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旁的珊瑚樱已经结了果子,上头挂着红的、橙的、青的小果子,看着鲜艳极了。
前几日她就看到山寨里的孩子拿珊瑚樱的果子当做弹珠或是过家家的果子玩,这果子随处可见,看着极其吸人眼球,起初她还觉得这东西或许能吃呢。
后来她也摘了几个珊瑚樱的果子回家预备着插瓶,许慧才跟她说这果子叫珊瑚樱,是有毒的,不能乱吃。
她心有戚戚,幸好没直接摘果子品尝呢。
洗好凉薯便看到河边紫花开得正好的木槿,想了想,她又摸了摸头发,才去折了几朵花并着枝叶,放在水中漂洗干净之后,便同凉薯一起提着走。
她也有好几日没洗头了,现下恰好来河边洗东西,拿木槿去搓出汁水来洗头倒是正好。
木槿枝叶敲碎就会冒出一种黄绿色的汁液,经过这种汁液洗了之后,头发便会变得光滑油量。
她采摘的这么一大把,倒是够她和婆婆和小姑一同用。
直接带着洗好的凉薯拿去给地里的许慧和董繁枝吃,两人正在忙乎呢,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就把凉薯拿到手里剥皮。
一层黄色的果皮被剥下,露出里面莹白色的果肉,看着就跟雪花一般,诱人极了。
“咔嚓。”
牙齿落在果肉上面,响起清脆的响声,几滴汁水顺着果肉汇集到一处,随后往地上滴。
“呀,凉薯果然汁水浓郁,吃起来也怪甜着哩,真好吃!”
“是啊,这水渗到我手上了,真甜呐,文兰姐姐家的凉薯真好吃。”
岑嫣连着吃了好几口凉薯,猛地想起刚才凉薯连着的藤蔓,藤蔓上连着豆荚一般的东西,猜测应当是凉薯的种子。
她忍不住道:“娘,是什么时令种啊?咱们家要不也在明年种上些,到时候也能吃上凉薯。”
随后,她便将凉薯连带着凉薯种子的事情给说了。
许慧听了有些惊喜,她笑道:“凉薯是夏季种的,一般在四五月就种下,等到秋季这几个月就能收获。你既然说还有种子,正好今日的太阳不错,你等会儿就把凉薯种子拿去太阳底下晒,等晒干了,把那些凉薯种子储存下来,咱们明年也能种上。”
“行。”岑嫣满口答应。
此时的日头已经渐渐往正中升,猪圈里的猪也开始叫,岑嫣将凉薯皂荚收拾出来,摊在晒箕里,放到太阳底下晾晒之后,便回厨房拿桶舀了一桶猪食去喂猪。
小猪比前些日子都大了一大圈,身上长着各色的花纹,好看极了。
见岑嫣来,那几头小猪激动得不能自已,差点没直接跳出来。
她见此情形,忙用猪食瓢将猪食舀到食槽中,八头小猪疯狂争抢,也没工夫往她这边拱,她也趁此机会连着往食槽里倒了好几勺猪食,最后将桶里的猪食全部舀光,她才提着桶继续进厨房舀猪食。
这些小猪长大,食量也跟着增长,每顿得喂三桶猪食才行,要不然小猪不能吃饱。
她连着喂了三桶食之后,才有功夫来看这几头小猪吃食。
猪圈里,猪的大小似乎隐隐有了些许区别,有的猪长得格外高壮些,有些猪长得格外矮小些。
也因着这些区别,小猪抢食根本就抢不过大猪,能吃到的食物也就少了些。
而那几头长得大一些的猪,哪怕是吃饱了,也还是会强撑着吃食,宁可撑死,也绝不将食物留下。
岑嫣用竹条子敲了好几下,那些大猪才稍稍让了些位置。
在敲打猪的过程中,她不小心碰到了猪圈的木门,她隐隐觉得猪圈的门似乎又不行了,被猪咬成了一块破烂的门板。
猪圈里的小猪平时没事干,就会来拱门板,咬门板,所以隔一段时间就得换一块门板。
在附近找了找,并没有找到合适大小的木板,她才去找许慧说了此事。
许慧听过之后,皱了皱眉,才对她吩咐道:“咱们得用锯子专门锯一块木板出来才行,现在这天色也不算早了,你先去做午饭,等吃过午饭,我这里的栅栏也做得差不多了,咱们一块锯一块木板。”
“哎。”
岑嫣应声,先是去厨房将米饭淘洗下锅,之后便开始生火。
最近她跟着董繁枝学了些生火的技巧,总算知道些许法门,又加上吴文兰带她去砍带松油的松树皮来生火,她现在也能将生火做得有模有样了。
松树本来就包含许多松油小虫子喜欢吃,着火也特别容易,山里人都将这种能生火的松树皮叫做——虫光。
岑嫣用一小块虫光生火之后,便陶醉地闻了闻手上残留的松油味,这种松油很好闻,她觉得同檀香差不多,就是最原始的木质香。
“回头再上山时,得再采些虫光回家来才行。”岑嫣喃喃自语。
随后,她便拿菜去洗,今日她打算做一个酸汤南瓜片。
今日吴文兰带来的东西里还有许多小西红柿,将小西红柿切开,放到不加油的纯开水里煮上便是最原始的酸汤,这种酸汤既节省油,滋味还不错,关键还开胃,真可谓是最佳的做菜选择。
从前她读书时听说过穷酸书生的说法,如今看来,想必是做酸汤不耗费油,便也能节省钱,书穷苦书生也能节省些银钱买油,再结合书生都十分清瘦的形象,这便和穷酸书生的形象很贴合了。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勾唇。
这做酸汤的法子还是吴文兰教给她做的,当时她学会之后,家里连着让她做了好几顿,只是后头没有小西红柿,她也只好作罢。
如今又得了这些西红柿,她怎么能放过?
