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隐不知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一路上浑浑噩噩,等到意识回笼的时候,视线已经自动聚焦在右手手掌蓝色耳钉了。明明是冰凉的宝石雕刻而成,但烫的千隐快要握不住。红色的镯子和蓝色的耳钉,如此的鲜艳的颜色,如此的刺眼。
自由吗?
千隐坐在地板上,背靠床沿,微微仰头,窗外是明亮如昼的圆月。被死死地框死在方方正正的窗户内。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我对千家家主的位置没兴趣。”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闭上眼,千月的话还不停地回响在千隐脑海里。
再次睁开眼时,千隐左手拿起耳钉,直接穿过去完好的耳垂。
疼痛,但却灼热。明明拥有蓝宝石的冰凉,但像岩浆一样,将自己吞噬殆尽。
“千将军,已经很晚了,您也早点歇息吧。”千拟在桑国的千家主营中,笑吟吟地叮嘱着千清。
“您才是,千拟大人,辛苦。”千清也客套地说了起来,“请!”
千拟看他已经下了逐客令,也不打算强留。待千拟走后,苏与从外面走了进来。
“很奇怪。”千清说。
“为什么这么说?”苏与走上前,看着桌子上那张桑国的军事地图。
“按照我的推测,桑国的弹药库应该已经用尽了才对。为什么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火力?”
苏与陷入了沉思,确实很奇怪,军队一直把守着要塞的各个出口,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商队进出,为什么他们的储备,像是无底洞那样用之不尽?
“难道是当家的?”苏与大胆猜测,“我们两个都清楚被调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这场小暴乱一直不结束的话,就意味着我们永远都回不去。这不是她刚好期待的吗?”
说着说着,苏与已经开始有些气愤,“难道就为了一个这么自私的理由?在暗地里支持暴乱吗?她把那些生命当成什么了?工具吗?还是用完就扔的垃圾?”
“我倒觉得不大可能。”千清分析道:“对于那个人来说,千家比一切都重要。她不会为了拖延时间,而置千家于混乱中。”
千清:“也许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途径。”
苏与想了想,觉得自己之前想的确实荒谬,“转换一下心情吧。看,这是月儿寄给我们的信。”
千拟与千清一阵虚与委蛇后,才进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书桌上有咒阵显示,并且在咒阵的中心有一行字,那是千拟为了方便与千代保持秘密联系,特定设下的。
咒阵中写着“速回”两个字,下面的署名是千伏。虽说是千伏,如果没有千代的授令,她是没有资格使用的。
千拟盯着那两个字,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了。看样子本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啊咧?”千笙来到餐桌上,发现千隐早就坐在那里,吃着早饭,“你怎么在这里?居然还抢我的油条!!”
千隐依旧细嚼慢咽地吃着手里的油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里也是我住的地方。还有,不要说的没吃过油条一样。”
“可是人家以前真的没有吃过嘛!”千笙可怜兮兮地说。
千隐这才想起来,这家伙不是人类。
千笙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剩下的油条,笑嘻嘻地坐到千鸢的对面,一边大口地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千月呢?”
“书房。”千鸢回答的很干脆,但是语气里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小情绪。
“你们两个昨天没睡在一起吗?”
正在吃东西的千隐差点噎住,诧异地看向千鸢。
千鸢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误会了,但是自己又懒得解释,就耸耸肩。至于是什么意思,自行体会。
“蹬蹬蹬”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千月的身影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千月看到三个人都注视着自己,好奇地目光从三人脸上扫过,随后又恢复到了往常的从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微笑着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千笙干笑了一声,把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统统扔掉。
今天,学校里讨论最多的是千月和千隐。
当千月和她的两个守护者一起走在校园里的时候,原本吵吵闹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准确的来说是他――千隐。
所有人都知道,当他还是千华的守护者的时候,他都是独来独往,很少和千华这样一起出现过。现在他和那个大名鼎鼎的废物走在一起,左手上戴着鲜红的手镯。
“你看他的耳钉。”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真的,他的左耳。”
“不是说,不会带耳钉吗?”
