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两人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坐着,岳疏桐偶尔给信鸽喂点食,直到红日西垂,暮色渐浓,群鸟归林。岳疏桐这才起身,走至窗前,将华觉喊来。
“让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今晚有贵客到访。”说这话时,岳疏桐面容甚是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华觉点了点头,神情甚是紧张。
岳疏桐转身,才发现心无正一声不吭地站在身后。
“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你应该会害怕,先去躲一躲吧。”岳疏桐道。
心无倔强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怕,我要跟着姑娘。”
岳疏桐见状,也不再勉强她。
夜色开始弥漫,裹挟着一种沉郁的氛围,水汽一般,沁入到每一个人的心里。
岳疏桐让人给那四个昂国人送去吃食,又燃起了火,照常用着晚饭。
“今晚的人,无须手下留情,也不必留活的,全部杀了。”岳疏桐凝视着前方的黑暗,低声做着安排。
“姑娘放心。”
“我们都听姑娘的。”
众人纷纷应和。
一晃到了深夜。众人熄灭了火把,华觉等人互相倚靠着,合眼假寐;岳疏桐带着心无藏在屋中,时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岳疏桐听到屋顶上的瓦片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便是一阵极为细碎的脚步声。
他们来了。
屋外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很快,厮杀声排山倒海般涌来。
岳疏桐提剑冲出屋子,挥剑挡下迎面而来的钢刀,抬脚狠狠踹开那人,还未等那人站稳,岳疏桐便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院子中寒光阵阵,血肉横飞。
几番拼杀过后,前来刺杀岳疏桐等人的杀手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可即便胜负已分,剩下的杀手依旧没有退却的意思。
无妨,岳疏桐本就不想留活口。
“姑娘小心!”
一声惊呼响起,岳疏桐随即扭头,只见一个杀手正站在身后,正呈劈砍之势。可他手中的钢刀却没有落下。
一截利刃洞穿了他的胸膛又被抽出,那杀手一命呜呼。
心无就站在那杀手身后,她手中的剑正滴着鲜红的血。
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说话,只是举起利剑,同华觉等人一起,将那些杀手斩杀殆尽。
“都死了。”最后一个杀手倒下后,华觉提了提脚边的尸体,道。
“数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岳疏桐吩咐道。
心无立刻点燃一支火把,在满地尸首中来回走动着。
“姑娘,一共十九个人。”心无很快便清点好。
“看来明崇庵是铁了心要我们的性命。”岳疏桐冷眼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华觉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罢,华觉将手中的剑猛地插入地面,单膝跪下,“若不是姑娘当初在狱中好言相劝,又亲自跟随我们前来,我和弟兄们只怕已经命丧今晚了。明崇庵这个狗贼,真该千刀万剐。”华觉咬牙切齿。
岳疏桐俯身将华觉扶起。
“今晚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明崇庵和谢承训狗胆包天,敢做这种通敌叛国之事。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反而让我觉得,这二人只是奉命办事的,他们的上面还有人。”
“姑娘何出此言?”华觉问道。
“就当谢承训确实敢于私自动用军器监的人力物力,铸造这一批兵器,也能暗中与昂国人搭上线,但是能养出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无论是他,还是明崇庵,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呢……”华觉喃喃道。
还能有谁。有这样的胆子和能力,满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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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除了司徒熠,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就算他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也一定帮了明崇庵和谢承训大忙,从中收取了不少好处。
可是,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即便有华觉等人,以及那四个昂国人为人证,有满满一车的刀剑为物证,最多只能证明明崇庵和谢承训的所作所为。司徒熠一定早就有所准备,到时他一定会将全部的罪状推到他们二人身上,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岳疏桐暗想着。
“姑娘,这些尸体怎么办?”心无问道。
“把他们拖进屋子里吧。”
华觉等人立刻动手,很快就将院中清理干净。
“我还未谢你。方才若不是你,我定会被那杀手所伤。”岳疏桐看向了心无。
月色下,心无的双眼亮亮的,她的脸颊上还流着汗,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粘在额头上。
“姑娘救了我,我报答姑娘,是应该的。”心无笑道。
“那这一路上,你就在我身边,好好做事吧。只要你不生二心,我绝不会亏待了你。”岳疏桐缓缓道。
她刚刚看得真切,心无的身手着实不错,灵活、利落,况且还帮了她,倒是个可用之人。回去的路上让心无做些零碎之事也好。等回到了,再请于定乾为她找个去处。岳疏桐默默盘算着。
这一夜注定是睡不成了。一行人枯坐在院中,等着天亮。
终于,夜色同院中的血腥气一起,渐渐消散。
今日,他们必须出城,不然,那一屋的尸首会惹来大麻烦。
至于如何出城,岳疏桐心中已有了谋算。
她掩着面容,同心无一起驾着马车,往城门走去;华觉则驱赶着另一辆,不远不近地跟着。剩下的人分散着,混入街上的行人之中,慢慢靠近城门。
穿过了街巷,岳疏桐走上了城中心的大道,城门已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