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每五日可休一日,她便找上吴妈妈,称打算去寺庙住上三日,吃斋沐浴,为父母双亲祈福身体康健,她想将之后休沐日提前用了。
吴妈妈听她来意,想到她在崔府当差的父母,崔护院正当壮年,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她老娘杜妈妈训斥起太太院里的小丫鬟,声势如虹,可以掐着腰骂上两个时辰,二人实在太过康健,无需她担心。
但是落葵一向表现还算老实,再加上她来京之时,杜妈妈还托她照拂女儿,吴妈妈自己儿子留在崔府办差,也需太太面前的红人杜妈妈看护,故也没有为难落葵,答应了她所请。
落葵请求被吴妈妈批准后,倒是引得忍冬心思浮动,也想效仿,却被茯苓劝下。
茯苓说,落葵与她们不同,无需贴身照顾少夫人日常起居,离开几日也无妨碍,她如果去和吴妈妈提,必是遭来一顿责骂,忍冬想到那日众目睽睽之下,跪在院中被吴妈妈劈头盖脸骂一顿,心犹余悸,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
义勇侯世子夫人哭着出了门,和离不成,几日后,又哭着被奉国公府送了回来。
谢琅带着人气势汹汹上门,不仅把义勇侯侯爷和夫人骂了一顿,说他们养出这么一个败类儿子,还纵容逆子行禽兽之举,不如塞回娘胎里重新做人。
义勇侯夫人气得仰倒,义勇侯怒道,他不过四品明威将军,竟敢上堂堂义勇侯府闹事,念及儿媳妇面子,不与他计较,不然早就命人将他打出府去。
谢琅道,奉国公娶了个后妻,便成了不顾女儿死活的后爹,世子夫人却还有自己这个娘家人,他替没有爹娘的表姐出头,这事论到圣上那里,也只会是自己有理,难道圣上还会偏袒殴打发妻的禽兽,还有他们这对纵子行凶的昏聩父母不成。
王传在一旁听着早已经怒不可遏,上次被谢琅打了,还没讨回来,他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还大肆叫嚣,简直欺人太甚,正欲上前动手,却被义勇侯喝止。
义勇侯也气儿子动辄打骂儿媳,闹出这番事来,引来这个灾星上门,他深知,谢琅虽身后已无得力家族护佑,自身不过挂着一个闲差,却是陛下要立在那里给人看的吉祥物,轻易动他不得。
谢琅放出话来,如果发现王传再对世子夫人动手,必让他尝尝被人痛揍的滋味,他留下一个健婢,看也不看侯爷夫妻气青了脸和王传咬牙切齿的模样,挥着衣袖,大跨步离开了。
那个被留下的健婢,便是兼职办差的落葵了。
落葵跟着双眼红肿的世子夫人回到院子,世子夫人问她名字来历,落葵说自己叫小环,原是谢琅身边服侍的丫鬟,因身高体健,有几分力气,便被谢公子派来保护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面色戚然道:“也只有表弟还记挂着我。”
她刚感慨完没多久,王传便怒气冲冲来到院里,世子夫人贴身丫鬟像只受了惊的小鸟般,扑簌的跑进来,紧张道:“少,少夫人,世子来了。”
世子夫人忽的站起,面色变得苍白,正四下环顾,像是要找地方躲起来一般。
落葵见状,心生怜悯。
王传一脚踢开房门,扬着衣摆冲了进来。
“贱人!谢琅那厮是你找来的?”
落葵挡在了世子夫人面前,王传看了她一眼,不屑道:“滚开!”
说着抬腿就朝落葵踢去,落葵直接伸腿挡开,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王传没想到面前这丫鬟敢对自己动手,他想起这奴婢就是谢琅那厮带来的,目光一沉,嘴角含着狞笑,伸手对身后的小厮道:“去,取爷的紫金豹王鞭来!”
