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亦走近了几步,语气紧张地应到:“是啊是啊!”
“张子来过来!”步听雪见他们俩凑的越来越近,猛地冲他喊道。
张子来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抓抓脑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步姐姐?”
下一刻忽然感觉到脖子凉凉的。
步听雪定睛一看,只见那小厮不知何时竟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此刻正抵在张子来的脖子上。张子来瞬间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再有丝毫动弹。
“都别动!不然我立刻杀了他!”那小厮一改先前惊恐的模样,眼中透着凶狠与狡黠,声音也变得冰冷刺骨。
陈鸿飞怒目圆睁,呵斥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哼!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若不想这小子死,就乖乖按我说的做!”那小厮边说边将匕首又往张子来的脖子上压了压,一道细细的血痕顿时出现在张子来的脖颈上。
张子来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师傅,步姐姐,救我啊!”
步听雪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焦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先把他放了,有什么话好说。”
“放了他?想得美!你们现在就给我把武器都扔了,然后都退到墙角去!”那小厮恶狠狠地说道。
陈鸿飞与步听雪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只得缓缓将手中的打铁工具扔到一旁,然后和其他铁匠师傅们一起慢慢退到了墙角。
随后又听他指着步听雪道:“你,给我过来!”
步听雪眉头微微一皱,但看着张子来被匕首抵着脖子,性命攸关,也只能依言缓缓朝那小厮走去。
陈鸿飞在一旁焦急喊道:“步姑娘,小心啊!”
步听雪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不紧不慢地靠近那小厮,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能寻得机会解救张子来,制住这个歹人。
待步听雪走到近前,那小厮猛地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步听雪的胳膊,将她狠狠拽到自己身前,将刀抵住她脖颈的同时狠狠踹了一脚张子来。
张子来连滚带爬地爬到陈鸿飞身边,蜷在墙角,扯了扯师傅衣角弱弱道:“师傅,快去救步姐姐!”
陈鸿飞狠狠甩给他一记眼刀,若不是这小子毫无眼色,非要凑上前去瞎掺和,眼下这局面也不至于发展到这般田地。
那歹徒见陈鸿飞悄悄往这边走近,边往后退边冷笑道:“别跟上来,否则她可就没命了。”说着故意将刀又紧了紧。
陈鸿飞当下便沉了脸色,却见步听雪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诫莫要轻举妄动。
陈鸿飞不禁紧紧攥了拳头,只觉此刻自己纵有那一身的蛮力,却也全然派不上用场。
正此时,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那歹徒闻得此声,脚步竟慌乱起来,忙不迭地快速朝外退去。
不多时,便扛着步听雪消失在了铁匠铺附近。
步听雪被那歹徒粗暴地扛于肩上,一路在林间穿梭来去。她那藏于暗处的手,极为隐蔽地轻轻比划了一下,这是在给暗中守护她的暗卫发出行动的信号。
两个暗卫见此,正欲动手之际,见那步听雪已被安置在一株老树旁,且被紧紧地捆绑了起来。
随后,便听得一熟悉的声音响起:“巴特木合,干得好!”
步听雪心中暗自思忖:这莫不是伊亚希?她竟真的逃出来了。
这般想着,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那背在身后的手赶忙示意暗卫暂且中止行动。
伊亚希模样虽有些狼狈,可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得很。
只见她伸手接过巴特木合递过来的鞭子,嘴角旋即扬起一抹笑容来。
那先前扮作“小厮”之人,见得伊亚希现身,身子竟渐渐舒展开来。
原本那矮小瘦弱的小厮模样,瞬间便化作了一副高大威猛的标准匈奴人的样子。
步听雪见状,心下恍然:原来是使了缩骨功的缘故,怪不得方才瞧他似是练家子,却又故作脚步虚浮之相。
伊亚希瞧见再次被抓住的步听雪,嘴角微微勾起,手中鞭子轻轻一挑,便将步听雪的下巴挑起,口中笑道:“姐姐,你可没想到吧?这一回,可不会再让你逃了!”言罢,手中鞭子轻轻甩了甩,又转头用匈奴语对巴特木合说道:“快走,把她带回去。”
巴特木合听得此言,忙应道:“是!”
自伊亚希出现之时起,那巴特木合的目光便一刻也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眼底深处藏着的那一抹深深的痴迷之情,皆被步听雪瞧在了眼中。
原是个痴情种呢,如此便也好办了。
她心下已然盘算好了,便打算将计就计,且随着他们回去。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此番前去,说不定便能发觉一些叛徒的线索来,她着实想知道,到底是何人一直派人在暗中追杀于她。
思及此处,步听雪便缓缓垂下了眼帘,将那眼中的冷意尽数遮掩了起来。
……
燕寄北领着一干人等匆匆赶到那铁匠铺之时,终究是迟了一步,唯见一群铁匠师傅们正自唉声叹气,满脸皆是懊恼神色。
燕寄北见状,沉着脸,开口问道:“步姑娘呢?”
