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仔细观察一下,这个男孩身形不算娇小,但莫名有一股柔美气息,像是天生的零,男生女相到也算不上,就是那个双手抱胸的站姿牧燃有点眼熟。

    “还不快走?”岑千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拎起他的衣领就想跑。

    张盛文用力拽住岑千的手,努力转过头,声线颤抖:“陆总,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陆承风怒极反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喜欢你?”

    “不然为什么全公司的工位上只有我是玫瑰花?为什么那么多加班的员工你只指点我?为什么……那么晚了还和我在一起?”张盛文扬着脖颈,眼含泪水。

    牧燃呼吸一滞,有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岑千在一旁都要抖成筛子,没等陆承风开口他先解释了:“公司订花是因为想让大家有个好的办公环境,指点你……那tmd是因为你做的太差了,实在不说两句你会耽误全组的进度你知道吗?上次陆总大度没开除你,你还幻想上了?还有那件事,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别捅出什么幺蛾子知道吗!”

    “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张盛文抹掉眼泪,看向陆承风。

    牧燃也看向他,陆承风的脸上是极度厌恶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他见过,在梦里,他去和陆承风表白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那样疏离的眼神像带着利刃,刮过他的每一寸肌肤,硬生生将血肉剜出来的疼痛感似乎就在昨天。

    原来陆承风是这么厌恶被男人表白。

    他更应该藏好了。

    “我很讨厌你。”陆承风手依旧扼着牧燃的手腕处替他做着按摩,而后带着牧燃后退一步,“非常讨厌,所以从明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该解释的岑千都已经解释完了,他也不必要和这种人费太多口舌。

    “你……”牧燃想说点什么,陆承风换成双手捂住牧燃的手腕,轻轻揉着,打断了他的话,“还疼吗?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真没事儿。”牧燃不想当圣母,可是有时候一想到男生也不过是喜欢陆承风,就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在其中。

    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

    门外的吃瓜群众下颚都惊到要掉下来。

    前几天看见新闻,公司里除了陆总不知道,其他人沸沸扬扬的在传是不是陆总这棵铁树要开花了,男的女的都行啊,只要能吃瓜性别什么的不重要。

    陆承风关心完牧燃,用指尖敲敲桌子:“等着让保安请你吗?”

    “我……”张盛文被岑千捂着嘴拖出去,硬生生没说出后半句话。

    门外的人目送着张盛文的离开,暗自感叹再也不能对陆总起心思,不然工作不保。

    这以后还吃什么瓜了,等他们这个领导宣布婚讯不如等待世界末日。

    “现在就去看看吧。”陆承风说。

    牧燃没接话,撑着身子想起来,刚才手被陆承风抓在手里,如今他一动,身子离开桌边时,只听手腕上“咔嚓”一声,磕到桌角的表盘部分还是碎了一块。

    “我的表……”牧燃蹙起眉,心跳直接停了一瞬间。

    等到剧情结束,这就是他和陆承风之家唯一的纪念品,现在……

    陆承风三下五除二将表摘下来:“很疼吗?”

    “真的还好。”牧燃伸手想去拿回陆承风手里的表,“我拿去修修看吧。”

    陆承风没给牧燃,而是将那块表拿远了些:“都碎了,这个牌子修不了的,每一块都不一样。”

    “可我就想要这块。”牧燃倔强起来,眼眶泛酸,“我想留着。”

    陆承风愕然,攥着表将人抱起来放在椅子上,继而半蹲在牧燃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新盒子。

    打开之后,一块崭新的表出现在眼前。

    和牧燃的那块很像,只不过加宽了表带,表盘上也多了一圈小钻,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你这是?”牧燃讶异道。

    陆承风兀自将表拿出来,细细给牧燃揉过手腕以后又亲手给他戴上。

    纤细白净的手腕在按压时可以感受到微微的脉搏跳动,牧燃的手型很完美,手腕与手掌处过渡自然,简直是艺术品,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之前的已经旧了,本来就想送你一个新的。”陆承风如是道。

    就是这样,陆承风总是能突如其来的给他什么惊喜,这才让他这么多年一直沉沦其中。

    牧燃一个没忍住,眼泪整颗落在腿上。

    想想刚才陆承风说的话,怕惹陆承风讨厌,牧燃偷偷抬手想擦掉。

    “你怎么也哭了?”陆承风疑惑地说。

    “我没有。”牧燃嘴犟道:“就是刚刚撞的太疼了,可不是哭了。”

    陆承风靠近了些,蜷起食指揩掉牧燃眼角残留的一点泪水,笑道:“好了,再哭不好看了。”

    只是不好看吗?

