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异世求生
    始大陆无人踏足的海岸区域,群山边缘的一处洞穴,海风吹拂下,洞的主人苏醒。

    桑宁睁眼看到漆黑的石洞顶,她从干草铺成的床上坐起来,茫然扫视洞中熄灭的火堆,晒干的藤条果脯和零散的石具与贝壳。

    洞外天光明亮,不时有鸟鸣传来,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

    发了半天呆,桑宁才捡回自己的思绪和记忆。

    原世界一场车祸后,她灵魂穿越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异世大陆,成为一个住在海边山洞的落单野人。

    昨晚梦境里的火锅烤肉,亲朋聚会,舒适大床,都是一星期前的记忆,是回不到的过往时空了。

    桑宁爬起来用藤蔓束起长而卷的头发,又用海螺里存储的山溪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

    望着水面那瘦削粗糙的脸庞,她不禁长长叹口气,她这几天的生活条件实在艰苦,每天在山林里小心穿梭和小动物们抢野果吃,去溪边忙活很久才能逮住一两条小鱼打牙祭。

    前世她业余是个田园生活博主,好不容易积累万粉接上了广子,刚准备辞掉糟心的工作,在乡下老家大展拳脚,就被传送到了这一穷二白的山洞里,到了别人的身体中。

    身边没有任何工具可以用,身上也只有一条破旧的兽皮裙,桑宁来之前它是脏得能搓下泥丸,她也是洗了好久才感觉勉强能上身。

    别说开垦到自给自足,就连身边植物,能不能吃,怎么辨认,都是个问题。

    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动植物都不认识。白日时光似乎更长,天上还有两个月亮,在夜晚争辉。

    穿过来后,她每日都要为一口吃的忙活很久,还吃不饱。每晚做梦都是想回到有水有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代文明社会。

    咕噜。咕噜。

    饥饿打断了桑宁的回忆,迫使她面对现实,帐号没了,小金库也没了,一切从头来过,还是几千年前的那个头。

    摸摸瘪瘪的肚皮,她安慰自己,怎么说也是捡来的命,车祸后能死而复生已经很幸运了。现在就是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为了做账号她也学了不少种田知识,先多囤点吃的,然后做工具,去捕猎,开垦荒地耕种,就不挨饿了!

    桑宁一口气吃掉一半囤下的果干,将胃填个半饱,开始思索怎么弄到更多的食物。

    山林里果子是不少的,她刚穿过来,两眼一抹黑,全靠野果续命。

    但能支撑体力消耗的肉类实在难以获得,这里倒是能看到一些灵敏的哺乳动物。但山林里的非常敏锐,又很会藏,桑宁根本摸不到它们的影子。山脚平原那边的牛的身体羊的毛的动物,又是群居且体积大,无法靠近捕捉。

    相比之下河里的小鱼和赶海能收获的螺虾蟹,已是最容易获取的蛋白质了。

    一穷二白的现状令桑宁头秃:她想花时间打造点工具打猎,但目前存储的食物不够,就饿肚子;去找果子海鲜,就来不及趁着天光做工具。

    她只恨自己没能有个分身术,自己一个人想白手起家住得舒适,时间体力总是不够用。

    她的床至今还是干草一堆,石刀石碗也全是原来的主人留下的。

    虽然采摘晾晒了不少果干,但这些东西不顶饱不说,这具身体不胖但食量却不小,吃完也是顷刻间的事。

    还是得找到淀粉类的植物,不说桑宁想念的大米饭,馒头包子能不能在这里做得出,挖到番薯马铃薯充饥也好啊,这些东西才是能填肚子的主食。

    但是着急进度也没用,今天还是得多进林子,摘果子,然后继续找能吃的植物。桑宁找好目标,准备就先去海边将之前晒出的盐收好,然后进林子采集。

    这些海盐是宝贵的也是唯一的调味来源,还是腌制鱼干海鲜干必不可少的用品。海边空气潮湿,天气又热,不腌一下,肉很容易坏。

    她小心翼翼的从平整的石板上刮下凝固的白色的结晶,装进海螺壳用树叶藤蔓封好。

    晒出的粗糙盐粒桑宁尝了一下,味道咸涩,因为还有其他杂质,但也勉强能调味或腌制,等找到能过滤的东西再提纯。

    提纯……

    桑宁失神的回想起初中化学实验粗盐提纯步骤,当时只觉得实验简单好玩,为不用上枯燥的理论知识课而开心,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用它来生活。

