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忆亭本来好意想邀请曾有然住过来增进感情的,可现在却犯了难,没有锅碗瓢盆曾有然可怎么吃饭呀。
自己倒是无妨,已经过了辟谷,吃不吃的无所谓,但是曾有然这十几岁的年纪不吃估计是不行的。
"不知道师弟饿不饿,我这边好像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曾有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我知道的师兄,门派有饭堂,我一般都到那边吃,师兄想要吃什么吗,我去拿来。"
开玩笑,青玄山已过辟谷期的人还是少,要不然杂役都要被饿死了。
"那就好。"乔忆亭突然就开朗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饭,你快去吧。"
乔忆亭支开曾有然,再一次理顺了一下自己的目标,终极目标还是要精进术法,打败青松青柏,逃出青玄山。
其次要努力在曾有然身边刷好感度,再次要去百草轩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好好的学习医药知识,不至于让自己下山后饿死。
这一晚乔忆亭睡的并不安稳,他看到车祸现场的自己血肉模糊,看见逄岭后悔的眼神,看见自己浑身插满管子的狼狈模样。
同样,曾有然更是睡的不轻松,他半夜听见乔忆亭轻声呼喊着什么,呼吸也陡然急促起来,细微的汗珠不断的冒出,他不敢贸然打扰,只能静静地为他扇扇子。
晨光熹微,窗外鸟鸣声声,比阳光更早到达了乔忆亭的枕边,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转头,看到曾有然拿着扇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睡在自己的旁边。
他嘴角微微上扬,漏出若有似无的笑意,笑这个小孩儿还说要去方平那边点卯,恐怕待会儿又免不了一顿骂。
罢了罢了,乔忆亭心想,谁让我心肠好呢,就让我替你去解围吧!
乔忆亭作为现代21世纪三甲医院的医生,身体素质相当过得去,这也得益于他每天早上都去晨练。
环境虽然变了,但是习惯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乔忆亭选择在知意堂后面的竹林中试探一下昨日的观书成果。
直到今天,他还未曾仔细的观摩这把所谓的本命剑,只见这通体洁白如玉的剑鞘上雕着纷繁复杂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竟能看到剑鞘尾部刻着" 云破 "二字。
剑柄更是非同凡响,镶嵌着一枚青色的玉石,剑身轻薄如流云,仿佛微风过剑都能在剑刃上留下痕迹,真是很好的对应"云破"二字,光看这把剑就能感觉出持剑者剑术超凡,如同清风明月般望尘莫及一般。
该说不说,审美是很不错的,乔忆亭心想,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他仔细回忆着昨日在藏书阁看到的一招一式,虽说乔忆亭没有系统的学过什么剑术,但是大学的时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学过太极剑,而且还有原身的肌肉记忆在。
乔忆亭扭身拔剑,一举一动还真是像那么回事儿,只见他长剑一抖,剑光疾起,如同白练一般飞出,剑锋偏转,剑花点点,落在片片竹叶上,一时之间,青葱的竹叶纷飞,如同雪花般飘落。
就在乔忆亭沾沾自喜地想要使出第二招时,手中的剑似是活了一般,比他更快反应出招式,将他的手冷不丁的扭了一下,剑也顺势脱手掉在地上。
"嘶,好疼",乔忆亭扶着被扭伤的手,纳闷道:"这剑是活得不成?"
他捡起剑又好好地端详了一阵子,倒也没发现什么端倪,"这该找谁去说理去呢。"
正愁着如何解决本命剑不听话的问题,曾有然来找他说自己要赶去方平那边,是否随他一起过去。乔忆亭当然要一起过去,便将剑的事情先抛诸脑后了。
看着一言不发的曾有然,乔忆亭还真想试试能不能以一己之力来改变曾有然以后阴郁疯魔的性格。
"师弟,你知道大师兄为何总对你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吗?"乔忆亭试探地问道。
曾有然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因为我总是做不好大师兄吩咐的事情。"
看着曾有然心酸的模样,乔忆亭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不如就当成试炼吧,毕竟师父不在,你学什么也全凭大师兄做主。”
随即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曾有然的头,继续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想必大师兄也是对你寄予厚望。"
才怪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依然觉得奇怪,书中对于方平单方面虐待曾有然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好像仅仅是需要有这样的恶人来做这种事情。
而且,原书中对他们师父的,描写也不算多,想必如果没有师父的默许,方平也不会如此。
可是,在其他人眼中,他们的师父好像也并不是坏人,相反,为了门派发展他还去"拉赞助",其次对于被丢弃在门口的女婴儿也没有置之不理,反而悉心照料,也就是现在的三师姐。
至于乔忆亭本身,甚至觉得他颇有天赋,将复兴门派的重任委托与他,可惜最终还是败在疯魔的曾有然手中。
"不会曾有然是他师父情敌的孩子吧,真是费解啊。"
而曾有然看着眉头微蹙的乔忆亭,开口问道:"师兄,那是什么意思?"
