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同伴(5)
    无人的空教室里,千月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个女人真是的!让我在这里等她,自己又不出现。”千月背对着空白的黑板,对着空气抱怨。

    “抱歉,是我不好,我来迟了。”风笙刚走到门口就感受带了千月恶狠狠的目光,只好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说,干什么去了?”千月像个捉奸的正宫似的。

    “其实……”风笙的话才刚出口,马上又闭上了嘴巴,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

    千月的脸色顿时也变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就算平时再怎么废物,但那都是装出来的。一直处于高度警备的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

    掩藏在暗中的这个人实力不可小觑。

    “啪嗒啪嗒”

    原本背着黑板的千月猛地转身,发现粉笔竟然自动的在黑板上写字,千鸢也沉着脸,出现在了教室里。

    两个王,谁都没有发现。

    “啪”的一声,粉笔像失去了牵引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两段。黑板上写着,“教学楼楼顶,有场好戏”。

    “去吗?”风笙严肃地问。

    “去。”千月的表情坚定。

    风笙:“不怕是陷阱吗?”

    “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千月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黑板上的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有戏,为什么不看?”千鸢第一次被人罢了一道,脸很臭。

    瞬间教室里的三人一齐消失。

    “呵呵。”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稚嫩的笑声,就像千鸢出现的方式一样,一个小孩子出现了,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蹦哒蹦哒,拿起黑板擦,擦掉了黑板上的字。

    “这样明目张胆好吗?”燕历也出现了教室。

    “有吗?”萌帆天真地问,但是眼里却满是戏谑,“反正千月又不会知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就够了!”教室的门被粗鲁地推开,桐无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但细看眼神却还包含着其他的东西。

    “我还以为没有人发现呢!”萌帆故作惋惜地摇摇头,但得意的语气怎么都掩盖不住,“怎么?心疼了?害怕了?”

    桐无的拳头捏的咯咯响。

    “亲爱的,我们走。”萌帆路过桐无身边时,轻声地说了句,“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宝物。哥哥。”

    燕历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心,猛地一痛,便什么话都没了。

    “绯”里设有强大的保护结界。恶魔的气息一旦泄露,马上就会拉响警报。像刚刚那样瞒过结界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千鸢只能借用千月的眼睛。

    “无论怎么看,都感觉不可思议。”风笙弯腰盯着千月黑色瞳孔里隐藏的银色瞳孔。

    “看够了吗?”千月向后退,拉开了与风笙的距离。

    风笙小声得嘟囔了一声,环顾四周,只有蓝天和白云,“我们不会真的被耍了吧?”

    “看下面。”千鸢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不是?”风笙有点吃惊,“这还真是场好戏。”

    千隐依旧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莫传却喘着粗气,手臂上有不少被水汽割伤的小口,虽说无关紧要,但看着都让人慎得慌。

    千华正仔细地检查着伤口。

    千霖,千隐的亲弟弟,他从小疼到大的亲弟弟,正对着他,右手手掌整个被水汽包围着。

    千隐四周的水汽突然改变了形状,变成了一根根冒着气的水球,毫不犹豫的朝着千霖飞去。

    就在千霖想要反击的时候,千华率先出手了。她把眼前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冰,做了一堵冰墙。

    沸腾的水全部洒在冰墙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白雾弥漫了所有人的视线。

    千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姐姐居然与哥哥……

    千华眼神复杂,不知是伤心还是怨恨,声音沙哑道:“阿……千隐,莫传是我的守护者,你动他之前,问过我的意见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我这个继承者放在眼里?”

    千隐有点惊讶,没有想到以前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也长大了。知道什么是身份,什么是权力。

    “不敢。”千隐低低地笑了。

    千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从来都没有见千隐笑。第一次看见,居然是在这种立场上。但是这样的话,自己能不能抱着一点点的期待,其实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是他强劲的对手?

