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暴君(9)
    “风末大人,女王陛下。”林然和萧尺急匆匆地从希星村赶了回来。

    “据说叛军的老巢就在这里,我可不打算等他们打到了王都再出面,萌芽就是要在它还没有出土前就扼杀掉。”女王从窗户外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眼里冰凉。

    “那需要我们把精力都放在叛军上吗?”林然问。

    “不用,你们继续手上的任务。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完成,应该说是顺便。”风末对林然说,“你们尽量在希星村呆的时间久一点。”

    林然:“这期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吗?”

    “不用。”女王说,“你们只需别让叛军走出星镇。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你们四个先带我们两个出去逛逛,我还没来过这里。”

    “说起来,今天晚上这里好像有庙会。”林然说。

    “姐姐,你先去准备一下。”风末把风笙半推半就地送到了她的房间。再次返回时,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在不威胁女王安全的条件下,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一旦事情有变,你们全都给我见机行事。”风末交代。

    千月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还很稚嫩,但是努力装作大人模样的男人,竟泛起了同情。但是女王到现在都没有私底下找过她,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随意行动了?想到这里,千月有点开心。

    那个笨蛋恶魔,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希望他千万别惹事。

    下午,挨家挨户都挂出了灯笼和一些彩画。街边的小摊也早早的收了摊,星镇的守护庙――尾子庙里,开始搭起了各种小吃的店铺。小孩子们头上顶着两个小笼包,穿着红色的新衣服,在街上跑来跑去,妇人们都说说笑笑的,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菜和禽肉。一副热闹繁华的样子。

    “人可真多。”女王站在寺庙前面感慨道。

    但是千月却丝毫没有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一丝丝的新奇,反而有种背后阴凉的感觉。这种过于热闹的氛围,让千月越来越感到不安。总觉得过于平静,静的让她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

    千月心里敢肯定,女王一定知道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阿鸢,今天晚上还有大游行。你陪我过去看看好不好?”艾奇像个小女生一样的向千鸢撒娇。

    “好啊,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热闹的庙会还有大游行。”千鸢看着那些沉迷在幸福中的人们,但是一想到他们都是叛军,顿时觉得身边的人都变了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起了千月。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大喊大叫的吧,虽然这些表象一定是装出来的。

    风末专心的陪着女王逛庙会,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和她单独在一起,放开一切胆子玩耍的时间。不自觉的,表情放松了很多。露出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无邪笑脸。女王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也不禁微微一笑。

    林然他们四个却故意挑选了一个偏僻人又少的地方,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才能看清路和四周。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林然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种草药,正好是前不久千鸢和艾奇采的那种。

    千月接过深蓝色状如同风铃草的药草,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还用手指捻了捻闻了闻,有股苦涩的味儿,“这是蓝信,一般是用来治疗发炎,伤风感冒的。”

    “那不一般情况呢?”

    千月谨慎地问了句,“队长,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草药有问题?”

    “希星村家家户户门前都晒了大量的蓝信。用量已经完全超出了希星村的总人口。”林然作为圣骑士,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草药恐怕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

    “有本古书上曾这样记载过:蓝信为人,人为虚无。说的是蓝信配上某种强大的咒术,可以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上凭空创造出任何生物。”千月皱了皱眉,“但是这是违背自然法则的。一个生命的诞生,必然代表着另外一个生命的逝去。”

    “这应该只是古书上用来骗人的吧。”安若拿起那片叶子东瞧瞧,西瞧瞧,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

    “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把话说明白。”林然听出了千月话中的漏洞。

    “真是的,队长,能不能别逼我。”千月的语气有点埋怨,“都说了平空创造出生命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所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点的障眼法罢了。”

    千月走到一棵树旁边,折下一根树枝,用树枝的汁液,在地上画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阵图,将蓝信放在了正中间,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一些古怪的语言。

    其余三个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随着咒语即将进行完,蓝信的形体开始增大变高,树枝的汁液全都被它吸收了进去。咒语停下的瞬间,一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出现了。

    假人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上去像僵尸一样。安若上前,扯了扯她的肌肤。

    “还真有弹性。”

    “好疼。”假人居然说话了,而且还因为疼痛,眼眶里竟泛起了泪花。

    “居然连人的痛觉都有。”萧尺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哪里像是高级点的障眼法了?”

    “你们看他的眼睛。”千月指了指假人的瞳孔。

    安若走到假人的正前面,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顿时一愣,说,“全黑的?”

