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霍崇光原只是想吓吓虞筝而已,吓唬她被人入室打劫。

    也不管逻辑不顺,整个霍维尔学院,唯一贫穷的地方就是平民学生宿舍。

    霍崇光就是想吓吓虞筝,他对虞筝存着某种报复心,某种他自己也没弄明白的报复心,反正心中憋气,要拿她顺顺气。

    霍崇光在昏暗的房间内将虞筝钳制在怀里,听她呼吸急促紧张,砰砰直跳的心像要跳出轻薄的衣衫,身体也因受惊吓紧绷地发热,似都要热到出汗,热意暖烘,有隐秘的幽幽香气从她肌肤下渗透出来,似黑夜里有荼蘼正悄悄绽蕊吐芬。

    霍崇光不由忘了他“打劫”的初心,他不觉循着香气低头,靠在虞筝颈项处,贴寻这幽香的由来。

    心神恍惚中,霍崇光仿佛又回到几日前的沙发上,他将虞筝压倒在沙发中时。

    那时,他也似嗅闻到幽幽的暖香,香气丝丝缕缕的,钻到了他的心里。

    因为分神,霍崇光手上力气稍减。

    原被他紧捂在掌下的唇,在挣扎着乱动,柔弹滑嫩的触感,在他掌心辗转碾压,似一朵绽开的花,要被挤压地沁出汁来。

    感官在黑暗中无限放大,霍崇光呼吸发紧时,又突然感觉到虎口一疼,是虞筝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是有点疼,但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随虞筝这一咬从心底升起,血液似在加速奔流。

    霍崇光在黑暗中猛地放开了手。

    不是怕疼,而是他察觉到自己像是快要不受控。

    虞筝以为是自己咬人生效,身体解脱后就忙在黑暗中扑向门的方向,乱扑中扑到了灯的开关。

    灯光亮了,虞筝打开门就要跑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房中人不是陆沉舟,而是霍崇光。

    “你在这里干嘛?!”

    虞筝惊诧地叫了一声。

    霍崇光微动了动唇,冷着脸将虞筝的晚饭抢了过来,“打劫。”

    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好像是真的。

    霍崇光就这么拎着她的便当包,冷冷地掠走过她的面前。

    虞筝还在发懵时,霍崇光又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道:“你到底和谁学过生理课?”

    有种她若说出个人名,那人要倒八辈子血霉的感觉。

    虞筝遂关爱众生、牺牲小我,“……我自学成才。”

    霍崇光冷哼一声,走出门去,越走越远。

    虞筝懵怔怔地看霍崇光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的晚饭!

    学院食堂分三六九等,她带回来的这份晚饭是最廉价的,霍崇光根本不可能吃,他只会将她的便当包扔了!

    重新买饭袋饭盒要钱!

    虞筝想追上去抢回她的便当包,又生生忍住了。

    算了,不要了,万一她追上去后,霍崇光反应过来,反问她要咬伤他的医药费,她就更亏了。

    虞筝将门关了,在房内洗了把脸、写了会作业后,感到有些饿了,就拆开了一袋面包,权当晚饭。

    刚咬了一口,就听到了敲门声。

    虽然之前霍崇光说他是来打劫的,但他打劫期间,行为可疑,鉴于他还曾经想和她一起学习生理课,虞筝对霍崇光怀有警惕之心。

    就没立即开门,虞筝先看向了可视门铃,见门外不是霍崇光,而是一名学院服务人员。

    但这样的服务人员,只会服务上层学生们,怎会到她宿舍门前呢。

    虞筝疑惑地将门打开,服务人员推着餐车进入房间,将盖子揭开,在丰盛晚饭的香气中,向她躬身道:“您好,这是您的晚餐,请慢用。”

    降临的夜幕下,霍崇光走坐在学院里一处大理石喷泉前,将便当包打开。

    之前他将虞筝拽进房间时,虞筝失手将包摔在了地上,包里饭菜早跌散得一塌糊涂,不能吃了。

    霍崇光默默听着喷泉的水声,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就是在看见饭盒盖子上的兔子图案时,不由微弯了唇角。

    他抬起一只手,看向被虞筝咬过的虎口处,那里有一点点的齿痕,犹有灼热,夜色中沁凉的水风,似也不能拂去这丝热意。

    兔子,虞筝就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霍崇光这样想着,唇际笑意渐浓,浓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立敛了笑意,将脸沉下,却控制不住他的心,犹随着晃动的水光,轻轻跃动着。

    霍崇光只能承认,他今日其实并不是想打劫或是报复,他就是……想见见虞筝而已。

    因为向叔叔承诺过,霍崇光这几日在学院都与虞筝保持距离,都没见她。

    可他终究忍不住,他感到寂寞。

    从前没有感觉到的一种寂寞。

    原先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不想寂寞就让虞筝一直在他身边、当他跟班好了,若不是叔叔对此不满的话。

    霍崇光只是把虞筝当跟班,并没有将她当仆役,可是那日叔叔说让虞筝来当女仆时,他也并没有在叔叔面前为虞筝说话。

    因为他怕他若表现地对虞筝太在意,叔叔真会赶走虞筝,真不许他再见虞筝。

    霍崇光虽按捺不住性子,从小到大常做错事被叔叔训话,可他到底最后都会听叔叔的话,没有一件事是违背叔叔的。

    如果叔叔真不许他再见虞筝,他会听吗?还是……生平第一次违背?

