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寒时常在想,楚江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组成的。
和他拍戏一段时间。
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又忍不住窥探和靠近的欲望。
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加了一点颜值,加了一点魅力,又不小心多倒了一瓶毒舌。
“以寒,想什么呢?”林安导演直接拿着大喇叭,“都开拍了还走神,你今天怎么回事?”
“啊……”苏以寒回过神来,“抱歉,我……”
她拍戏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真的是被楚江迷了心窍。
这场戏是于南寻和沈妍敞开心扉的戏。
他想带沈妍回去见父母,奈何家庭情况太复杂。
夜晚的天台,他一边吸着烟,一边和沈妍真情告白。
他不是玩玩,而是真的想和沈妍在一起。
“想什么呢?”重拍的第二场还没开始,楚江轻轻地朝她吐了一口烟。
在戏里,于南寻虽然点了烟。
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往沈妍脸上招呼。
“咳咳咳。”苏以寒皱眉,露出不解的表情。
她据理力争:“为什么往我脸上吐?”
楚江忍不住笑了:“谁让你拍戏走神?”
“剧组的道具烟就是这个呛鼻味,要不是拍戏要用,我都懒得碰。现在没有一次过,待会我又要忍着味道,再拍一次。”
他把烟摁灭,又对助理使了个眼神。
苏以寒:……
这么说起来她确实理亏。
“江哥。”助理小跑过来,给他递了一根烟。
苏以寒不吸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准备好了吗?”林安导演开始催促。
“嗯。”两个人一起点头。
楚江轻轻叼着烟头,碎发有些凌乱。
天台风很大,他用指腹摩擦着剧组给的打火机,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点火。
楚江明显加快了速度,奈何这打火机不给力。
就算是他用双手挡着,但只要有一点缝隙,火就会灭。
“呵。”楚江气笑了,他咬着烟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苏以寒,含糊不清地说,“记不记仇?”
苏以寒只觉得很无厘头。
“不记仇。”她随口回了一句。
楚江笑容更甚:“那还不过来帮忙,难不成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哦……”苏以寒缓过神,“好。”
她上前搭在楚江手周围,帮他遮挡上面的空隙。
黑暗中,一股暖意绕上指尖。
火光照亮了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微弱的光向四周蔓延。
“手怎么总是那么凉?”
烟点燃,楚江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问了一句。
苏以寒收回手,“可能是体寒吧。”
“所以你名字里的寒,和你体寒有关系吗?”楚江又问。
“……”苏以寒沉默片刻,“因为我是一月二十日出生的,那天刚好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大寒。所以家里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怎么还聊上了?最后一场夜戏大家都等着呢。”林安导演拿着剧本叉腰,“你们俩不是不熟吗?”
她这是在拿楚江之前在领奖台上的话点他们两个。
苏以寒连忙道歉:“对不起,原本应该是一次过的,今天我请大家吃夜宵!”
周围的工作人员立马沸腾了起来,满脸兴奋。
……
不一会,夜戏拍完收工。
平常楚江收工都是直接进房车回酒店。
今天喊卡以后,他一个人在天台继续抽烟。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苏以寒还以为是被自己刚刚走神的事情气到了,便上前试探地问:“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楚江就打断了。
“你很有钱吗?”
苏以寒老老实实回答:“有一点存款。”
“那你帮我把烟钱报销了吧。”楚江似笑非笑,“毕竟第一场戏是因为你出错了。”
“可烟是你自己要换的……”她小声反驳。
“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楚江缓缓吐了一口烟,“我还不是看你不喜欢那烟的味道。”
说起来,他这烟味道还真好闻。
初闻起来是草药的清香,仔细一闻还有股说不出的淡花香。
第一次搭戏她不喜欢烟的味道,所以有刻意在憋气,连说台词都有些不稳。
第二次,她倒是没有被味道呛到,发挥都好了不少。
“行吧,我给您报销。”苏以寒大言不惭,“一支烟能有多贵?”
楚江伸出三根手指,满眼戏谑。
“三百?”
