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吗?”牡丹盖着盖头,试探着问,“我……啊……”
下一句话还未出口,头皮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盖头被粗暴掀开,接触到光亮的一瞬,她看清眼前人,
外披黑色斗篷,内着红色衣装,红色面纱遮住面庞,只能从身形判断出是女子。
牡丹抱住脑袋,难忍痛楚,“你是何人?为何夜闯东宫?”
“我是何人?哈哈哈……”女子放声狂笑,撕扯她头皮的力度加大,扬起胳膊,一巴掌扇在牡丹脸上,“你还有脸问我是谁?”
牡丹偏过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溢出的血迹和胭脂混在一起,精致妆容衬的她更像一只女鬼,她瞪大眼睛,眼眸即刻恢复清明,借力起身,狠狠掐住女子的脖子逼她后退至桌角,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当今太子的妻,甚至连太子妃都要让我一成,你敢打我,敢毁了我这张脸,你信不信我让殿下杀了你!”
女子不甘示弱,一手拽住她的头发,一手抵住她的肩膀,怒视大吼,“妻?哈哈哈……你觉得自己配吗?你当真觉得殿下心中是你?他不过是利用你而已!”
“嘶……我不配难道你配!”牡丹嘲讽道,“殿下好歹为我办了盛大婚宴,你呢?你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鬼!还敢说我配不配!”
“口出狂言,你当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我是谁啊!”女子面容扭曲,“我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只要我在陛下耳边吹吹风,你尸体都不知道在哪?”
“你是?”牡丹眯起眼,这才发觉女子眼熟,她曾随戏班在宫宴上见过,“你是雀鸟?”
“什么雀鸟!我可是舒妃!”
牡丹这才恍然大悟,“你是皇上的女人,如今却和殿下待在一起,还为殿下闯入东宫,真是有违伦理啊!”
“伦理?你知道什么是伦理吗?”舒妃哼笑,“殿下娶你是因为我你可知晓?”
牡丹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她,“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看你是精神不正常,来人…唔唔…”
舒妃死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恨恨道,“如果不是你,现在在这我就是我,和殿下成婚的,嫁给殿下的就是我,而不是你这种不知来历,对殿下图谋不轨的脏女人!”
牡丹瞅准时机一口咬在她手上,趁她吃痛挣脱开,“来人,来人啊!”
舒妃从她后面拽住她的头发摔到地上,抬腿提膝,一脚蹬到她肚子上,“你随意叫!”
舒妃神色癫狂,俯身掐住她的下巴,“你这般愚蠢,殿下到底看上了你什么?我既然有办法来这里就说明没人会拦着我,这里有我的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牡丹疼的满头大汗,惊恐后退。
舒妃盯着她的脸,忽地狂笑起来,“真的像,和她像,和我也像,世上怎得这么多相似之人!”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我只想求个公理!”
“什,什么公理,你去找太子啊!找我有何用?我没钱没权,我也不想来这的,我只是想…呜呜,你放过我。”
舒妃十分不耐的又甩了她一巴掌,“你哭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我只是难过,怨恨,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他竟然要娶你,当着我的面,说的那么真诚,他真的好爱你,可他明明爱的是我!”
“不对!”她又立即自我否定,“他不爱你,也不爱我,他始终爱的都是那个女人,我见过,皇上让我见过。”
“那你去找那个人啊!找我干什么?”
“可是陛下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只让我来找你问明白的。”
“什么皇上不皇上的,我看你真是疯了,得了癔症,这太子到底从哪招惹的这么些乱七八糟啊!我求求你放了我,有什么事你去找太子说,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跟你确实没有关系!”舒妃露出阴狠神色,从怀中拿出一把锋刀,凶恶的看向牡丹,“但跟你那张脸有关系,这张脸废了,殿下就不会要你,他会要我!”
“你……”牡丹提脚踹上去,舒妃晃神片刻,她翻身向后跑去。
舒妃反应过来,立刻举刀冲上去,牡丹侧身绕路躲开,避之不及,
刀刃锋利,轻易划破牡丹喜衣,她绕到舒妃身后,搬起木凳砸向她,却脚下一滑,被裙摆所绊,跌下身去,“啊……”
舒妃回身压到她身上,握刀向下砍去,牡丹抬手死死稳住她的手,但姿势终归不便,很快她便失了力气,眼见着刀尖刺向脸侧。
“求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舒妃现已完全失去理智,“我只是要毁掉你这张脸而已。”
“求你……”
如此绝望之迹,没人会来帮她,所谓戏剧中的天降英雄不会前来,刀尖抵至脸颊,逐渐向深刺入,划开血肉,大颗的血从白皙的面庞滴下,染湿了一片。
牡丹收回手,闭上眼睛,完全放弃挣扎,只求还能剩下一命。
直至颧骨到下巴,一条长又深的疤痕完全留下印记,舒妃才卸下力气般,盯着自己的杰作,喟叹道,“真美,真美啊!这下他就只会爱我一人啦!”
