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 宿舍的选手们吃完午饭,结队回宿舍洗漱,成功变回帅气干净的男高后,舒坦地躺在床上小憩。
上午的课程累得人心疲力竭,但紧绷的精神又让人难以入睡,高景云憋了许久,无聊地扒拉着床沿申请聊天:“你们说下午是谁来上课?”
“程老师吧。”
宿舍的几人都闭着眼睛,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尽管如此,却也让高景云兴致更足。
他正打算压低声音继续接话,徐庆初先他一步开口:“也有可能是晋南尘导师。”
“谁?”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将平静的水面惊起巨大波澜,瘫在床上的男孩们被炸得猛地坐起。
“晋老师啊。”徐庆初说话时表面十分淡然,对他们的反应十分嫌弃,显然忘记自己听到这件事时的激动:“你们难道忘了晋老师是爱豆出身了吗!他完全有能力兼顾舞蹈和声乐课,今天上午A班上舞蹈课的时候,他也在教F班舞蹈。”
“此话当真?消息准确吗?”白北方是晋南尘的隐藏粉丝,听到有机会和爱豆接触已经开始紧张了。
“程硕老师呢?”
两道情绪不同的声音同时发出,徐庆初没有慌乱,有条不紊地回答:“千真万确。我刚回练习室拿水杯的时候,亲耳听见对面F班选手在炫耀晋老师帅气体贴又特别专业,我当时扭头就走了。”
然后还补充道:“一点也不羡慕。”
不得不说《全民》节目组不做人,将与A班一线之各的B班以及天差地别的F班,分别安排在隔壁和对面,给粉丝们看点的同时也给选手们增加了许多压力。
此时,还让宿舍的几个人流出羡慕的眼泪。
徐庆初控制住内心那只名为嫉妒的野兽,继续说:“程硕老师上午在B班上声乐课,我亲眼看见他从那个班出来的。”
宋衍从下铺伸出脑袋:“C班和D班今天没上课?”
“训练营的老师们给他们上的课。”徐庆初补充道:“导师们应该下午或者明天到他们班上。”
“啧。”存在感最低的李昊,看着天花板感叹:“我居然有些庆幸不用上华悦老师的课了。”
白北方眼神幽幽:“我竟然羡慕嫉妒F班。”
“哎。”宿舍的男孩们齐齐出声,这声叹气道尽心酸苦楚。
下午两点,百位练习生迎来下午的课程,经受过舞蹈课摧残的 A 班选手,不知道华悦的魔爪又将会伸向那个班,暗自为他们默哀。
宋衍低头看了眼石英表,距离节目组规定的上课时间已经过去近十分钟了,练习室中的氛围从安静到嘈杂然后又回归到了安静。
这个临时小团体,没有组织没有纪律,一切都靠自觉,因此没有班长那样的人物跑去催老师。
时间快速流逝,隔壁几间练习室不断地播放着音乐,其中夹杂着喊口号的声音,而他们却被遗弃的小孩,连替代导师们教学的专业老师都没有,硕大的房间显得他们愈发凄凉。
这种场景在宋衍的回忆中见惯了,低迷的氛围中,年纪最小的他反而最淡然。
迟迟等不来人,他拍拍裤子上看不见的灰尘,自顾自地走向音响:“我们练会儿舞蹈吧,老师可能有事耽搁了。”
若无其事地为别人找借口的样子熟练得心酸。
此时,瘦弱的身板在此时显得格外高大,给闲散着的其他选手指明方向,大家都拉伸着身体准备再战。
实际上,白北方已经暗自将弟弟们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也在寻找机会去找工作人员反应这件事情,或者做些什么,他没想到最先站出来的会是宋衍。
这个男孩表面上很好靠近,却无形中树立着高楼,将自己围在里面,让人无法触及他本身,总是隐隐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现在不同于昨晚的自主练习,他这句话的担子远比想象中沉重许多,白北方被他坚毅的背影震撼住。
气氛小能手高景云全然没被周遭的氛围影响,快乐地蹦达到宋衍的跟前:“宋,我D2段有几个动作做着怪别扭的,我怎么跳都觉着不对劲,你帮忙看看呗。”
宋衍还是对这些小男生撒娇的样子感到辣眼睛,但若是在他的注视下表现出嫌弃,肯定会受到谴责,他强压下鸡皮疙瘩,自然地拉开距离。
“行,我们先来一遍,然后我再帮你看。”
“嚎~”
音乐响起,所有人都找好位置,确保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白北方赶在前奏结束前加入练习队伍,表面看上去没有丝毫异样,更没人知道他的心理历程。
晋南尘气喘吁吁地跑来时,看见的就是少年们挥洒汗水的模样,他示意工作人员们不要出声,静静地观赏着他们的表演。
一曲音乐结束,眼尖的男孩看见了扶门站着的导师。
惊讶地叫出声:“晋老师?”
