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霜君一走,大乘境的威压瞬间撤去。
田昊三人早已昏厥。
宁斯时终于能喘过气来,身子却软如一滩烂泥。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没命了。
宁斯时艰难地爬起来,一手撑着身旁柱子,一手发出信号,传来家中侍卫。
“走!带我回家!”
不能再留在书院,不能再碰到怀霜君。
他毫不怀疑怀霜君会杀了他。
他已经顾不上探究莫惊春与怀霜君究竟是什么关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书院!
侍卫只会忠诚地听从主人的命令,从不过问缘由。
他扶着宁斯时,踏上飞剑,丢下昏迷的三人,毫不迟疑地飞往宁家。
直到离开书院,两人换乘飞舟,宁斯时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这才有心思去想怀霜君和莫惊春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就像宋岚所说,莫惊春勾搭上了怀霜君?
怀霜君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看得上莫惊春?
要不是他见过莫惊春最美的样子,他也万万看不上现在的莫惊春。
难道说怀霜君有什么特殊癖好?
怎么就非得看上莫惊春呢!
宁斯时想不明白。
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越想越不甘心。
情绪激动之下,猛地吐出口血来。
这时,飞舟停了下来。
他拭去唇边血迹,骂道:“停下干什么!快飞啊!”
侍卫道:“怀霜君追上来了,拦住了飞舟。”
“什么!”宁斯时慌了,“跑!跑啊!快点!不然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侍卫只得将灵力全部注入飞舟,以他所能驱使的最大速度逃离。
但他知道,他的修为只是元婴境,在怀霜君面前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果然,不过须臾,飞舟便被一股浓浓寒气冻住,再也无法往前飞。
“宁斯时,你想逃去哪里?”
这一声质问,森冷威严,响彻云霄,犹如催命符。
郁惊寒的身影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宁斯时惊恐至极。
侍卫应对大乘境的威压显然很吃力,但依然坚定地挡在宁斯时面前。
郁惊寒走向两人。
一步一步,犹如踩在死亡歌弦上。
侍卫终于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宁斯时失去侍卫的保护,顿时双腿止不住哆嗦地往下跪。
然而,没等他跪下去,身体便被一股灵力强制扯飞起来,飞向郁惊寒。
郁惊寒掐住他的脖颈,“欺负了阿语,还敢跑?”
宁斯时费力地拍打他的手,挣扎道:“我……错了……求怀……怀……霜君……放……过……我……”
侍卫已是自身难保,却还是奋力扑过来想要保护自己的主人。
郁惊寒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直接一掌拍去,将他拍飞落地,两眼一翻,不过片刻便没了生息。
就在宁斯时绝望之时,郁惊寒手一甩,将人甩落在地,从乾坤戒里取出一根绳子把人捆了起来,拉着绳子另一端,踏上剑往书院飞去。
宁斯时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他如同一条被主人带出来遛弯的狗,被绳子牵引着悬浮飞在空中。
大乘修士御剑飞行瞬息千里,随之而来的罡风凌冽如利刃。
宁斯时不过才筑基境,根本无法抵挡,只能被罡风刮得惨叫连连。
半个时辰后两人重新回到青云书院。
宁斯时浑身上下被罡风划出无数伤痕,衣衫破烂得不成样子。
他一看见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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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顿时短暂地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心中不由得期待,怀霜君没有杀了他,或许是打算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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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语缓缓醒来,盯着头顶陌生的纱帐,一时间思绪竟有些呆滞。
随着鼻尖闻到一阵又一阵淡淡的苦涩药味。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这是怀霜君的房间。
他循着药味找到隔壁房间,只见炉子上文火煨着药,却不见怀霜君的影子。
在别人的住处,他便也没有到处乱逛,就在屋子里坐着等。
他脑子里乱乱的。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他被怀霜君救下这件事。
或许,怀霜君对他图谋甚大,否则怎么会放低身段将他从宁斯时手中救出来?
可他有什么值得怀霜君图谋的呢?
他一没天赋,二没世家背景。
忽然,他眼睛微微睁大,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来。
他迟疑地抬手摸了摸脸。
怀霜君总不能从现在这张脸上看出来他原来的容貌吧?
沈清渠一进来,就看见他呆愣出神的样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谁啊?”
他给学生们布置了任务,回来倒头就睡。睡醒来就发现这个房间门开着,还有一大股药味。
里面有个陌生的面孔,也不知是郁惊寒从哪里带回来的。
看着就怪可怜的。
莫向语一回神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逸的脸,呆愣的神色一收,没什么情绪的眼神落在沈清渠身上,轻皱了下眉。
衣服明显穿得很潦草,领口卷了半边,腰带没系好。
还一副屋里主人的样子。
他想到什么,蓦地站起来,正要解释。
沈清渠却恍然大悟,惊讶道:“你就是莫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