“刺啦”一声,门被推开,太监扶着醉酒的太子进来,在见到当下场景时彻底清醒。
舒妃见到太子,瞬间恢复娇羞状态,快步向太子奔去钻进他怀中,同他邀功,“殿下,你可算来了,臣妾等您可长时间,您不想臣妾吗?今夜可是你我洞房花烛夜啊!”
太子双颊酡红,但出奇的冷静,“是啊!小雀,本宫想你了。”
抬手环住舒妃的腰,命令太监关上大门后,从她手里抽出刀子,
手起刀落,瞬间,太监的脖颈就喷出大量血液,溅在两人脸上。
舒妃看着这一切,害怕的靠在他怀中,“殿下,人家害怕。”
“是吗?你害怕?”太子拽开她,眸中满是恨意。
牡丹此时撑着胳膊从地上起来,哭喊道,“殿下,我差点就要死了!”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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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望向那张满是血污,带着一道长长刀疤的脸,却面无表情,只是手中的刀不像他所表现,抬刀刺入舒妃大腿,“啊啊……”
舒妃发出杀猪般嚎叫,
太子撕扯着舒妃的头发,拉着她如拉着一具死尸来到牡丹面前。
“殿,殿下。”牡丹浑身发抖,太子蹲下贴近她,溅到脸上的血衬得他可怖至极,
“星月。”太子轻声唤道,手指擦过那道伤口用力按下。
“啊……”牡丹生理性躲开,“疼,殿下,疼。”
“疼,为什么会疼!”太子露出不解神色,拖过舒妃,将她抓到牡丹腿边,沉沉望着她,“雀,是来找我的吗?”
“是,殿下,是…啊……”舒妃疼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太子勾起嘴角,在她扭曲又带有期冀的面容下,一刀划开她的脸,从眼角到下巴,
“啊……”
太子松开她,掐住牡丹的下巴,大手狠狠压上那道伤口,不顾她的挣扎死死摁压,“星月,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明明马上就要在一起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一滴泪从眼尾滑落,混在血液中,没人会在意。
“殿下,殿下……”舒妃拽住他的裤脚,还在哭喊。
太子“嗞”了声,拿起刀子,一刀插入她的心脏,又立即拔出,新鲜的血液喷溅而出,而后一刀接着一刀。
牡丹浑身僵硬,甚至无法感觉自己是活还是死,血液充斥于她的心脏,脑袋一歪竟昏了过去。
世界在此刻安静下来,太子抱着牡丹,不停喊着“星月”,亦或是唱着不知名童谣。
整个房间被染成血红色,烛光映着,像是话本里闹鬼的故事屋。
不知何时,血液干涸在皮肤上,连动一下都会有撕扯感,太子才突觉这一切都不应该,他从梦中醒来,看清屋内一切,才知紧张与不安。
他杀了不该杀的人,看着地上舒妃的尸体,握着手里的刀,他又狠狠刺了下去,
“都怪你,都怪你!”
久久无法冷静,他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上天总归是在帮他的,他今日特地让人离开,禁止守在门外,这场闹剧才没闹得人尽皆知,而这里位于东宫最偏角落,常人不会前来。
把牡丹抱上床,她还没有醒,受了伤,流血过多,更受了惊吓。
太子摩挲她完好的那半张脸。
牡丹没死,但那张唯一有价值的脸废了,他现在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拆了红布,将太监和舒妃的尸体裹到一起,拿绳子缠紧,又撕了床帘湿水,点点擦拭满屋血痕,推开窗户,寒气入内,血腥味缓缓散去,
他深吸口气,将尸体拖了出去,想到屋外那棵槐树,长的巨大丰饶,施施然把尸体扔到树旁,但没有挖土工具。
宵禁早过,夜静的让人害怕,他裹紧裘衣,出了院子,转身间,身后传来熟悉声音,“殿下?”
“啊……您身上怎么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