    纠结的心绪暗缠在霍崇光心中,从霍维尔学院到霍家庄园,随着月落日升,到第二日犹在他心内悄悄缠结着,越缠越乱,在他看见虞筝穿着女仆装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时。

    霍崇光还是第一次见虞筝将长发束起,束成发髻簪在头顶,露出雪白的一段颈。

    他也是第一次认真看家里的女仆装束,明明从小看到大的,他却发现他其实不太知道这衣裳到底是什么样子,直到这衣裳穿在了虞筝身上。

    但霍崇光只能匆匆看一小会儿,因为叔叔走过了他的身边。

    霍崇光连忙收回目光,继续认真看集团的财务报表。

    叔叔有意培养他,霍崇光日常在家时,会被叔叔教导一些集团事务。

    霍晋安注意到了侄子的分神,也没揭穿。

    就像他明知侄子昨天去过虞筝宿舍,还给虞筝点了一份晚餐,违背了侄子自己承诺的“保持距离”,但他并没有将这事说出来并斥责侄子。

    侄子对霍晋安来说,是自家人,对自家人自然要宽容些。

    而对外人……

    霍晋安侧身靠着扶拦,看向了楼下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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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中,名叫虞筝的女孩正在擦花瓶。

    她弯着身,在楼上人眼里,只有一个半侧着的身影,可即使如此,也能注意到她唇际的弧度是微微弯着的,像让她当女仆这事,并没有使她心情不快,很是能屈能伸。

    霍晋安在见到虞筝的第一眼,就感觉她心思弯弯绕绕,并不简单。

    从前,霍晋安并不会特别关注侄子的学院生活,但当知有这么个女孩存在于侄子的学院生活中后,他就在学院里安排“眼睛”,命人及时向他汇报侄子和女孩的状况。

    是因为关心侄子,担心侄子受到伤害,霍晋安这般解释自己的动机。

    霍晋安反对侄子和虞筝进一步发展,不仅仅是因为门楣,更是因为他下意识就排斥侄子和虞筝在一起的可能,而他向来信任自己的直觉。

    这种排斥,应是对虞筝此人的排斥,霍晋安尚是如此认为。

    虞筝不知楼上霍先生正在腹诽她,将她视作玩弄他纯情小侄的心机女生。

    她正在擦花瓶,一边擦,一边在半人高郁金香大花瓶的掩护下,悄悄和莉姐聊天。

    莉姐是今日带她做事的女仆,虞筝今天来到霍家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周管家,周管家将她带到莉姐面前,让莉姐带着她干活,虞筝就随莉姐换了女仆装,而后跟在她后面擦桌椅、擦花瓶等。

    今晚庄园有盛大宴会,庄园里几乎所有人都忙得很,除了霍氏庄园的主人。

    霍氏庄园的主人,就只有霍晋安与霍崇光吗?

    虞筝在花瓶后,向莉姐八卦霍家事,低声问道:“怎么不见霍夫人?”

    系统给的角色资料里,只显示了霍崇光的叔叔霍晋安,没显示他的婶婶。虞筝从前就一直以为,霍晋安没有结婚,霍崇光没有婶婶。

    可她上次来霍家时,分明看见霍晋安手上戴有钻戒,戴在无名指的位置,这是已婚人士戴的位置。

    这般看来,霍崇光是有婶婶的,可她今日来,却没看见霍夫人呢。

    虞筝擦花瓶擦得无聊,遂好奇地问莉姐这事。

    莉姐轻声告诉她道:“霍先生没有结婚。”

    虞筝奇道:“可是霍先生戴着结婚戒指。”

    莉姐在霍家干了快二十年,怎会不知道主人们的婚配情况,坚持道:“霍先生没结过婚。”

    “至于戒指”,莉姐道,“霍先生戴那枚戒指有十几年了,也许霍先生就喜欢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吧。”

    十几年,说明霍晋安少年时就戴着那枚戒指。

    少年人正是慕少艾的时候,虞筝往深了想,想霍晋安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狗血爱情过去?

    为何不可告人,莫非是因为女方地位卑下,不般配霍家这高高的门楣,霍晋安从前被长辈们棒打鸳鸯了?

    霍晋安是因为自己没能得偿所愿,心理变态了,屠龙少年沦为恶龙,成了古板封建的大家长,不许侄子越过门楣和平民恋爱结婚,成了攻略霍崇光线的最大障碍?

    虞筝脑洞大开了一下,又萎了。

    她很难将霍晋安这个人同激烈狗血的爱情联系到一起,信霍晋安曾爱某人爱得死去活来,还不如信她是万人迷,勾勾手就能让所有可攻略角色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