    她一方面惊奇着储备已久的自认再无用的知识经验再次派上用场,在这个陌生的大陆给她一丝熟悉和新奇;一方面失落,自己离文明越来越远,不知道记得的一点知识,在这里还有多少能用,够不够自己活下来。

    在这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和她一样智慧生物的世界,曾经的一切都好似子虚乌有,大梦一场。

    万一她关于之前的文明社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呢,她原本就是一个野人,做了一场离奇的梦,现在仍是公元几万年前,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平淡生活,都是美梦。

    哎,算了算了,不想这些,都是无用的假设,继续找吃的才是重中之重。

    桑宁摇摇脑袋,甩掉纷乱的念头,准备先将盐放回山洞收好,但一抬头,便惊喜的发现此时海岸正在退大潮,水面远去,慢慢显露海边的礁石。

    由于这个星球有两个月亮,大小轨道不一,这里的潮汐规律十分混乱,大小潮交替。

    桑宁不会计算,也不能一整天蹲在海边,要是碰不到退大潮,就得饿肚子,风险太大。她只能碰运气看海边情况,这几天只碰上过这么一次。

    于是她将盐放回山洞保存好之后,又抓紧去溪边挖了泥巴,混着一些树叶汁水涂在脸上身上,海边日头烈,不做点处理,晒的皮肤不舒服,然后她开始兴高采烈地沿海边捡拾海鲜。

    退了潮后许多蟹,贝类显露,虽然体型都大一些,奇形怪状,但是大致的样子是相似的,这让她感到熟悉,于是高高兴兴统统砸晕带走。

    当然也有些不熟悉的,桑宁翻石头捡着螃蟹,被一条手臂长的四脚的鳗鱼吓一跳,它还努力往沙子里钻。

    她手急眼快一把拽出来,这长脚鳗鱼十分凶猛暴躁,回头张嘴便要咬,四颗尖牙吓了桑宁一跳,猛地甩到了礁石上,然后冲上去用手里木棍一阵乱敲。

    不知哪几棒砸中头部,那鳗鱼脑壳碎裂,身子不动了,她才长舒口气。

    很长一条,肉质看着也十分紧实,今晚可以饱餐一顿了,她满意的想。

    捞完海鲜海带,再次盛了水,回到了洞穴,天色尚早。

    这具身体的力气很大,干了很多活也不怎么累,于是桑宁决定再去林子里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能吃的植物或果子。

    林子里很清凉,身上涂了厚厚的泥,倒也不怕虫咬了。背着编织的藤蔓背篓,握紧手里的木矛,她进入寂静的绿色中探索。

    勤劳的鸟儿有虫吃,这次进入的新区域,还真让她发现了新的食物。

    那是长在林子深处果树,果实黄澄澄的,有几只鸟儿一起一落的去啄食着果实。

    能吃的新果子!

    她兴奋的跑过去,开拓食谱。

    果子结的位置有点高,但她小时候练就一身的爬树本领,此刻也派上用场。

    就在桑宁抱在树上准备摘果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汗毛倒竖。

    回头一看,一条手腕粗的青蛇缠绕在身后的树枝,头部高高立起,正对她吐着信子!