    牧燃骗过脸,闷闷出声:“你很讨厌是不是?”

    “不会。”陆承风立刻回答,接着唇角一弯,“你从小就这么矫情,习惯了。”

    ……

    果然不该相信这家伙会有什么铁汉柔情的。

    牧燃深吸一口气:“谢谢你。”

    “你第一次和我这么客气。”陆承风从医院那次就发现了牧燃的不对劲。

    之前的牧燃在他家烧杀掠夺,看见什么喜欢的就顺走,也都没听到过一句谢谢。

    如今懂礼貌了?

    “单纯的客气一下。”牧燃收起刚才心头的一丝悸动,恢复了一贯的模样,“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吧,小心以后老婆说你不行哦~”

    说完,牧燃的眼神还在陆承风身上扫了两下。意有所指。

    陆承风低头瞥了眼染上大片棕褐色的裤子,把盒子随手放在桌上开始解皮带。

    青筋磐蝤的大掌覆盖在已经发涨的某处,说不出来的性感。

    “你干嘛啊你?”牧燃站起来,不知所措。

    陆承风拉住牧燃的手腕,带着他向下探去:“看看我是不是不行了。”

    “我知道你行不行做什么?”牧燃甩开他的手,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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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交叠,小声嘟囔,“也不是我用。”

    “怕你出去造谣。”陆承风停下手上的动作,毫不留情地说。

    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牧燃一脸无辜的模样。

    “好了,那我现在给你科普一下。”牧燃的手也没有那么疼了,于是把陆承风推进休息室,接着靠在门边,“就刚刚那个男孩的做法你看出什么没?”

    陆承风套上新的西装裤,转过身扣皮带:“他可能有帕金森,小脑发育也不完全,我会让岑千进行后续的追责问题。”

    牧燃揉着眉心,第一次感到无语。

    “不是这个问题,你没看出点什么其他的吗?”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在陆氏遇见了。

    上一次来陆氏,他看见有女生偷偷在工位上喷了陆承风的同款香水,然后假装“不小心”摔倒在陆承风身上。

    上上次,有个男生借口家里实在困难,走投无路找到陆承风借钱,试图让陆承风包//养他。

    上上上次,有人加班到半夜,和陆承风“恰巧”一起下班,可怜兮兮表示没有车了,不然就只能走回家。

    “应该看出来什么?”陆承风沉思了一下,感慨道,“招员工太难。”

    “当然不是!”牧燃摊手,“他是喜欢你,你看出来了吗?”

    陆承风整理衣领的手停住,而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牧燃:“喜欢我?”

    牧燃点头:“是的,这和我要教你的是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呢,总是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譬如今天这样。”

    “所以呢?”陆承风反问。

    牧燃恨铁不成钢:“所以!你只是不喜欢他,所以他的一些小手段在你看来就是脑子有病,全身都有病,但如果你喜欢他,那么这种小手段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你们感情升温的关键,就按照我教你的,让他对你产生感情。”

    陆承风:“……”

    “听懂了吗?从明天开始,执行!”牧燃就不信了,但凡是听进去他一点点话,现在也该有进展了。

    “知道了。”陆承风应着,“过几天是我妈妈的生日,到时候我带你去。”

    牧燃敲敲酸疼的脖子:“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给阿姨的礼物我半年前就准备好了,今晚我得回一趟原来的房子,也不知道阿姨给我收拾到哪里去了。”

    上次花店的老板打过电话以后他就迅速把之前准备表白的痕迹抹去了,还吩咐阿姨把有关陆承风的东西全部都从别墅里清出去,免得有朝一日触景生情。

    算起来抱起来的礼物当时也贴了送给季阿姨的标签,希望阿姨不要当作陆家的东西一起扔掉才好。

    “这么早就准备礼物?”陆承风没想到牧燃对此这么上心。

    牧燃骄傲地仰起脖颈:“当然,季阿姨那么喜欢我,我当然也要送季阿姨最喜欢的。”

    欢快悦耳的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来电。

    “您好。”牧燃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是牧先生吗?”

    “是的,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