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工作的话题很快跳过,因为江户川乱步在这一通乱跑和激动介绍下,肚子终于有点饿了。
“社长——!!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大餐?现在可以出发了吗?”他跑出了办公室,声音在室内回响。
藤江水月跟在后面离开,对于现在的情况有种“果然如此”的平静。
“现在就走。”社长回答完,看向似有犹疑的藤江水月,“一起过来吧,你也是乱步邀请过来的客人。”
藤江水月眼神一亮,“谢谢!啊,不过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吗?”
社长点头道:“嗯,我也只是邀请了关系较好的人……除了他,另外有几人腾不出时间,没有来。”
福地得意地捋了捋胡子,说:“是啊,要是连我都没来,你可是要自己一个人跟那个小鬼去庆祝了,那多无聊啊,好好的庆祝会居然只有两个人。
社长无奈地摇摇头,没说话。
反正对他来说,这只是一种必须的庆祝形式。
现在时间刚过十二点,就算刚开始订餐也来得及。
……
只有四人的庆祝会在附近一座小有名气的日料店内举办,社长提前预定好位置,几人一来便被领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内。
餐点很快齐备,小孩在一边自顾自吃,大人在另一边自斟自酌。
藤江水月一边吃一边不时看一眼斜对面的大叔,暗暗记算福地樱痴已经喝了多少壶酒。
这人就算社长没有跟他一起喝,一个人也兀自喝下了许多,此时已经颇显醉态,口齿不清地有说有笑,社长偶尔只是听着不接话,也能絮叨一大段。
就是一般人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已经是第十二壶了……他真的不会酒精中毒吗?”她看了好几眼桌上和桌底的酒壶,不免感到担忧。
“别管他,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社长垂眉敛目,不急不缓地捧着杯子喝了口茶,“不让他喝反倒更胡搅蛮缠。”
只要盯着点,不让他吐在房间的地上就好。
江户川乱步一手拿着额外点的点心,喝了一口饮料,含糊不清道:“反正之后会有人带他回去……在别人庆祝会上喝得烂醉的大叔,真是——不像话!”
藤江水月看着他面前摆着的好几个空点心碟子,目光空白地扫他一眼,同样有些无奈地喝了一口饮料。
也不知道是谁在餐点还没上齐的时候,光是饮料就喝了个半饱。
“乱步,你光吃点心了吧?其他的食物也很好吃哦,点心里有不少是难消化的糯米制品,或者要不要喝点茶休息一下?”藤江水月说着,把社长特意倒好的一杯热茶推过去。
“不要!茶好苦。”他头也不抬。
——他绝对不会喝的,除非真的很撑。
藤江水月应了一声,转头就把杯子端起来,无所谓道:“那我喝。”
她也吃饱了,正好消食。
“说起来,”藤江水月转动眼睛,“福泽先生,福地先生也是很强的人对吧?”
她注视着醉得瘫倒在榻榻米上的男人,疑惑且迷茫地观察着他。
——他是异能力者。
异能力者……这样的……异能力者?
她蹙起没,抬头再看向社长。
——他也是异能力者。
社长慢条斯理地吹去热气,淡淡回答:“啊,没错。”
“嗯……这样啊。那之前被绑架的人呢?他也很厉害吗?”
提起夏目漱石,社长喝茶的动作停了一下,语气难得模糊道:“算是……吧。”
她潦草地回了一声,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喝茶。
有可能只是一种内力外显的形式吧,毕竟内力也算一种特殊的气息,根据每个人修习的不同风格习惯,颜色不同也很正常——才怪!
谁家内力一般人都能看到啊!穿越就算了,难道自己还是天选之人吗?!内力可视化算什么啊!
既然如此,难道习武之人不该更容易看到吗?社长应该也见过才对,这个说法根本不合理。
藤江水月微微偏过脸,视线落在江户川乱步身上,对方毫无所觉,在吃下一个团子后打了个饱嗝,犹豫了半秒的时间就放下了手里剩下的团子。
——他不是异能力者。
如果是异能……为什么乱步没有呢?
在她的印象里,最像是会有异能的人没有,另外两个虽然不熟悉但是概率上不会有的人却有。
这个结果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她的判断。
而那些拥有的人身上唯一显著的共同点就是习武。
虽然在剧场里得知,异能力者的异能其实很多样,但艺术作品存在一定的夸张,所以,异能和异能力者之类,说白了还是战斗力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异能力≈战斗力!
藤江水月:原来如此,我完全明白了!
