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郎,刚才那女子是谁呀?”
史寄思从史家马车窗中探出头,故作娇俏的盯着傅行简眨眼。
光秃的头顶配娇羞的神情,手段毒辣的少主如此表现,让四周的护卫都忍不住心中恶寒,他们颇为默契的与马车拉开距离。
傅行简面无表情的骑着马,闻言偏头朝向马车窗,淡然答道:“不知。”
史寄思见傅行简敷衍自己,心中恼怒,又见路人惊诧的看向自己,斜眼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路人被她气势震慑,瑟缩肩膀快步离开。
史寄思敛下怒容,扔开手中车帘于马车中坐正,沉声道:“一会儿琼林宴,你小心应对。”
“是。”傅行简干脆应答,抬手勒住缰绳,驭马加速离开。
史寄思隔着车帘缝隙,痴迷地看着傅行简挺拔的身姿骑在马上渐行渐远。
这就是她选的夫君,等成亲后她就可以拥有女人完整的一生,想到这里史寄思激动地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幻想以后同他相濡以沫。
“少主,老爷吩咐小的转告您,现在回府。”一名护卫骑马来到马车边,高声道。
“滚。”护卫的高喝打断史寄思的.春.梦,她火气十足怒斥道:“不想活了吗你,扰你祖宗清梦。”
护卫见史寄思从车帘缝隙看向自己,恭敬地拱手行礼,说话的声音变小:“少主,老爷不太高兴,还请少主尽快回府。”
一道细长黑影从车帘内疾速闪出收回,闪出瞬间凌厉抽向护卫脸颊,他猝不及防被抽个正着,左脸立现小指粗细的血口子。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只赐你一鞭,下次你再这么拎不清,就不是一鞭子能了事。”史寄思倨傲的撩起车帘,轻吐舌尖舔掉嘴角的血迹,身边不见鞭子的痕迹。
“谢少主饶命。”
史寄思抽来的鞭子显然威吓成功,护卫身体轻颤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再次重复:“谢少主饶命。”
史家马车行远了,那护卫还跪在地上,尾随马车的另一名护卫放缓马匹前行的速度,颇有些同情道:“新来的吧?这下知道跟少主报信要小心了吧?赏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将跪地护卫的马匹引来他身侧,体贴道:“快上马回将军府回信吧,若在少主后面才回府,你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都得另说。”
“多谢多谢。”护卫牵住自己马匹的缰绳,恍恍惚惚上马,几次都失败。
“自求多福吧。”另一名护卫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催马朝史家马车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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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寄思站在马车上,正巧她的兄长史寄昇在将军府门口翻身下马。
史寄昇看着马车夫将矮凳放在马车边,搀扶史寄思下马,很是不耐的催促道:“这么矮的马车搞这么多事干什么,娘们唧唧的。”
踩着矮凳,被马车夫顺利搀扶走下马车的史寄思,回以一记白眼道:“大哥莫不是眼瞎,我如今这身段岂能如大哥般自如。”
见史寄昇脸色变青,史寄思心情大好。
她慢条斯理地整整身上的衣物,颇为妖娆的摇摆着身姿朝将军府大门走去,边走边道:“我劝大哥以后别说什么娘们唧唧。我本就是女子可刚可柔,若大哥管不住那张嘴,我不介意替父亲收了它。”
将军府伺候的护卫仆人皆低头,缄默不语好似没听见史寄思说的话般。
史寄昇听到此话脸色由青转紫,不过最后他只是一甩衣袖,恨恨跟在史寄思身后进府。
跟在身后的家仆们见怪不怪,高大凶悍的史家大少爷,每次遇到史家大小姐都如同被掐了喉咙的鸭子,任他怎么扑腾都如今日一般,换汤不换药。
“爹,我回来了。”快到正厅门口,史寄思一改先前花楼女子般惹眼的走姿,规规矩矩跨进正厅,敛目行礼。
史大将军腰间别着拇指粗的黑.鞭,一身行武之气端坐在太师椅上,擦拭着一把宝剑,宝剑双刃寒光四射,显然是一把神兵利器。
他见史寄思乖巧的行礼,面上也不曾动容,面无表情道:“跪下。”
史寄思磨磨蹭蹭上前,将跪未跪之时忍不住嘟囔道:“倒是给我个蒲团呀。”
她悄悄觑向史大将军,见他没有松动的迹象,只得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你可知错?”
“女儿不知错在哪儿?”
“你不知错在哪?”史大将军兀地站起身,举着宝剑对着史寄思,剑尖划破她的脸颊,一滴血珠沁在剑尖:“你差点让史家赖以为生的根基断送,还不知道错在哪儿?”
