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Drama
    *

    面对外形条件无可挑剔的赫维托,周之莓也有过意乱情迷的时候,但她很快把持住自己,不能乱了方寸。

    赫维托如今的地位,身边没有女人前赴后继才不正常。

    众所周知,整个QC帝国即将由赫维托掌权,毕竟他那三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实在撑不起台面,一位因为吸毒过量差点死在酒店、一位因为过失杀人现在还关在监狱里、最后一位突然精神失常每天疯言疯语。

    除此之外,赫维托还有几位同父异母的姐姐,那几位倒是安然无恙,毕竟没有威胁到他的地位。不过她们对赫维托避如蛇蝎,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见面。

    周之莓从未天真地幻想过自己是赫维托的那个唯一,即便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这并不代表赫维托是一个情感专一的人,因为他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情感,只有非正常男人的欲念。

    赫维托是一个男人,直男,所以有生理需求,常年的压抑,导致他的需求比一般直男更加旺盛,可以一个晚上不间断地做三次仍然精神抖擞。

    庆幸的是,他还有一点怜悯之心,会在周之莓红着眼乞求放过的时候停下来。

    赫维托有十分严重的洁癖,因此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当有陌生人与他擦肩而过并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衣物时,他会迅速地去更换身上被触碰过的物品,甚至让人直接销毁。必须外出应酬用餐时,他会让人随身携带他自己的餐具,因此为了避免某些麻烦,他几乎从来不会在外用餐。

    变态到令人头皮发麻。

    在接近赫维托之前,周之莓对他采取过很周密的调查。就像考试前需要精准复习,不能一上来就胡乱做题。她在校的成绩虽然一般,可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总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投入和付出。

    自幼,赫维托在Augus家族中并不受到待见。他的母亲是一位十分有手段的中国留学生,在与赫维托的父亲发生关系并生下他之后果断扔下他换取一笔高额的分手费,从此以后远走高飞。

    年幼的赫维托时常被年长的几位哥哥姐姐欺负,他的父亲在生养他的时候已经有60岁的高龄,没有太多的精力分给他。

    不难推测,赫维托的这种洁癖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关,算是心理疾病。

    因此周之莓也并不意外,赫维托似乎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起初他甚至对接吻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用那双深邃蓝色眼眸看着她,微微垂下眼睑,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好似绝没有低下头颅的可能。

    直到两个人相处一年后的某天,周之莓借着酒意主动吻上赫维托的双唇。柔软、微凉、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让她浑身颤栗,比想象中要更加令人心跳加速。

    她算不上有什么经验,只在年少时沉迷过一些偶像剧,对缱绻画面有一些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渴望。

    初尝唇舌滋味,赫维托难得怔了一瞬,随即从善如流地睁眼看着她主动。

    或许是周之莓过于卖力,终于开发了赫维托在这方面的某些潜能。他看不下去她毫无章法的乱吻,将双膝跪地的她提起来坐在他腿上,随即follow自己的节奏来。

    一开始探索的成分居多,赫维托像在品尝一块夹心软糖,吮、舔、咬,最后单手掐着周之莓的喉咙,按着她亲了将近半个小时。期间周之莓偷偷睁开眼,发现赫维托紧闭双眼,吻得十分投入。

    从那以后,赫维托似乎对接吻这件事变得情有独钟。无论是情事开始乃至最后一刻,他都会用力吮吸着她的舌头,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生吞了。

    但他仍然会变态地要求她必须漱完口才能亲吻他,否则他可能会当场掐断她的脖子。

    此后,每每当周之莓被赫维托吻到差点窒息的时候都不由想:天杀的!就不该教他接吻!

    “天呐!玛莎把我们辛苦赶了两个通宵的裙子全弄毁了!她搞砸了一切!”李美娜咬牙切齿,辛辛苦苦的成果被人这样随意糟蹋,任谁心里都会不满。

    周之莓叹了口气,拍拍李美娜的肩膀安抚:“算了,反正这件衣服也只能穿一次。”

    与此同时,记者媒体们开始前赴后继地抓拍这种难得的“意外”时刻。不管这则消息能不能够登顶头条,但话题度多少是有了。

    闪光灯刺眼,玛莎一脸无辜地对赫维托说抱歉。

    在外人面前,赫维托是绝对的绅士,他西装笔挺,面带淡淡微笑,对玛莎表示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赫维托身边贴心的助理John立即上前。根本不等玛莎将她的手贴在赫维托的衣襟上,John一把将她拉开,动作迅速果断。

    John在赫维托身边工作多年,太了解自己这位Boss的脾性了。但凡他今天让玛莎有机会将手碰触到赫维托,那他的饭碗恐怕不保。

    周之莓在另一头远远看着都能代入John的角色,再次为他捏一把汗。自从她沦为牛马之后,无法避免的对身边的打工人共情。况且,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赫维托还要难伺候的Boss。不过相应的,赫维托给的也很多。

    任何关系的本质都是价值的交换,无论是赫维托与John,还是赫维托与周之莓。

    很显然,玛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虽然被John推开,但仍然赔着笑脸对赫维托说:“Heveto先生,我赔你一套新衣服吧,你可以到我楼上的房间更换。”

    赫维托只低头看了眼被弄脏的白衬衫,没再给玛莎一个眼神。

    第一街区的QC中心大厦都是Augus家族的产业,赫维托用不着别人的施舍。玛莎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她过于冒失激进的做法,像一个滑稽的小丑在赫维托面前表演失败。