那张子来早已是哭丧着脸,带着哭腔回道:“步姑娘被抓走了!”
燕寄北闻得此言,心中怒意瞬起,似箭矢般猛地冲将过去,一把便将张子来的领子紧紧抓在手中,寒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子来被燕寄北眼中那森然的寒意吓得浑身一抖,喏喏连声,忙将此前发生的诸般事宜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燕寄北听毕,手上用力,将张子来狠狠扔到地上。
张子来后背猛地撞上那桌角,疼得他眼眶之中泪花直打转儿,却又哪敢哼出半声来,只得生生忍着。
燕寄北此时面色阴沉,目光冷冷扫视了一圈铁匠铺内众人,口中冷哼一声,厉声质问道:“哼!你们这么多人,竟连一个步姑娘都护不住么?”言罢,也不顾及众人作何反应,径直破门而出,临去之时,抛下几句话来:“速派人去挖矿,余下之人皆去打造甲胄!十日之后,须送至军营之中!”
他此刻满心皆是烦躁之意,却也深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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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莽撞行事,带着军队便径直闯到那匈奴地界去。
原是今日有人前来通报,说是伊亚希逃跑之时,竟有刺客径直跑到了他的营帐之中。
他心下生疑,便带了几个人一路追着那刺客踪迹来到这铁匠铺方向,彼时便隐隐觉着有不祥之兆,未承想,那些个匈奴人当真是冲着公主殿下来的。
燕寄北越想越是气恼,当下便集合了军队,开始那拉练之事。
他面无表情,骑着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地冲破了一个又一个方阵,口中还厉声喝道:“都是废物么!加快速度!都给我跑起来!”
众士兵闻得此令,哪敢有半分懈怠之意,皆紧紧跟着燕寄北的节奏,不间断地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严苛训练。
待得训练结束之际,众人皆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将军今日这是怎么啦?”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一边撩起衣衫,随意地擦了擦那满头满脸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问道。
旁边有士兵听了,只是摇了摇头,嘴巴一撇,众人皆是瞧得出来,将军今日这心情可是格外的差劲儿。
只听那士兵低声回道:“好像是因为步姑娘被那狗匈奴给抓走了。”
“什嘛?!步姑娘被抓走啦?兄弟们,这些日子俺们可得好好训练呐,过几日定要踏平那匈奴的狗窝!”另一个性子直爽的士兵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双眼,高声嚷道。
想那步姑娘为了助力军队之事,平日里可是废寝忘食,不辞辛劳地设计图纸,精心打造甲胄,这般情形,众人皆是瞧在眼里的。
且不说步姑娘本就是个性子极好相处的人儿,单只看她为了军队这般尽心尽力的份儿上,便足以让众士兵们大为感动。
在他们心中,步姑娘的分量那可是极重的。如今既然这匈奴竟敢抓走步姑娘,哼,那就等着尝尝他们军队的厉害吧!
一想到此处,众士兵们似是全然忘了方才那一身的疲惫,当下便又自发地鼓舞起士气来,再次投入到那训练之中去了。
而那燕寄北冲了把凉后路过训练场,发觉士兵们还在自由训练,脚步忽然顿了一顿,目光缓缓扫过那训练场上的一张张面孔,眉间那浓浓的不虞之色,倒是消散了几分。
……
营帐之中,诸葛云依旧是往日那般惬意模样,安然坐于一侧,半眯着双眼,神色淡淡地道:“将军,还望稍安勿躁,依我看来,他们要的并非步姑娘的性命。”
燕寄北此时正满心烦躁,听得此言,也不答话,只是伸手将桌上那茶盏一把抓过,仰头一饮而尽,眉头微微蹙起,沉沉应道:“嗯,本将知晓。”
诸葛云见他如此情状,倒是觉着有些新奇,不禁撩起眼皮,多打量了他两眼,随后便又移开目光,缓缓说道:“那便好。”
谁知这话方才落下,尚未钻入燕寄北耳中,便听燕寄北斩钉截铁地道:“半月休整后,全力攻打匈奴。”
诸葛云闻得此言,不禁错愕地看向燕寄北,口中冷声道:“将军不可莽撞!我军粮草被烧,补给未到,军饷亦不够!如此情形,如何去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