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傍晚
地点:姚魏紫家(民荣街东朝巷子16号)
人物:姚魏紫、搜查队副官井上归雪及几名日军随从、林寻因
提示:(日方高层接到姚魏紫或为红党线人的电报消息,怀疑密信藏在其家中,趁其在戏院未归擅自上门搜查。邻居见状暗中请人向戏院报信,姚魏紫推掉戏幕赶回家中……)
姚魏紫(柔笑,目光隐秘地扫视已经被搜查过的房间):啊呀,井上副官过来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今天我在剧院的戏满座了,昨天排练得忙竟然忘了差人给您和斋藤长官送票,是我的疏忽,还请副官和长官原谅!
井上归雪(微笑):姚先生客气了,您是戏院的台柱子,平日里练戏繁忙忘事也是难免,我们几个平时不常听戏的生客自然不敢劳您挂心。不过您的确是有些大意,今日出门的时候竟忘了关门,害得我和我的随从来找您的时候还误以为您家进了小偷,帮忙检查了一番倒也没见什么乱处……您运气还是好的,但以后还是得多注意些家宅安全。
姚魏紫(隐忍着愤怒):劳您费心了,我给您和几位军士沏茶。
(说罢往茶柜走,经过窗台在地上发现被撬断的窗栓,故作惊疑把它拾起)
姚魏紫:咦,我这窗栓怎么落在屋里了?真是活见鬼……看来这房子年久失修了。
(走到茶柜前佯装取茶,眼神瞄向挂在茶柜边的名画,确认它是否被动过)
井上归雪:姚先生,茶我们就不喝了(眼神瞥向身旁的随从,示意他卸下背在身上的丝绸包袱),中国的茶叶的确是好茶叶,但依我和斋藤长官看来却不如中国的丝绸那么好。斋藤长官上周收到一批锦缎,是沿海那边的织造商运来的精品,他特意借了秦上校身边那位缝纫技艺首屈一指的大师为您做了一套戏服(命令随从打开包袱),希望您可以换上它到长官的宅上演一出《狸猫计》,她知道的……什么《凌霜血》《昭君出塞》《荆轲传》她听不习惯,她就爱听《狸猫计》。”
姚魏紫(一面看着戏服,一边想):她这时候突然提秦上校做什么?是无心的,还是离间计……她知道我们怀疑上校叛敌所以有心来印证我们的猜测么?
井上归雪:姚先生在想什么?是对这套戏服不满意么?
姚魏紫(回过神):不是的,这戏服很华丽……井上副官,您说的是我现在就得去斋藤长官那儿么?我才从戏院下班,今天实在……要不然改日?
井上归雪:抱歉姚先生,长官她今晚就想听您唱这出戏。她说她会多支付给您三倍的酬金。
姚魏紫(心中警惕):难道是鸿门宴么……不,应该只是试探,如果我去了斋藤的宅院,或许还有机会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有关秦上校的讯息……可是这太冒险了,密信还未送出,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了节外生枝的事情,那会严重影响到党内后续的行动……我还是小心推掉这出戏为妙。(正要推辞,却被井上抢了话头)
井上归雪(笑里藏刀):还请姚先生见谅,我们长官只有今晚有空……老实说,先前她从戏院接到宅中的那几个戏童戏唱得很生疏,长官心情很不好,说要给那几个孩子惩罚,我勉强劝住了她……
姚魏紫(胸中忿恨,咬牙沉默了半晌):……好,我答应你……(拿过戏服)我这就去换身行头,烦请井上副官与诸位军士回避。
井上归雪:时间紧迫,委屈姚先生就在这里换衣吧,其他的行头长官也已在家中为您备齐,您到他宅中穿戴就是。(说完与周围随从暗递眼色),至于回避……我到院外去挪车,其他军士们都是男人,姚先生怕也无须避讳,还请抓紧时间更衣吧。
姚魏紫(心中冷笑):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哪里是嫌时间紧迫,分明是想看我身上有没有密信……(咬牙)好……我换……
(井上归雪离开后,姚魏紫在众军士面前解衣,忍受着那些监视的、下流的目光,解到贴身的里衫时,他正要换上戏服,却被其中一位军士拦阻)
军士(指了指裹在戏服里的新里衫):请先生换上斋藤长官为您亲自定制的衣服,一件也不能少。
姚魏紫:我没听说去唱戏还管人穿什么里衣的!这位军士,敢问斋藤长官究竟是要听《狸猫计》,还是《鸳鸯乱》?
军士(冷哼):那可由不得你。
姚魏紫(揪着衣襟,与众士兵僵持):……
井上归雪(从院外回来):怎么了?
