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上也没看,都在菜筐里装着呢。这时候可不跟后来似的,随处都是塑料袋,这时候上菜市场买菜,得拎菜筐。
一般都是自己编的,也有买的;许大茂记忆里,他小时候,7、8岁的时候跟奶奶去买菜,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这样的菜筐呢。
就着徐江帮忙给买的这些菜,许大灿中午做了一道肉末茄子,一道小葱拌豆腐,蒸了米饭,还烧了个海米冬瓜蛋汤。
海米是娄晓娥提供的,个顶个的肥实,点缀在冬瓜上头,那叫一个好看!
许大灿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不是面条脑袋,吃不惯面食,就爱吃米饭。
没想到娄晓娥也不爱吃面食,爱吃米饭,两人倒是口味一致。
许大茂那家伙就不行了,山猪吃不了细糠就是说他,他就爱吃窝头,还得是两掺面的……
吃饭之前,娄晓娥拿出来两个碗,把肉末茄子给拨出去3分之1,还盛了小半碗米饭,浇了几勺子冬瓜汤在上头。
把这两个碗放在托盘上,对许大灿说“给我开门。”
大门口,许大灿看着娄晓娥款款朝西边的耳房去了,哪怕手里端着东西,走起路来也依然这么的好看,身后仿佛带起一股仙气,的确是这样。
可是仙归仙,但你非跟聋老太太扯上关系,那不是刘姥姥出卖师大林——活的不耐烦了吗?
一想到后来就是聋老太太给娄晓娥下药,才让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儿,被傻柱给玷污了,许大灿就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他这个嫂子还是个恋爱脑,为了那么个玩意,连事业都不顾了,到最后甚至可以跟秦淮茹和平共处。
许大灿长叹了口气,心想既然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才好。
首先就是不能再让嫂子落到傻柱的手里。
还有许大茂,这家伙为了向上爬,竟然不惜出卖娄家……
不过事出有因,谁让傻柱先拉着娄晓娥上许大茂面前嘚瑟的,睡了人家前妻,完了还跑到人家面前嘚瑟孙贼,看见了吧?我马上要跟你前妻结婚了,我把篓子给捅了!
多气人嘿,别说是许大茂了,任何一个正常人也忍不了啊。
但是,那也不能成为许大茂陷害娄晓娥的理由!
总之,许大灿不来还则罢了,既然他来了,就不能再让他哥走到错误的道路上去。
他要是敢,腿都给他掰折了,就不信治不了他!
打定了主意,许大灿就回到了屋里,不一会儿娄晓娥也回来了,还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没说的呀,准是聋老太太又夸她了。
那老太婆精的跟什么似的,她嘴里能有真话?
指不定娄晓娥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开始编排,有好东西不知道自个吃,非上她这儿来显摆来,真是个傻蛾子……
吃饭的时候,娄晓娥还从碗架里拿出来一瓶酒,问道“大灿啊,你喝酒不?”
许大灿敬谢不敏“嫂子我不会。”
娄晓娥闻言就随手放了回去,还夸他呢“不会好,别跟你哥似的,整天见到酒就不要命。”
对了,这个时候,许大茂已经开始研究他那“三大一小、二五一十”的技战术了,喝断片那是常有的事儿。
要不也不会让傻柱给绑在厨房里,连裤衩都给扒了!
许大灿当时看电视剧的时候就在想,傻柱为什么扒许大茂的裤衩?你琢磨去吧,一个男人,扒另一个男人的裤衩,这两个人,哎呀妈呀,真恶心……
吃过饭,许大灿刚开始收拾碗筷,手就被娄晓娥给按住了。
娄晓娥偏偏长了一双小胖手,肉肉的,指肚还弹弹的,又软又嫩,跟白玉豆腐似的。
比起许大灿上辈子的女朋友那又干又硬、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甚至连手背上的皮肤都粗糙得像鱼鳞一样。娄晓娥这双手的触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两个人的手刚一接触便迅速分开。
“放下,饭都是你做的,我要是再不洗碗,不是就成吃现成的了吗?”娄晓娥带着嗔怪的语气说。
许大灿嘿嘿笑了两声“我原本以为嫂子你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回娄晓娥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人伺候的大小姐呗?”
许大灿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娄晓娥面上一僵,眼神中有短暂的失望,但很快就被她很好地给藏起来了,有些怏怏地说“18岁之前,确实是的。”
娄晓娥坚持要洗碗,许大灿也没跟她抢。
她洗碗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几个瓶瓶罐罐往手上擦。
许大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可怜的秦淮茹估计连块香皂都没有,他这个嫂子却有一大堆的护肤品。
哪怕是他,也只认出来了绿盖、白瓷瓶的“友谊”牌雪花膏,其它几样居然都不认识……
上辈子的阅历告诉许大灿,女人涂这些瓶瓶罐罐的时候,男人最好闭嘴。
尤其是你们俩还不是情侣关系的情况,她不会觉得“哇,你好懂”这样,反而会觉得你很油腻。
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儿研究女人家的护肤品干什么?下头!
娄晓娥擦完了手,又回屋去换了双皮鞋。
出来围着许大灿绕了两圈,眉头紧锁。
许大灿心虚地问她“嫂子,怎么了?”
娄晓娥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算了,现在朴实无华就是大众审美。”
好吧,原来是被嫌弃了。娄晓娥担心他这身穿着打扮太土,可能会被娄家人看不起。
两个人出了门,娄晓娥拿把锁直接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果然这整个院子里,只有秦淮茹和傻柱家从来不锁门,完了偏偏秦淮茹还有脸说什么“这都什么年月了!除了傻柱,谁家不上锁啊?”
家家户户锁门,防的是谁,她这个当妈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逼数么?
说曹操,曹操……
是傻柱就出现了。
两人刚从抄手游廊出来,都还没到中院呢,就听见一个很轻佻、很贱兮兮的声音在那说“洗了脸了今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