“不就是丢了几个肥料嘛,至于这么凶嘛。”史寄思不以为意,她也不在乎脸上的伤口,辩解道:“男体不都去了该去的位置嘛。”
“都去了吗?”史大将军意味深长的看着史寄思。
“都送去了。”史寄思面不改色撒谎,她看向身后站着的史寄昇道:“不信你问大哥,父亲要的数量是否送够。”
史大将军看向史寄昇,史寄昇如实道:“父亲,人数是对的。”
“起来吧。”史大将军收回宝剑,插入腰间剑鞘。见史寄思起身坐在一边,娇气的揉着膝盖,他冷声道:“思儿,别进了女子的躯壳,就真如女子一般心慈手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丢了男子气概。”
史寄思抹掉脸颊上的血珠,淡然道:“父亲,你也知这是女子的躯壳,与从前不同最是正常不过。”
话音刚落她忽然张开嘴,树杈般扭曲蠕动的暗红舌头蠢蠢欲动,像是在等待猎物。
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正厅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原来是先前催促史寄思回家的护卫将将赶到正厅外想要回信。
没人告诉他大将军议事时百米内不得有人,他还未出声禀报,就被屋内突然窜出的细长暗红之物勒住脖颈,拖进正厅。
护卫还来不及呼救,就被勒的双眼暴突,面色青紫舌头长长伸出。他拼命撕扯脖颈上的暗红之物,撼动不了分毫,双腿不断蹬踢渐渐失去气力,最后不再动弹。
史寄思得意的收回舌头,看着眼前护卫尸体道:“瞧,虽然换了女子躯体,这内瓤里还是我啊。”
亲眼目睹史寄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掳人,又干脆了结此人性命,史大将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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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满意道:“不错不错,我们史家看家的本领还没有丢,老子没看错你。”
见史大将军面色终于松快,史寄思得寸进尺道:“可是爹爹,人家刚才在门口被大哥欺负了。”
“喔,他如何欺负你?”史大将军目光犀利盯着史寄昇,盯得他后颈发寒自动自发跪地。
“他啊,也没怎么欺负我。”史寄思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指甲道:“他就是说我娘们唧唧的。”
“什么?”史大将军闻言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黑鞭指着史寄昇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管不好你的那张嘴,我看你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了。”
语毕,史大将军毫不留情的抬鞭抽在史寄昇的身上,一边抽一边反复问:“你知错了吗?”
史寄昇一声不吭的挨着史大将军用足力气的鞭子。见史寄思看向自己,他敛住眼底深处的阴霾,跪伏在地大叫道:“儿知错了,儿知错了。”
痛快抽了几十鞭,史大将军将鞭子随手一扔,拎高史寄昇的衣领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
“此次,小惩大诫,下次你若再管不了自己的嘴,那便叫思儿收了去,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史大将军松开他的衣领,捡起一旁的鞭子插回腰间,道:“你们下去吧。”
“是。”史寄昇踉跄起身,俯身行礼准备退出正厅。
“爹,我还有话要对你讲。”史寄思轻瞥史寄昇,眼神暗示他快滚。
史寄昇面色发白,接收到史寄思的眼神,得到史大将军点头同意后,干脆的离开。
“什么事?”史大将军坐回主位太师椅上,端起茶碗润喉。
“爹爹的鞭法仍然不减当年之勇,思儿佩服。”
“行了,不要拍马屁,说正事。”
“那我就说了啊。”史寄思学着史大将军坐直身子,满面正经道:“我看上新科状元傅行简了,我要娶他。”
“什么?你要娶新科状元?那可是个男子!”
“男子就男子咯,不能娶那就嫁呗,我不介意。”
“你容为父想想。”
“父亲,你将少主之位予我,就是相信我的能力。傅行简很不错,有了他我们史家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我已是正一品大将军,还有什么位置是要更进一步的?”那个皇位他可没兴趣,他们史家若想长长久久,还是低调度日比较好,枪打出头鸟。
“在武官里面,您是这个。”史寄思举起大拇指,随后道:“可是文官里,我们毫无根基,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
史寄思的话说到了史大将军心坎里,当年那场战役若不是御家帮他们出面,说不定就没有今日的辉煌了。
可御家那位太妃如今无子嗣,新进宫的贵妃也是空有名而无实权。
史家确实应该在朝堂上铺铺路,文官里面也有势力才妥当。新科状元历来受今上欣赏,都是要入翰林院当天子近臣的。
史大将军面露欣赏,问道:“你怎么确定傅行简肯娶你?”
“父亲,今夜琼林宴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