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修:“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像阿南说的,多了把椅子。”
“那个废物要来这里,想想都觉得恶心。”君佩还故意抖了抖身子。他最爱的就是千华,明明那个位子就是属于他的华姐姐的。
“佩佩。”文书轻斥了他一声,“我要先回本家了。”
“我也差不多了。”清子也站了起来,本来还想看看千华的脸色,自己最爱的人现在成了自己妹妹的守护者,不知道会是什么令人期待的表情,可惜,今天她居然不在。
“我要跟着文姐姐。”君佩拉着文书的衣袖。
等到三个人都走后,这里只剩下韩语和荀修了。
“你觉得,如果千华继承了千家,会怎么样?”韩语难得主动问荀修。
荀修笑着看着她,“会比现在更弱。”
“嗯?”韩语有些惊讶,“为什么?她很强。”
“她啊,做不到千代那样狠心。”
韩语恍然大悟。
“你这是什么打扮?”千月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及腰的长发绑成了高马尾,这头发都快扎到头顶上去了,驼色风衣几乎笼罩全身,下身是黑色紧身裤,靴子都到膝盖了。浑身散发着强大到令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不是说好了要伪装的吗?”风笙看了看自己的行头,祖母绿的眼眸闪着精光,“我特意研究了一下人类的穿衣打扮,怎么样?伪装的天衣无缝吧。”
千月直接双手遮眼不能直视,她觉得又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我们还有多久走?”风笙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凉亭的时候,愣了一下。
“不去跟他道个别吗?”千月问。
“不去了。不见对我们两个都好。”千月第一次看见风笙发自内心的笑,但是这种笑,她不喜欢。
千月推了风笙一把,不远处的风末看到风笙上前了一把,以为她是要朝自己走过来,连忙跑了过来,风笙只好尴尬地走上前。
“是你通知他来的?”千月屈肘戳了戳身边的千鸢,八卦道:“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千鸢往旁边挪了挪,逃离了千月的魔爪,“我只是希望她帮我们专心帮我们卖命罢了。”
千月轻笑了一声,知道他是要面子,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那个,好久不见,我……”风笙的目光一直看向了别处,就是不对着风末,“我要去人间了。”
“我知道,所以来送你。”风末却一直盯着不敢看他的风笙。
“王的事……”风笙支支吾吾,“对不起,我……”
风末突然伸手覆在风笙的脸颊上,抬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有说过,我再也不原谅你吗?”
风笙瞳孔微张,表情呆滞。
“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但是你却抛弃了我。但是经过这几天,我想明白了,因为阿笙你信任我,才会把国家交给我。”
风笙笑着看着他,眼里却噙着泪,“我的末末长大了。”
“阿笙,我想要的,只有你。”风末把额头抵在了风笙的额头上。
“阿末,我……”
“我知道,你有你的世界,但是我的世界只有你。现在的我还不够成熟,但是我一定会成为一个能让你依靠的男人。所以,阿笙,给我一个机会。”
“但是我再也回不来了,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风笙又何尝不明白风末对他的感情,只是现在的她连自己的路都看不见。
风末知道她的意思,最终后退了一步,“姐姐,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说完,从脖子里拿出了那条从小带到大的项链,挂在了风笙的脖子上,“姐姐,不要忘记我。”
“来了。”千月本来想听八卦的,但站的太久了身体着实吃不消,只好坐在地上,还惹来了千鸢的嫌弃。看见凉亭里的两人都走了过来,这才缓缓起身了,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千鸢扶了她一把,她能当场摔个狗吃屎。
千月眼尖地发现风笙的脖子里多了一条藤蔓项链。
“笙……姐姐,她就交给你了。”风末像是把小孩子托付给别人的家长一样托付给千月,细细叮嘱,“好好待她,不要总是使唤她,姐姐好歹也是前任女王。”
说完还瞪了千鸢一眼,自从知道这个男人是恶魔之后,他就很不放心。
“这个送你。”千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淡紫色骨哨,交到了风末手里,“一吹响它,便会打开通往人间的大门,但是这需要大量的灵力。所以轻易不要动用。”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还说我。”千鸢看着那个骨哨,那可是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可以穿越各类空间的神器。
此刻,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扇漆黑的门。
“这就是通往人间的道路吗?”风笙看着四周都是光斑流动的墙壁,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时空隧道里走,低头一看是光聚的河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真的有生命之流,我一直以为那只是精灵族的传说,居然在这里。”
千月:“生命之流?”
“传说中,这条河流的每一个光店都代表着新生与死亡,是世间所有生灵的起点与终点。”
“那你知道这条河的终点或起点吗?”
风笙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生命的起始。或许只有神族才知道。”
“有亮光。”千月看着不远处刺眼的白光,知道他们快到目的地了。
“怎么是你?”千月一出口子,就看见桐无耷拉着脸站在那里,神色阴沉。
“我来接你是你的荣幸。”桐无一把勒过千月的脖子,看着身后的美女,“看样子这位就是王了。”
“哎?”风笙愣住了,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了,这个人的灵魂的味道,居然没有!
