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好像有情况!”
“千里眼”压低了声音,靠在墙角的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有行动,越流风倒是神色警惕了起来,小队里的其他人凑到了窗边。
一分钟后,队员们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是幸存者。”越流风离开窗户,目光晃过另一边好像早已知道的雇佣兵队长,心中微沉,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止是那手防不胜防的金系异能。
“不过没事,就算他们进来超市,我们在三楼,各自不干涉。”小队几人都没当回事,都是在末世中求生的人,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避难,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你们……”倒是“千里眼”先开了口,在身后几道目光的推动下,他鼓起勇气,梗着脖子没看自家老大,“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地方去了,倒不如跟着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幸存者基地。”
邀请完,到底有点心虚,“千里眼”悄悄瞄了瞄自家老大,却见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顿时便放下了心。
其实昨晚,如果不是老大的默许,他也不会贸然将那些信息和队里的水系异能者暴露给陆时岸他们。
经过了这段时日,他深深明白了一件事:有时候,最考验不住的,是人心。
但好像老大对这几人,格外地宽容,虽然他们之前也救过不少人……
至于原因,“千里眼”想到了那个漂亮得好像洋娃娃一样的睡美人,脑子发散了一下,然后又被自己激得打了个寒颤。
……不不不、想什么呢?老大肯定是因为马上又多一个异能者的原因,才这么好说话,对、对对,肯定是这样。
陆时岸动了动有些僵直钝痛的小腿,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才走到窗边,视线划过街道外零散分布的丧尸,到底是沉默地应下了他们的请求。
“如果你们出去杀丧尸,也带我一个。”越流风眉目桀骜,明确表达了他不会干等着别人保护——自然也代表了陆时岸未尽的意思。
他们虽然现在还未觉醒异能,但绝不会混吃等死成为别人的累赘。
“千里眼”笑了一下,没当场答应,但也没反驳对方。
只是楼下的争执声太大了,即使他们在三楼,也能隐隐听到一些,更不要提已经觉醒了异能的强化者们。
“又是分配不均……”小队的几个人表情淡淡,司空见惯后反应也是淡淡的。
——直到有人的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
似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人,来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但在看清小队几人身上的作战服后,神情绷得紧紧的,眼中划过了一丝警惕。
“你们是谁?!”
提高的音量引起了底下人的注意,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幸存者蜂拥而上,转瞬间原本还有些空荡的三楼挤满了人。
“一、二、三……我去,人还挺多。”队员们嘀嘀咕咕,但老大不发话,于是尽管有些不满像囚犯一样被提防,他们还是闭紧了嘴巴眼观鼻鼻关心。
“那个……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你们刚刚在三楼明明看到我们了,却没有告诉我们,大家都有些小情绪。”好不容易来了个领头的,一开口却险些令队员们破功。
“我们为什么要通知你们?”千里眼表情真诚,看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斯文人,真切地疑惑了。
“你们来避难,我们也来避难,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难道还要像搬家一样,邻里邻居地打招呼吗?”队友们憋着笑,看着千里眼发挥,“那我们现在补上?”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一楼的幸存者你们好,我们是先你们一步到来的三楼幸存者。”
“好了说完了,你们走吧。”
那个戴眼镜的斯文人却面不改色,即使被明里暗里地嘲讽了好几句也沉得住气,他扶了扶镜框,“这位小兄弟,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是抱着很友好的态度前来的。”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唇边笑意不变,“我是特殊系的异能变异者,跟我来的大部分是普通人,我们对所有幸存者都一视同仁。”
见没有人说话,终于有人不耐烦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粗着嗓子:“和他们废什么话,一个个连异能都没有,还带着一个病秧子,我就直说了,我是二级力量系变异者,你们要是懂事,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三楼,物资什么的交给我们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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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分配,听到没有?”
在壮汉说到“病秧子”的时候,越流风就沉了脸,等到壮汉说完,他已经握紧了拳头,差点没嗤笑出声。
“即使变异了,傻子还是傻子。”
“你说什么——!”那壮汉气极,随手拎起一个矮柜便朝说话的地方扔去。
但准头不好,原本砸向越流风的方向变成了砸向被毛毯裹住的白毓臻。
“珍珍——!”越流风原本眯眼游刃有余的样子瞬间消失,他惊得额角狂跳。
“嘭——”
矮柜被一股力量扭曲变形,在半途中重重掉落,窗台边拖着伤腿的陆时岸双眼猩红,垂下的手剧烈地颤抖。
无人看见的地方,墙角男人指缝间的金属冷芒一闪而逝。
那个壮汉也被方才诡异的力量震惊,他嘴唇抖动了几下,接下了领头人隐晦不满的目光。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友好态度?”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开口,受过伤的声带拉扯,声音有些嘶哑。
眼镜男脸上的笑带了几分歉意,“抱歉,是我没有管好手下的人,我代他向你们道歉,我……”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另一道痛呼声太凄厉了。
“呃——老大,老大救我!啊啊啊——”在周围人的目光中,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壮汉此时悬在半空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的双臂扭曲地环在身上,脸色涨红,脖子青筋暴露,整个人像是一只脱水的鱼一样,丑态毕露。
“这位小兄弟……”眼镜男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时岸苍白凌厉的一眼压下。
在他的身后,是方才险些受伤的白毓臻,一想到这里,他的大脑就一片混乱,狰狞的力量在身体里冲突,必须要寻找一个发泄口。
壮汉不断在惨叫,整个人也不断在被压缩,但小队中有能力阻止他的人却都没有动作,人生来便是自私的,在末世中更是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便只能怪对方倒霉了。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连连,就在眼镜男表情沉到了极点准备出手的时候,一道轻轻的声音响起:
“……陆时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