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没有见到苏梦岚的身影,沈青薇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虽然她向来做事不太靠谱,但是会那般悄无声息地半途离开,绝非可能。
此番会出现这种状况,难不成是因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沈青薇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苏府,前去探望苏梦岚,确认一下她是否安然无恙?
苏府内,苏梦岚正站在一丛矮树前,手脚并用地摧残着枝叶。她先是用手将枝叶蛮横地拽下来,再将其扔到地上,用脚粗暴地碾压着。
她一边施展着暴行,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死流氓!臭流氓!别再让本姑娘碰见你,不然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了不可!”
这画面,委实是有些“血腥”,让人不忍直视。
沈青薇呆愣了片刻,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情形,连忙出言询问道:“梦岚,你这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苏梦岚停下暴行,转身扑到沈青薇的怀中,紧搂住她的腰肢,委屈至极道:“青薇,我昨天碰到了个臭流氓,他欺负我!呜呜呜……”
说着,她却忽然抬手捏了捏沈青薇腰上的细肉,轻斥道:“青薇,你好像又胖了!下次少吃些,保持身材的纤细,可是我们女子的基本修养。”
沈青薇的脸不禁红了红,娇恼道:“好,我知道了。你快点跟我说正事,那臭流氓怎么欺负你了,你有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好,我现在就细细说给你听。”苏梦岚将沈青薇拉到凉亭内坐下,便将昨日的情形向她娓娓道来。
昨日在莺歌楼内,她本来正在品着香茶,听着小曲儿。谁知那个令她极其讨厌的清秀男子,却突然冲到了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她给扑倒在地上。
他将她扑倒在地后,就立即伸手去扯她的腰带,边扯边怒骂道:“我不仅记得你的眼睛,你的衣衫,更记得你娇小的身形。你就是那日扯我腰带,害得我颜面尽失的小人!”
说着,他怒极反笑,阴鸷道:“果然苍天有眼,让我又遇到了你!这次我定要将你对我的羞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近乎疯狂地扯着她的腰带,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地就范!当即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反抗,抬起双手狠狠掐住了他胳膊上的细肉。
这样凶狠至极的掐法,只掐得他面露狰狞,表情扭曲。但奈何男女体力悬殊太大,她终究是敌不过他。
他将她的腰带扯下来,一如当日她那般远远地扔到一旁,并将罪恶的双手向她的领口伸去。
她的心里害怕极了,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像极了一只遇到残暴饿狼的娇弱兔子,瑟瑟发抖,而又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降临。
他没有想到她会哭,一个大男人被扒个衣衫而已,除了有点丢脸外,又不会受到别的什么损失。怎么到了她这里,居然跟个姑娘似的,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
此情此景,他忽然间就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个糟蹋良家少女的大混蛋!
趁着他分神之际,她瞅准时机曲起一条腿,往他的后臀狠狠地顶过去。
这几日,他的旧疾隐隐有复发的趋势。本就有些疼痛难忍,忽然遭到这样的暴击,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痛得额头都沁出密密一层的细汗,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直直往下倒去。
倒下去的瞬间,他的唇贴上她的唇。而他的双手,却是极其不巧地按在了她的胸口。
她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当即又羞又恼,使出全身力气将他狠狠地推开,扬起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之后,她迅速站起身,将腰带捡回来飞快系好,便迈开脚步仓皇逃走。
苏梦岚眼角含泪地将这些遭遇,细细地说出来。沈青薇听完后,是气得握紧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了擦眼泪,气恼道:“梦岚,你别哭。等下次再遇到这个臭流氓,我跟你一起把他揍到满地找牙,脸肿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是谁!”
杜景风觉得自己有点不干净了,虽说他为人风流,喜欢逛青楼看美人。但他向来都是秉持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原则,洁身自好。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想要将自己完完整整、清清白白地交给未来的夫人。
哪曾想他坚定不移二十二载,却一朝被一个小人占了便宜,功亏一篑!