如果是人类,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味。
风笙警惕地看着千月的师傅。
“不用这么小心,我只是猜的。不过现在看来,”桐无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确实具有王的威严。”
“你这个痴汉,收起起你恶心的目光。”千月一脸嫌弃,“还磨蹭什么,我还有事情和大师傅报告。”
桐初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挖苦千月,反而是选择马上带她去大师傅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千鸢总有种他们在赶时间的错觉。
“来了。”柯老头出来给两人开了门,发现两人面色都很难看,便知道出事了,笑眯眯地拦住想要往里走的千鸢和风笙,“初老头,和我带着这两位异世界的旅客,好好逛逛人类世界吧。”
“说的有道理。”初老头放下手中的白子,抱歉地朝对面执黑子的晴老头点点头,站起身,和柯老头一起挡在了门口。
待那两个人被千月的两个师傅弄走并且关上门的瞬间,千月脸上从容的笑容消失了,双腿开始发软,整个人向后倒去,站在她身后的桐无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把接住。
“月儿乖,再坚持一下。”桐无看着怀里的人,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惨白的嘴唇不停地发抖,双目紧闭,体温在不断地下降,“你倒是快点!”
桐无朝着不远处正在准备东西的晴老头愤怒地吼道:“你没看见她快不行了吗?!”
晴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盒白色的东西,上面什么都没有标签,倒出一粒晶莹剔透的小珠子,喂进了千月的嘴里。
“这就是人类的世界吗?”风笙像是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千鸢虽然是一脸的冷漠,但是也掩不住那一丝的兴奋。
“怎么样,不比你们魔界和精灵界差吧?”柯老头笑着说。
“人间可比你们想象的有趣多了。”初老头指着满大街琳琅满目的商品介绍道。
“感觉怎么样?”桐无一直守在千月床边,发现她醒了,连忙倒了杯水端过来,一边大师傅正在帮她把脉。
“好多了。”千月坐直了身子,虚弱地笑笑地表示自己没事,但是脸色依旧苍白。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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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无懊恼地低下了头,“对……”
“二师父,”这是千月为数不多的这么正经地叫桐无,桐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种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桐无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千月打断了,“看来发作的时间又提前了。新的药已经做出来了吗?”
大师傅摇了摇头,“还在实验中,估计得再等等。还差几味药材,我们打算再去找找。”
“大师傅,你们又要走了吗?”千月很舍不得,对于她来说,她的四个师傅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样照顾她。总是短暂的见面,长久的分离。
“我们打算准备准备就离开。倒是你,离议院的宣召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好好准备。”晴老头摸了摸千月柔软的短发。
“你不打算告诉他们吗?”晴老头突然问了一句,千月原本拧开门把手的手指停住了。
“不是还有时间吗?”千月低着头,看着花里胡哨的地毯,轻声又残忍,“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一个人类是活七年,八年,还是七十年,八十年,在他们无尽的生命中都只是一粒小的连看都看不见的尘埃而已。”
晴老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目送千月离开,随后转身看向身边的人,“你呢?和我们三个一起走吗?”
“我还有事。”桐无透过窗户,看着楼下和千鸢他们四个打成一片的千月。
晴老头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桐无的肩膀。
“人间真的是太好玩了!”一坐下,风笙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她今天的收获,完全没有千月刚认识她时女王的样子。
“这个,”千月掏出了一个红手镯,上面用金线刻着一个‘月’字,“这个是成为我守护者的证明,戴上吧。”
风笙接过看个手镯,捣鼓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边的千鸢,他手上没有,“证明?那为什么他没有?”
“因为他见不得光”。千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风笙得逗笑了。
“我们每个继承人都有自己的两名守护者,而这个镯子,一旦戴上了,即表示你将属于谁。”千月指了指风笙刚戴进去的镯子。
“那我们先走了。”千月朝她的师傅们深深鞠了一躬,便带着同伴踏上了回去的旅途。
软卧包厢内,千月瞧了眼从出门到现在都处于神游状态的千鸢,“你今天怎么感觉心不在焉的?”
“不会是害怕了吧!”风笙在一旁打趣地说。
“只是在想千隐罢了。好期待,和他的对决!”千鸢今天无神的银眸突然闪耀了一下。
“千隐?就是我的另一个搭档?”风笙努力地回忆着千月昨天晚上和她说过的一些关于她自身目前的情况。
“嗯。一个面瘫并且很难搞定的男人,”千月沉思了一会儿,看了千鸢几眼,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继续说,“这次因为师父的事,打乱了我原本的节奏,这次回去后,绯月马上就要开学了。所以千鸢,你不用再等了。”
“什么意思?”千鸢立马把头转向千月。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你就可以和他对决了。”
“哦。”千鸢就这么简单的回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了。因为千鸢的反应过于冷淡,让千月有点措手不及,竟开始也有点犯困了。只有风笙拖着腮帮子,欣赏卧铺内窗外的风景,左手无意识抚摸着脖子里的项链。
其实并不是反应冷淡,只是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的事情。
昨晚,凌晨一点半千鸢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千鸢,是吗?”晴老头突然出现,笑眯眯地朝他走来。
“这里可是我的精神世界,你就不怕来了之后,再也走不出去吗?”千鸢十分讨厌有人擅自闯入他的地盘。明明是自己的世界,但是被人侵入,到头来自己却没有发现。
“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走出去。”晴老头自顾自地走到千鸢面前说:“我只是有些话要对你说,但又不能让月儿知道。”
“你想和我说什么?”千鸢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