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从兜里掏出折叠水果刀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冷汗如雨直下,却没说要放过沈袅袅的话,她和沈袅袅之间的仇恨,自然还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可她自认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在为未来的自己抹除威胁。
“沈小花”并不觉得这种防患于未然的措施有什么不对,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会说再等等,给还没有犯错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这个人未来会伤害的是住在她身体里的沈小花,那没得说,必须赶尽杀绝。
只是恐惧在所难免,她还没有做好亲手抹去一条生命的准备,哪怕有人告诉她五分钟后蓝星就会爆炸,一切罪孽都将化作尘埃烟消云散,此时处于和平时期的当下,她的内心就仍旧受到法律与道德的约束。
沈小花在等她喊停,出乎意料的是,“沈小花”宁可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用疼痛来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拒绝她所说的杀死沈袅袅的提议,她忍不住大笑,原来“自己”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有趣。
“好了,停下吧,看你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沈小花喊住了她的动作,后者持刀的手停在半空,脸上写满了沮丧与愧疚。
“我是不是很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沈小花轻笑。
她只是一句提议,“沈小花”就敢陪她做这种杀头的事情,要知道所谓的末日游戏,现在毫无预兆,只是她口中描述的光景,以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沈小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在骗她,用一个虚构的未来,换她举起对沈袅袅的屠刀,她是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的疯子,可“沈小花”不是。
她虽然选择了用自杀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她的底色依旧是纯白的,还没有被剧情操纵的痛苦以及满腔的仇恨染成墨色。
可就是这样一个好孩子,愿意为了沈小花,像一个她眼中不至死的“无辜者”举起屠刀。
沈小花很满意,她没再折磨少女,将她手中的刀收起,反手掏出一个装着麻醉药物的安瓿瓶,单手撬开,针管吸入,然后对准沈袅袅脖子上的血管,狠狠地扎进去。
也许是女主光环起了作用,在针尖刺破皮肤的那一刻,沈袅袅于梦中惊醒,她看着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影,长大嘴巴想要发出惊呼,然而药品起效的速度比她想象的更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刚刚因为戒备而紧绷的肌肉,就不受控制地松弛下去,停留在脑海当中最后一刻的想法是:
“沈小花这个疯子,她要对我做什么?”
见沈袅袅已经彻底失去意识,沈小花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将人打得头都歪过去也不见苏醒,她抬起手闻了闻自己刚刚打过人的掌心,总觉得上面有一种让人沉迷的味道。
“这一巴掌,我真的想打很久了。”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呢?”
同在一具身体里面,“沈小花”自然不难察觉沈小花内心翻涌的杀意。
“杀不了的……”沈小花也没想欺瞒自己,她重新甩出折叠刀的刀片,对着沈袅袅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划过去,本应该是致命的一击,然而在快要落到沈袅袅身上的瞬间,她的一条小腿突然抽筋,整个人朝着沈袅袅扑去,尖锐的刀片擦着沈袅袅的皮肤刺入枕头,却没伤着她半根头发。
“感受到了吗?”她问“沈小花”。
“这是什么?”女孩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这是‘剧情’的力量。”
沈小花从沈袅袅身上爬起来,毫无顾忌地打开床头的灯光,一边举着刀在沈袅袅脸上比划,一边对“沈小花”说道,“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确定自己是穿书,只是我的脑海里总是升起一些古怪的想法,每当我想要讨好沈家人的时候,总会有一道声音在问我,他们凭什么?可我还是不受控制一般地对他们好,像个白痴一般掏心掏肺地将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奉献出去,直到临近死亡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应该是受到了某种特殊力量的控制,所以不管我想了多少办法去杀沈袅袅,总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失败,不管我告诫自己多少次,不要像条狗一样被沈家人哄两句就摇尾巴,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如果被蛊惑一般,心甘情愿地献祭自己。
“我恨透了那种人生无法得到掌控的感觉,所以我宁愿和他们同归于尽,也不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唯一超出我意外的是……”
“沈小花”接话道:“你回到了过去,还遇到了我。”
“是啊是啊,这大概是人生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平行世界的自己!”
仿佛有一只手掀开了蒙在眼前的面纱,“沈小花”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像是现在这般清醒,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想的用死亡来换取沈家人对她的愧疚这件事有多么的愚蠢,同时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法子来惩罚他们,我是疯了吗?”
