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嫣有些憋闷,深吸了一口气。
“夫君,你去帮我从房间里拿我里面的衣裳过来,就是...穿在最里面的那件——小衣,帮我把我的小衣拿过来。”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浑身发热,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但她这脸总是要丢的,只不过是在夫君面前丢这脸要好一些,总比在全家人面前丢脸要好。
果然,外边的董伯年听了岑嫣的话之后愣了一会儿,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去房间里找。”
岑嫣闻言,又抬起头道:“就在床上,我刚才忘了拿...”
她话还没说完,就没听到董伯年的声音了,脚步声似乎也愈发远了,直到渐渐消失。
没过多久,董伯年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娘子,你把门开条缝,我将这给你衣裳递进去。”
“嗯。”
岑嫣小心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把衣裳接进来,那衣裳还残留着董伯年的温度,倒是让她有些羞涩。
她也顾不得想太多,家里还有人没洗澡呢,她忙把那带着夫君体温的小衣穿上,飞快地穿上衣裳裤裙,将澡棚里收拾一遍,把木盆里的水倒掉,放清水把木盆洗一遍,才匆匆出门。
抱着一盆脏污的衣物出门,小心地观察周围,发现董伯年不在,她这才放下心地拿帕子擦拭了一会儿头发,之后又将头发挽起插上一根木钗,抱着衣裳和皂角去河边洗。
刚走到河边,就看到许慧已经将衣裳洗的差不多了,她见岑嫣下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来的正好,我快洗好了,立马就能跟你一起洗。洗好之后,咱们也能早些回家。”
其实许慧本就是一个能干的人,再加上她体谅儿媳妇,自然觉得这些没什么。可岑嫣却有些不好意思,她平时也干不了体力活儿,帮不上忙,如今这等小事怎么还敢劳烦婆母?
“娘,今日您也累了,我洗个衣裳也没什么的,您还是早些回去晾完衣裳休息吧。”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都快天黑了,咱们娘俩早点洗完衣裳,早点休息。你一个人在河边,待会儿天黑了可别怕!”
岑嫣听闻此话,这才悻悻地闭嘴,她胆子可不算大。
抬眼看了一下,此时太阳已经渐渐隐没进入了山峦之中,河岸的两边的葱葱茏茏已经隐隐变暗,若是从中窜出什么来,她可真的不敢想。
忽然一阵风吹过,河岸边的高大茅草丛哗啦啦的响,风儿渐渐大了,那草丛也动得更加猛烈。
她盯着瞧了一小会,生怕里面会窜出什么来,忙低头将盆里的衣服打湿,搓了搓皂角,把盆里的衣裳浸润泡会儿,之后开始揉搓衣裳,使衣裳充分沾皂角,才开始用棒槌敲打衣裳。
见她这急匆匆洗衣裳的模样,许慧猜测是自家刚才说的话起了效果,不由失笑道:“快把两件衣裳递给我,咱们快些洗了。”
“嗳。”
岑嫣应下,立马将衣裳递过去,许慧接过衣裳,麻利地开始将衣裳洗干净,又接着洗第二件。而此时的岑嫣还在慢悠悠地洗第一件衣裳呢,被许慧洗衣裳的速度震惊了,她也急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疏地,她觉得身后有湿润的什么东西在晃动,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呆愣的这一瞬间,她想过很多,许是刚才草丛里跑出来的怪物,又或是蛇...水边也有可能是...水鬼。
被自己惊悚的想法吓了一跳,身后那个湿润的‘手’似乎在拉她,她直接就慌慌张张地跳起来,倒是把许慧吓了一跳。
还没等许慧出声,岑嫣就大喊。
“鬼呀!”
许慧现在手上沾着皂角水,还没来得及擦拭,就慌忙地跑开,用手给自己顺气。
但人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岑嫣虽然跳开了,仍然对那怪物有些好奇,忙回头看了一眼。
就看到小黄一脸呆愣地站在原地,一枚白盈盈的蛋掉在草地上,小黄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枚蛋,随后抬头对着岑嫣叫了几声。
“汪汪汪,汪汪汪!”
他似乎在谴责,为什么要吓他,还他把蛋弄到地上。
那眼神中带着三分嗔怪和七分的委屈,看着湿漉漉的。
岑嫣这时才明白,自己刚才这是被小黄给吓到了,她忙稳了稳心神,才道:“小黄,原来是你,刚才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吓死我了。”
小黄偏头:怪我喽?
“你一个小事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咋了呢,真是把我吓了一跳!行了,咱们也早些把衣裳洗好回家。”许慧惊魂未定地蹲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洗衣裳。
她今日被吓得不轻,况且这天色渐渐暗了,河边确实有些吓人。
“娘,我也不知道这是小黄,刚才我觉得背后湿凉湿凉的,可把我给惊到了。”说着,岑嫣去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白鸭蛋。
许慧手中的棒槌梆梆地敲着衣裳,丝毫不影响她抬头瞪岑嫣:“你还说,我刚才可被你吓得不轻。不过,小黄这是又捡到鸭蛋了?”
