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张脸的确可以称得上为恐怖,如果不是释千惯常以五官比例以及骨骼状态认人,她恐怕也认不出来这张脸。
再加上她一只灰败一只漆黑的眼,被死死盯着时,难免会有一种被野兽窥伺的惊惧感。
但对方虽然嘴上说着“我要你死”这样的话,释千却并没有从她身上感到切实的杀意。这说明起码在现在的语境下,雀芙其实并没想杀了她。因此这仅仅是一句宣告,而并不代表着宣战。
而释千之前疑惑的点,也顺着解开了些许。
根据奚航、巫舟这两个人来看,这个“人造人”的行为在四百年后并未停息,并且仍然使用着之前的那六套基因为母版。不过应该是在“成功品”研制成功后,转作其它目的,并且极大可能回归了最初从胚胎开始培育的“精品”路线。
所以应光才会有较为完整的童年记忆。
至于“目的”……释千略微回忆,死海当时托释初传唤说:巫舟和“全能体人造人”不同,他们这批人造人的研究方向是“意识集合体”,也就是在意识层面的基因编辑。
而这种意识编辑又分为了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将人类的意识和‘异常能力相关的异种意识’结合,而另一个方向则是将人类意识与‘世界尽头的意识’进行结合,其中巫舟是唯一幸存者。
释千怀疑这就是奚航和巫舟这两批人造人的区别。
但现在,来自后剧变时代的第三种人造人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和现实里的她具有相同原始长相的雀芙。
那么这位“雀芙”代表的会是什么研究方向呢?
“我要我自己独一无二。”
这句话很是耐人寻味,再结合她一直以来那种莫名难言的情绪,那雀芙的方向,很可能就是她的“替代品”?
从出生起便以“替代品”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对“正品”产生窥伺欲、怨恨感的确十分正常,直至上升到“我要超越她”、“我要取代她”的痛苦程度,甚至极端到无法容忍自己的样貌。
不过这些也仅仅只是猜测,释千并不能在现在通过询问来获得答案。
面对雀芙突然的变脸,乌泊和奚航的气息都乱了一瞬,而反应最大的则是雀芙身边的那个正装男人,他的眼睛睁得极大,直直盯着全然换
了一个人的雀芙,向后退了两步:“你……你是……”
“砰。”
一枚子弹从他的心口穿过,他捂着胸口踉跄了两步,撞在墙上,随后停止了呼吸。
射出这枚子弹的是雀芙,但她却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视线方向,而是依旧死死盯着释千。与此同时,那把轻巧夺走了一条生命的枪口又对向释千,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
而释千只是伸手点了点牌桌:“58比0,你还要继续吗?”
手滑向自己的骰子:“接下来我依旧会掷骰子,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赢的希望。”
雀芙长久的沉默,
“A女士。”她终于开口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吧?你对此……”
“我不在意。”
雀芙的话没说完便被释千打断了,她的话顿时被噎在喉咙处,说不出、咽不下。这四个字好像彻底击垮了雀芙,她足足愣了五秒,继而不受控般笑出声,她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仿佛被肢解、被践踏。
“你根本不知道——”持枪的手开始颤抖,紧紧扣在扳机上的食指随时有可能失控。
“我当然不知道。”释千随性地摆弄着桌上的骰子,又将一句反问丢给了雀芙,“所以,你为什么要在意我?”
骰子被她摆弄到点数6,定定压在指尖下:“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个活在你假想中的我?”
她的手指一点点地向下用力,又骤然松开。
“生来就是替代品”,这是研究中心或者某个实验室对她下的定义,是别人目光的投射,并不是以自己为本位的事实。但假如雀芙自己都这么认为,这句话就将真正成为事实刻在她成长的血脉之中。
就算释千真的死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雀芙也摆脱不了“替代品”的定义。因为她获得“自己”的过程本就一直以“编号4000”为锚点,失去了自己对自身的判断。
“所以,58比0,你还要继续吗?”像是无聊一样,释千开始将自己面前的明牌开始排序,又轻飘飘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我想听到什么回答的。当然,你也可以不在意我的想法,我很尊重别人的。”
然而桌面上的牌已经排好了顺序,雀芙却仍然未给她答案。
释千轻轻
叹了口气。
“怎么都喜欢盯着人不说话啊所以……”语气有些亲昵的质感她往前略微欠了欠身子连语速都慢慢变缓慢“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她开了个玩笑。
雀芙的枪口仍旧直直对着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
越过漆黑的枪口释千看向那双情绪纷杂的眼睛手腕一翻那枚四面骰子再次出现在她的掌心:“要试试看当我的[爱人]吗?”
