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妇,在这殿堂之上扰我儿道心,看我不废了你!”瞧儿子那狼狈的样子,杜长瑾怎还顾得上自己的名声,当即拔剑刺别秋。
别秋见状即刻躲开,心道方才仅是气她,不曾想黄脸婆竟真敢动手,难道她不知自己的师姐是云家家主的小妾吗?!
对方乃堂堂玄昆教教主夫人,她若起了杀意,那别秋还能活?
“救命!杀人啦!”别秋跑上凤凰逐日台,躲到众位姐妹身后。
杜长瑾提剑紧追,闻言冷哼:“当众调戏我儿,还敢叫救命,我看谁来救你!”
那阿情阿媚阿娇三女拔出门生的佩剑,并排应对杜长瑾,看表情,怕是对她早已怀恨在心!
既然能趁机打一场,何乐而不为!
阿情道:“上!”
三人持剑冲出,临前停住,缓慢绕着杜长瑾打圈,眼神谨慎,似在摆什么阵法。
杜长瑾冷笑:“雕虫小技,尔等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四人转眼于凤凰逐日台上缠打,其他门派看得津津有味,秉持着不添乱、不掺和的原则。
但快活门不同,门生来自五湖四海,因同道成仙而齐聚,没有个像样的门规,看到姐妹应对如此强劲对手,同仇敌忾,一股脑蜂拥而上!
不管用何手段,非赢了她不可!
可还未出招,忽有数根灵针射来,刺在她们脚下。
紧接着竖起一道仙界,叫她们寸步难行。
众人顺着灵针射来的方向扭头,看金太鸣稳坐原位,皆悚然惊叹,竟是十四灵针诀!
金太鸣是教主,还是男子,大庭广众使用镇教之功欺负女子为天下人所不齿。
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娘子被以多欺少,唯有出此下策。
那三女怎打得过成仙多年的杜长瑾,不一会儿各个胸口被她腕处击中,骄哼一声倒飞在地。
她也不耽搁,继续剑指别秋!
剑光刺来,别秋瞪眼尖叫,“你们这群人口口声声说是名门正派,宽容天下,却对快活门咄咄相逼,岂有此理!”
“这下不能坐视不理了吧?”云裳缨心里对系统说完,腕上的空星镯脱落,一挥既出!
飞速旋冲,打歪杜长瑾的剑身,致使没能伤到别秋的脸。
别秋心中激悦,以为是哪位公子怜香惜玉而出手相救,一看,却呆住了,双肩止不住地颤。
心想她怎会救人……
被挡了剑的杜长瑾怒气更盛,大喝:“谁挡我的剑!”忽见粉衣飘然而至,脸色竟与别秋相同,铁青难捱。
云裳缨戴着面纱转身,右手串回空星镯,杏眼含笑:“在下云三,云裳缨。”
众人又开始闲言碎语,但无一人敢看热闹,心皆悬挂着,惴惴不安。不少人替杜长瑾暗叫倒霉,惨到家了遇上云三仙子。
宗门教派之中不乏纨绔子弟,但放眼整个中原仙界也不多,便干了什么“好事”传得满城风雨。
谁人不知云三前几日绑架药尘堂弟子,肆意羞辱,又与往天派的掌门弟子对战十几回合,双双战败?
眼下她忽然干预此事,莫非要惹什么大麻烦?
议论四起,唯独往天派那边仍风平浪静。裴季无看了适才的神来一挡,眉头紧皱。
“欸?”硬朗少年道,“你前几日和云三交手,不说她是纸老虎吗?看她方才那招,足以击退你我三人四步啊!”
“不会吧,若她真如传闻那般厉害,那我娘!”金儒生吓得魂魄俱散,“她岂不是要赶尽杀绝……”
“我师尊不是在这吗,怕什么。”裴季无接着喝酒,不慌不忙。
金儒生瞥了眼前方喝完酒便倚睡的往天派掌门,不敢恭维:“你师尊那个大酒鬼,喝昏了头,等醒来我娘早被云氏三子削成骷髅。”
他心有余悸,却牵出一抹淡笑:“幸好我阿妹随你小师妹去游梧桐河,否则可要学坏了!”
