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玉珊瑚,她冷笑一声。就凭这个东西能唬住外面那两个人?
青桐觉得十分荒谬,她手中的玉珊瑚十分烫手。她转身推开门,玉珊瑚变换成一把铜锁。
那种只有梵花楼里面的姐妹才稀罕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云婆婆要给他们的东西。但凭借青桐的记忆,她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东西。
梵花楼里的妖女都不允许外出。姐姐嫉恨这样的规矩,却根本不懂云婆婆的心意。
但云婆婆已经被姐姐杀害,青桐一方面想要为云婆婆报仇,另一方面因为疏桐是她亲姐姐,她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帮偏凶手,藏住真相。
青桐垂眸,她对着外面站着的两人道:“两位公子,这边是云婆婆要给你们的东西。”
那把铜锁有些生锈,看起来放了很久。
一把平平无奇的锁而已。
闻别暮总觉得这群人葫芦里卖药,真假难辨。
楼闵乐看都没看锁一眼,刚才趁着青桐走进屋子中,楼闵乐将青桐放在桌上的糕点拿起来看了看,里面有人血的味道。
梵花楼里的妖依靠吸人精气为生,她们有分寸,因为稍不注意就会引起云家人的注意。
被云家人发现,后果便是死无全尸。
而这个青桐,居然敢服用以人血为药引的糕点。
当真是不要命。
楼闵乐声音中带着极具威慑力的冷意:“你杀过人?”
闻别暮骤然望向青桐,他没错过青桐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闻别暮猛一回头,他想到两位失踪的师兄,于是伸手拉了拉楼闵乐。
楼闵乐低声道:“他们没事,我在他们身上放了东西。”
那两个徒弟看着挺废,事实上有自己的底牌。
青桐端起那盘糕点,她垂眼,声音悲伤:“不是我杀的人,是云婆婆。”
云家那位牵制梵花楼许久的女人。
闻别暮手抓住身后的护栏,那些人声如同潮水般将他裹挟,他脑子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会一点即炸。
应当是愤怒。
闻别暮茫然了一瞬,他看着那盘糕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不对。
闻别暮袖中划出一把小刀,他反手将指尖划破,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
他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公子脾气可真是不好。”青桐反手将那盘糕点从三楼倒下。
糕点从空中落下,碎的四分五裂。楼下却波澜无惊。
青桐扶着栏杆,她眼中充斥着愤怒:“那天云琦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叫声那么惨烈,楼下这群人还是在温柔乡中。”
云琦是谁?
闻别暮想要唤醒将弋,那家伙却像是再次被封印了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
心底油然生气一股烦躁。
青桐握住身旁那根长长的红绸带,她将铜锁扣在上面,冷笑一声:“都怪这荒唐的世道,都怪凤凰。”
“你不该责怪凤凰。”楼闵乐声音严肃上不少,他叹了口气:“你其实不是这里掌事,对吧?”
青桐抚摸铜锁的手一顿,她猛地一拽红绸带,在空中旋了一圈,落在闻别暮身后。
青桐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刀,她将那把充满妖力的刀横在闻别暮脖前:“所以呢?要杀了我吗?启明星君。”
梵花楼里其他姐妹可能没出去过,但青铜是跟着云婆婆到过外面的。
她也是在那时候结识的云琦。
闻别暮鼻中突然充斥着难闻的脂粉味,他打了个喷嚏,青桐手中的刀将他干净脆弱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你别动他!”楼闵乐向后退一步,稳住青桐的情绪。
刚才青桐忽变的性格就让楼闵乐看出来,这女人情绪极其不稳定,断不能是梵花楼能做主的。
没想到青桐会突然变脸。
青桐鼻翼微动,她闭眼享受着漂浮在空中的血腥味。
“启明星君,您藏的可真好。”青桐那年是见过楼闵乐的,她哈哈大笑,“能为凤凰说话的,也只有您了。”
这边气氛焦灼着,楼下戴着面纱的疏桐推开房门。
屋子中的熏香已经熄灭,疏桐走进去,脸色骤变,屋子里空无一人。
她摇动手中的铃铛。
“那两个灵山弟子呢?”疏桐眼神凶狠,吓得那些带闻子然他们来的女子浑身一抖。
疏桐扫视一圈屋子,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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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也是大打开,不可能藏人:“云婆婆在梵花楼修建过密道?”
被吓得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子抖得不像话,她颤着声音道:“不,不知道。疏桐姐姐,您可以亲口问云婆婆啊。”
屁大点胆子。
云婆婆都死了,怎么能从她口中问出事儿来。
疏桐走出房间,下了命令:“迷晕所有客人,彻查梵花楼。”
后面那几个敢怒不敢言,却不得不照做。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咬着下唇,愤愤不平。要不是云婆婆出去游历了,哪里轮得到疏桐作威作福。
以前都是青桐做主,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就轮到疏桐了。
狐狸精。
*
在暗道中,闻子然觉得背后一凉,他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宴无究神经大条,他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惊叹地看着身旁的浮雕:“这上面记录的是凤凰时期的事吗?”
百鸟朝凤,生机勃勃。
闻子然看着那些浮雕,从上面的图画,他感觉到一种贯穿时空的悲伤。
泪莫名其妙地落了下来。
“哇哦。”宴无究感叹道:“你居然看懂上面的内容了。”
那股悲伤的情绪被宴无究这句话给驱散。
闻子然踹了他一脚:“你这人真是看不懂气氛。”
说起这个,宴无究可不服气。他回踹了一脚闻子然:“我可不像你。在我家的时候,你非得去打扰师尊和师弟之间的气氛。”
闻子然叹了口气,“师弟啊,你以为那天他们是正常的吗?”
“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师弟那个啥师尊。”宴无究莫名娇羞起来。
前面出现了一个向下楼梯,闻子然和宴无究举着指路石走去。
闻子然解释道:“师尊不是失忆了吗?当时那个气氛,要不去拦,他俩都亲上了。等师尊恢复记忆,那不得尴尬。”
宴无究恍然大悟。
紧接着两人都不说话了,只剩下脚步声回荡在密道中。
不知道弯弯绕绕走了多久,面前豁然开朗。
地下室中点着了数十盏长明灯,中间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宝箱。
要放这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