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风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声线依旧平稳:“你说什么?”
牧燃顿时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急忙躺下装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睡觉。”
刚刚没有表现得很突然吧?
牧燃闭上眼睛反思自己最近做的是不是太不隐蔽了,到底是眼神问题,还是说他偷偷准备表白场地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如趁着陆承风西装还没察觉太多抓紧处理掉,到时候还能一口咬定他没做过。
这一次他一定不要做炮灰!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告诉我。”陆承风愣了一下,随后在床边坐下。
牧燃整理了一下心情,翻了个身摆摆手:“开玩笑的,我还没玩儿够呢,等你哥我有喜欢的人了,肯定带回来给你看,先说好,可不能跟我抢!毕竟我眼光太好。”
“嗯。”陆承风喉结微动,嗓音沙哑,“不会和你抢的。”
陆承风无声地走回沙发上,只是手里的文件久久都没有翻动。
*
又啃了两天的菜叶子,牧燃终于熬到了出院。
医生苦口婆心地嘱咐着那哪些能吃不能吃,哪些能做不能做,牧燃表面上“嗯嗯嗯”地点着头,心早就飞到了各种美食堆儿里。
早就知道牧燃靠不住,陆承风特意带了便签将医生的话全部记下来,准备回去以后贴在牧燃房门口。
等医生说完,才开始给牧燃拆纱布。
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还有些粉色的嫩肉没有完全恢复,幸好是在发际线附近,牧燃的头发刚好能盖住。
“哎呦,医生您轻点儿,疼疼疼!”牧燃娇生惯养习惯了,从小到大这可算是他受过最严重的伤,疼的让他直抽冷气。
陆承风从善如流地握住牧燃的手,“疼就掐我,不要难为医生。”
“你这说的什么话?”牧燃没好气地反驳,“我就是疼的喊两声还不行了吗?”
“行。”陆承风无奈,语气放缓,“马上就好了。”
“等找到那个司机,我一定要给他额头也来一下,让他知道现在我这样有多难看!”牧燃咬牙切齿地忍着,内心愤愤不平。
他那天偷偷摘了纱布照镜子,好大一条疤,太丑了!
“你是不是偷偷拆开伤口了?”他想都不用想,以牧燃的性格一定是趁他不在偷偷拆开纱布,然后在躺回床上默默流泪感叹自己变丑了。
牧燃委屈巴巴地坐了回去,伸出食指:“就,一下下嘛。”
“好了。”医生一脸高深的注视着两人,给牧燃上过药后又对陆承风嘱咐道:“这个药每天晚上睡觉前上一次,尽量平躺,不要把药蹭没,男朋友帮着注意点。”
“我们不是情侣。”牧燃连忙解释,一边心虚地偷瞄着陆承风。
果不其然,陆承风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就知道,陆承风不会喜欢这样的误会,是他忘了身份,所以无意识地继续赖着陆承风,才会让医生对他们有这样的看法,陆承风生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他不能让这样的错误继续下去。
“我们走吧。”牧燃听到陆承风阴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悦。
医院门口。
牧燃小心地解释着:“刚才医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陆承风冷冷道:“没有。”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的境地,牧燃收回即将打开车门的手:“我,等林逸来接我吧,你先回家。”
“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了陆承风,牧燃隐约觉得陆承风好像更生气了。
好像自从前天他不小心嘴太快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以后,陆承风就是这副样子,哪怕两个人同处一室也没什么话说,陆承风总是很忙的样子,他也不敢去问。
“陆总,我们去哪里?”