    赫维托没有耐心陪玛莎演戏,即便她现在是好莱坞最炙手可热的奥斯卡影后。

    “哇哦,赫维托走咯!”李美娜幸灾乐祸地对周之莓说,“你看看玛莎现在有多狼狈,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吧。”

    周之莓:笑不出来。

    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赫维托面前更加拙劣的演技。

    玛莎的行事作风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演员,奈何言行举止却并不讨喜。所以正如李美娜所说,现场所有人都在暗暗看她笑话。

    周之莓再抬眼时,只看到赫维托的背影。他的两条长腿被剪裁有型的西装裤包裹着,姿态挺拔,若不是现在有一众的宾客,玛莎今天估计吃不了兜着走。

    今晚玛莎吃瘪,势必要找一些由头发作,周之莓隐隐有些不好预感。

    “希望她不要怪罪是我们的衣服让她发挥不佳。”

    李美娜反应过来:“Shit!这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好了,我要走了,得回去补眠了。”周之莓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这具身体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但她发现李美娜始终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根本不打算离开。

    算算时间,李美娜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也才休息了四个小时。

    有时候周之莓真的怀疑韩国人在进化时省略掉了睡觉这一步骤。

    周之莓在高中时期去过一次韩国,有且仅有那一次。那时候的她深受韩剧的影响,对韩国这个国家带有梦幻滤镜。可谁知,到了之后才发现那地方就芝麻大点,一些在网上大热的景点甚至还比不上国内的小县城,简直让人梦碎。不仅如此,某些韩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十分恶劣。

    李美娜果然不打算离开,转头问周之莓:“你说,赫维托是不是比这些好莱坞男明星还要帅气?”

    下一秒,周之莓的手机响起短消息提示音。

    狗子:[好戏看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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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之莓心里一个咯噔,她确定自己的位置足够隐蔽,并且从始至终赫维托的视线没有望向过她的方位。

    所以,他是怎么在人群中看到她并知道她在看好戏的?

    还不等周之莓回答,又一条消息进来。

    狗子:[顶楼。]

    顶楼,那里有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总统套房,是赫维托偶尔会来居住的地方。

    周之莓没有推脱赫维托的理由,只能找个借口对李美娜说自己要先回去休息。

    李美娜表示理解,朝周之莓挥挥手:“那你路上小心。”

    “OK,你也早点回去,别太贪玩。”

    周之莓从宴会厅后门离开,几乎是刚到电梯口就碰上了赫维托的助理John。

    John一身笔挺西装,特地在此地等候周之莓,为她刷卡进电梯。

    周之莓礼貌地对John道一声谢谢,面带灿烂微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以前因为一张天生的臭脸吃过不少亏。

    John朝周之莓勾起机械化的唇角,说:“赫维托先生在房间等你。他有些不开心。”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透露老板的心情显然不该是John这位助理该做的事情。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有七情六欲。随着接触的频次增加,周之莓在私底下一次又一次与John套近乎,就算是千年的冰山也该化一角。

    John并不算年轻,三十五岁的年纪,用中国人一句俗话叫上有老下有小。周之莓是唯一一个能够待在赫维托身边三年的异性,因此John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多时,周之莓乘坐电梯顺利登顶,熟门熟路地来到专属于赫维托的那间总统套房。她和赫维托第一次发生关系就是在这间套房,有太多不算美好的回忆,羞耻的、不堪的、狼狈的。

    那时的赫维托像高坐在Iron Throne上的上位者,用睥睨的姿态俯瞰着周之莓的一举一动。周之莓不经人事,故作轻松地褪下所有束缚,用纤细手指在自己白皙的皮肤上游走,颤栗着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自己弄湿。

    他当然不会花时间去抚慰她。

    此时房门微微敞开着,周之莓伸手轻轻敲了敲,不等回应即走进去。

    进屋的第一时间周之莓先去将自己的双手洗净,这是每次与赫维托接触时首要做的事情。如果时间宽裕,她还需要先洗个澡。

    不过现如今赫维托对她的要求不再像以前那样严苛,有好几次甚至还在车上就直接亲吻她的双唇。最近一次他们见面中间隔了将近一个月时间,他出差回来让John直接将车停在ERE工作室门口,等她上来,铺天盖地的吻立刻盖了下来。

    大概是压抑了太久,他需要快速得到释放。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

    赫维托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他不抽烟不酗酒,就连对赌博也没有丝毫的兴趣。能让他无法自控的,大概就是生理上的构造——人没有办法违抗本性。

    周之莓低着头站在洗手台,头重脚轻的感觉愈演愈烈,神情有些恍惚,应该是这几晚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导致抵抗力下降,感冒有些加重。

    赫维托从不允许周之莓在生病时接近他,他厌恶病毒。

    周之莓在考虑自己现在是否需要戴个口罩?

    “把我身上的脏衣服脱掉。”

    冷淡的低音炮,带着一种神秘的张力。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周之莓一跳,条件反射抬头,就见赫维托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

    站在逆光位,赫维托像一具没有体温的幽灵,周身散布着阴湿的气息。

    但很快的,周之莓又差点被镜子里自己的那副丑样子给吓哭了。连续熬了两个大夜,她现在这张脸简直跟丧尸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