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云筱同太子妃讲过,太子妃最近再未去寻过她,
自然也是抓不住把柄,而由于刺客和守卫不当,太子也并不能把那晚太子妃和云筱独自处于一间屋内的事说出来,此然一来,本是简单的事开始变得复杂起。
而王爷和太子这些时日频繁来往,常常共享乐,不知到底在商议何事,平日里不对付的两人这些时日能团结起,这很难不让人起疑。
也自然是逃不过当今圣上的眼睛,大太监奉陛下传诏,于明日请太子和王爷入宫商议正事。
“筱说皇上会如何做?”席然翘着二郎腿躺在毯子上,没个正形,天气逐渐回温,午间温热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一片,凉风吹在面颊上也是舒服的紧,总让人想要伴着花香昏昏欲睡,窗子便常常开着,云筱伤好了大半,屋子里多日的药苦味也散了不少。
云筱翻看手里的卷宗,不时喂给他一块牛肉干,“挑拨离间。”
“就这?”
“你还想着有什么?”云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不会把他俩给……”席然“嘿嘿”笑了两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筱无奈的勾起唇,掐了下他的脸,“怎会这样,因为何种理由给他们定罪?”
“你想,一个是皇位继承人,一个是兵权后备者,这两个人总是待在一起难免会让人多想,皇上难道想不到这一层,太子不一定全同我讲实话,有些事谁能知道。”席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云筱先是揉了下他脑袋,给予赞叹,然后立即否定他这个不成熟的猜测,“首先,皇上会压制住太子,将军兵力强盛,虽是在外,但京城留守干将及兵力也足以抵挡王爷手下兵卒,两人最多也是感慨上天未给他们机会治国,借酒消一下妄想的愁,而要破这种局下也只是他们俩人联合他国谋反一举进攻才来得。”
“复杂的很,乖乖待着享荣华富贵不好?”席然在毯子上打了个滚,一脸敬佩的看着云筱,夸道,“筱想到这些,筱真聪明。”
“你也厉害。”云筱勾起他的麻花发尾,发尾有些枯糙,在阳光照射下像路旁的杂草。
自入京以来,席然便没再剪过头发了,只是偶尔云筱会给他修修发梢,现如今头发长度已经达到肩膀,额前的碎发长了些,勉强能别在耳后。
过不了几日便会彻底入夏,席然练兵辛苦,又向来不喜麻烦。
云筱寻思着什么时候给他剪个头发。
席然立马拆开布条,微黄头发散下来,卷曲波浪淌在云筱手中,“筱,现在剪如何?热的很。”
“娇气。”云筱点了下他鼻尖,逗他。
席然不服气,“我才不娇气,筱也不知心疼我,我这几日可是到处跑啊!”
“好啦好啦!”云筱抓着他的头发在尾部扎成一个小揪,把细长的脖颈露出来,后脖颈因着烈阳晒黑了不少,同脸上完全呈现两种不同颜色。
席然咕噜着趴到她腿上,在这个角度,额前细密的胎毛像是小狗断翘的尾巴在同她摇晃,大眼睛一眨一眨,蓝色的眸子朦胧水润,席然和她撒娇,“筱,多心疼心疼我。”
云筱将手里的枇杷喂给他,“好,心疼你。”
他这几日的确累的很了些,本想着已知道裕城城主所寻之人为谁,他想趁机偷个懒,多休息些时日,顺便照顾云筱。
没成想云筱直接将他赶了出去,手里还拿着席然刚买的糕点,“多去城中拿着画像问问,万一再得着些别的线索。”
席然欲哭无泪,但云筱交代的也不能不办,但事总有果,这一查倒也真让他查出了东西来。
“这是大理寺调出来的卷宗,我本没想着要去的,那日实在是天太热,正巧路过我也就去里面寻了番,没想到还真能找着。”席然有了将军给的权限,做事倒是方便了许多,“不过这上面到最后也只剩下女子的画像,和城主妹妹几乎是一模一样,其余的资料也没有过多,大概率是被销毁了。“
“这种封皮算几等机密?”
“这可是大有来头了,这封算是最高级那种,一般犯这种案子的人一般都同宫内有些关系门路,凡是进了这些卷宗里的人,多是被家族所抛弃,所犯过错将不涉及九族。”
云筱左右翻了翻案盒,里面只有一张画像和涉案大致内容,
概括而来就是,一女子因和皇家勾结而被其妻子所杀,手段极其残忍,做成人彘,头颅落地,最后尸体无人相认遭火埋。
“你如何得到的,将军权限能到这等地步?”