“可不是嘛,怪不得刚才吃过晚饭也不见他,又跑河边捡鸭蛋了。刚才这鸭蛋掉到地上被磕了一下,还好只凹陷了一个角,蛋液并没有漏出来。”
说着,岑嫣将鸭蛋放到旁边的草坑里,预备着等会把蛋拿回去,就怕待会不小心把蛋液给撒了。
当事狗小黄这时候乐呵呵在旁边蹦蹦跳跳地摇尾巴,对着两人左看看右看看。
岑嫣才被惊吓,现在看了小黄这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一天天的去河边捡鸭蛋,真是个小馋狗。”
其实她也明白,小黄不过是自给自足,倒是省了她们家给他寻摸更多吃食,这狗确实聪明。
等到两人将衣裳洗得差不多了,无垠的黑暗也渐渐开始包裹住整条河流,只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岑嫣用流动的清水将鸭蛋冲洗之后,才跟着许慧往坎子走。
坎子上的阶梯一层层的,仿佛走不到头似的,婆媳两人小心地往上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这时,董伯年也提着灯笼走下来,见到小黄走在前途开路,婆媳两人在后头跟着走上来,他这才放了心。
原本他还以为婆媳两人还没洗完衣裳,正提着灯笼下去接呢。
他也不迟疑,小心走到宽阔的坎子旁边,给许慧让道,走到两人中间照明。
“娘,要我帮你端盆吗?”
许慧朝后头的岑嫣看了一眼,笑道:“不用,我搬得动。你媳妇儿力气小些,你帮帮她吧。”
她也不是那等不通人情的婆婆,也有意撮合儿子和媳妇,儿子和媳妇好了,就什么都好了,她暗暗勾了勾唇角。
董伯年踏出一步,靠近岑嫣。
却不想,直接遭到岑嫣的拒绝。
“我不用,我能端得了,你还是给咱们照明吧。”岑嫣的声音很小,空气中暗含着紧张的气息。
哪知董伯年却不管她说什么,直接就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袭来,给岑嫣带来一阵压迫感,叫她不敢再乱动。
等董伯年把盆给抢走,再将灯笼放到她手上,她才反应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董伯年的唇微微勾起,温柔地笑道:“你快拿着灯笼给咱们照明啊。”
“哎!”
只一瞬间,岑嫣便反应过来,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回到家,岑嫣先将小黄捡到的鸭蛋放在灶台上,还对着小黄道:“明日再给你做鸭蛋,这天也黑了,你快去休息吧。”
小黄哼唧了一声,随后去柴房的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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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那窝是之前岑嫣和许慧给他弄好的。
三人把衣裳带到二楼,就着昏黄的灯光,把两盆衣裳都给晾晒了。
待到衣裳晾晒好了之后,也就各自回屋准备休息。
刚进屋,岑嫣就快速地将外衣脱了,直接跑到床上躺下闭眼。
她这举动倒是让董伯年哭笑不得,他将灯吹灭,才小心地爬上床。
“娘子?”
岑嫣不应答,只装作睡着的模样。
他倾身搂住岑嫣,低声道:“娘子,你睡了呀?”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感觉整个身子被包裹住,岑嫣险些背过气去,但她还是装睡,白日里澡棚里的情形可丢死人了,她只盼着睡过今夜,董伯年能把这事给忘掉。
董伯年笑出了声。
而岑嫣继续装死,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一道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脸色的每根小绒毛都轻轻地晃动,让她身子猛地战栗起来。
她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就在这时,她就听到上方的声音。
“娘子,你今日刚洗完澡的样子真好看,就好似人面桃花一般,面上似乎染了霞色,真美。”
说着,他身子也跟着动了起来,附身轻点额头......唇尖......
岑嫣有些猝不及防,好在对方只是亲了她,再没有太多的动作,事后只是搂住了她的细腰,随后才安然躺下。
听着旁边人的呼吸渐渐和缓,岑嫣有些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装睡的,对方如此肆无忌惮地吻......
让她浑身发烧。
若是她不装睡,兴许还能反抗一番,如今也只有默默受着了。
董伯年这边在在偷偷观察着旁边的娘子,他刚才可是知道她在装睡,就是故意趁着娘子装睡才好下手,也好趁机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感觉香香软软的娘子似乎有些扭捏,特别是平日里遇着他他的时候,更加扭捏了。他得一步一步来,让娘子慢慢接受和习惯他,要不然回头圆房......
以后得对娘子更好些,多跟着娘子,打猎给娘子吃肉。
想到这里,他又将岑嫣搂紧,还是太瘦了,得多补补。
搂着搂着,他的手臂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呼吸一紧,慌忙收回手。
......
一夜无话。
第二日,山寨里的公鸡遥遥地打鸣,唤醒了沉寂一夜的小山村。
当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房前屋后也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董伯年正扛着稻谷往门外搬,今日得开始把谷子拿出来晾晒才行。
吊脚楼前有一小块黄泥坪子,可以晾晒东西。
直接铺上晒垫就能晾晒。
“老头子,你再把一个竹垫编出来,做晒垫吧,这一个晒垫恐怕不够。”
岑嫣正和许慧铺晒垫,这晒垫是前几日董承志开始编的,就是为了拿来晾晒东西,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一般的晒垫都比较大,足有三米长,两米宽,拿来晒谷子或玉米等大批量的东西倒是正好。
“编这东西可不容易哟。”
董承志微微叹了口气,编这块晒垫可废了他好些功夫呢。
许慧冷笑:“哼,要容易我还让你编?我自己个儿就编去了。”
“好,好,好,我又不是说不编,你真是,让人歇两天都不行吗?”
许慧抬眼看了看天。
继续道:“我也不想催你啊,可这天不等人,若是开始下雨了,可就要连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太阳了,家里的谷子可等不得!”
董承志无奈,只得应下,立马又开始去劈竹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