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傍晚,却并不怎么热,微风轻轻吹拂,时不时地从那寻芳阁中传出脂粉的香气,再加上那悠扬的小曲,让乔忆亭和方孜凡之间紧张的氛围缓解了不少。
“大侠您这个问题,我还真解答不了。”正说着,方孜凡竟然要收起自己的摊子要走,可惜那桌上的剑一横,他又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乔忆亭看着他那并不自然的神情,开口道:“你要是不知道,你跑什么,心虚什么?”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大侠您另寻高明吧。”方孜凡一脸委屈的样子,像是快要哭出来。
“那好吧,”乔忆亭点了点头,接着提剑挑着方孜凡的衣襟,“那你就带我去找一个了解真相的人。”
他知道方孜凡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就是要吓唬他,让他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哎呀,大侠!饶命啊!”方孜凡看着眼前的剑,再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乔忆亭,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你要是问问家长里短,或许我还知道,但是这样重大的事情,哪能是我一个小卒能知道的啊!”
“开个价吧。”
这个世界上估计所有事情也都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乔忆亭看他始终不愿开口,觉得肯定是自己没开价,他才不愿透露消息。
一听这话,那方孜凡果然沉默了,紧接着四处张望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五十两。”
这下子倒是换乔忆亭呆住了,五十两!他上哪去搞五十两?能不能开通一下某呗啊!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收回剑,从腰间取出来几两碎银,扔在了那桌子上,“我身上暂且就这些钱,我给你打个借条吧。”
方孜凡从地方爬起来将那钱抓在手中,“这才几两钱啊,你打借条,到时候你跑了我找谁去!”
就如同唐茉所说,山神一事不解决,她逃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要是被人发现,遭殃的不仅仅是唐茉,还有她那年迈的母亲。
而乔忆亭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况且这唐茉还是曾有然以后的正宫,要是折在里面的话,怎么办?
“你放心,山神这个事儿不解决,我跑不了的。”乔忆亭抿了抿嘴,盯着方孜凡手中的银子,有点心疼,“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方孜凡将信将疑地看着乔忆亭,“行,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信你。”
乔忆亭白了他一眼,心中腹诽:你才出家人,你全家都出家人!
方孜凡没有在意那白眼,从桌子上摆好纸笔,从那舌头上沾了沾那笔,便递给了乔忆亭,“来,兄台,先写借条。”
乔忆亭嫌弃地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笔,便在纸上写了借条。
方孜凡拿起那借条左看右看,“看兄台这架势粗鲁,没想到这字倒是蛮不符合你这气质的,好看,秀气!”
说完便将那借条折了折放进自己的搭包中,然后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收了摊子,招手示意乔忆亭跟着他走。
可是看着方孜凡转身进入了寻芳阁,乔忆亭仍然有些不情愿,还真是没想到这人能不讲究到住在烟花之地。
“快走啊!”
听到那“瞎打听”地催促,他这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跟着方孜凡左拐右拐,到了一处水井附近。
方孜凡又朝着四周看了看,便跳了下去。乔忆亭以为他要跑,便迅速过去想要拉住他,但还是慢了一步。
“哎,下来!看着点儿人!”
乔忆亭这才恍然大悟,这“瞎打听”还挺隐蔽,于是他也朝着四周瞧了瞧,便跟着跳了下去。
“你……太谨慎了吧。”
这井里不仅没有水,往前面一瞅,居然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暗道。
“没办法,你这事儿啊,事关重大,实在是不隐蔽不行。”
看着方孜凡随便打开了一个房间,“进来吧。”
他一开门,乔忆亭便发现了房中对着门摆放的竟然是一尊佛像,他便立刻警惕起来,站在门口没有动。
方孜凡疑惑地看着他,“进来呀!”
“你也是魔修?”说着,他便抽出了手中的云破,在烛火的照应下,剑光反射到那佛像的脸上,显得相当诡异。
“我?您看我面相上有修魔的资格吗?”方孜凡指了指自己,看了看那佛像,“拜托,魔修在白天是不能出来的,你不知道吗?”
乔忆亭仍持怀疑态度,“可是那迎亲的队伍中也有魔修啊?”
“那得是高阶魔修,况且也不能现身太长时间,两个时辰最多了。”
乔忆亭仍然不肯进屋,“这佛像?”可是诡异的很啊!