一直不断上涨的人格身份完整度又向上跳了一节。
雀芙的食指扣在扳机上只需要思维有一瞬间的偏移她就可以将子弹射入释千的眉心。
但最终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将枪压在绿到发光的桌布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呼吸也逐渐平复下来:“刚才那一局是我输了。”
释千似是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将四面骰收起倚靠着靠背。
“嗯看样子你也没有那么想赢啊……”
雀芙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徽章状的东西丢向乌泊:“你去取四千万的筹码来。学会闭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希望你可以清楚。”
乌泊看着手中徽章有些犹豫他先是看了一眼释千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于是打了一声招呼后迅速离开。动作有些匆忙像是怕耽误时间。
在乌泊离开后雀芙的目光又落在了奚航身上。
没等她开口释千先偏头看向奚航:“你先出去。”
在奚航推门离开后释千又在桌下用手机又发给奚航一条信息:“想办法混进二层东区确认白羽裁决来的有哪些人具体在干什么。不用回。”
收起手机房间里只剩下释千和雀芙二人。
在静谧的氛围中雀芙打破死寂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就是你。”
只有三个字。
她重复语气笃定:“就是你。”
“是不是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释千反问。
雀芙拿着枪绕过桌子走到释千身边
她怎么知道“三无”会出现在这里?
假如出现
在这里的白羽裁决理事长是D“三无”的确有可能前来刺杀。但其实对释千来说她并不清楚这一点。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要拿到一个总监的临时人格卡牌以便接近理事长D而已。
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雀芙又如何可以笃定“三无”一定会来?
“你根本没有预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吧?但我确信你会出现在这里。或早、或晚你一定会出现。”雀芙的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她退膛又将弹夹取出轻点着剩余的子弹。
释千靠在椅背上近距离端详着那张可怖的脸。
“我来这里是因为盛世梦庭是日升市内现金流量最大的赌/场。”她说
“你可能是因为理事长D可能是因为应观辞可能是因为巫舟背后的势力或者其它我没考虑到的因素。但你唯独不可能因为这里是赌/场。”雀芙将弹夹塞回直视释千尝试透过她眼前的黑纱看到她的眼睛“我确信就是你这不是试探。我甚至不需要使用任何异常技能。”
雀芙和她用的同一套制造母版释千丝毫不怀疑她的能力但当她嘴里说出“应观辞”这三个字时释千倒真有些感到意外。
“很意外吗?”雀芙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又将手/枪上膛“对你来说你或许是才接到我的信息但对我来说从登陆游戏的第一秒起我就一直在等待着你。我要找到你我要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让那些疯子疯了一般想要复刻。然后在发现复刻的行为毫无意义后……”
她伸出手这一次枪口仅仅只距离释千的眉心七八公分。
“把我当养料喂给你。”
她失笑:“所以你说我怎么能够不在意你呢?”
释千没有躲开几乎要抵在她眉心上的枪口反而伸手掀开遮住她眼睛的黑纱。在两个人对视的瞬间释千察觉到雀芙有一瞬间的愣神。
“所以你看到我了。现在的你又在想什么呢?”释千没有继续否认而是向她抛出了一个问题。
雀芙:“……”
她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一直走在你前面。”她说“4000我一直走在你前面。”
释千略一侧头用肢体行为提出了她的疑问。
“一个让那群疯子恐惧、戒备、想要复刻的存在一个将通过这炼丹炉一样游戏诞生的最强者必然会在这个世界里占据所有人的视觉。而我要比你更快、比你站得更高。”
雀芙看着释千:“我一直在找你但你一直没有出现没有在任何一个强大的组织中出现。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把你看得太高了、太遥不可及了。你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最强者的容器而已而所谓的‘最强者’不过是我们这些‘养料’的合集。不然你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里悄无声息?”
