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失窃让陈家欠下了十八亿的短限期债务。陈意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深深自责于当初对爷爷的千万恳求。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和楚琪风之间的关系,陈董事长其实并不打算入这个局。如今闹出了这样的事故,让陈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这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宝石的失窃警方早已接手,但协议里的赔付不容耽搁。陈意祯从父母口中了解到在需要进行赔付的家族里,有两家人态度坚决,催款极紧,且不愿做任何的退让,其中一家便是孟氏。
大病的那几天,陈意祯听说父母去拜访了孟氏现在的掌权人孟平秋,想请她做出一定的让步。但对方并不通融,于是他想自己单独再过去拜访一次,争取为家族求一个喘息的机会——手里握着孟总裁和池雁寒做交易的那个视频,这是他去找孟平秋谈判的唯一筹码。
“但我认为你这么做起不了什么效果,”去拍审讯室文戏的那天,经纪人告诉他,“这种视频你拿来挟持一下池雁寒这样处于被包养位置的圈内人没什么问题,但像孟平秋这样的财阀继承人,既有相当雷霆的手段,又有足够处理这种丑闻的资本,和她撕破脸你输面太大,搞不好还会被反噬。”
“而且她本来就不刻意营销什么完美人设,大家多对她私生活混乱的事迹有所耳闻,一个小小的视频想让她牺牲既得利益延缓对赔款的诉求,这太天真了。”
陈意祯听了他的话,犹豫了许久,叹息道:“总得试试吧。”他说他已经跟孟平秋约好了今天见面的时间。经纪人并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于是决定跟着他一起过去。
拍完审讯室的文戏后,孟平秋助理的车已经开到了片场,陈意祯和经纪人一同到了孟氏的公司以后,被带到了孟平秋的办公室门口。
这个办公室的位置有点特殊,不在公司的顶层而在地下,经纪人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借口有事想带走陈意祯,却被保安刻意地请到公司的珠宝观赏室做参观,两个人就这么分隔开了。
陈意祯被带进了办公室,里面只有孟平秋一个人。
办公室被设计得像一间茶室,靠墙是一面博古架,靠里的位置摆着一张茶桌。两张卧榻上头放着一盏点着熏香的铜炉和一小壶茶,桌边放着两杯已倒好的。
孟平秋盘腿坐在座榻上,请对方落座。陈意祯谨慎地坐到她对面。她叫他喝茶,可他没有兴致,委婉地谢绝。可对方说茶是她亲手泡的,温了很久,于是他不好拂她的面子,端起瓷杯抿了一口。
孟平秋的目光追随着他饮茶的举止,默默地称赞:“你喝茶的样子很漂亮。”
陈意祯谢过她那句夸奖,在她流连的眼神里拘促起来。他暗暗地提气,用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向对方提出自己的请求。
孟平秋端着茶杯轻轻旋转,似乎对他的来意早有预料。她并不答应他的请求。
陈意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最后都无结果,想来想去,也只能试试那个胁之以柄的办法。他将那枚优盘交到对方面前,企图拿它换对方的松口。
孟平秋抿一口茶,垂眼盯着桌上的优盘,过了片刻,竟平淡地笑了起来。
“小池漂亮吗?”她饶有兴趣地问着对方,“在这个视频里面。”
陈意祯不由得攥紧双手,面红耳赤起来:“我没有看。”
孟平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目光流露出隐隐的轻佻。“那真的太可惜了,我认为这是我目前最优秀的作品。”
面对对方的错愕,她笑了笑,毫不掩饰地坦白:“其实你没有用它来跟我做交易的资格……因为这个视频不是偷拍,本来就是我亲手拍出来的……特意拍来做纪念的。”
“如果你愿意多欣赏,我这里还有别的,”她将身体略往前倾,看着对方愧赧不安的模样,戏谑地问道:“你要不要看看?”
虽说是柔声的邀请,但她的眼神却含满了令人生畏的侵/略性。
陈意祯心头震了震,见她荒唐得可怕,心里越发的难安,犹豫了半刻,起身和她告别。但刚迈出步子就听见她问:
“难道你不想要你家族的事得到解决了吗?”
他停下了脚步。
孟平秋见他不动了,唇角微勾,慢条斯理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喝的这杯茶是怎么温出来的?”
陈意祯心里奇怪,转过身问:“这跟我家的债情有什么关系?”
孟平秋只叫他不要焦急,微仰了身体,靠在软垫上含笑看他,又抬手抚上她自己的肩颈,指点着说:“是借小池的锁骨和颈窝温的啊。”
陈意祯眉一蹙,忽觉一阵反胃,瞪着对方不说话。
孟平秋却不以为意,懒懒道:“只是可惜他锁骨长得不够好看,茶倒上去太容易洒……我想应该不如你的。意祯,要不你把你的锁骨借给我温茶吧?”她拿再平淡不过的口吻提出了一桩诡谲的交易:“如果你肯的话,我就同意还债延期怎么样?”
