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虽然答应了会参加典礼,但等真到了那天,白毓臻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司机将车停下,“小姐,到了。”

    车窗外是三两作伴的学生,满满的朝气蓬勃,车内的白毓臻捏紧了手指,樱粉的指腹边缘有些泛白。

    司机也安静地坐在前面,好一会,才听到后座小主人的声音,“我下车了。”

    轻轻的,带着一丝紧张。

    车子停在了校门口两旁有些隐蔽的树荫下,白毓臻下了车,想起自己上车前对非要陪自己来的人几次拒绝,又有了一点勇气。

    在得知自己会来参加开学典礼的时候,白先生和白夫人都很惊讶,他们询问了自家宝贝,在得到明确的“不用人陪”的回复后,还失落了一会,倒是白和岁在电话里很是鼓励他,什么“珍珍长大了”“是个独立的大人了”“哥哥很想珍珍”之类的话,虽然让白毓臻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加坚定了自己一个人参加典礼的想法。

    至于越流风和越镂冰……白毓臻没有选择告诉他们,因为两人都就读于圣罗斯学校,只是越流风已经大三,越镂冰倒是和自己一样是大一新生。

    但告诉他们,不就和自己的初衷相违背了吗?两人不论是谁,都会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边。

    鼓起勇气的白珍珍同学理了理腿上的百褶裙,撑着一把黑伞从树荫下走出。

    ——“同学,你也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吗?”有些清朗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一开始白毓臻没有注意到,等到问话的人又一次提高了音量。于是伞下的人顿住了脚步,深蓝百褶裙下的小腿在太阳下白得发光,脚踝纤细,抬伞看过来的时候,却还是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男生愣了一下。

    白毓臻摘下耳朵上的耳机,殷红的唇微动,“嗯?”他的声音也细细小小的,像他的人一样,玉雪漂亮,却好像没有什么攻击性,柔柔软软的。

    “同、同学,你是不是也是去参加开学典礼的?”问话的同学红着脸磕磕绊绊,“我也是,我们可以、可以,咳、一起走。”

    被他拦住的“少女”捏着手中的耳机,白色的机身与雪白的手指相衬,等待回话的男生忽然感觉耳根发烫。

    “少女”唇瓣轻启又为难地闭上,一双小鹿般乌黑眼眸看着他,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在男生等不及又要开口的时候,广播传来了典礼即将开始的催促声。

    漂亮得像个仙女样的“少女”眉头轻皱,男生一瞬便慌了,“你别急,我知道去礼堂的路怎么走,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懊恼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地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生怕对方生气。

    白毓臻稀里糊涂地得了一个免费向导,直到两人进了礼堂,男生才有些歉疚地看向他,在对方好像要开口道歉前,他收了黑伞。

    “我没有生气,谢谢。”美丽的仙女声音也好听极了,像是银铃一样,可以这么形容吗?发愣的时候,仙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礼堂门口陆续进出的人影中,男生直到坐在座位上,还一副恍惚的样子。

    典礼很快开始,礼堂很大,人很多,这让白毓臻松了口气,越流风好像是在学生会,他还怕主持典礼工作的学生会成员中会有他,这下倒是放心了,人这么多,观众席上的灯光暗了一些,这给很少单独一人处在热闹场景中的少年带来了几分安全感。

    校长致辞后,很快便是特邀嘉宾致辞,他坐在偏过道的座位上,听身边的人议论,这才知道,这一次的特邀嘉宾来头很大。

    “啊呀,你们不知道吧,这次来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林博士!据说博士当年一毕业就被白氏集团以顶级的待遇邀请参与旗下的Miracle计划。”

    乍一听到自家集团名字的白毓臻默默坐直了身子,在听取一片“哇”声的时候,看到了走上讲台的男人。

    低头调整话筒的男人身形修长,黑发在清冷眉目前垂下几缕,轻掀眼皮看向台下,眼睛像是冰雪里的琉璃,长身林立在台前,像是清冷冷的冰竹。

    “我是林沉涧。”

