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做小娘子的护卫如何
    云韶没走,李珹便也没有去做别的事情,房间只剩下二人,云韶坐在窗边,略有些不自在地低头把玩手中的茶盏。

    “你。”

    “你。”

    二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云韶噗地笑了。

    “我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自知叨扰娘子多日,心中多有愧疚,若娘子不嫌弃,可否收留我一些时日,做小娘子的护卫如何?”李珹低眉,语气略带着一丝乞求,神情看起来特别像云韶从前在陇原养的一只狸奴。

    “不过我瞧娘子身边的那个护卫,武功也很高强,不知能否用得上我。”李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的云韶心里有些痒痒的。

    她倒是没想过让李珹做她的护卫,只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欺负他,不过李珹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些思路,长安城里众多贵女心悦的明王殿下甘愿做她的护卫,岂不是一件很爽的事?等他恢复记忆,回想起这些时日为自己俯首称臣的日子,定会十分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

    云韶忍不住笑道:“好啊。不过你不记得你的名字,也不知年纪,我需要给你起个名字。”

    “我想想,不如就叫小白吧。”

    李珹的笑意顿时凝在了嘴角,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云韶。小白,是二人之前养的一只雪白的狸奴。

    二人新婚时曾在陇原封地居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云韶刚离开长安亲人身边,总是闷闷不乐的,李珹又总是忙于公务,便寻来了这只通体雪白的狸奴给云韶解闷。

    “不行,听起来太可爱了。”云韶在屋子里踱步,认真思考着到底应该给他取什么名字,视线突然被窗外的燕子声音吸引,一下子灵光乍现。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不如就叫你阿寒吧。”

    云韶含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李珹看着云韶湿漉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闪着,不由得叹道,明明她才像那只狸奴。

    李珹笑道:“多谢娘子赐名,阿寒觉得甚好。”

    屋子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云韶一时呆愣,该死,他怎么又这样对她笑。

    他的睫毛很长,但不同于女子的妩媚,浓密的睫毛衬着他的双眸更加深不见底。

    云韶暗自咋舌,怪不得能把众多贵女迷得失了心智,怕不是经常对其他小娘子这样笑吧。立马把帕子扔到他的脸上,借此挡住他不合时宜的笑容,也掩饰自己瞬间的慌乱。

    “以后呢,你就是我的护卫了,要时刻保护我的安全知道吗?”云韶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地说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既然救了你一命,自然是事事都要听我的。我说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骑马就不可走路,”云韶抓起了盘子里的金乳酥咬了一口,“我说吃甜的,就不能吃酸的。”

    李珹拿下了盖在脸上的手帕,上面还残留着栀子花的味道,她好像很喜欢栀子花的香气,从前的许多物件上也都有这个味道,很好闻。他抿唇默默听着,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能让云韶爱上他,便没有搭话。云韶见状却不高兴:“不愿意啊,当我的护卫会委屈你吗?”

    “没有,能做娘子的护卫,何其荣幸。”他缓声说道,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倒像是在耐心地哄人。

    云韶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掸去了手上金乳酥的残渣,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李珹就这么被云韶留了下来,代替南风成为了她的贴身护卫。

    南风对此颇有怨言,他还等着涨俸禄娶妻呢,也不知救上来的野郎君怎得如此讨小娘子欢心,以后自己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了。

    另一边,云韶的父亲云鸿得知女儿就这么自作主张将这个来路不明又疑似明王府的人留下来做护卫,气的拿起鸡毛掸子就要冲进云韶所在的云光院,云峥见状赶紧拉住了云鸿:“妹妹都多大了,怎么还能像小孩子一般对待。”

    云鸿自然是舍不得打自己的乖女儿,只是气急了做做样子,于是那个鸡毛掸子最后落在了云峥身上。

    云峥心想,早知道不拦了。

    云鸿父子刚进院子,就看到李珹在推着云韶荡秋千。

    “再高点,对,就是这样,再高点。”云韶玩的正开心,根本没注意到门口黑着脸的老父亲。

    李珹倒是注意到了二人,颔首表示打了个招呼。

    “阿寒,怎么不动了呀,你...”由于荡的太高,云韶没有坐稳,眼看着就要从秋千上摔下来,李珹倒是眼疾手快,立刻将云韶接了个满怀。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了过来,她的身体异常柔软,他能感受到云韶身上玲珑婀娜的曲线。怀里的温香软玉让他有些不自在,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一些前世的事。

    前世有一次,云韶学骑马,身娇体软的小娘子刚上马就觉得大腿间磨的难受,嚷嚷着要下去,结果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那时,他也是这样接住她的。