苏以寒觉得有些肉疼。
楚江摇了摇头。
“三千!”她有些不可置信。
楚江被她逗笑了:“能不能发挥你的想象力?大胆一点。”
“难不成……是三万?”苏以寒声音都在颤抖,犹犹豫豫地说出一个自己都不敢信的答案。
见楚江没反驳。
苏以寒心在滴血。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她只能咬牙苦笑。
“这烟是掺了金子吗?”苏以寒好奇地看了看,“为什么会那么贵?”
楚江很顺手地递了过去:“要试试吗?”
“不不不。”苏以寒摆头拒绝,“我不会。”
楚江来了兴致:“我教你。”
此时此刻,有种带坏孩子的错觉。
特别是苏以寒又好奇又怂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了。
苏以寒从小到大都被家里管得死死的。
就算是进了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她依旧是遵循着家里的原则。
拍完戏就回家,绝不出去鬼混。
“会上瘾吗?”苏以寒很想尝试。
她骨子里还是反叛的。
就比如从小到大都听话的她,在高考报志愿之前,悄悄瞒着家里人去尔洛戏剧学院参加校考。
她父亲是医生,想让苏以寒延续这条道路。
可这个平日里的乖女儿,在高考报志愿的时候,第一次做出了反抗。
楚江恐吓:“可能会。”
苏以寒犹犹豫豫地接过,半天不敢尝试。
但又仔细想想,她可是花了钱的。
三万块的烟,她倒是要试试有什么感觉。
就像喝奶茶一样,她猛地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苏以寒眼睛都被熏红了。
楚江拍了拍她的背:“你是不是傻,哪有人抽烟往肚子里吞?”
“啊?”苏以寒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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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下,“我以为烟会自己跑出来的。”
楚江:……
她现在鼻腔里都是那股草药味,很是难受。
苏以寒立马还给楚江,一副坚决不敢再尝试的样子。
楚江无奈接过。
“等等。”苏以寒发现,口红还沾在烟头上,“要不你擦一下吧。”
楚江只觉得她矫情,直接送进了嘴:“吻戏都拍过了,还在乎这个?”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苏以寒欲言又止,“我最近感冒了,医生说会传染……”
怪不得她时不时地咳嗽,原来并不完全是因为被烟呛到。
楚江整个人愣住,表情不太好。
“您别生气……”苏以寒顿觉心虚。
良久,他才开口憋出一句:“要是传染给我了,医疗费你也报销。”
苏以寒无力反驳:……
拍了一天戏,片酬居然是负数!
这也太欺负人了!
“你是在欺负我?”
“我发现你现在叫我都不用敬语了。”楚江并未生气,更多的是一种戏谑,“装不下去了?”
“你不是不喜欢让别人叫你师哥的吗?”苏以寒回忆,“再说了,恩情总有用完的时候。”
“没有不让你叫。”楚江底笑了一声,“那只是对别人。”
“你一口一个师哥,好听得要死。”他又不正经地开玩笑,“我不介意你多叫几声。”
苏以寒:……
“行了!”她实在受不住,缴械投降,“典礼的事情对不起……”
“我不应该无视你。”她又好奇道,“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是因为想报复我之前的行为吗?”
“如果是,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她撩起袖子,“我已经起鸡皮疙瘩了。”
“没良心的。”楚江笑着骂了一句,“把你师哥想的那么小心眼?”
“那你今天为什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
楚江挑眉:“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有,可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苏以寒若有所思。
楚江这人刚出道就特别顺利,第一部戏就是男主角,而且红得一塌糊涂。
才三十五岁就把其他演员一生追求的大满贯拿了。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他应该很孤独,需要追求刺激,才能感觉到“活着”。
“所以你接这部电影,是觉得情节刺激?”
楚江倒是没有藏着掖着:“拍了那么多戏,都很寡淡无味,这部电影确实吸引我。”
“我喜欢不一样的东西,最好有挑战性一些,让人越不能理解就越好。”
苏以寒:……
这种人就是路太顺了,要是突然破产就老实了。
苏以寒佯装理解:“我宁可和你换一下。”
楚江只觉得好笑:“你又没有我的演技,换了也是白换。”
“我可以学!”她提高声量。
楚江手里的烟燃尽。
“演戏最重要的是天赋,而不是努力。”
他卷曲食指在苏以寒头上敲了一下:“要是不早点明白这点,你再混十年,也是一样的。”
苏以寒捂着头,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楚江刚刚是在给她单独辅导演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