    被他的眼神掠过,都像是被雪花沾在了脸上,连发言也生生说成了一个个字铺就的直线。

    但台下的气氛却在另一层面达到了校领导想要的效果——新一届校园偶像诞生了,这位身负传奇色彩的特邀嘉宾,将在学子们的心中埋下向学的种子。

    白毓臻倒是没想这么多,看着讲台上好似光芒万丈的人,他只是很开心,开心爸爸的公司里有这么优秀的人。

    致辞完后,讲台上的人便下了台,步伐毫不留恋,像只是单纯完成了一个任务。

    接下来是圣罗斯开学典礼传统的表演节目,也是各大社团借此令学弟学妹们了解的机会。

    因此典礼时间持续的时间比白毓臻所预想的要长,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轻喘了口气,感觉胸口有些闷。

    身边一直似有似无默默关注这边的新生鼓起勇气问他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去校医院,被玉琉璃一般的漂亮少年微笑着拒绝了。

    白毓臻数着自己的心跳,面色如常地起身悄悄离开,殊不知在他走后,憋得难受的同学们激动得脸涨红,纷纷讨论起了何德何能今天一连见到两位颜值之巅。

    离开了礼堂,白毓臻靠在人迹罕至的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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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慢慢呼吸,以期平复有些沉闷的胸口,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逐渐感觉身体泛上了几分无力。

    撑着墙壁的手指细白,黑色的长发顺着因为难受而微弯的脖颈垂下,柔韧的腰缓缓弯折,单薄的身子微颤,垂散晃荡的发丝间,急促张合的唇透着病态的艶红。

    直到白毓臻支撑不住,扶着墙的手有些无力地下滑的时候,才听到自头顶传来的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怎么了?”

    “我……”,突如其来的身体异样打破了白毓臻包裹的外壳,他想和来人说他不好,他想说虽然很抱歉,但能不能麻烦对方送自己去医院,他想……

    来人漆黑的皮鞋映入他的眼帘,冷淡的眼神在他身上停顿了几秒,白毓臻却觉得时间好像被拉长到了无止境,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

    “……不要睡。”

    不是睡觉,白毓臻想反驳,但身子被抱起,只有轻微的摇晃感——视野中是一截冷白的脖颈,再往上是面无表情的男人。

    他喃喃,神志有些迷迷糊糊。“我……”

    线条利落的下巴微动,林沉涧声音有些平淡,“别说要下来自己走这种话,也别说谢谢就送我到这里这种话。”他顿了一下,“最好从现在开始闭上嘴巴,像你之前那样调整呼吸。”

    你、你刚才就看到啦?白毓臻睁圆了眼睛,差点惊讶地要开口,又在触及对方好似无意瞥下来的一道疏冷目光后乖乖闭上了嘴巴,但想了想,他还是无声地比了个口型:谢谢。

    男人收回了目光,不知看没看懂,白毓臻将头无力地靠在对方的肩上,感受到对方微不可查的一僵,心下有些愧疚,于是更用心地控制起了呼吸的节奏。

    此时还是开学典礼的时间,校门口来往的人稀疏,等到林沉涧走出校门时,不远处停下来的一辆黑车上匆匆走下来了一个人。

    白毓臻忽然感觉男人停了下来,他还有些迟钝,只能听得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咚咚”的心跳声。

    “有人来接你了。”

    直到林沉涧又重复了一遍,他才有些恍惚地抬起头来,黑色的发滑落露出有些苍白的小脸,令看到的人皱了眉头。

    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间,白毓臻瞬间湿了眼眶,他感觉自己有些委屈,忘了自己还在别人的怀里,声音有些黏黏糊糊:“Daddy。”

    白岑鹤朝林沉涧点了点头,伸手将白毓臻从他的怀中接过,一边朝车上走一边哄着怀中因为不舒服而艰难喘息的幼子,“宝宝再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

    车子在眼前驶离,林沉涧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