“……”
人群的声音渐渐地响了起来。
“你准备好回去怎么向千代交代了吗?”千笙边走边问。
千隐没有回答。
“你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吗?”走在前面的千月突然问。
千笙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最后泄气地摇了摇头。
千月:“那你认为千代能看出什么?”
就算千笙再怎么不正经,但骨子里终究是王。连一个王都看不透的人,区区人类能看到什么。
“千代认为他叛变了,他就是。不认为,那他永远都不是。”
千月一进天台的玻璃房就受到了清子热烈的欢迎。
“呐,月儿,听说你今天是和千隐一起来的!”清子满脸的兴奋,声音很响亮,像是要让每个人都听见一样。
不远处在写字的千华,笔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有什么奇怪的吗?”千月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吗?”清子的分贝更高了,“就算是千华,她都没有和千隐像今天这样,一起出现过!”
千月有些尴尬地瞥了眼千华,千华朝着她温柔地笑笑,似乎她根本就不在意。
“唔,你的耳钉?”清子无意间看到了千月耳垂上的东西,是个蓝宝石雕成的耳钉,很是精致。
“这个吗?”千月摸了摸,笑得很灿烂,“这个是我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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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物。”
“这个耳钉不是……”君佩刚刚才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余光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千华的方向。不过看千华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
千月还真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君佩,这下是真搞不懂这是怎么了,最后只好默默地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韩语和荀修两个人默默地看了对方一眼,韩语马上低下了头,荀修也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文书和君佩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思,都担心地看着异常“奋笔疾书”的千华。
清子则是心情大好,塞着耳机,听着歌,翻看家院的杂志,了解最新的动态实事。
“啧啧啧,原来真的这么变态!”
“千……”桐老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发现闯进自己家的,并不是心中想的那个人,他都快忘了,那个人,从来都不知道这里。
萌帆叼着跟棒棒糖,目光从满架的galgame中收了回来,看着眼前这个黑脸的老头,“千?千什么?我和她很像吗?”
“一点都不像!”桐老头紧紧地盯着萌帆,“我好像没有请你来。”
“来看看自己的哥哥,需要什么理由吗?”萌帆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打开电视,站在椅子上,吃力地泡着咖啡。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桐无再也忍不住地吼了出来,“你想要报仇,可以,你冲我啊!当初把你赶出神族,剔除神骨额是我。和月儿没有任何关系!”
萌帆的小短手不停地敲击桌面,故作惊讶,甚至伤心地捂住心脏,“哥哥我有说要找千月的麻烦吗?”
“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
桐无盯着一脸无辜表情的萌帆,目眦尽裂,手背青筋暴起,强大的神威使得房子内部摇摇欲坠,书架上的东西纷纷掉落在地。
没有神血与神骨的萌帆一时抵不住神威,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不以为意地擦掉嘴角的血迹。
矛盾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浓厚的咖啡香渐渐溢满房间,冲淡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
“那你来干什么?”桐无这才收起神威,开始整理掉落的书本。
“我来看亲爱的哥哥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萌帆故意朝他眨眨眼。
桐无懒得理她。只要不找千月的麻烦,随她去。
萌帆随意抿了口咖啡,接下来的话,却是惊天大雷。
“千月不知道自己是死人吧?那她肯定也不知道你的半颗心脏在她那里吧?”
桐无整理书架的动作停住了。
“你到底是来……”
就在桐无忍无可忍之时,萌帆再次打断,“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桐无的愤怒戛然而止。
“你当初这么遵循天道,痛恨我把神血给了一个凡人,甚至剔除我的神骨将我逐出神族,害我落得这番模样。可是如今呢?你一直遵循的天道灭了神族,你一直看重的神族骄傲给了个死人,最后不也落得和我同一个下场!”
萌帆上下打量眼前这个中年老头,哪里还有当初神族少族长的威严与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