    云韶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又羞又恼,大大的杏眼就这么瞪着他。

    “咳咳。”云峥皱着眉头,实在看不下去,假意咳嗽示意二人还有旁人。

    直到怀中的柔软没了,李珹才回过神来。

    云鸿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甩手就进了屋子里,云韶悻悻地跟在后面,并朝着云峥做了个鬼脸。

    洛阳云氏也是当地有名的大家,云鸿身为太常寺卿,官位虽然不高,但好歹也是出身氏族。他见李珹气度不凡,便知他并非寻常人家子弟。

    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可能就是前些日子消失的明王。

    云家向来不参与党派斗争,那个密诏的传言他并未当真,不过从皇帝对明王的态度可以看出来,此事很可能是真的。

    云鸿揉了揉眉心,这二人他谁也不敢得罪,眼下除了收留他,怕是也没有其他法子。

    云韶向来很会看眼色,见父亲这个样子怕是真的生气了,连忙上前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罢了,谁让这是自己女儿带回来的。云鸿对着李珹说:“你既说你忘了姓甚名谁,年纪几何,那我也不多问,既如此,你便安安稳稳待在这里,护好我女儿的周全。”

    李珹点点头,并未多言。

    “阿爹放心吧,他不是坏人。”云韶拉着云鸿的袖子,不停地撒娇。云鸿被她缠的没法子,也消气了不少。

    “你也大了,旁人这般年纪都已经开始相看夫婿了,你自小没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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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有些事我跟你兄长可能不够细心,你若是有喜欢的,就叫你兄长去打听。”说罢,云鸿似是不经意地看了李珹一眼,“我的女儿不需要嫁入高门联姻,也无需图人钱财,唯独一颗真心最为重要。”

    云韶笑嘻嘻地说:“知道啦知道啦,天天念叨,耳朵都起茧子了,阿兄不是也还没有成亲。”

    云峥正看着外边的鸟儿发呆,突然被点名,回头睨了云韶一眼。

    “你们兄妹两,真是没一个叫人省心的。”云鸿还有公务在身,只略坐坐便走了。

    父子两走后,云韶感觉也没有继续在这的理由了,正欲跟李珹告别,一直站在门口的李珹开口道:“娘子可有心上人?”

    云韶疑惑,不知道李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只摇摇头:“并无。”

    李珹眼底划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没关系,他可以等,只是奇怪,为何这一世云韶不再对他动心了,莫不是前些日子没怎么打扮的缘故。

    云韶倒是听进去了那日的话,回去便吩咐白露想办法弄到长安城里适龄郎君的画像来,最好还有家中情况和性格喜好。

    白露是个机灵的,没几日便将这些东西弄到了手。

    整整三十一位郎君,二人花了一夜时间进行第一步初选。

    家中已有妾室通房的不要;公婆品行不端的不要;不会骑马射箭的不要;个字太矮的不要;体型太胖的不要......

    如此一番筛选下来,最后只剩下了三位郎君。

    兵部尚书谢家的谢三郎;

    骠骑大将军唐家的唐二郎;

    国子监祭酒裴家的裴大郎。

    而这个裴大郎君,综合看来是云韶最为满意的人选,因为他的样貌在这些人中是最出色的,去年又中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前途不可限量。唯独不确定的便是裴行之出身文臣世家,不知武力如何。

    看来需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李珹的身体。她喜欢劲瘦但有力的身材,李珹身材很好,常年习武的原因让他经常穿窄袖黑袍,恰好地勾勒出他匀称的身材。不过即便是穿着宽大的衣袍,也无法掩盖他健壮的臂膀与结实的腹肌。

    “娘子,你怎么脸这么红?”白露拿着裴行之的画像,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云韶拍了拍绯红的脸:“无妨,可能屋子里太热了,一会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窗子留个缝隙。顺便帮我备个水,我要沐浴。”

    白露劝说道:“可是娘子,如今才三月下旬,夜里还是很凉的。”

    “哎呀,我说热就是热嘛,好了你快下去吧。”

    白露点点头,收起画像,退了下去。

    云韶将身体全都浸在浴桶里,热气氤氲,朦胧中映出她的身影。她看了那么多画像,也了解了那么多郎君的脾性,却发现这些人竟然都不如李珹。

    仔细回忆起来,李珹是王爷,自小锦衣玉食,教养自然也是一顶一的好。虽然是武将,但是并不粗糙,他的手指修长,皮肤白皙,无论做任何事都很优雅,跟他一起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古人云,食色性也,大抵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