陆承风双手抱胸,侧过脸等着牧燃开口。
牧燃心里一阵纠结,还是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一路上陆承风也没和他说话,牧燃也只好靠着窗户假装看风景。
直到车子停在了目的地,牧燃才觉得松了口气。
“你怎么想买这里的房子?”陆承风微微抬头看了眼小区。
这里不是牧燃住惯了的别墅类型,而是临江平层,他不理解牧燃怎么会突然在这种地方买了房子。
牧燃咬住下唇,假装没听到,闷声往里走。
其实这里是离陆氏最近的江景房,和他看上的场地也不远,本来是想着如果表白能够成功的话,他在陆氏赖得太晚,晚上就能顺势邀约陆承风和他一起住才买的房子。
幻想很美好,江景、落地窗、黄昏、红酒……
如果能有爱人的话就更好了。
不过现如今看来,这也就是个房子。
牧燃刷了卡,电梯显示8层。
“你,也要进来吗?”牧燃话里的赶客味道非常明显。
没等陆承风回答,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听到门口有动静就来开门了,你们在外面站在做什么呢?”开门的是牧燃的母亲,方诗阮。
“燃哥哥!”方阿姨身后钻出一个女生的脑袋,冲着牧燃和陆承风甜甜一笑。
救命。
牧燃身体有些颤抖。
他之前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己一定能表白成功,所以提前喊了他妈妈来替他庆祝,之所以喊他妈妈……其实是因为对于他是gay这回事他妈妈的接受程度应该会比较高。
完了,全完了。
这下子如果被他妈妈发现他出了车祸该怎么解释?如果解释一定会牵扯出更多问题,搞到最后说不定真就瞒不住他要和陆承风表白这回事了。
“啊。”牧燃挤出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我最近太累了妈,陆承风就把我送回来了。”
“你们,吵架了?”方诗阮看看牧燃又看看陆承风。
这孩子她最了解,从小就喜欢跟着陆家那孩子玩,长大了也是,这怎么突然之间连名带姓地喊上了?
两个人这么生分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
“没有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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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风揽过牧燃的肩,礼貌地笑着,“最近我看着他工作太久了,和我闹别扭呢。”
方诗阮性格爽朗,一听陆承风的解释顿时就信了,拍着牧燃的手安慰道:“哎呀,最近是听承风说了你太忙,不过你和晴晴也好久没见了,晚上妈妈给你们煮火锅,你们多聊聊奥,妈明天就带晴晴出去玩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方诗阮就起身去厨房继续准备晚饭,把空间留给几个年轻人。
君晴是方诗阮同学的孩子,小的时候两个人还算得上是邻居,不过君晴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搬走了,小时候君晴就爱黏在牧燃身后,因为她觉得陆承风太不好说话,牧燃虽然嘴有点损可是很好相处,所以她也就和牧燃更亲近些。
听说君家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方诗阮撮合的意味也很明显。
“燃哥哥?你还好吧?感觉你脸色不太好诶。”君晴询问着,碍于陆承风就在一旁还是没敢靠太近。
这个男人真讨厌,从小时候就不让她靠近燃哥哥,这么多年没见了他还这么防着自己,难不成她还能能把牧燃吃掉?
陆承风搂住牧燃的腰,强制性让人坐在沙发上,连个眼神都没丢给君晴:“最近牧燃胃不好,休息的也不好,你不要太缠着他。”
“我……”君晴攥紧了拳头,直接坐在牧燃身边,从沙发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我给你带了礼物的燃哥哥,你快看看。”
牧燃有些不好意思:“我都还没给你准备礼物,这怎么好意思。”
君晴一脸期盼地等着牧燃打开,轻声说:“哎呀,我也是突然回来嘛,还怕打扰到燃哥哥呢,一个小礼物而已,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牧燃接过来,一块手表安静地躺在盒子里,墨绿色的表盘宛如深湖般,表盘外镶嵌了一圈碎钻,在阳光的反射下闪出点点光芒,沉稳中带了一丝灵动,君晴十分会选礼物。
“正好你这块表已经旧啦,这可是最新款,我选了很久呢!”君晴一双小鹿眼中满是期待。
牧燃低头,目光落在他左手腕上的表。
已经是五年前的款式了,还是牧燃18岁生日的时候陆承风送给他的,这一戴就是好多年,期间也有不少人送给过他手表,可他一个也没戴过。
他固执地认为,这块表是他和陆承风关系的认证。
现如今,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牧燃从盒子里拿出手表,准备将手腕上的这块摘下来换上。
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牧燃的手腕。
身后温热的身体靠了上来,陆承风以环抱的姿势靠近牧燃,明明他们之间还有很大的空隙,可牧燃还是觉得太过炙热。
陆承风的头靠过来,伸手拿起那块表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放回了表盒中。
“这个先放着吧,燃燃手腕受过伤,到了冬天会疼,金属表带太凉不适合他。”陆承风拇指缓缓摩挲着牧燃细嫩的手腕,温声道,“听话,要是觉得这块表旧了改天我再给你买一块。”
陆承风目光幽深。
他不会忘了当年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