陈意祯知道,对方的要求并不只是温茶那么简单,那不过是一切下流的开端。他本能地往后退,摇着头说:“不……我不答应……”
孟平秋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视着他的周身。
“你的身段很漂亮,”她欣赏着他,别有用心地夸赞,“声音也很好听,如果能做我用餐的‘餐盏’,我的食欲应该会很不错……”她抬手捏住他的手腕,身体慢慢地靠近,低声地呢喃:
“其实我在之前那次联谊晚宴上就注意到了你……意祯,就这么一次,我能得到我想要的,而你也能解决你家族的难题,这笔交易还不划算吗……”
陈意祯忽觉毛骨悚然,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叫她自重。但孟平秋没放开他的手,反而抓着他的手腕细细摩挲。她像一个极富经验的捕手,拿循序渐进的阳谋蛊惑着对方的内心:“我喜欢你的矜持,可你现在要矜持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解几颗纽扣的事情,它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
“当初小池也犹豫过,可他现在过得不是比从前好多了……你也可以的,我是陈家解决目前难题的关键,我谅解你的处境,但你也得付出那么一点无关痛痒的东西……这叫‘礼尚往来’。”她说着,牵起对方的手,往那只苍白的手背上啄吻一下,感觉到他浑身的颤栗,又再往他腕骨吻了一下,轻轻地,缠绵地。
陈意祯抖了一下,想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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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样的触碰,却又被对方暗暗地捏紧了手腕。
孟平秋幽幽道:“听说陈老已经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到住院了吧,毕竟才将家族的资金投进了其他的项目,现在没有办法顾及这个漏洞……大少爷,这好像都是你惹起的麻烦呢,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弥补不是么……”
低沉的话音往对方的耳中递去,软软地攻击他心理的防线,她又引诱这着:“不过说到底,你又有什么错呢……你不过只是想帮你朋友一个忙而已,毕竟那是你最珍视的挚友,之前已经因为换戏让他受了委屈,又怎么可以再让他失望呢……意祯,你真是纯真得可怜……又这么可爱,实在叫人喜欢……”
那吻从腕骨一点一点地啄上小臂。
但这种蜻蜓点水的撩逗并没有激起对方的欲念,反而加深了他的恐惧。陈意祯只觉手臂上爬过了蛞蝓,湿黏与阴暗叫他窒息。他挣了挣,勉强挣脱手上的束缚,漆黑的眼瞳闪着厌恶的光:“孟小姐,请你不要这样。”
心中翻涌着后悔与煎熬,他垂着头,难过地嗫嚅:“我的确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我很……愧疚,可是、可是我不能跟你……”他抿着唇,望向对方的眼神里充满着难堪,“我……我求求你,除了这个,除了这个,其他的要求我一定可以做到。”
孟平秋见他伤心得厉害,放开了他,徐徐坐回了软榻。她的脸上浮现起一点虚伪的怜悯,转眼间化作无声的淡漠。
“可我没有其他的要求。”
陈意祯知道她不会再让步了。片刻后,他咬着牙向她鞠躬:“实在抱歉,今天打扰你了。”
“但我不能答应你那样的要求。债款的事情,我会另想办法。”
他勉强振作起来,微微地笑笑,竭力维持最后的体面。可向她道别的一刻,周身却忽然传来怪异的麻痒,蚂蚁爬过似的难受。陈意祯心中惊异,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正奇疑间,座榻上的人却开口了:
“你觉得你走得掉吗?”
孟平秋饮一口茶,茶杯在掌间幽幽地转。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失手过。”
陈意祯瞪大了眼睛,与此同时,身体传来更加灼热的反应,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事先在他喝的那杯茶里下了药。
“孟小姐你!”
他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卑鄙,来不及多想就往办公室门口走,但发现那门已经被人从外面上了锁。他转过身瞪着孟平秋,见她从容地喝着茶,心里气愤到极点。
“孟平秋,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忍耐着身体越来越强烈的反应,他贴着门,恨声地警告,“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孟平秋耷着眼皮饮完最后一口茶,朝他慢慢地走过去。
“这么做的确是犯法的,”她每走一步,笑意越深,“可前提是从这里出去以后,你得找得到证明我这么做过的证据,还有……扳倒我的能力。”
“你说依陈家现在的情况来看,到时候大家是会相信我强迫你,还是你勾引我呢?”看着对方发软的身体和潮红的脸颊,她向他狡诈地要求:
“陈大少爷,那壶茶凉了,请帮我温一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