    一瞬间,她汗毛倒竖,惊惧到了极点,绷紧了身体,不敢晃动。

    她内心哀嚎,怪不得这里的鸟儿吃果子并不停落在树上或地上。后知后觉的桑宁,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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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颗冷白的尖牙,也不敢赌里面没有毒。

    桑宁一动也不敢动,趴在原地和树上的蛇对峙,木棍为了爬树方便丢在树下,她现在三肢都用来扒住树,一点武器也没有。

    一只手怎么制服蟒蛇啊?求教程!

    桑宁内心的小人焦急地抓头发,面上却分毫不敢动。

    碧绿的蛇眼瞪碧绿的人眼许久……

    人其实并不是这个体型的蛇的猎物,但它感觉到了危险,便进入一种防御状态。

    桑宁内心拼命祈祷它赶紧脑袋转弯,能意识到她没有威胁,赶紧爬开。

    但这条蛇极谨慎耐心,迟迟没有松下防备。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又或是几秒钟,时间在紧张中模糊而无法感受,肾上腺素的飙升让汗水细密的渗出,桑宁感觉浑身都有点刺挠,手脚也因为一直紧绷撑不住在微微抖动。

    突然,某个地方一瞬间的汗水划过的痒意,让她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蛇瞬间便发起了攻击向她扑咬过来。

    霎时间,桑宁脑子一片空白,但备战许久的身体却率先做出反应,竟一把攥住了蛇的七寸。

    随之身体便因为失去扒在树上的支点而跌落,狠狠摔在了地上,蛇牙同时狠狠刺进了虎口,她痛叫一声:

    “啊——!”

    惊飞不少归林栖息的鸟。

    她下意识用另只手握住蛇的身体,想把蛇甩开。但蛇牙已经卡在她身体里,随着她的迅猛的一扯,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撒了一身。

    蛇头带着一节身体还嵌在虎口,眼睛圆瞪,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蛇尾已经没了生息瘫软成面条。

    桑宁在地上呆滞了几分钟,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蛇便一命呜呼了。

    虽然动作都是大脑潜意识的命令,但身体的反应迅速到不可思议,而且,这个身体的劲也太大了吧?!

    她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虽然这几天是感觉这身体素质不错,但能把蛇徒手扯断还是有点太扯了!

    这条蛇并不小,有手腕粗细,就那么啪的,居然被她的手瞬间拽断开。

    回过神,她赶紧爬起来用木棍撬开了蛇嘴,发现事情有些糟糕,这条蛇真的有毒!她的伤口开始发紫,渗出的血珠是黑红色。

    桑宁赶紧开始忍着疼痛给伤口挤血,跑到小溪边,水流反复冲洗,再挤压,直到血液变红且不怎么流动才停下,但还是很恐慌,刚刚无法反应的几分钟,不知道渗进了多少毒液。

    这里没有任何医疗条件,她也不知道什么蛇药,这些毒液很可能直接毒死或间接感染,要了她的命!

    太大意了,桑宁十分懊悔,这原始丛林的危险无处不在,不该因为果子,没有侦察周围环境就冒失上树。

    她如今只能祈祷,这个蛇毒不怎么强,或许只是拉拉肚子,虚弱一会,不敢想象引起感染发烧或昏迷,她能怎么办。

    经过这一番惊魂,晚霞也悄悄到来。

    桑宁怀着忐忑的心情捡走地上的蛇尸,不管怎么说,都是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如果没有毒的话,处理好蛇头蛇胆,这么多肉做蛇羹,是美餐一顿,不能浪费。

    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的不适,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也许她运气不错,毒可能不怎么强。

    只是,她没有经验,忘记处理树下撒在地上的血液和一些碎肉,她走后不久,一个橘黄色的庞大身影悄然而至。

    巨大的脚掌踩在地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它轻轻嗅了嗅地上的血迹,金色的眼瞳居然人性化的透出微微的疑惑,似乎不明白刚刚尖锐声音的源头,居然只是一条小蛇。

    它望向桑宁居住的山洞,徘徊了几步,但最终又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掩盖了那滩血迹,悄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