释千:“……”
她的确没有在任何组织里露面因为她每天都在沉迷于休闲日常。
上学
休闲游戏是最消磨时间的所以她的确不像雀芙在短短几天内就混成了一个组织的首领。
不过……雀芙连应观辞和她有关都调查出来了却连她活动最频繁、用时最长的行为都没调查出来吗?难道雀芙的调查就是天天盯着那些崭露头角、引发巨大变数的人看吗?
“吴青市三无爆发的场域。”她轻声说“这是‘三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调查范围里。根据吴青市异常管理局的资料你杀死了他们调研出来的数十个‘玩家’并且极其有可能是你让场域以非正常方式终结。”
雀芙在游戏内的本职工作应该是凭港市异常管理局的干事所以她能调取管理局任务资料的确不意外。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这就是我着手掌控‘光明之上’的原因因为‘三无’是个杀手。只可惜‘三无’就此消失了。”
释千不自禁地笑了一声。
她看着雀芙看到她那只唯一有光泽的眼睛里是偏执的认真。
“我想……假如那群疯子要创造一个最强者那么这个最强者不可回避地就是财团与地下组织。所以我开始尝试介入白羽裁决和杜鹃会这两家的关系很差而且掌握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就相当于占据了东荣共和地下的半壁江山。”
“我要赶在你之前掌控它们。”
“但我在涉足杜鹃会的时候却有了意料之外的发现……”
“这点不用我多说了吧?双月。”
……看起来应观辞的手下里有叛徒啊。
释千想道。
“可能因为我是你的复制品吧。我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羁绊,直觉告诉我那就是你。我的直觉没有错,一直都没有错。”雀芙的食指牢牢扣在扳机上,手臂用力到有些发颤,“理事长D对‘三无’的委托,还有今天将发生在这里的、白羽裁决与杜鹃会的冲突……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来,而你今天的确来了。”
面对那随时可能射出子弹的枪口,释千闭上了眼。
她笑着说:“嗯,我知道了。所以呢,你现在是想要得到我的认可吗?是吗?”
雀芙:“……”
“不是认可。”她扬起声调,“你根本没理解我说的话!”
“我的理解是。”释千睁开一只眼,“你觉得你走在我的前面,你觉得你赢了。”
雀芙没有回答。
释千再次笑着闭上了眼:“如果你真的觉得你赢了我,那你早该在和我说这一大堆话之前,就该扣下扳机,用我的死亡来拉响你胜利的礼炮。但你没有,你选择和我讲述这么一大堆听起来好辛苦的故事。”
“我想……”
雀芙只说出了两个字,便被释千打断:“你想让我知道,你需要我知道。”
她最后又饶了回去:“你发自内心期待的是我的认可,一个根本没和你见过面、根本不知道你存在的人的认可。这份认可可能是我面对死亡的求饶,也可能是我痛感失策的懊恼。”
释千让身体向前倾去,感到冰凉的枪口抵在自己的眉心,这才慢慢睁开眼:“但雀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轻微的战栗从枪管传递到她的眉心,就像是雀芙摇摆不定的情绪。
雀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最终她还是说出口了,以略带沙哑的声色,她说:“你不在意。”
这是释千说过的话。
“对。”释千眉眼弯起,“很精彩的故事,但我不在意。”
“我根本没有在和你比,就像刚才一样,你很认真地算牌,想要让自己的分数最大化,想要稳操胜券地赢了我,但我只是想投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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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而已。”她仰头与雀芙对视,但被俯视的却
好像是雀芙,“因为这游戏内短短一周多的时间,你在为我活,我在为自己活。所以在我们两个人的层面里,从来不存在谁输与谁赢。
雀芙想要抽回手/枪,然而释千的手却蓦地搭在了上面。
“啊,当然……还是有一点点在意的。释千搭在枪管上的手开始用力,随后借力站了起来,“因为感觉你好像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为了我的安全起见,我可能会想杀了你。
随着释千话音落下,她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枪。
释千抬枪的动作并不快,但也稳稳抵在了雀芙的眉心:“既然你这么想和我分出输赢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
雀芙又一次想要抽回手/枪,然而释千还是牢牢地抓着。
“逼仄的实验室将你限制在除了和我相比以外,别无选择的境地。释千直视着她的眼睛,“所以我的要求是,假如在这场对局中你输了,在完成游戏内你未了的事情后,就彻底退出游戏,想办法离开地下、去地表。
“地表?雀芙的眉头似乎皱了皱。
“既然你在游戏里连抬头看看天空的兴致都没有,那就去现实里看吧。不要以地下城的高度决定你视线的高度。释千松开握着雀芙手/枪的手,为自己的枪上膛,“如果有机会,我们在那里再见。
“……
短暂的沉默,雀芙回答:“好。
“你的要求呢?释千问,顺带调侃了一句,“让我表演一下懊悔求饶什么的?