世子夫人听到,顿时失声叫了出来,“不要!”她之前就被丈夫的鞭子抽打过,她的贴身侍女护着她,还活活被鞭笞而死,现听闻王传又要取鞭,已吓得不轻,只觉命苦,错嫁中山狼。
落葵眼睛却一下放了光,快快,等这禽兽出手,自己好好教训他一顿,就算是完成了谢琅交代的差事,便可功成退了。
“你这逆子,又想干甚么!”侯爷夫人由侍婢扶着,不知何时出现房门外,她面色铁青,抖着手指着儿子道,“你有火气,尽可朝着奴婢下人撒,你如敢再对媳妇动手,把她打得见不得人,让义勇侯府成为京城笑谈,我就让你爹上旨请陛下换了你这世子之位,我与你爹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王传气得青筋直跳,狠狠看向世子夫人与落葵一眼,终是忍了下去,他伸脚把一旁的小厮踢倒,大踏步离院而去。
落葵本是踌躇满志,正捏着拳头打算好好干一场,最后只能遗憾的看着当事人离去,只剩满脸失望。
就在她担心三天内完不成任务怎么办才好,隔天世子夫人接到三皇子妃的请柬。
三皇子和侧妃诞下一子,明日在府中办满月宴,虽是侧妃所生,这却是皇帝第一个皇孙,三皇子自是要大肆操办一番。
世子夫人赴宴的时候,一定要带上落葵,可能那日落葵护着她,让她多了一份安全感。
落葵怎敢随她一同去三皇子府,太太梁氏与陆二小姐今日也必定会前去庆贺,万一碰上就穿帮了。
最后她陪同世子夫人马车到了三皇子府前,找了个理由留在外面等候。
三皇子弄璋之喜,这又是圣上的第一位皇孙,今日上门庆贺的贵宾快把三皇子府门槛踏破。
皇子府外面一条街上,停满了各家式样、规制不同的马车,义勇侯府的这辆马车在这里便不怎么起眼,落葵先是在马车上打了一会儿瞌睡,又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脚。
正当无聊之际,听到府里有人跑出来,“三皇子被神兽咬伤了,快找太医来!”
外面等候的各家仆从听到,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落葵听后愣了一下,那个暴戾的皇子受伤了?大好事啊!最好咬死了事。
此时她心思一动,今日可是谢琅给她的最后期限,她还没找到机会揍王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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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皇子府乱着,她去把王传套头打一顿,是不是就可以和谢琅交差了。
想到这里,便有了行动,她上前同皇子府门房自报家门,以担心女主人为由,想进去看看情况。
等她溜进去后,发现府里确实乱成一团,仆役们在院里乱跑,有宾客以为同那日寿宁伯府一般,有凶兽跑了出来,惊慌的带着下人乱走,想找地方躲藏。
落葵顺着混乱的人群,摸到了仆役口中那个什么神兽堂,此时这里只留几名战战兢兢的下人,地上却到处都是血迹,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头倒地的黑白之物,她定晴一看,竟是萌墩墩!
现在,它还叫食铁兽,不过落葵见到它时,它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扎着好几支箭,应是没救了。
应该便是它咬伤了三皇子,以至于被侍卫们射箭杀死,落葵心有不忍,在府中下人发现之前,转身离开了。
皇子府有些大,她本想原路回去,半路却走岔道,拐到了一处绿竹假山处。
她正打算找人问路,却在此时听到王传声音。
“那只黑白熊为何会突然发狂?”王传气急败坏道,“你们不是说这神兽很是温驯,他,他竟然伤了三皇子,你们害死我了!”
“世子,我等也不知那神兽为何突然发狂,这一路过来,他都是挺老实听话,我们才敢送到三皇子府上,真不知今日它如何发了狂性。”护卫道。
“还敢与我说不知!”王传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焦急与恐慌,“让你们去找白熊,你们找不到,最后弄了这黑白熊回来,还说当地奉为神兽,结果这神兽先把皇子伤了!三皇子醒来后,肯定是要杀人的,你们就洗干净脑袋等着吧!”
让护卫去打听三皇子伤势如何后,王传留在原地,背着手来回踱步,一脸焦头烂额的模样。
落葵见状,打算落井下石,不管他之后会不会被三皇子问责,自己今日先把他打一顿,完成任务再说。
她从王传身后出来,突然拿出布袋罩住他的脑袋,接着便对他进行一顿拳打脚踢,让他尝尝拳拳到肉,痛彻心扉的感觉。
王传突然遭到袭击,来不及摘下头上布罩,挥着手试图抵挡对方攻击,一边惊慌大骂,“谁?大胆狂徒,竟敢……啊,竟敢打本世子……”
打到后面,他已经开始一个劲的求饶了。“别打了,快,快住手,求求你了……”
落葵拍拍手,满意的看着缩成一团,已晕死过去的人一眼,再四下环顾一眼,确认没人后,快速溜走了。
等落葵走后,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假山后面走出,他慢慢走到王传身边,蹲了下来,从他腰间取走一个香囊。
他拿着香囊看了一眼,嘴角轻勾,低语道:“你不知道黑白熊为何发狂?原因便在你所戴香囊之上……现下你已失去利用价值,也该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说完,他直接一刀扎进王传心脏,王传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