着我,让我去皇宫里请贤妃娘娘放了妹妹,将我抓起来吗?”
她这话一落,江采萍的脸顿时涨红,她恼羞成怒地指着苏瑾月的鼻尖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苏瑾月冷着脸道:“母亲听不懂吗?”
江采萍摇摇头,似乎是对苏瑾月极尽失望,“从前你兄长说,你是养不熟的,我觉得是我亏欠了你。”
“现在看起来,你的确和我们不亲!”
她这番话落下,苏瑾月沉默了。
上一辈子,母亲也是害得她惨死其中的一人,这让她如何能亲近得了她?
苏瑾月突然讥讽地一勾唇,“母亲若是不想养我,可以将我送回庄子里。”
“我是你嫡母,我不养你,谁养你?”江采萍气急败坏道:“我只希望你别忘记自己姓苏!”
苏瑾月不置可否。
江彩萍道:“我知晓你怨我恨我!但你要相信,我都是为了你们姐妹好!”
“母亲不必说了,您回吧,我累了。”
丢下这句话,苏瑾月转身往卧房里走去。
“瑾月!”江采萍声音高高扬了起来,“芷瑶是你妹妹!你当真不念姐妹情分吗?!”
小桃转身,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卧房内。
小桃端水净手后,给苏瑾月换了衣裳,伺候她坐到床榻上休息。
“小姐,夫人今儿个是来兴师问罪的。”
小桃愤愤地替苏瑾月委屈道:“您凭什么要管二小姐的事!她把您当成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别气了。”苏瑾月道:“我没放在心上。”
“小姐……”
小桃还欲劝慰苏瑾月,却见苏瑾月笑着抬起手臂,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姑娘,你家小姐我最擅长的就是隐忍,你当我不明白母亲的用意吗?”
小桃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苏瑾月的意思。
“你以为,她让我替苏芷瑶求情,就是为了保全苏芷瑶吗?”
小桃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她是想保全苏芷瑶,又想保全宁远侯府的面子,若是苏芷瑶从宫中被送出来,惹上什么不好的名声,谢家正好能借势退婚。”
“如今谁人不知,苏芷瑶已经委身给了谢清絮,他谢清絮身边如今有了尚书大人的女儿,借着这个机会退了婚,头疼的还是母亲。”
“苏芷瑶若是被退了婚,想要再寻觅一个好人家,可就难了。”
“至于我这个嫡女?”苏瑾月轻哼一声,“在母亲心目中,我这个嫡女还比不上他谢清絮。”
“小姐……”小桃眼睛红了一圈,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你明明是被人故意换到庄子上,好不容易回到侯府,他们却如此对您,小桃替您不值!”
苏瑾月微垂下眼眸,遮掩了眸底的暗芒。
值不值的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她一颗真心付出去,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再对这家人动了一点心思。
“小姐……”小桃满含担忧地喊了一声。
苏瑾月淡淡地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歇一会儿。”
“是,小姐。”小桃应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苏瑾月一人,她闭上了眼眸,靠着床榻闭目养神。
翌日。
苏瑾月因治好小公主的病,宫里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到了宁远侯府。
来的那位公公,是贤妃身边信得过的那位。
公公见到苏瑾月立刻笑起来,“苏大小姐,这些是娘娘赏的,过些时日,陛下的赏赐也会送来。”
“陛下在贤妃娘娘那儿夸了您,咱家在这儿先给您贺喜了。”
瞧着宫里赏下的珠宝,江采萍心下一点高兴不起来。
苏成江是个急性子,看到公公身后没跟着人,立刻迫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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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妹妹芷瑶怎么还被贤妃娘娘留在宫里?”
那公公是个圆滑的,对着苏成江笑道:“苏二公子不必急,二小姐得了贤妃娘娘的赏识,还要在宫中留几日,过几日娘娘便会着人江二小姐安然无恙地送回来。”
苏成江是个脑袋不转弯的,听到公公这般说,不仅松了一口气,还耀武扬威地瞪了苏瑾月一眼!
“我就说你是在
骗我!”
苏成江冷哼一声,“妹妹的医术我还是知晓的!自然是留在宫中等贤妃娘娘的赏赐!我就不该听你胡说八道!”
苏景年却听出了里面的弯弯绕绕,皱起了眉头。
江采萍知道苏瑾月不会说假话,只可能是贤妃在宫里将人罚得狠了,要将苏芷瑶的伤养得好些才能送出来。
她的脸色一片煞白,绞着手中的帕子,紧抿着唇瓣。
苏瑾月则大大方方地对一旁的小桃抬手,“有劳公公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请公公笑纳。”
小桃递上一荷包,沉甸甸的银子,对着宫里来的公公行礼,“请公公笑纳。”
公公笑呵呵地收下,“咱家多谢过苏大小姐赏。”
他冲着苏成江拱了拱手,“苏二公子,咱家告辞了。”
话毕,他带着身后的小太监离开。
待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苏景年终究忍不住,神色阴郁地看着苏瑾月,“芷瑶回不来,是你故意的!”
苏成江看向自家大哥,“大哥,刚才那太监不是说,妹妹在宫里受赏吗?”
“若是真的要赏赐,贤妃不会将人强行留在宫里!”
苏景年恨恨地盯着苏瑾月,“有可能是她将人罚得狠了,又不想让咱们宁远侯府丢了面子!”
苏成江一惊,随即怒视苏瑾月,“芷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如今这狠话说出来,苏瑾月只把他当作笑话。
“你多少年岁了?说话如今也不经脑子?”
苏瑾月说完转身,带着小桃和赏赐从前院离开。
“母亲!”苏成江急得跺脚,“您若是再不管她,她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大的事来!”
苏景年道:“母亲您不能再心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侯府的基业都毁了!”
江采萍叹了口气,目光深沉地看着苏瑾月的离开的方向,似乎是下定决心,“是该好好敲打敲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