    “没错。假人的瞳孔就像是洋娃娃的眼睛一样,是没有任何光泽的,所以倒映不出任何事物。而且他们的行为都是死板的。”说到这里,大家才发现,这个假人从刚才到现在只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

    就在安若想要更加深入的去观察的时候,假人居然变回了蓝信的样子,并且原来嫩绿的树枝瞬间变成枯黄。安若弯下腰,想要去捡它,但是一碰就碎了。

    “这才是他最大的缺点。在创造它的时候,施术人注入了多少灵力,那么假人就只有多少灵力,他无法从任何地方吸取,所以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千月说,“如果说希星村真的用了这种术的话,那我们必须得小心。在这个村子里,一定有人具有十分强大的灵力,才能造出这么多的假人,并且维持一定的时间。”

    “这个可靠吗?”林然问。

    “这得到希星村看过他们的人之后才能判断。”千月说,“毕竟几乎没有人知道它还有这种用途。”

    “如果我们能证明那些人是假人的话,我们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除掉希星村了。”安若显得很兴奋,“说不定我们还能空出时间好好调查调查叛军的事。”

    “别忘了,还有那个施咒人。搞不好,丢命的会是我们。”千月的脸色显得很凝重。

    “总之,到达希星村后万事小心。”林然嘱咐道。

    风末转头瞥了眼消失后又重新出现的四人,林然不着痕迹地朝他点点头。风末这才真正放下心陪他的女王陛下。

    “真热闹。”艾奇看着人山人海的庙会,把千鸢的胳膊挽得更紧了,“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听说今晚还有烟火大会。”

    千鸢顺着艾奇的方向望去,只见人潮汹涌。估计是官方认可的绝佳观赏地点。

    千鸢:“那里人太多了,我们去找个其他的观赏位置吧。”

    “这样也不错。”跟在后面的韩甚冷不防地插了一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浮卿一把拉过这个电灯泡,给千鸢和艾奇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但是就在千鸢经过刚刚拥挤的草坪时,他的头像是要炸裂了一样的疼,身体内的磁场完全混乱了。

    “阿鸢,你没事吧?”艾奇发现千鸢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就连脸上微笑的表情也很勉强。

    “有点头晕。”千鸢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但体内那股快要冲出来的劲儿,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我们先回去吧。烟火大会什么时候都可以看。”韩甚看着额头不断冒冷汗但偏偏强撑的千鸢,不免有些担心。

    民家把千鸢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朝着旅店的方向走去。

    “千月,你的脸色不太好。”安若看着身边的小女生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人太多了。”千月尴尬地笑笑。

    “你居然有人群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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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症!”安若的表情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这是事实。这里现在对于我来说,就是地狱。”明明应该像往常一样吐槽回去,但剧烈的恶心感显得力不从心。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在刚刚一瞬间,头猛烈地疼痛,脑浆像是要迸溅出来,血液有种逆流的窒息感。不过现在似乎稍微好点了。

    “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千月脸色煞白,声音有气无力,“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打包些吃的。”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最后特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就在千鸢和千月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个人又猛地一阵头疼,甚至产生了强烈的耳鸣,比刚刚的还要强劲。

    “可恶!”千月低声咒骂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刚刚还有一丝好转的千鸢猛地一回头,望着人潮,眼睛像是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阿鸢,还是不舒服吗?”艾奇见他眉目紧锁,冷汗布满后背,双手冰凉,很是担心,“民家,再快一点!”

    千鸢低下头,让自己的表情湮没在黑暗中。他,刚刚是怎么了吗?居然产生了看到千月的错觉,一定是头痛惹得祸。

    “真的很热闹,这个城镇。”女王仰头看向天空绚丽的烟花,感慨道,“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林然看着女王一脸惋惜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转瞬即逝,就像这烟花一样。”女王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们回去吧。”

    林然环顾着四周的人海,想起自己曾听说过的传闻,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繁华的景象。

    千月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近几年来精灵界的异常情况记录册。因为她相信,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理由。这个理由或许高尚或许渺小。

    现在千月只想知道女王的理由。

    晚上从女王的话语中,千月能隐约的感觉到,这个镇子,活不久了。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事情,竟然要残害自己的子民。

    千月疲倦地把书合上,闭眼,让自己的大脑放空,总感觉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如果在这里的是千代的话,也许她会明白吧,毕竟都是站在权利最高处的人。

    “千月,没事吧?”林然一进门就看见千月脸上丰富的表情,跟个调色盘似的,看样子是没事了。

    “你们在这里有查到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林然问。

    安若:“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他们信仰的是叛军。”

    “果然。”林然说,“在北方如此严峻的形势下,有哪个村子会有心思开如此盛大的庙会。这里的村民估计都不是普通人,庙会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

    大家都沉默了,风末大人还让他们暗中协助女王,如今看来他们怕是自身难保。

    “计划照旧,到时候真的不行,就鱼死网破。”林然的眼里闪起了烈火,他这次真的被逼急了。

    “阿末,准备的怎么样了?”女王站在窗边,窗外时不时还传来烟花的声音。

    “姐姐,都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全部各就各位。”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风笙转过身来,清冷的月色照在她脸上,显得无比寂寥。

    “因为是你。”风末单膝跪地,目光真挚,翠绿的双眼映出的全是眼前之人。

    因为是你,所以无需理由。

    风笙只是淡淡扫了眼地上的人,垂下眸,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艾奇吃力地扶着千鸢进了房间,一直忙前忙后将他安顿好,。

    “你也先回房间休息吧。”千鸢心疼地看着一旁忙碌的女人。

    “可是你的身体……”艾奇很担心。

    “没什么事的,估计是太久不出来了,有点不适应。”

    艾奇知道千鸢不想让自己担心,特别是在这节骨眼上,心里一热,“那你也早点休息。我们估计会提前行动。”

    “知道了。”千鸢虚弱地朝她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