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就算现在阳着也比之前天天核酸动不动封控整日提心吊胆去哪儿都要戴口罩的时候要好多了……】艾渺艰难地发出了这条微信消息,【虽然刚刚是有看到法隆汀在对我招手来着。】【注*】
赫连蒹葭汗流浃背地回复:【都这么严重了还是赶紧吃药休息吧。】
*
时光飞逝,经历了瘟疫、封控、天天核酸,现在总算是彻底放开了,人们却在此时此刻更加注意要随时随地戴上口罩——除了依然在死生之事上极其神经大条的艾渺。
艾渺算感染得比较晚的,毕竟她甚至都不是社畜,整天窝在家里写稿,阳了才是罕见之事。
而依然没能成功离职的蓝清扬已经在她之前阳过了一次,现在已经能活蹦乱跳地在下班途中顺道给她送一盒布洛芬和几瓶电解质水了。
【老蓝再次救了我的狗命,上回救我狗命是硬刚幻化圈癫子的时候。】艾渺在微博上发了这一条后,才乖乖用电解质水服下了布洛芬,钻到被窝里睡了。
此前囤的微波食品和速食还有不少,好歹艾渺不用撑着沉重的脑袋瓜做菜了。现在她就盼着十四天快过去,到了第十五天她再动用最后一板核酸试剂。
等确认痊愈了,她就赶紧把床单被套枕套毛绒玩具和积压的衣服都洗了,家里大扫除一遍。
这样想着,却没想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艾渺没有问是谁,而是小心翼翼地通过猫眼观察,在发现是赫连蒹葭时打开了门。
不出所料,这小子知道她有看猫眼的习惯所以敲门时不会戴口罩,但当艾渺打开门的时候也会果断将口罩戴上。
这家伙背后背着一个背包,左手提着蔬菜和肉,右手正忙着表演单手戴口罩:“饿了吧?我刚买了菜,这就给你做晚饭,你去休息吧。”
然后又说:“我是混血山鬼,体质比一般人好些,好好带口罩应该不会中招,这些天我来照顾你,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
说不惊喜是假的。
但艾渺脑子一抽,问:“你是打算每天早出晚归呢,还是干脆就睡沙发啊?”
赫连蒹葭知道她没有恶意,实话实说:“你愿意让我睡沙发我就留在这儿,每天除了买菜和丢垃圾就不出门啦。”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想到瘟疫的传染性,她也不怎么敢动:“备用的大号拖鞋在鞋柜里,我阳了怕传染给你,你自己找吧。”
“OK!”赫连蒹葭知道这种病毒的传染性有多强,尽管病毒的致命性已经减轻了不少,而他的体质也好于那些纯种智人。
*
赫连蒹葭的背包里除了他自带的牙刷牙膏和十四天份的一次性贴身衣物之外,还有几瓶电解质水和一盒布洛芬,艾渺这下子更感动了。
今天来了三波人,中午的时候她妈趁着单位午休来看她,下班时间的时候蓝清扬在下班途中绕道来看她,赫连蒹葭又在蓝清扬离开后直接跑来照顾她。
感动,但不敢动.JPG
其实中午的时候,艾渺的妈妈本来也想留下来照顾她或带她回家的,但艾渺实在不想跟长辈呆一块,也怕传染给她一个中老年,愣是连哄带劝地把妈给劝回去了。
此处暂且不提。
现在艾渺正窝在被子里刷手机——睡不着,而赫连蒹葭正在厨房里炖菜烤肉。
一会儿他会将晚餐放在门口的椅子上,他自己会事先另外拿盘子和炖菜碗分出来二分之一在客厅的餐桌上吃,这样既能让艾渺能够好好吃饭又不至于让他自己也给感染了。
今天的晚餐是很浓稠的罗宋汤和切成小块的烤肉,炖菜碗里有勺子,搭配的主食是米饭。
很少见的搭配,但考虑到了营养均衡。
艾渺小心翼翼地将两道菜一碗饭分三次端到了电脑桌上,闷头吃完,边喝汤边吃米饭和烤肉,再将空的碗盘小心翼翼地分三次放回门口的椅子上,赫连蒹葭很快就将碗盘回收清洗了。
“你先刷牙冲澡吧!”艾渺哑着嗓子喊,“我先的话怕病菌散不干净会传染给你。”
“好!等我把厨房收拾一下!”赫连蒹葭边洗碗边说。
*
就这样过了十四天,艾渺在第十五天的早晨拿出了最后一板试剂盒,确定自己已经痊愈了。
“我好了……”
“那就先出来吃早饭,我把你的床单被套枕套,还有毛绒玩具都拿去洗了。”
“嗯!”