军士:姚先生不肯换斋藤长官赠的里衣。
姚魏紫(切齿抗议):这不合适……
井上归雪:到底是长官的一片心意,(走到姚魏紫面前,上下打量,眉目阴冷)还是说……姚先生希望在下亲手帮您?那真是荣幸之至。
(井上归雪说完便往前再走一步,与姚魏紫贴得极近,抬手要碰他衣领的纽扣。这时,院外传来一道高声的呼唤,众人惊诧望去,见是林寻因走了过来,大步迈入了屋门)
林寻因:姚先生你原来在家啊,今天戏为什么收得这么早我刚刚去戏院找你都没找着人……哎呀您穿成这样是准备就寝了?(边说边走到姚魏紫身边,默默隔开他和井上归雪的距离,将身上的夹克脱下笼在他身上)那可不行,你得跟我走……
井上归雪(眉目阴沉):你做什么?
林寻因:井上副官,斯莱特教授叫我来请姚先生去他家,他有些和汉剧有关的研究要向先生请教,所以很抱歉我现在得把他带走。(把姚魏紫拉到自己身边)
井上归雪:斋藤长官今晚要请姚先生去唱戏。
林寻因:喔,是嘛?那真是可惜,教授让我务必把姚先生请过去,关于汉剧的这个课题他要尽快交给帝国那边的海外文化研究院,他也没办法。
井上归雪(似笑非笑):林小姐莫非是想拿大英帝国的名头来压我么……
林寻因:哪里的话,只不过教授是皇室的人,他的研究皇室那边也比较重视,催得比较紧而已。姚先生,事不宜迟,我开了教授的车来接你,还请跟我走吧。
姚魏紫(犹豫):可是戏院里有几个被斋藤长官请去她家中的孩子犯了错……
林寻因(安慰地笑笑):喔,这个您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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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教授说他一会儿要给斋藤长官写信的,他的课题也需要几位小师傅的协助完成,所以等会儿他们也会被接到教授家里的。
姚魏紫:是么……那真是,真是太感谢了……(跟着林寻因离开)
井上归雪:……
(井上归雪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借口,但迫于外交压力并不敢阻拦,眼看着姚魏紫被林寻因护着上了车,目光冷如寒潭……)」
“cut!非常好!”导演的喝彩声率先在片场响起,紧跟着的是其他工作人员的掌声。
此时站在院门口的越绮雨和陈意祯这才松一口气,回归到自然的状态中来。他们和身旁的工作人员互相道着“辛苦”,然后一起到导演的控台前观看母片。这时顾清梦也从屋内出来,喊了声陈意祯的名字,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地问:
“我刚刚演得怎么样,有没有掉戏的地方?”她一改在戏中狡诈的眼神,看向对方的表情又柔和起来。
“真的太棒了,”陈意祯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你演得这个井上归雪实在是叫我倒吸一口凉气。”
顾清梦哭笑不得:“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夸你本色出演咯。”越绮雨插嘴回了她,又扭头问陈大少爷:“那我呢,我演得怎么样?”
陈意祯见她那样期待地盯着自己,心头猛跳一下,有点说不出话:“你、很、很好。”
他没有告诉越绮雨,最近和她搭几场戏,他总是偷偷地心跳加速。这样隐秘的心绪让他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呈现出戏段需要演员准确表达的情感,让他陷入一种新鲜的悸动和黯淡的愧疚中,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纠缠,潜滋暗长,给他的心脏挠痒痒,他控制不了。
“你结巴什么,”越绮雨狐疑道,“撒谎啊?”她越过他的脸瞄了一眼同样站在他身边的顾清梦,轻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演得没她好。”
“没、没有,”陈大少爷慌里慌张地看向她,“你们都演得好,都演得好。”
顾清梦见他似乎为难,凛肃的眼神扫过越绮雨,责备道:“他不想说就算了,你逼着他说干什么。”
越绮雨瞪她一眼:“你管得着么?”她一回头,见身边的大少爷肩膀有点打颤,抬手拢了拢罩在他身上的皮夹克,问他是不是冷。
陈意祯并不冷,是慌张。可他还是点了点头,不愿意把这份奇异的心绪捧出来拿给她看。
越绮雨和顾清梦让他先回更衣室换衣服,但他不肯,想把母片看完再走,于是三个人又待了一会儿,直到跟导演确认完整段母片完美无误才放下心来。
这一天导演让全剧组的人都提早收工,在群里通知明天给大家放一天假——隔壁剧组的两位主演明天要在影视城举办一场隆重的订婚仪式,《密信》剧组的大部分人都要去参加。
这场婚礼有点特殊,既是两位演艺界的大前辈在现实生活中的订婚典礼,也是剧中大结局所需要的拍摄戏份;去参加典礼的人既是前辈们在现实生活中的朋友,也相当于做了这部剧的客串演员。因为能拥有独一无二的二元视角体验,所以受邀的大家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