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紫突然之间知道云横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叫声,她整个人脸色苍白,站立起来的动作都有些巍巍颤颤。
“什么人在哪里?难道不知道这是皇家猎场,寻常人不得乱入。”
清冷的男声响起在不远处,云横和姹紫两个人循声望过去,那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青年眉眸清俊,微微蹙眉,一身锦绣长衫足以证明身份不凡,双手拉弓,正对着云横和姹紫两个人。
似乎她们两个的回答有任何的不满意,那弓随时可能开弓。
云横扯了扯嘴角,回头盯了一眼姹紫,姹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整个身子躲在树后。
私入皇家猎场,这是死罪,云横正想要说什么?不远处传来骏马奔腾的声音,马蹄飞扬,踢踏踢踏的一路飞奔过来,云横急忙伸出手拉住姹紫然后躲到了术后。
看着不远处骏马上的青年,明显并不是大烈任何一位皇子,他眉眸清俊,却与大烈几位皇子都没有半分的相似。
片刻之后,十几匹骏马全数来到他的身边,云横偷过树梢看着青年清冷如玉,若是说烈西晓的清冷是犹如寒玉一般的沁人心脾,那么眼前这青年就犹如雪山之上的千年
雪莲,冷到让人周身生寒。
“王妃,这个人是谁啊?”
姹紫小声的开口,特地将声音压低下去,那才到来的十几匹骏马尘土飞扬,到了青年的身侧,为首的一匹骏马上翻身下来的侍卫跪倒在地上,朗声说道“属下来晚了,请殿下降罪。”
青年从马上跃下,背负着双手,那双冷眸的微微的扫过云横和姹紫藏身的地方,云横伸出手捂住姹紫的嘴,使了个眼色给她,姹紫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云横这才松开了手,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疑惑,这人是谁?并非大烈的皇子,缺又能够在大烈皇家猎场之中驰骋。
青年淡淡的目光睨向面前的金衣侍卫长,侍卫长挺直了背脊,虽然是用着下属的话语,可是言语之中并没有半分的卑微。
青年背负在身后的左手之中捏着一支箭,他神情未变,但是手中的那支箭却是生生被他折断成为两段。长袍在风中被扬起,他眉眸清雅,回头看了一眼云横藏身的地方。
“王妃,他会不会告诉那人咱们的藏身之处。”
“不会。”云横的声音斩钉截铁,从那个人的眼眸之中,她看不到半点的波澜浮动,这般的眼神她只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
,快要死的人,这个青年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开始有些好奇了?
想到这里,她回头盯了一眼姹紫,低声说道“等会,你先回去,我想去看看。”
姹紫听到她的打算,脸上有些大惊失色,低声惊呼道“王妃,不可,你是千金之躯,不能够这样冒险,要是王爷知道了,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云横伸出手拍了拍姹紫的肩膀,沉声说道“放心,我自己会给西晓说的,你先回去。”
姹紫苦着一张脸看着云横,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侍卫长看似名为保护,实则几乎是监视的行为云横看在眼里,明显那位侍卫长来了之后,青年的兴致大减,他并没有看向云横和姹紫藏身的地方,反倒是骑马到了另外一边,离云横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远。
后来来的几个人一直跟随在青年的身侧,没有多久,青年脸色微倦怠,显得有些疲倦,低声说着什么,那位侍卫长脸上神色微变,伸出手朝着天空拍打了几下,然后立刻有人上前来将青年的爱马牵走,青年微微颔首,从马上翻身跃下,动作飒爽英姿,那一瞬间眉眸飞扬,云横微微颦眉,从这一点上面,足以看出青年心底的雄心壮志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疑问一直在心底不停的盘旋缠绕,就像是生根的问号?
低叹一声,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因为这个好奇,云横一路跟着青年,周围的侍者端来一盆水,青年从马上跃下之后伸出双手在清水之中清洗。
这人倒是讲究得很,云横撇了撇了嘴角,对于这个行为嗤鼻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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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今日也应该累了,应该回宫好好休息一下。”
青年身为的侍卫长躬身说道,慕枼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卫长薛洋,神情之中多了一丝的嘲弄,轻声说道“看来薛侍卫长比我这个主子更像主子。”
这句话让薛洋的脸色一变,他一张脸上显得有些青红交白,这句话再愚蠢的人都知道在讽刺奴才没有奴才的意思,何况薛洋并不是蠢人,他脸色变化之后,终究化为平静,无论眼前人是什么身份,但是终究是他名义上的主子。
薛洋躬身说道“公子玩笑了,薛洋是公子的侍卫长,当然为公子是瞻。”周围的侍卫也看出了不对劲,纷纷地垂下头,谁也不敢开口。
慕枼也不回应,转身走进不远处的行宫,待到慕枼离开之后,那群侍卫之中其中一人朝着慕枼离
开的地方吐了一口唾沫,厉声说道”我呸,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公子,也不想想,到了我大烈,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人质,能不能回去都还是个未知数,区区一个南蛮小国的世子,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情,薛老大,你可是陛下钦点的侍统领,
何必怕他一个质子。”
开口那人声音洪亮,虽然慕枼走了良久,但是依稀能够听到几句传到耳中,慕枼神色未变,他身侧的书童可是忍不了,脸色涨的通红,盯着自家主子,就差破口大骂起来。
薛洋微微皱眉,看着刚刚说话的侍卫,沉声说道“鲁达,不要乱说话,陛下钦点我为侍卫统领负责公子的安危,我等就该尽心尽力的伺候,不该有任何的怨言。”
原本已经离开的慕枼不知道何时已经转回来,他面带嘲弄的看着刚刚开口的侍卫,柔声开口“你知道为何,薛洋能够成为侍卫统领,而你,却只能够当一个小侍卫的差别吗?因为如果他像你这种猪脑子,恐怕死了无数次。”
青年声音清润,话语自他口中溢出,清逸悠扬,但是却字字带刺,他身侧的书童也狠狠的点点头,慕枼说完之后根本不看鲁达涨的通红的脸,再次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