赫连蒹葭给她准备了简单营养的煎蛋吐司,牛奶是她喜欢的冰鲜奶。
毛绒玩具套上袋子和床单被套枕头套一起进了洗衣机后,赫连蒹葭也坐到了餐桌上拿起了他的那份煎蛋吐司,随后想到了什么:“幻化圈的那些人还在骚扰你吗?”
“他们自己圈内的行动派和死硬派打架都打不完,已经顾不上骚扰我了。”艾渺啃着煎蛋吐司,含混不清地说,“倒是女玩家圈子对我还是两极分化评价,毕竟我不是曾因为翡翠楚楚的常识问题写过一篇长微博吗,开头几句声明就把全网都炸了。”
“说明你真的很红。”赫连蒹葭是这样说的。
但无所谓了,现充或者偶尔打打游戏的现充才是最庞大的基本盘,中文使用者又那么多,圈子打架打得再凶,不影响她的收入就行。
艾渺现在虽然主写西幻,但偶尔也会开本幻言转换心情,而幻言就是个很好的辩护场——所有骚扰或者加害过她的群体,基本都被她在幻言文的支线故事里打了个遍。
*
赫连蒹葭是帮她晾好了床单被套等之后才离开的,艾渺亲了他很久才放他走,反正现在已经康复了,也不怕传染。
一转头,她却发现了不想见到的“人”也在这里。
“丹特利安?”艾渺叹了口气,“你怎么又来了?”
丹特利安拍了拍手,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写一些更没有争议的故事,且不发表争议观点,那样就能轻松很多的。”
艾渺突然无名火起。
但他还在继续劝说。
“仔细想想啊。”丹特利安摸了摸下巴,“你的成名之路并不安稳,现在已经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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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了,以后也会越来越多的。能跟我绑定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呢?”
“你以为我想啊?”艾渺咬牙切齿,“可我明明活着啊!”
“是,我知道我现在得罪了很多妖魔鬼怪,但那是因为我是个活人,不是任何立场的传声筒!”
“我明明可以躲进退步派——或者中式新纳粹的群体里,写着守规矩宅斗文,宣传着安分守己论,轻轻松松卖版权。谁不知道labfem是最好欺负的啊?被labfem挂可比被牛鬼蛇神挂要好受多了,也不会被纠缠不休。”
“我也可以安静地成为一个新保守派——只有最符合男性审美且能给男性带来切实好处的女人才配抛头露面,男主角甚至可以是真文盲糙汉,但女主角必须是身份高贵的‘绝色美女’。”
“又或者与最伟光正的旧保守派合流——人应当是封心锁爱的完美假人,为大义为野心都可以,就是不能为了爱,任何性向的爱都是下贱的。”
“若是去掉旧保守派的厌女糟粕,只留个封心锁爱为大义或封心锁爱为野心,摇身一变赛博爱女,那简直就是风险与机遇并存,也不会招惹牛鬼蛇神。”
“再不就是跟那些抽象的特社自由派合流,只写男上加男的故事,彻底抹杀女性读者找到自己的可能性:异性恋的女角色都是小丑炮灰,女同可以偶尔出没当挡箭牌使,至于可能揭掉特社自由派遮羞布的双性恋、泛性恋女性那就是根本不许存在的——这简直就是最轻松的一条路!”
“可我明明活着!可我明明活着!!”
丹特利安耸耸肩:“你痛苦,就是因为你活着,且爱你的同温层。可如果你没有任何坚持,只得罪好欺负的软柿子,或者谁都不得罪,你就能成为最快乐最幸福的人。”
“但我只能写出我想写的东西,不然早就去下沉市场美美赚大钱了。”艾渺下意识蹲下抱头,似乎在防御一些什么。
“实话说,就算你体质特殊,在下沉市场估计也赚不到钱……”丹特利安汗流浃背,“因为那里没有你的同温层,一个都没有。”
这个艾渺倒是同意。
结果祂又说:“就像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绑定一个系统把灵魂卖给魔鬼的资格一样。”
艾渺立马思维奔逸地反驳:“写下沉市场不等于就是把自己给卖了!同温层不一样而已!”
急得就像他们的对话会被谁录下来广泛传播一样。
丹特利安又说:“你知道吗?其实你原本是没有绑定魔鬼的资格的,因为你原本注定了会自杀一次,所以注定了会是我们手下的士兵,在最终的战争——对你们来说是最后的审判到来时为我们所驱使。”
“但我希望你可以专属于我,所以我才愿意帮你一把。”
“在我把赫连蒹葭喊回来进行驱魔售后之前,从我眼前消失!”艾渺的额角已经气出了十字形的青筋,这对一个低血压来说是很罕见的。
她又强调:“还有,我并不觉得在下沉市场写文就相当于把自己给卖了,有些人本来就是下沉市场的同温层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