只见那方孜凡抬手扶额,摊手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
“寻芳阁的井里啊。”
“是石佛寺镇!”方孜凡再也没了耐心,大步向前,直接将乔忆亭拉了进来。
四壁都是石头堆砌而成,看起来密不透风,屋子中的陈设比知意堂还简单,仅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有油灯,再无旁物,就连个喝水的杯子也没有。
乔忆亭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凳子,让人没有坐下的欲望,想着那就靠在墙上吧,可伸手一摸,灰尘多得让他直摇头。
“哎哟大侠,您就别穷讲究了,”方孜凡看着乔忆亭在走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便将那板凳用自己的袖衫抹了抹,“来,给你擦干净了,坐吧。”
“你不是要打听这山神娶亲吗,其实啊,这规矩也是老一辈子传下来的,相传……”
方孜凡不愧是个百晓生,讲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让乔忆亭听得入了迷。
几百年前,一群从南方逃荒而来的人来到了这里。
这里虽然不是江南水乡,但也是丰饶之地,他们便在此地安家,男耕女织好不快活。
而那族长突然有一天梦见了一个女菩萨,对他说要想保族人平安便要长期供奉佛祖,信奉佛教。
醒来后那族长便命人建庙造佛,但是在山上取材造佛的时候却惊动了山神,发生了山崩,死了不少人。
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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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只好上山拜山神,并且提出了请求,没想到那山神竟然答应了这族长的请求,并且为镇子赐名为“石佛寺村”,代价就是要他们每隔三年择良辰吉日就要往山上送一个新娘,所以才有了“山神娶亲”。
“所以,真的有山神?”乔忆亭听到这里提出了疑问,但是他记得原书中好像并没有提到这一段。
他眉头微皱,仔细思忖着原书的内容,可惜已经非常模糊了。
“哎呀,你先听我说啊!”
凭借着佛祖和山神的庇佑,村子越来越富饶,规模也越来越大,便由村成了镇。
从那山上出来的石佛也相当有名,非常灵验。甚至一些达官贵人,大老远的也跑来我们这里去求佛,据说一些人对上佛的眼缘还可将其请回家中,长期供奉。
听着方孜凡低沉的声音,在屋子中来回飘荡,乔忆亭有一种鬼故事的扯淡感,他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但如今却又不得不相信。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些上山的新娘都去了哪里。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位远道而来的官人因着佛缘,从山上请了一尊佛。
但是路途遥远,一场颠簸,那佛竟然被磕掉了一角,守着那佛的小厮却发现从那磕掉的一角中流出了一汩汩鲜血,才发现那些上山的新娘其实都被炼成了石佛。
紧接着,那一家人便在路上被灭口,请回去的那尊石佛也不翼而飞。
就算这样,镇子上仍然会每隔三年就供奉一位新娘上山,虽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没办法,族长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安排着一任接一任的新娘上山,镇上的人也很怕这“山神”会报复镇子。
毕竟这山神到底有还是没有未曾可知,但山上可是有实实在在的魔修,数量之多令人胆怯。
听完这故事,乔忆亭沉默了一阵子,心中无限悲凉,人尚且不能和天斗,又拿什么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修斗呢?
他想着待会儿还是要去看一看唐茉,毕竟这方孜凡的故事讲得,给他一种魔修无所不知的感觉。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也不想想我的名号!”方孜凡摆出一副相当骄傲的姿态,“百晓生诶,天下能有我不知道事情?”
正在这时,乔忆亭忽然发现屋中佛像的眼睛好像闪了一下,他立马变得警惕起来,“你这佛像从何而来?”
“原本就有的啊,每家每户都有……”方孜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佛像好像和刚进门时的不相同了,可是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方孜凡看着蓄势待发的乔忆亭,声音颤抖道:“大侠,你说这个佛像是不是有一点不太一样了?”
“你说呢?我还以为你这地方有多么安全……”
话没说完,乔忆亭提剑直直地朝着那佛像劈了上去,只见那被云破劈开的地方竟然也缓缓流出鲜血。
紧接着那鲜血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变成黑色的雾气,继而幻化出几名魔修,提着刀便朝着乔忆亭和方孜凡扑上来。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