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容因立马否认,面上绷着,可能是洗完澡出来有些冷的缘故,她的语调挺硬巴,干干的,夹杂着不易觉察的轻颤。
温如玉持怀疑态度,放缓嗓音,挨上去:“真的么?”
容因维持表面的镇静,愣是不动如山:“嗯。”
但面前的人哪会相信,一下洞悉她的心头的那一丁点奇怪的紧张,忽而生出一股逗.弄的恶趣味,反过来用力一勾,变成自己把人搂在怀中,不让动弹了。
容因怔住,被迫抬头,正对这人。
温如玉的手缓缓游移,先是碰着她的后背,而后放开些,容因不习惯,要挣脱,可后一秒又被牢牢控住,不给退开的机会,很是强势。
“可是看起来不太像。”温如玉慢腾腾说,却是柔声细语,仿佛她当下的行径不存在,倒是容因有问题。
“干什么,让开了,别挡着我。”容因说,无端端被对方带着走,忘了要做的事。
温如玉理直气壮:“是你先拉我过来,又不是我拿你怎么样。”
一面讲话,同时手上没停。
微痒的触感落下,夹带着清新细腻的沐浴露香气,沿着僵直的背脊骨往上,一寸一寸,到肩胛骨那里短暂停下。
片刻,再向下,折返,动作极慢,直至到骨头的尾端。
她们面对面,稍微一掀眼皮子便能将另一方的细微变化尽收眸中。容因身上的浴巾长度只到大腿根下面一点,偏短,身上的水还没弄干净,沾湿的一缕头发贴在她锁骨那里,随躯体曲线的弧度延伸到更深处,跟着温如玉的引导,透明的水珠滑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抹浅淡的痕迹。
她们现在这样不太适合去开门,特别是一墙之隔的乔言是彼此的共同熟人,毕竟这段关系由始至终都隐秘,藏在暗地里,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打算公开。
温如玉是昨晚避开其他人只身来的,本该悄摸出去,乔言的出现是预料之外,冷不丁都没防备。
容因从来都光明正大,这还是头一遭经历这种局面,近在咫尺的热气越来越放肆,如鸦羽般扫在鼻翼,接着是嘴唇,喉咙……周围的世界顷刻间按下了消音与放慢键一样。
窗帘将外头的亮堂隔绝,出浴室前还把那里边的灯也关上了,四周像是罩上了严实的黑布,仅有些许从窄缝里泻出的光照着,依稀将她们的身影勾勒出来。
容因站定,感受到氧意逐渐移到锁骨的位置,眼睫抖了抖,薄唇翕动,而后气息加重。
温如玉箍紧她的腰身,仿若揉着一片纤细的叶,随时都能把控在手中。
稀薄的光让容因耳朵尖伤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胳膊轻轻悬空,没抱住温如玉,而是停在即将摸到的两三厘米的地方,手指不由自主稍弯,又堪堪稳住,不挨到温如玉。
温如玉得寸进尺,在彼此那条划分清明的线上徘徊,半是要越过,半是恪守,不上不下的。
容因光着脚,她们站的地方离床比较近,半米的距离都不到。
新换不久的地毯软乎,踩在上面挺舒服,温如玉也是没穿鞋,她低垂着眼,直勾勾望着,当容因从头到尾都不给半点该有的反应,她愈发不收敛,非要逆着容因,反复试探,去触及敏感神经上的禁忌。
半晌,一切快要失控之际,容因及时捉住她的手,使劲抓着,还是那一句:“跟你说了,不要动……”
只不过声音稍稍变调,听起来就压抑。
双方的唇快碰到一块儿,温如玉停是停了,没过分逾矩,腔调往上挑了半分,有心去拨动那根拉直到快崩断的弦:“那你也别抖,怕什么。”
容因强撑:“……我不是。”
温如玉失笑,嗯了下。
门外的声响在这一刻消停,突然没了。
乔言走开了,像是真去找开锁师傅了,已经不在门口。
里边的两个人迟些时候才回过神,发觉这个。容因赶忙要挣出来,脑子有点乱,明明平常都挺理智自持,可这会儿被温如玉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慢了半拍。
等到思绪归位,当即就做出最适当的抉择,让温如玉快些走,趁现在外面没人了,赶紧下去。
温如玉挑挑眉:“你确定?万一中途又回来了怎么办,别撞上了。”
经过方才那一出,浴巾都松散开了些,容因向里扯了两下,理一理,刚想让她不要废话,快些照做,但还没张嘴,门外再次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原本她们就站得近,还没分开,容因下意识推了温如玉一把,猝不及防的回马枪使得她转头看去,温如玉也没防备,身体本能就拉着她。
双双没站稳,一个趔趄——
温如玉先倒在床上,为之垫底,被压得闷哼了声。
