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青凝闻言一顿,当即脸色苍白,连忙道:“已经推迟了几日,但女医说您落水受寒,也许是正常的。”

    话音一落,赵稚柔身体某处突然一股热意涌来,伴随着几分痛意。

    她面色一白,又像是松了一口气,“我好像来癸水了。”

    青凝面色一变,连忙扶着赵稚柔坐在椅子上,继而去拿月事带,又让青岚备了热水。

    赵稚柔简单洗漱了一番,处理妥当,又躺回了榻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残叶在寒风中凋零,原本压下的哀意,又涌上心口。

    青岚将汤婆子塞进她怀里,看着面色惨白主子,安慰道:“终于是来了,这是好事,奴婢就怕您落了水,月事会受影响。”

    “我还以为,自己怀上他了的孩子。”赵稚柔苦笑,想来是前段时间患了风寒,吃了药的缘故,加上那串麝香手钏,月事才推迟了几日。

    青岚和青凝对视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青岚想了想,还是劝道:“殿下,晏大人那般对您,便是旁人看了都心寒,要不您还是别在他身上耗费心思了。”

    “我知道的……”少女嗓音极淡,很快就被窗外的风声带去,不留痕迹。

    青凝看着心疼,此刻的殿下就像是天际一抹云,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她想起少女落水时的场景,忍不住落了泪。

    “姐姐,你别哭。”赵稚柔看着心酸,然而一声“姐姐”又是惹得青凝泪流不止,以前赵稚柔不愿吃药时,就会这般喊着她。

    “殿下,您多、心疼心疼自己、好不好?”青凝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

    青岚也跟着红了眼,抱着青凝的肩膀,看向赵稚柔。

    “经过此次试探,我已认清现实,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对。”赵稚柔苦涩笑着,含了几分愧疚之意。

    若说落水一事让她伤透了心,麝香手钏更是彻底抹杀了她的心。

    她到底是没有那般下贱,被人践踏了心意,如此折辱,还继续不计前嫌贴上去,

    青凝一顿,止了哭泣,不解问:“殿下,试探是何意?”

    “那日落水,王瑛不至于一把将我拉下水,我只是想试一试,晏周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赵稚柔没有傻到被王瑛那拙劣的手段算计,她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青凝一愣,想到主子之前说了什么“输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所以您说输了,便是因为王瑛提出的赌局?”

    “话本里说,男主若不动心,女主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才能让他明白,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赵稚柔想起傻子一般的举动,忍不住露出满是嘲讽的笑意,为了一个男人的爱,用生命试探,没有在比这更傻的事了。

    晏周是生性凉薄之人,她便是当着他的面从悬崖跳下去,他想来也只会淡淡扔下一句,“人各有命。”

    “殿下,您当时吓死奴婢了,奴婢看着您掉下水,心脏都快停了”青凝一阵后怕,又道:“以后您不能再这样了,这样如何值得?”

    “我只是想知道,晏周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相处了两年,便是没有真情,也有假意。”只是她没料到,他连装都不装。

    青岚后知后觉,她没想到,主子为了晏周,竟然能付出至此,即便主子会泅水,但那也太过冒险。

    她又惊又气,“殿下,您可知奴婢就差拿着剪刀去和王瑛拼命了,以后您若是在做这种事,奴婢便离家出走。”

    赵稚柔被青岚怒气冲冲的模样逗笑了,连忙安慰道:“傻姐姐,我有分寸。是我错了,让你们担心受怕。”

    青凝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不过说起来,那日家主还是回了头,而且他救王瑛时也不是……”

    “回了头又如何,若他真把殿下放在心上,便不会将诗集递给王瑛,更不会第一时间去救王瑛,他……简直不是人!”青岚打断了青凝的话,她如今一提到晏周,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赵稚柔摇了摇头,抚着手腕,沉吟片刻,方道:“若是爱一个人,心尖便是她,偏袒的也全是她,怎会让她身处险境呢。”

    赵稚柔这两日,思来想去,也无法说服自己忍下去,明明她是被伤害的,但却因为她会泅水,所以让她承受委屈么?

    “不过好在,夫人对您极好,您昏迷期间,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将王家表姑娘狠狠责罚了一顿,如今禁在北巷的院里,说等着您醒来再处理。”青凝一提到王瑛就来气,还好老夫人拎得清,不然自家主子岂不是要受委屈?

    “王瑛算计我,我也算计了她,你亲自去见见她,试探一下她如今的想法。”赵稚柔如今满心倦怠,她已不想在被困在这样的情绪陷阱。

    “您的意思是……想让晏大人纳了她?”

    赵稚柔靠在榻上,手中捧着温热的茶盏,似是要汲取不可多得温暖,淡淡道:“自然不是,你只需告诉她,她还有别的出路,让她考虑好,答复我。”

    她即便如今看清现实,不想继续同晏周纠缠,但也绝不愿意替他人做嫁衣,而且父皇是绝不会松口让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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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那也就意味着,往后的日子里,同晏周抬头不见低头见。

    将王瑛纳进府里,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即便同为女子,知道王瑛处境艰难,但她没那么好心。

    青凝领命离去,便有个侍女走进来道:“殿下,晏大人来了,如今就在门口。”

    赵稚柔面色微变,心却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她以为自己会声嘶底里地质问他,可如今,答案好像并不重要了。

    一旁的青岚见了,便道:“殿下,您可要见,若是不见,奴婢这就去回绝他。”

    “不必,让他进来吧,有些话总要说的。”赵稚柔也想听一听,晏周此刻要对自己说什么,是愧疚的道歉,还是替王瑛开脱。

    须臾,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隔着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便见得男人走了进来,止步屏风前,沉声道:“臣见过殿下。”

    赵稚柔心里微紧,极力将心里起伏压下,淡然道:“晏大人有何事?”

    不是夫君,亦非鹤儒,更非老师,而是晏大人,这是他第一次从少女口中,听到如此陌生的称呼。

    不知为何,今日竟比前几日,还寒上几分。

    他透过屏风,隐隐可见少女纤细的身影,却看不清她的脸,欲抬步进入内殿,方想起此处是东宫。

    “殿下,臣今日来,是想告诉您,那串染有麝香的菩提子,并非臣有意而为,臣绝不会以此种方式危害殿下的身子。”

    言罢,屏风另一边的少女,并未言语,殿内是一阵沉默,晏周手里佛珠捻的飞快,珠子碰撞的声响,落在他心尖。

    男人嗓音低沉,在静寂的殿内,显得突兀,赵稚柔定定看着屏风后的身影,良久,方道:“晏周,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分?”

    晏周捻着佛珠的指尖一顿,以前她也问过这个问题,他当时说的是:不爱任何人。

    只是如今,他突然不知如何开口,脑海浮现的,是少女苍白的面容,是空旷的院落,是他深陷梦魇泪流满面的模样。

    室内静寂,男人沉吟良久,低沉的嗓音响起,“殿下,臣……”

    你看,他连说不爱,都要耗费时间去遣词造句。

    赵稚柔自嘲一笑,明明两人之间,只隔了一道屏风,却像是横跨着千丘万壑,她此刻她已心生倦意。

    “罢了,我已经知晓你答案。”

    她如今已经没有耐性听他说完。

    “晏周,以前种种,当是我自作多情,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在纠缠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