这边庆幸的话音一平,那边又起。
“云三,你什么意思!”杜长瑾眯眼狠问。
气场威慑力极强,与阿姐不相上下。云裳缨悻悻:“教主夫人别误会,我并非要帮谁,只不过今日是阿姐筹备的重要日子,你们若将这打坏了,那还能叫盛会吗?”
“恳请教主夫人给个薄面,暂且收手。”
意思是要打上别处打去。
如此浅显的黑话,杜长瑾还是听得懂。连平日不讲规矩、无法无天的云裳缨都说恳请二字,她既为教主夫人,岂能无所作为?何况方才已从快活门那夺回风头,切不可再寻衅滋事,重损正派形象,自当趁机借坡下驴,好让场面不会太难看。
再者,云三虽年纪尚小,但未封剑之前,仙功不比在座部分仙师差,背后又有两大高手做靠山,轻易惹不得。
思及如此,杜长瑾神色缓和,正欲开口,门外又传来女子的骄哼声,嘟囔着:“云二,你可真坏。”
别秋闻声,喜上眉梢:“门主!”
云逢椿臂弯勾着一名女子走进来,见不少人立于凤凰逐日台。
一眼注意到拿剑的杜长瑾,扬笑:“教主夫人!”
“云二少爷!”别秋跑过去,先看一眼他怀里的绿衣女子,恭敬道:“门主。”
那人点头,此刻已然没了娇媚之态。
“门主?”云裳缨不认识。
【快活门门主,酆柔,擅长研制各种丹药和男子的疑难杂症,换而言之,男科专家。】
“……”云裳缨没忍住抽嘴角。
这仙界五花八门的,和人间一样不能免俗。
她跟着二哥,莫非二哥有男科疾病?
“别秋,怎么哭了?”云逢椿贴心替别秋擦眼泪。
“云二,那黄脸婆欺负我。”别秋细眉蹙起,委屈极了。
“黄脸婆?”云逢椿瞥向杜长瑾,桃花眼尾上挑,看谁都深情款款:“她当年可是朝封上轩一等一的美人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我看仍风韵犹存,怎会是黄脸婆?”
他语言亲近,杜长瑾却被他看得觉着恶心,面部扭曲。
想骂他,又感不妥。
他们来此都是为了赋笙洲,而赋笙洲如今是他们家的地盘,若闹不和,以他们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她抿唇不答。
云逢椿这类美男子中原少之又少,偏生风流,金太鸣一见警铃大作。
听他说那些话,更是直接站起,大步跨上凤凰逐日台,将杜长瑾挡在身后,拱手一拜:“家妻一时冲动,与快活门的几位姑娘起了争端,还望海涵。”
他面向其他人,再行一礼:“搅了各位朋友的雅兴,恕金某之过。”
这变脸还真快啊,若非云氏出场挑明关系,那句海涵今夜定是说不出口。
云裳缨看向众人,他们目光闪烁,看似齐聚于此,实则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各心怀鬼胎。
后一步跟上的云英久在弟弟未开口之前还礼,忙道:“哪里哪里,在下云家少主云英九,家父家母未能临场,失了礼数,实为不该,晚辈盛会晚至,更是对诸位前辈同仁不敬,理应晚辈之过。”
云裳缨讶异。阿姐本色凌厉冷血,此时却和颜悦色,似现代刀枪不入、侃侃而谈的外交官。
能屈能伸。
她做少主当之无愧啊。
“行了各位前辈,行行好,不用再给台阶下了吧,就当不打不相识呗!”这时裴季无身旁的硬朗少年道。
他声音高扬,颇为爽朗。潇洒公子也。
云裳缨看去,猝不及防地,竟与裴季无打了个照面。
他面无表情,目光却别有深意地将杯子用力磕桌上。
不喝了。
就看一眼而已,搞什么这么大气性。云裳缨撇撇嘴,没兴趣再看那潇洒公子何人,径自扭头。
裴季无皱眉移目,语气凉飕飕:“还没看够?雷应。”
那话一出,不知谁先笑起来,顿时氛围热闹。适才的不愉快便就此揭过。
毕竟闹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雷应被裴季无那一声叫回了头,惊叹不已:“你看见没,云三那双眼睛,比拟星——”
“没看见。”裴季无听都没听完便答。
雷应笑着怀疑:“回得这么快,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昂?”