姗姗来迟的导师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完全看不出昨日的精致帅气。
他大口喘气,胸腔依旧汹涌地起伏不定,但看向他们的眼睛里满满欣慰。
白北方不复平日里的端庄,不要钱的笑止不住往外放送:“晋老师,老师是来给我们上课的吗?”
听到这,雏鸟们像是终于等来了鸟妈妈,蜂拥地围上去,满怀期待地等着他说出那句话。
宋衍站在包围圈的最外面,面上不显但内心也隐隐期待他的回答。
晋南尘点头,撩起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咧嘴笑得像个大男孩:“声乐老师前来报道。”
“抱歉啊,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会,我来迟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霎那间四面八方响起男孩们的埋怨。
“晋老师,你可算来了,我们还以为没人管我们了呢。”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别的教室都有老师顾着,就我们像留守儿童似得。”
“您得补偿我们。”
“那多给你们上几个小时的课。”他以为这个威胁能把这群孩子骇住,实际上正中下怀。
“好呀,好呀,我双手双脚赞成。”
“我建议剩下的练习时间都拜托晋老师了。”
“好耶!”
年轻的男孩们还没能体会到晋南尘作为老师的威严,在他们的世界里,晋南尘是名副其实的青年们的偶像,巴不得有机会和晋老师多相处。
起哄声四起,工作人员们眼见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不维持秩序,而且乐见其成地将‘师生友好’的景象记录下来。
高景云注意到宋衍沉默的情绪,不由分说地伸出罪恶之手,将他推到人群的最前面。
“老师,宋衍难过得流眼泪了。”声音穿过人群,让众人霎时间安静。
宋衍猝不及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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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晋南尘,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尴尬得不知道是该先打一顿高景云,还是否认他的话。
晋南尘面对这位令他记忆深刻的学生,维持着温文尔雅的表情,主动打破寂静:“宋衍选手,不好意思啊,路上耽搁了会儿,我来晚了,会原谅老师的吧?”
等待了两个时空,终于等到了这句迟来的话,宋衍还笑着,但透明的液体却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滑落。
“我等您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失落。
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眼泪,练习室里却没有一个人笑话他。
晋南尘像是懂得其中的意义,静静地等着他平复情绪,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向所有人:“A 班的小朋友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回到今天的主线任我啊。首先,歌词熟悉了吗?”
“熟悉了。”岂止是熟悉,他们有可能倒背如流,任谁经过同首音乐上百遍的洗礼,哪能不熟?
“那你们都挺能干啊。”昨天给 F 班上课,别说没记词了,好些人唱得都不着调。
晋南尘走向练习室里靠墙的钢琴,他想听一下这群孩子说的话是否属实:“小朋友们,都站过来,靠近一点。”
男孩们很喜欢这个亲昵的称呼,听到号召,‘呼’地蜂拥而至。
晋南尘真就像对待幼稚园的小孩那样和他们说话:“每个人错开站,不要重叠了,你们挨得太近我就没办法分辨声音了哦。”
“好~”
他双手搭在琴键上:“小耳朵都竖起来,嗓子准备。”
围绕着他的选手们感到羞耻,但遵命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一二三四……”
清脆的声音从黑色的漆壳中传出,随着导师的口号,男孩们齐声歌唱。
清脆的、粗旷的、浑厚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形成特有的磁场,刺激着耳膜却独具魅力。
三分多钟的歌曲,男孩们的青春朝气充斥其中,时不时有人慢或快一拍,又或是小小地破音,但在观众的耳中无伤大雅,似乎没有破坏他们之间的和谐。
留守儿童们忘却了独守在家的孤苦寂寞,被十三个人的大家庭里的温馨替代。
选手们放松地沉浸音乐中,而晋南尘却要一心多用,弹钢琴的同时还要倾听他们的发音,找出漏洞。
最后一个音符奏出,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看不出情绪:“白北方、宋衍、徐庆初……出列。”
被点到名的六个人内心忐忑,尤其是白北方,以他对晋南尘的崇拜之情,在其面前出错被批评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你们几个到那边去自主练习,唱跳合着练,别偷懒,待会来我这儿挨个过关。”
晋南尘迅速变脸,慈眉善目地看向其他几人,但笑意不达眼底:“你们唱也不错,有人唱错词,有人唱跑调,有人破音,甚至还有人对口型,错得五花八门。”
选手们不用点名自觉对号入座,埋着脑袋作鹌鹑。而被提前点出几人扭头与他们拉开距离,秉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理,躲到角落里摆出认真练习的姿态。
宋衍自认是成年人,可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逃离,看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睛,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几经波折的声乐课终于顺利结束,久经沙场的前辈总能给选手们提出有用的建议,轻而易举地帮他们找出问题所在,这节课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