席然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偷的。”
“嗯?”云筱被他这话惊的愣住,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席然忙安慰她,“这尘封多年的案子一般不会有人去查,看完再放回去就行。”
“你,你也太大胆。”云筱拿衣袖蹭蹭嘴,对自己现在才得知他的鲁莽感到懊恼,“这若是被发现可是大罪。”
席然无所谓道,“不会的,再说他们也不会知道是谁拿的。”
云筱气不过的狠拍了他一下,“席然,你是不是糊涂啊?虽说这些年大理寺人员缩水的紧,但能进大理寺的人无论再多是有权有钱,也难以为善茬,你,你就这么水灵灵给拿了出来?”
“我,我错了。”席然后知后觉自己犯了错,委屈巴巴的道歉,“我,我就是一时心急嘛!”
“你,你…唉!”云筱可见不得他这副可怜样,怎也狠不下心说他,“罢了罢了,找个月黑夜换回去即可,还有,除了这两样,这卷宗里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
席然巴巴凑过去搂住她胳膊,“正常案子应该有整套办事流程,当事人和大理寺签字画押等证明,这里全都没有,定是有人不想让旁人知晓,他们大理寺也乱的很。”
云筱陷入沉思,“无头女尸无法确定尸体,这难以说明裕城城主的妹妹是死是活,各信件缺失又的确有蹊跷。”
“该如何是好?”
云筱比了下他头发,“先给你剪个头发,再直入虎穴,一问便知不是?”
席然把脑袋歪到她肩上,趁她分神,猛的贴过去亲了下她脸颊。
“你…”云筱忙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席然露出狡黠的笑,轻轻握住她的手,“讨个礼物也不可吗?”
云筱不想同他讲无赖之理,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席然只当她是害羞,喜滋滋的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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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吃,“这季节的枇杷可甜,筱多吃点。”
云筱虽未讲话,但也红了耳尖,接过席然剥开的枇杷。
————
“参见皇上!”
“参见父皇!”
“平身!”
两人起身,在婢女的安排下各分坐到一边。
王爷率先举起酒杯,“没想到有一日咱们三人能聚在一起,这酒我先干了!”
太子紧随其后,一仰而尽,皇上看着两人,笑不达眼底,满脸的皱纹拧在一起,让人看不出其真实心思,“朕这几日身子骨不大好,这酒朕就不喝了。”
说着,便随意将酒赏赐给身旁的大太监。
王爷和太子隔着距离对视一眼,并未说什么。
舞女上台歌奏一曲,优美舞姿叫人神魂颠倒。
舞毕,
皇上摆手叫舞女下去,“朕就以茶代酒敬两位!”
太子和王爷自然不能拂了面子,仰头而干。
皇上笑的开怀,不知凑到大太监耳边说了什么,大太监脸色一变,忧心忡忡的看着皇上,犹疑着离开。
皇上依旧那副慈爱模样,“听闻最近你们常常相聚。”
“是也。”太子用余光瞥了眼王爷,从衣袖中翻出一张图纸,“因着王爷最近在和儿臣商讨兴修水利一事,本是想着等计划成功再告知父皇的。”
“哈哈…为国着想,你也是有心,不知东宫府上那位教书先生最近怎样了?”
“父皇还真是器重那人。”太子回以微笑,“回了东宫那可是过得风生水起,和儿臣的妻走的可是极近呢。”
“和太子妃?”
“唉!”太子悲伤不已,掩面而泣。
王爷状似愤怒,敲桌而起,“陛下有所不知,臣这几日和殿下商量水利兴修一事,常常见到太子妃和,和那罪人私会,就算臣在那也毫不收敛。”
皇上面露不解,“朕先前觉得那先生为人正直,还想让他入宫做官,怎会发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啊!”太子哭泣难忍,“还望父皇替儿臣隐瞒下这冤屈,臣对环儿为真心,不想分离。”
“殿下你…唉!”王爷无力的叹了声,“虽那先生确是将功补过,但臣真是心疼殿下所遭受。”
太子面露难堪,“如若不是……”
“参见陛下!”一道女声打断他的诉苦。
皇上神色平常,“进!”
太子浑身一抖,回头便见着身着华服的太子妃和身旁魁梧挺拔的席然。
“朕不是唤的那教书先生吗?怎是席将军来?”
席然恭敬道,“禀告陛下,先生因着前几日受了伤,没办法前来,臣代他而来。”
“如何受得伤?”皇上关切道。
席然扫了太子一眼,“谢陛下关心,因着陪小殿下玩闹,路滑崴了脚,需休养几日即可。”
皇上安心下,“无事便好,朕还以为是有刺客之类的,毕竟最近大不安分。”
“好了,太子妃,朕叫你前来你应当知道是所为何事,太子说你私通教书先生可为真?”
太子妃“噗通”一声跪下,“陛下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