“你今夜话很多啊。”裴季无佯装稀奇,瞥一眼边上的金儒生:“既然如此有闲心,不如把金儒生扛回去,他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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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应一看,人果然趴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方才金儒生看他娘打起来了,心慌意乱,便喝两杯酒压压惊。
岂料他不胜酒力,喝没多少便倒了。
同为八尺男儿,这厮要是让雷应扛回去,那得多费劲儿?
不想他还没反驳,裴季无自顾答道:“说定了。”
“嘿你小子!……”
大家入座后,云英九端着酒杯起身,道:“多谢各位前来捧场,让经遭血海深仇之地焕然一新,蓬荜生辉。”
“云少主客气,应该我们多谢才是,若非云氏慷慨,予此次探寻赋笙洲的机会,恐怕我派再难以踏足这等神仙圣地。”席间有男子激昂道。
往天掌门不知何时酒醒了,站起来,手携一壶酒,躬身一拜:“云家主心胸宽广,让往天派入赋笙洲寻药,救岭兴百姓于危难,东方感激不尽。”
从入场开始,云裳缨看他不停喝酒,喝得面颊酡红,目光迷离,但无任何兴奋的迹象,看来原著中的瘟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仙人都无法抵挡。
“前辈严重了。”云英久起身回礼,道:“说来惭愧,云氏也不了解赋笙洲,虽传闻此乃神仙圣地,奇珍异草千般法宝应有尽有,但赵氏实在可恶,故意隐瞒其内有凶兽恶鬼,折了云氏不少门生。还请各位日后小心谨慎为好。”
系统适时跳出来解释。
【前情提要:赵氏也是反派之一,明知赋笙洲诡异重重,仍叫云氏以万件灵石和五十件法宝来换赋笙洲,但那时云氏早已脱离北狄本家,压根没有那么多资本,但也应下了。】
【因为他们根本没想着正规交易,云英九派人探查后发现赋笙洲果然仙药宝物众多但获取危险极大,便立灭赵氏满门,将自己包装为被欺骗屠杀的受害者,再招揽往天派,提议收留幸存者并助其寻解药。】
云裳缨思索书中的后续剧情,“云氏夺取赋笙洲,是想在中原仙界立足,往后称霸了再回北狄灭本家!简直是黑吃黑吃黑!”
如若不阻止,结果是反派实力愈发庞大,颠覆中原。
时势造英雄,此刻,便是主角存在的意义。
云裳缨瞥向裴季无,他举杯欲饮,感知到什么似的,眼帘一抬,对上她的目光。
杏眼波光流转,确似清水星河。
云裳缨一怔,别开眼,动作间有几分慌张。
她紧张什么?
裴季无双目漆黑如墨,冷峻沉静,此时对她颇感疑惑。
怎的她……完全不似前几日那要他命的样子?
过了多时,云英九叫来鼓乐舞女,殿堂热闹更上一层。往天派那等清心之辈,却是仍无动于衷,毫不关心。
没多久,人渐渐散了。
往天派掌门东方瞬向裴季无招手,附耳低语,完了他点头,拿上剑,也起身走了。
【升级男主进度的时机到了。】
“这就开始啦,不等吃完饭再说吗?”云裳缨嘴里塞得满当当。
【……】
【不能。】
这么斩钉截铁。
“……好吧。”云裳缨放下手中的饼,心想他毕竟是未来拯救中原的英雄儿女,该早点升级才对。
她起身而去,出了浮宫殿找下人问路,穿过回廊,快步下台阶。
果真看到裴季无顺着小石子路匆匆而去的青隽身影。
“裴公子!”
裴季无闻声一顿,似乎听出声从何人,不虞回头。
“你什么表情?”云裳缨负手,像看猴一样左右瞧,裴季无的目光追随着她,冷道:“你喊我裴公子?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话了,他转头要走。
“欸——别走啊。”云裳缨赶忙拦在他面前,行一拜礼,笑嘻嘻道:“我呢,是来给你赔个不是的,过于意气用事,竟擅自与你私斗,着实不该。”
裴季无俯看她,仍面无表情:“你应该向药尘堂的吕仙元赔礼,而不是我。”
“你我也想啊。”云裳缨凑近,话音低又俏:“走吧,我带你游梧桐河,五湖四海的仙元仙子都喜欢结伴游船。”
“夜里游什么船。”裴季无看似不为所动,眸色却悄然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