她们栽倒一处,结结实实的,容因的浴巾还没理好,这下被扯得更松散。
得亏有床接着,倒在了这上面,没搞出太大的响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不到墙外的另一边。
倒下去后首先的举动不是顾着自个儿,温如玉还是抱住容因,没松开。容因跌她胸口,也吃痛,可比她勉强好受些。
大抵是四周太安静,加之外面也悄悄的,倒床上时细小的摩擦声听在耳朵里也挺大的,心口还一突一突,总感觉动静太大了,会被发现。
她们这下都安分了,老实一上一下相对,待着不折腾了。
不等容因发话,温如玉手指抵在她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容因本是要吭声讲什么的,蓦地被这位打断,鬼使神差就闭嘴了,于是照做。
墙外的那边,乔言其实没下楼,只是到厨房和阳台走了小半圈,客厅里太整洁安静,乍一看不像是容因回来住过的样子,乔言脑袋里的弯儿转得太快了,自动就脑补出容因或许是不在这边,而是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的可能性。
琢磨了下,瞧见四处都一尘不染,厨房和客厅垃圾桶中都没有东西,可太像人压根就没回来了,乔言皱了皱眉,联想到楼梯口的外套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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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容因着急出门,所以才把三楼的门锁了,而由于过于慌忙,因而换下来的衣服鞋子都来不及放回原位,顺手就丢那里了?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容因有时确实不回这边过夜,或许是有事情耽搁了,也蛮正常的,若真有啥大问题,按道理容因肯定会最先通知她,反之没有的话,多半就不是紧急的情况。
乔言先前太匆忙了,思及此,冷静下来,想着应该再等等,这会儿还没到十一点,先不急。
而且就算容因是在睡觉,这个点还没起似乎也合理,睡到大中午没必要大惊小怪,再正常不过了。真找个师傅来开锁撬门就有点冲动了,万一真是出去了或者在睡懒觉呢,到时多尴尬。
“该不是去约会了,还是找高宜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乔言嘀咕,转而换成发微信,给容因留消息,让开机了回个信儿。
房子的隔音效果极佳,外边听不到里面的响动,相同的,这时里边也听不清外面的具体动向。
仅有时不时的动静,待到乔言坐沙发上后就更是没声儿了。
听不到从楼梯口传来的响声,房间里的两个都明白那是人还在,没离开,她们倒一处相对,不敢轻举妄动。
温如玉故意低声问:“还要出去不,现在就走么?”
容因没回,不理她。
“如果外边一直有人,我们就一直这样待着?”温如玉再问,拉了拉她的浴巾一角,“要是一天都在,也待一天,还是怎样?”
容因向外看了看,即使瞧不见墙外的景象,心里没底。
根本稀里糊涂的,昨晚到现在都没咋缓过劲儿来。
实际上,就算此刻马上出去,跟乔言说一声房间里还有别人也没事,照样能把人打发走,温如玉也不会暴露,办法相当简单,可容因不想那么做,大概是怕出岔子,以防万一还是得更加保险才行。
抓紧温如玉不让再作乱了,容因搪塞,避而不答:“不要讲话,乔言应该待会儿就下去了。”
“不一定,要走早下楼了。”
“今天我守店,她只是过来一趟,多半是临时有事情,不会太久。”
因着一墙之隔的意外,顾不了那么多,好一会儿,容因收回目光,再次望向温如玉时,迟钝觉察出她们此时的姿态有些过分亲昵了,全程都紧密抱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暗暗抽回手,放开温如玉,脖子上粘着的湿发令容因不自在,她不动声色要直起身,准备起开。
但温如玉很快发觉,没让得逞,趁她分神的间隙轻松摁住她的腰,而后一拉再一搂……上下颠倒,等容因想要挣开,已然晚了。
温如玉半跪坐在上方,由上到下看着,暗沉沉的屋子中她们的角色互换,这人有点子强势。
“躲成这样,是真的担心外边还是别的原因,”一瞬间感知到她的情绪变化,温如玉垂眸打量,像是洞悉了她的顾虑,“我过来这里……有这么见不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