她终于心满意足了,平静地收回目光,将其暂时认为是穿越后给自己开的金手指。
以后或许可以用来判断罪犯或对手的实力,在这个科学标准十分浮动的世界,某些时候还是要有独到的眼光才能更好地存活下去。
江户川乱步注意到旁边的人一脸“原来如此”的高深莫测表情笑着。
他认真地思考两秒,忍不住戳了戳她的手臂。
“嗯?怎么了乱步?”
“呐,水月,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是笨蛋吗?”
藤江水月:???这是人身攻击吗?……搞不懂,算了。
最后这场庆祝会以福地樱痴彻底醉倒为结尾,剩下的事情由社长负责,他通过手机联系了相关人员过来,在那之前和江户川乱步留在店内盯着他。
江户川乱步一度抱怨福地大叔的任性,竟然在庆祝会上喝醉还给主办者添麻烦——主要是这一点。
*
参加完侦探社的建立庆祝宴会,这就是藤江水月在毕业前最后放松的一天。
之后的测验、考试、训练都尤为重要,她努力尝试着够到破格的门槛,并且做得比其他人都优秀。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年龄作为一个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限制,直接阻拦在所有条件的最前方。
“……为什么?”
藤江水月迷茫地看着交场校长,拿着成绩单的手垂落在身侧。
“为什么我不能应招成为警察?十五岁只是年龄,不代表我的能力啊……我超过了学校里百分之七十八的人,这是事实,校长。”
交场校长点点头,表情格外严肃地对她说:“没错,但是这是原则性问题,你要知道这个门槛不是为了限制谁,而是为了防止什么,以及……你父母的情况,也无法通过现在的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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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和调查。”
藤江水月的眼眸蓦地收缩了一瞬,“什么?但他们……”
他们不是被某个组织暗杀了吗?即使那个组织已经不是黑衣组织,但那样的组织,不该才是和“正义”对立的那一方吗?
她对上交场校长悲伤却坚定的眼睛,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判断错误。
——事实上,那是一场自相残杀……组织来自于官方内部,由于立场的不合和对立,造就了当初的悲剧,即便藤江夫妻二人早已察觉,但仍未放弃自己坚持的立场,只是将水月送离身边。
——如果进行审核,由于事件早已过去,或许不会引来敌人的报复,但他们绝对不会如她所愿,让她成为警察。
——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
藤江水月:大脑冒烟jpg
也就是说,就算是警校……自己也要面临“毕业即失业”的困境吗?!
藤江水月的沉默牵动了交场校长的恻隐之心,他想起几个月之前她风姿勃发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稍微后退了一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办法,”交场校长叹息道,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你之前不是问起过我那位‘银狼’的消息吗?我听说他最近建立了一个侦探社……或许,对你会有帮助。去找他吧。”
如果要知道完整的真相并寻找证据,虽然以他目前作为警校校长的身份来说,很不合适,但在横滨,应该也只有侦探能够帮到她。
无论最后是向杀人者复仇,还是向挥刀者伸手,亦或是泰然接受去面对新的生活,都是藤江水月自己为自己做出的决定。
交场校长看着面前呆愣着接过文件的女孩,眼里的微光轻轻晃了一下。
或许……后退这一步,其实自己对过往还是有些不甘和隐秘的期待。
她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藤江水月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只是在下意识接过文件,并大脑空白地回到宿舍,回过神来已经是傍晚。
宿舍里没有开灯,从外面传来或兴奋或悲愤的嘈杂声,前途光明者的欢呼、悲伤不甘者的咆哮、迎来解放者的叫喊交织在耳边,但她的四周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藤江水月大叹一声,向后把自己挂在椅背上,“这个年纪也根本不可能靠奖学金考研了,希望在警校就读过的经历应该会有优待吧。”
藤江夫妻提前准备好太多东西,这段时间里,她从未像以前一样为钱发过愁,全身心地扑在学习和训练上,在这里也学到不少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
直到现在,她持有的银行卡内还有一部分通过交场校长转交存入的钱,不多,但足够用一两个月。
但藤江水月看不到未来有别的可能性,似乎和穿越前自己的过去没有区别。
好在自己已经到达这里的最低工作年龄,不至于出了校门后连兼职都找不到。
她起身走到门边,按下灯的开关,轻轻闭眼深吸一口气,打算先看一眼交场校长给自己的文件。
对方这么郑重其事地交给自己,里面的内容应该对自己有帮助。
亮起的光映照在一样摆放在桌上的文件上,藤江水月随意地将里面的纸抽出来,视线一晃而过,注意到了中间有一行内容里的“推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