雀芙有轻微的走神,但随后她又将目光拉了回来,语气坚定:“我之前说过了:我要你死,我要我自己独一无二。所以……假如你输了,我要你自/杀,在游戏外,在现实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彻底消失在世界上可能有点困难。但……考虑到自己是[世界之主],释千评价了一句,随后略微一点头,“前一条,可以。
说完她又笑了笑,补充了一句:“我还能把我的[爱人]压上。
雀芙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迟疑,而释千则径直公布了规则:“三秒后,我们两个同时开枪,谁活下来,谁就赢。你不放下枪的话,我就默认你参加。
同时开枪,在这种抵住眉心的距
离下,可能是两个人都死。
雀芙没有说话,也没有放下枪。
“三……二……
“一。
“砰!
一声枪响传来,但仅仅是一声。
只有释千扣下了扳机。
弹壳叮当落地,雀芙的眉心绽开一枚鲜红的弹孔,她向后仰去,而她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全然没有要用力扣下的意思。
她的嘴微微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话。
“你赢了。另一种层面上的。
这是从释千口中说出来的。黑纱轻飘飘落下,遮住了她的眼睛,也让她的口型变得更为清晰。
那和雀芙完全一致。
【玩家[雀芙]已死亡!】
【恭喜您已获得玩家[雀芙]的第一人格[心理操纵者](基础),人格卡牌等级属性:高危。匹配度进度:资深59%。注:通过夺取性命方式掠夺的人格可以直接继承其匹配度。】
资深59%的人格,但雀芙却完全没有对她使用任何心理操纵方面的技能。
【请问是否拾取该人格卡牌?】
“咔哒。是门锁开启的声音。
释千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端着一盘筹码的乌泊正站在门口,神色有些进退两难。
【滴!‘Anti-’影响力+2%】
【滴!‘Anti-’身份完整度+10%】
【叮!‘Anti-’人格完整度达到100%,解锁[专属附属躯体],该躯体可在非运行人格时召出与召回,召唤CD为10min。】
完整度已经抵达上限,影响力增加的幅度也变得十分有限。
好像没什么用了。
释千看了一眼雀芙已然丧失生命气息的尸体,收起了枪,“进来。
乌泊动作有些小心地走进了房间,又带上了门,他走到释千面前:“我……这个,四千万,拿到了,大额的筹码好像不够了,所以都是50万和100万的。
他看了一眼雀芙,又看了一眼释千,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辛苦。释千伸手从盘中拿起一枚50万的筹码,轻轻放进他胸前的口袋,“这是你的报酬。
【如若对方是玩家,该枚[筹码
]将成为可兑换的[道具]被赠与,其中[40万]的价值不会因死亡而掉落】
【已转赠】
【赌注51%的经营权尚未被您所拥有,暂时无法转让。】
系统这意思是,乌泊获得了1%的利益,也就是40万元,但她给了乌泊50万元的筹码,那么就算她现在把他杀了,也只能回收10万,而他应得的40万直接转化为乌泊的未兑换道具财产。
那他也不算亏了。
“那么,现在又有一个选择了。
释千又从托盘里拿出一枚100万元的筹码,用拇指弹起。亮色的筹码在空中打着转,又落回她的掌心:“我的[爱人]会成为我每一轮赌局的筹码。接下来,和我赌一把,赢回你的自由身。要吗?
只不过,获得自由身的方式是死亡。
输掉的代价也是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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