    “大小姐,其实是我主动找前辈切磋的。”莫传不好意思地说。

    “什……”千华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那个……所以……那个……阿隐,我,我不是……”

    千隐却不解风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手忙脚乱。

    “为啥我觉得情况不太妙?”风笙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下巴,眼神锋利了许多。

    千月倒是显得无所谓,反正对于她来说,无论千隐站在谁的阵营,结局都没有差别,但是对于千鸢来说就不一样了。

    “还想看吗?”楼顶的风带着一股闷热与黏腻,千月站在这里很不舒服,语气有些不耐烦问。

    千鸢的银眸紧紧地盯着楼下的其中一人,轻轻说了句:“为什么不?”

    他在千隐眼里看到的从来都是他内心不灭的烈火,岂是千华小小的几滴水就能浇灭的?

    误会解开后,千华逃似的离开了,千霖和莫传紧随其后。只剩千隐一个人静静地站着,目送西方的太阳落下,洒下一片余晖,映红了整个脸颊。微微一眯眼,蓝眸顿时沉了沉。他看到了在楼顶上向他打招呼的风笙,也只有她一个人。

    【为什么走了?】千鸢问。

    千月:【无聊。】

    千鸢:【你心情不好。】

    千月:【不应该是你吗?这可是你的猎物。】

    千鸢轻笑了一声:【是吗?对我来说这只是个小插曲。比起这个,我更感兴趣的——是你。】

    千月的脚步停了下来,挑衅地说:【我倒是很期待你能在我身上,挖出什么。】

    漆黑的夜晚,今晚是新月。本就淡淡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全部挡住了。地上全是暗压压的一片。千月娇小的身影此刻正蹲在自己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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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空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的粉笔,在草地上慢慢地画着,风笙站在外面,聚精会神地看,顺便警惕四周。

    千月几乎把这个草坪都用粉笔画了一遍,大约300平方米。站起来的速度很慢,估计脚和手臂都已经发麻了,有些僵硬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尘。原本绿色的草坪,竟然快被白色的诡异字符覆盖。

    她轻轻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白色的图案上面,瞬间,血液像水流一样,流满了整个图案、明明只是洒了几滴血,千月的脸色却白了很多,呼吸也有点不平稳。放在八个方位的银色酒杯慢慢地融化,形成了咒阵的外圈圆。在外圈圆形成的同时。整个咒阵全部都消失在了夜里。

    “这就是被称为最牢固的结界——血界吗?还真是大开眼界。”风笙感慨道,“我还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千鸢在自己的空间里,借着千月的眼睛,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精光,“还真是沉藏不露。”

    “她在做什么?”远处的树上,站着一个小孩子。

    夜蝶不敢靠太近,但是她又有夜盲症,根本看不清楚千月在搞什么。但是又不想让奶奶失望,只能抱着侥幸的心里,用用术式试试?

    就在风笙看得正起劲的时候,猛地往夜蝶的方向望去,但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夜蝶在风笙看过来的瞬间,连忙用瞬步,离开了后花园,“那个女人,看起来不简单。这件事得快点让奶奶知道才行。”

    风笙有些疑惑的走到那个地方,盯着看了很久,眼睛突然瞪得如铜铃般,“怎么可能……”甚至有些惊恐地看着千月。

    千月感受到了风笙异样的眼光,“怎么了吗?”

    “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风笙调整了一下心情,“去你房间说”

    “有什么事?”千月洗完澡,穿着白色的睡裙,一脸的疲惫。血界的消耗,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很大。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马上就好好地睡一觉。千鸢却丝毫不在意,霸道地霸占着她的床。

    “刚刚你在布结界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风笙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千月的脸色更难看。

    “但是我又不确定。”风笙慢吞吞地说,还不时瞅几眼千月的脸色。

    “那我是不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千月的语气阴阳怪气。

    “额……我想应该不用。”风笙挠了挠头发,语气有点发虚。

    “哼!”千月冷哼了一声,躺下去睡觉了。或许真的是因为太累了,连风笙走出房间都没有发现。

    风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到自己房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

    “说吧。”千鸢倚在墙上,“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是感受到了什么?”

    “一个人类。不,应该是一个生物只有一个灵魂吧?”风笙突然问。

    千鸢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我发现异样的地方,我闻到了千月灵魂的味道,可是千月人在草坪那里。而且我之前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息。只有死人是没有气息的。”风笙的声音有点颤抖。

    千鸢一直从容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