这般奇耻大辱,他定不会再对她心存不忍。他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于是乎,看着她仓皇逃走以后,他也飞快地站起身尾随而至,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进了苏府的大门。
如此看来,她定然是苏府的公子。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为了能一举击败这位苏公子,他开始向苏府周围的人们打探消息。
谁料最终的打探结果,却是令他大惊失色!苏府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子,只有一位娇滴滴的小姐。
难怪她的身形如此娇小,唇上仿若抹了蜜般清甜,胸口亦是柔软得像块豆腐。
原来,她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思及此,杜景风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胸口亦是如同堵了块巨石,闷得心里有些发慌。
若是对方是个男子,他还能理直气壮地前去报复她,为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可对方却偏偏是个女子!虽说她之前故意扯了他的腰带,害得他颜面尽失。但是好男不与女斗,他也应当是与她一笑泯恩仇,不往心里去。
然而他却睚眦必报,不仅扯了她的腰带,还亲了她的唇,更摸了她的胸!将她原本澄净如水的清白,硬生生地泼上了几滴漆黑的浓墨。
浓墨入水,清水不复,徒留淤黑!
一个女子的清白若是有了污点,那她日后如何还能嫁得出去?纵使侥幸嫁了出去,估计也是歪瓜裂枣居多,暗自伤怀,徒受委屈。
思索良久后,杜景风暗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娶这位苏姑娘为妻,负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打定了主意后,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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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便去花庄的账房里寻了谢知意,同他商议道:“表哥,我们明日便出发去京城吧。”
谢知意放下手中的算盘,抬起头与他直视道:“前几日,你还说自己没有赏遍兰城的美景,能不能晚几日再回去。怎么到了今日,却又兀自改变主意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杜景风有些心虚地躲开,谢知意直视过来的探究目光,急切道:“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必须尽快回京城。”
谢知意轻笑一声,揶揄道:“啧,你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居然也会有急事需要处理。你莫不是在诓骗我?”
要是往日里,谢知意这样揶揄杜景风,他一定会反唇相讥,同他争论个脸红脖子粗,绝不会坦然受之。
但今日,他确实是有急事。他不仅急着回京城,还急着同父母禀明一切,亦急着请媒婆去苏家提亲,更急着八抬大轿娶苏姑娘进门!
这些急事积压在一起,以至于他都没有精力再与谢知意争论不休,便退一步说道:“表哥若是不得空,我就独自一人先回京城。”
杜景风难得这般隐忍不发,坚持己见,谢知意觉得他恐怕真的是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他本打算,等老大夫从外地看诊回来,带着沈青薇再去诊一次脉,确认她是否有了身孕后,再出发去京城。
可眼下,老大夫看诊未归,杜景风急事压身,御花会也迫在眉睫。事有轻重缓急,他总要先解决最急切的事情。
最后,谢知意点了点头,答应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便出发去京城。”
近日,沈谨言突然收到了弟弟的来信,邀请他去参加侄女的及笄礼。
侄女及笄,作为伯父,他理所当然应该前去观礼。
但奈何他的这个弟弟,给年少的他,留下了太多的心理阴影。一想到去京城就要见到他,他的整个人就不太好了!
为了不辜负侄女的及笄礼,亦为了避免见到弟弟,勾起那些自己好不容易忘记的悲惨回忆。
沈谨言思索几日,最终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自己装病,让女儿替他前去。
于是,他将沈青薇唤到自己面前,将一根做工极其精巧的镂空银蝶簪,交与到她的手中,郑重道:“薇儿,你堂妹不日便要及笄。你就替爹,前去你京城叔父家观礼,并将此簪赠予她。”
沈青薇接过银蝶簪,万般不解道:“爹,堂妹及笄乃是大事。身为伯父的您,难道不应该亲自前去?”
沈谨言抬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干咳几声,面色极其难受道:“爹不巧患了严重的伤寒,恐怕难以长途跋涉,所以便只能让你替爹前去。”
对于这番说辞,沈青薇是压根不信的!虽说父亲有些咳嗽,但咳嗽声却是中气十足。而他的面色看似难受至极,但却并未泛着病态的潮红。
种种迹象表明——父亲根本就是在装病!
然而,沈青薇并没有去戳破父亲的拙劣谎言,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我收拾收拾,明日便出发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