等到中午吃饭时,许慧见到桌上的红酸汤,先是舀了一碗品尝,之后才赞道:“还是西红柿酸汤好喝,关键还不耗费油,咱们家里的油也没多少了,能节省些也好。”
“可不是么,我也觉得这汤极好。只是,咱们家这油的事情也该有个章程了,虽说平时做菜能节省些,但咱们还是得榨些油来才好。”
“你说的是,咱们那些茶籽也晒的差不多了。等明日吧,明日咱们也空出时间来,拿着咱们家的茶籽去吴家,让借她家榨油的工具使使。”
山里是榨油,一般都是先用碓将炒干茶籽或者菜籽舂碎,用稻草将碎渣包好,再放入专门榨油的板里不断敲打,最后将油挤压出来。
“嗳。”
两人说着话,竟然没注意到旁边的董繁枝已经连着喝了好几碗酸汤了。
见她这模样,岑嫣便笑着道:“好呀,你竟喝了这么多酸汤,小心回头闹肚子。”
“才不会呢。”董繁枝吐了吐舌头。
“怎么不会?须知任何东西都过犹不及,你若喜欢喝,咱们晚上再做,明日再做,这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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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些,你文兰姐姐带来的西红柿还够咱们吃好几日呢。”
董繁枝听了,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才道:“好,那嫂嫂晚上还做。”
岑嫣笑着点了点头:“你别说你爱喝,咱们都爱喝呢。”
吃过午饭,三人直接用热水和皂角先洗过一遍头,将头发中的脏东西给洗干净。
皂角去污秽和油渍的能力很强,此时的头发摸起来很粗糙,岑嫣将木槿叶搓碎,黏糊糊的汁液流到清水里,流到头发上,岑嫣掬了几捧水撒到头发上,头发立时就变得柔顺滑溜起来。
她将整个脑袋浸入水盆中,使头发充分和水混合,最后再端一盆水将叶渣洗掉,头发变得光滑又干净。
小心地用帕子将头发上的水擦干,缓慢用梳子将头发梳透,在阳光下晒着。
阳光和熙又美好,微风拂动,身上晒的暖洋洋的,几缕额前的发丝立时就被吹干了。
岑嫣隐约能感受到这风的干燥,脸似乎也隐约有些干,甚至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一进入秋日,皮肤就会干燥许多,那种皮肤到处干裂的感觉有些难受。
每每回忆起,她便觉得抓骨挠心,手上似乎也隐隐作痛。
她抬手一看,自己的手确实粗糙了许多,若是能做些香膏来保养就好了。
香膏?
一般做香膏的原材料不就是油和花吗?她记得那其中还有猪油来着。
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野猪榨的猪油还时常拿出来做菜呢,也不知道能怎么做?
她立马就将想法同许慧说了,许慧就笑:“嫣娘,你脑子里的想法倒是多哩。不过你想的倒是不错,咱们农户人家也确实是会用些油来保养手,但用的油却是存放多年的老猪油,那种猪油效果才好。可咱们路上忙着逃难,那猪油可直接就耗费掉了,咱们只能自个儿存些年份才能用。”
“还得存?”
岑嫣的嘴角狠狠抽搐,她可等不了那老猪油,若是有什么其他法子就好了。
忽的,她立马就想起那本书,或许上头会有类似的法子。
岑嫣立马跑上楼,翻找上头的资料,果然就发现了类似的法子,那法子是做香膏的,但用来做滋润皮肤的香膏估计也差不多。
她琢磨了一会儿,立时就有了主意,她顺着书上的法子,又作出了几处修改,便成了一个新的想法。
只是这个法子现在还未成,又是耗费油的东西,许慧恐怕可不会让她去尝试,她只能偷偷摸摸地弄。
可她刚开始掏猪油开始弄呢,董繁枝就发现她弄的这事,听说她在弄新奇好玩的护手香膏,董繁枝也吵着要弄。
没办法,岑嫣总不能让董繁枝去告状吧?正好她这里也缺一个帮手,便让董繁枝跟着帮忙。当然,这是后话了。
傍晚时分,菜地的栅栏全都弄好,董家的鸡也能在明日放出去找食,平时喂的粮也能节省些。
这些日子,许慧早就带着岑嫣和董繁枝囤了许多的干猪草,她一有功夫就自己将那些干了的猪草剁碎,要不然就是让岑嫣和董繁枝剁,就是预备着做现成的家畜粮食。
等到冬日里拿出这些拌上虫糠和碎干菜的粮食去喂家畜,既不用担忧冬日没有东西喂食家畜,每日也能方便些。
里面可是加了许多晒干的蚱蜢碎,喂出来的家畜长得格外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