在饥饿、疼痛,与死亡的威胁下,她都挣扎着长大,像是一株野草,只要有一抹阳光,一滴雨露,就疯狂的生长,扎根,绝不像现实低头,也绝不肯认输的她,怎么可能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爱”,就轻易地将自己宝贵的生命如果筹码一般放到天平的一端,只为衡量所谓的亲情。
“……恭喜你。”沈小花轻声对她说道。
“也恭喜你。”
两人互相道贺,庆祝彼此的新生。
“沈小花”的目光落在沈袅袅的身上,问道:“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难道就只是迷晕她?
“你知道古代蓄奴的人是如何标记自己的奴隶的吗?”
沈小花举起刀片对着沈袅袅白嫩的脸蛋比划。
“在末日游戏里,沦为奴隶,可比死亡还要可怕。”
“沈小花” 不懂末日游戏的规则,只见到沈小花用折叠刀那不算锋利的刀尖,在沈袅袅脸上刻画出一个有些古怪的图案,疑惑的问道:“这样就能起作用吗?”
“我不知道。”沈小花耸了耸肩,“我只知道在末日游戏里,知识是具有诅咒性质的,某些独特的印记,更是具有超凡的力量,我在她脸上刻画的这个图案,就是记忆中一方势力刻画在奴隶脸上的印记,至于现在刻了,等到进入末日游戏以后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但至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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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不然多刻几个?”
“沈小花”怯生生地建议道。
沈小花立刻同意了她的提议:“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她运刀如飞,很快在沈袅袅的脸上,刻下一个又一个她记忆当中的图案,一边雕刻还不忘自我赞美道:“我真善良,竟然还给她打了麻醉,要知道在末日游戏里当奴隶,都是奴隶主用滚烫的烙铁,硬生生地烙印在奴隶的皮肤上的!她真是幸运,能遇到我那么好的奴隶主。”
“沈小花”没说话,她没问沈小花,为什么会记得那么多种奴隶的印记,她只是看着沈袅袅被划开的皮肤,有种感同身受的疼痛,好像在某一瞬间,她的脸也曾经被这样划开过。
脸上的皮肤刻满了,沈小花又抬起沈袅袅的下巴,准备在她的脖颈上落刀,甫一挑起,一根红绳便映入了沈小花的眼帘,她将挂在沈袅袅脖子上的红绳从她衣领里抽出,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纤细的红绳上串着的是一颗黄豆大小的玉珠,凭借沈小花对沈袅袅的了解,别看她表面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则骨子里都是从她亲生父母那里继承到的贪婪与势利,以及从沈家人身上学到的精致利己主义,处处完美的表象需要用金钱来堆砌,像这种颜色与种水皆不出色的玉珠会出现在沈袅袅的身上,一定有着特别的意义。
沈小花一把将其拽下来,出于“恶毒女配”对女主的特攻,笑得非常邪恶。
“好东西,但现在是我的了!”
她甚至没将这东西放在兜里,而是就着原来的红绳,在手腕上系了两圈之后,用牙咬着打了一个结,“沈小花”没反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像她曾经歇斯底里时对沈家人怒吼的那样,沈袅袅拥有的一切,本来应该是她的!
她并不介意多一个人分享,但凡当初两个人的身份被拆穿的时候,沈袅袅内心能对她有一丝一毫发自内心的愧疚,她都愿意认下这个姐妹,毕竟她是来加入这个家,而不是拆散这个家的,是沈袅袅对她的排斥,悄无声息地挑拨离间,才让她和沈家人,和沈袅袅的关系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刻完最后一枚奴印,沈袅袅的胸口往上,已经找不到一寸好的皮肤,麻醉剂的药效渐渐过去,她呻吟着有要清醒过来的趋势,沈小花抓着她的头发,毫不犹豫地往实木的床头柜上重重一嗑。
二次“麻醉”很成功,沈袅袅眼皮都还没睁开,就再次晕了过去。
沈小花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窗外的天光将亮,社交平台已经有人开始分享日出的照片,没人知道,这将是他们在蓝星看到的最后一次日出,沈小花坐在沈袅袅卧室阳台的吊篮秋千上,踩着洞洞鞋的脚就这么蜷缩在吊篮里面,身上挂满了从沈袅袅的梳妆台里搜罗出来的首饰。
脖子上的项链戴了一根又一根不说,每根手指上最少有两枚戒指,就连耳环都被她用串联的方式挂在了身上,末日游戏降临的时候,每个人身上价值最高的两件物品,会被转化为道具作为前期开局的金手指,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么恭喜你,将获得两件耐久度更高的装备,至少在前期避免了衣不蔽体的尴尬,如果你能活到衣不蔽体的时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