乔忆亭突然反应过来,曾有然上山之前并没有上过学,估计大字都不识几个,所以他耐心地解释,"意思就是如果上天要把重任降临在某个人身上,必定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劳累,总之就是让他受尽苦难,以此来磨练他坚韧不拔的意志。"
看着曾有然若有所悟的点头,乔忆亭缓缓漏出微笑,心想,"我可真是一个教学小能手呀。"
方平的住所并不难找,就在靠近道场的另一侧,环境倒是很不错,青松翠柏环绕其中,仿佛不是简单的住所,而是一座府邸,上面还挂着"翠影园"三字,与乔忆亭的知意堂相比不知气派了多少倍。
最主要的是,不仅看着气派,人门口竟然还有门童!
小门童看着年纪也不大,眉清目秀的,见两人前来,便立马拱手,"二位师兄,可是来找方师兄的?"
"正是。"
"方师兄正在习剑,二位师兄可以直接进去",说完门童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门后,乔忆亭只顾着看院子的陈设,院门直冲的就是会客厅,会客厅两旁估计就是书房和卧室。
而一转头,只见方平携剑而来,事发突然乔忆亭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
只见方平剑式一转,便将剑顺势收在了背后,"师弟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招?"
乔忆亭惊魂未定,身形几不可闻的晃了一晃,险些要倒下,脸色已然煞白,"师兄贸然出剑,还真是吓我一跳,师兄功力真是……越发深厚了。"
方平将剑递给一旁的童子,说道:"师弟莫要谬赞,不过我见你脸色不太好,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好好养病。怎么,小师弟没好好照顾你吗?"
"怎么会呢师兄,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小师弟的事情。"
说话间,乔忆亭已经跟着方平来到了会客厅,并且在方平的指引下坐了下来试探的问道:"昨日的事情,大师兄你不生气了吧?"
方平并未回答他,只是在端起热茶的时候,抬眸看了乔忆亭一眼,算是默认了。
"大师兄,师尊如今在外云游,门派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还得仰仗你",乔忆亭也是会审时度势的,毕竟是在方平的地盘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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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年纪尚小,目前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命武器是何物,我是觉得可否让师弟先与我习剑呢?"
话刚说完,就听方平讥笑道:"习剑,他也配?你先问问他可认得几个字!"
"那依师兄所见,咱们从基础抓起,先从习字练字开始怎么样?"乔忆亭看着在外扫地的曾有然,"我觉得小师弟是很有上进心的。"
"怕就怕他就是块儿朽木,连平日里的活计都做不好你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呢?"
乔忆亭心中暗暗叹气,"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不如让我来教导他?"
"好啊",方平冲门外喊道,"小师弟,你进来!"
"你六师兄有心教导你,你跟着他好好学去吧。"
本来乔忆亭胜券在握,以为曾有然一定会跟他走,谁知却等来了一句,"多谢师兄,我还是想要跟在大师兄身边。"
傻了眼的乔忆亭终于明白为何方平刚刚会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压根不把自己的诉求放在眼里,更别说曾有然的死活了。
不对,我又是个什么东西啊,乔忆亭忍不住吐槽自己。
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要问出那句"为什么?"
曾有然接下来地回答,让乔忆亭彻底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听他说,"六师兄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必先呃,总之我想让大师兄将我历练的更加厉害!"
"哈哈哈哈,六师弟,这么看来可不怪我不让你传道授业解惑。"
不是,这曾有然是个抖m吧!他算是看明白了,整个门派的剑修,没有一个正常的!
乔忆亭带着满头的问号,飘飘然地走出了翠影园。原本是想将曾有然带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至少不会让他出现什么意外,可现在计划落空了,看来无论在哪里都还是专注自身比较靠谱。
他这才想起自己被剑扭伤的手腕,索性就去了百草轩。
乔忆亭看着正在为自己把脉的薛云眉头微皱,时不时的摇头,还发出阵阵叹息。
他简直太懂这种感觉了,每次自己看到一些情况不是很好的病情病况时也会做出薛云这般模样,甚至只会比薛云更加夸张。
但现在角色调换过来,这不免让他有些急躁,"师兄,我到底是怎么了?"
薛云起身后,发出一声叹息,这让乔忆亭更加心慌了,自己已经在现实世界死了一次,难不成穿成废柴修士又得了绝症?
"师弟最近可有运行真气?"
"啊?并没有。"乔忆亭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会调动真气。
"这就对上了,你本就是因走火入魔而昏迷,醒来后又未及时自行调动真气进行调理,体内真气自然是混乱不堪,我观你脉象缓涩而弦,似是气血运行受阻所致,所以才会产生握剑不稳的现象。"
"那我该怎么办呢?"可不能一直这样,要是一直这样可不就打不过那俩守山童子了吗!
薛云侧过脸,轻笑出声,"答案,以及该如何去做,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如此,乔忆亭便豁然开朗,谢过薛云后,他便朝着藏书阁去了。
他本以为,原身所有修为都会为自己所用,可现在看来修为不变,自己却不会运用,就好比眼前有美味佳肴,自己不仅没有筷子,连刀叉都谈不上有,甚至双手都被禁锢在桌子下面,只能看不能吃啊。
"怎么处处都是难关呀,维护男主也不成,自己的法术还不会用,真是太监上青楼",乔忆亭忍不住腹诽道。
感化男主,这路暂时是行不通了;而潜心修炼,打败青松青柏任重而道远,自己只能慢慢从最基础的学起了,能怎么办呢,只能关关难过关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