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郁思慕
    “嘶。”邬清和揉了揉下巴,将摇摇晃晃的赵青慈扶好,才冷淡地回头说“常溪,你在大喊什么?”

    常溪小跑过来,不怪她紧张,两人刚刚的姿势很是奇怪,从背面看像是邬清和逼迫赵青慈下跪,她跑到赵青慈面前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赵青慈摇头,她也明白常溪是误会了,解释道“我刚刚只是累了想要坐下。”

    常溪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姑娘很有好感,一种莫名的冲动让她想要接触赵青慈,她邀请道“要去我们那看看吗?”

    赵青慈有些开心的点头,她觉得自己好像又交到了朋友。

    身旁的邬清和却低头看了眼闪烁不停的通讯符,说道“赵青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去了。”说完,停顿了一下,将腰间的令牌递给了赵青慈嘱咐“你要回去了,就对着令牌说话,我来接你。”

    赵青慈接过,新奇的翻来翻去,回答“知道了,别担心。”

    常溪在旁边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心想“邬清和这么温柔的吗?”

    待他走后,常溪主动挽起赵青慈的手臂,说“青慈,你是万剑宗的吗?”

    赵青慈摇头微笑“我没有武功。”

    常溪肯定“不会的,你这么厉害,将来就算不是万剑宗的弟子,也一定会被各大门派抢着要。”

    赵青慈不解“常溪,你为什么这么说。”

    常溪笑“我们学医的虽然不像天机阁那帮算命的能知晓万物。”她神秘一笑“但是,我把过你的脉,你浑身经脉被洗髓过,现在的身体已经非常人可及啦。”

    赵青慈还是不理解,心想‘洗髓,可我从不知道啊。’

    花瓣从天飘下像是一场花雨,落在手心却消失了,赵青慈看着消失的花瓣,说“幻境吗?”

    “对啊,万剑宗也只会在这种时候才会想起要装饰一下宗门了。”常溪说,“你见过?”

    赵青慈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怀念道“我师傅会在我每年的生辰给我制造出百花齐开的场景。”赵青慈的生辰在秋日,可偏偏她喜欢春天,于是,每年生辰郁思慕都会为她布下幻境,让她能在秋日看一场百花盛开,万物复苏的场景。

    想到这里,突然有点想师傅了,赵青慈抿唇,也不知道师傅此时在做些什么。

    山谷内,花依旧热闹的盛开,屋内的气氛却陷入了死寂。

    郁思慕昏昏沉沉的醒来,这几日她苏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她睁开眼,看到愁容满面的师兄师姐,笑了,还宽慰起他们“好了,咳咳咳,又不是什么大事。”

    楼重月先骂道“都快死了还不是大事,郁思慕你的眼里什么才是大事!”话虽这么说,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

    郁思慕虚弱的说“师姐,这种时候就别骂我了。”

    旁边站着的方林铮终于忍不住了,说“我去找师傅,我不信他老人家还能看着你。”那个“死”字还是没有说出来,说完,他就准备冲出去。

    “别去。”轻飘飘的两个字让方林铮停下了,“我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宗门肯收留我已经很好了,现在冒犯他老人家算什么。”

    郁思慕云淡风轻的补充“再说了,要是真的有办法,也不至于让你们在外奔波,咳,这么久了。”

    楼重月沉默,喉咙里好似被棉花堵住,良久,才哽咽说“小慕,难道要我们看着你死吗。”

    郁思慕摇头,“师傅他没办法的。”又将手搭在楼重月手上,嘱咐“师姐,我的徒弟我想让她跟你学枪。”

    楼重月看着那双手,眨眨眼将水雾憋了回去,说“你的徒弟我当然会照顾,只是你没跟她说,就不怕她恨你。”

    郁思慕听到这话,反而欣慰“她要是能恨我,那是最好不过了,咳咳咳。”

    看着郁思慕咳红的脸,楼重月赶紧扶着她的背,轻拍几下。

    “就怕她不恨我。”郁思慕沉沉地叹了口气,在面临死亡前,她想了很多,想起当初肆意狂妄的自己,在宗门最无忧的日子,想起爹娘惨死满门被灭,被人追杀的日子。

    最后想起赵青慈,那个与她相依为命的孩子,她还是放心不下,想尽一切办法不愿让赵青慈陷入跟自己一样无望的人生里。

    她空洞的眼神虚无的望向前方“明日,不要让青青看到我死的样子,就说我去修行了。”

    待郁思慕昏睡去时,他们安静的走出了房间,小院处站着白发老者——玄清真人。

    “师傅。”

    楼重月急切“师傅,没有办法能让师妹活下来吗?”

    玄清真人抚须,“或许有,但你师妹不会愿意的。”

    楼重月与方林铮对视,两人眼中充满希冀“什么办法,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会为师妹找到。”

    玄清真人冷哼“假若让你师妹活着,代价却是变成废人,让人照顾一辈子呢!”

    楼重月认真地说“我愿意照顾师妹一辈子。”

    玄清真人表情无奈“你愿意,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自己这个最小的徒弟,自小就主意大,说一不二,更是被誉为天才,她的骄傲不会让她这么活着的。

    方林铮沉默后说“我们一起长大,做不到看着师妹她。”

    玄清看向远方,沉思不语。

    赵青慈是被自己强烈振动的心跳声惊醒的,摸了摸身后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疑惑不解“明明没有做梦,为什么会这样?”

    她看向窗外,天刚透出点亮,赵青慈无比期待着这一天,她来到衣柜前迫不及待地挑选起衣裳,等到天光大亮,等到邬清和来接她。

    站在山谷前,剧烈的心跳声让赵青慈产生不适,可很快就被她忽视过去了,山谷大开,她望向身后的邬清和,笑着说“你也要进来吗?”

    小屋门口站着方宗主和一位身着黑衣,面若冷霜的女子。

    赵青慈礼貌的问好“方师伯好,这位?”

    方林铮用沙哑的嗓音说“这是你师傅的师姐,叫楼重月。”

    赵青慈连忙问好“楼师伯好。”

    楼重月强扯出一丝笑意,轻声说“进去吧,你师傅在等你。”

    赵青慈进去时,看见师傅闭眼躺在躺椅上,笑着跑过去坐在躺椅旁,将头靠在郁思慕的膝头,撒娇“师傅,我来了。”

    郁思慕缓慢地睁开眼看着她,笑了,眼里满是自豪,抚摸着赵青慈的长发,说道“我们青青真的长大了啊,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真漂亮。”

    赵青慈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害羞的掩面笑了。

    郁思慕指着放在床上的礼盒,轻声说“这是今年给青青的生辰礼。”

    赵青慈走过去打开,打开的瞬间红色的光芒闪耀了整个屋子,是一杆长枪,威风凌凌。

    方林铮看到光芒,脸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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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师妹,竟然……”

    “哇。”赵青慈爱惜的抚摸,兴奋地说“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练武,绝不会给您丢脸!”

    郁思慕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她招手,细细嘱托“这个屋子里有一间密室,就在书柜后面,里面有师傅给你的东西,你记得啊。”

    赵青慈点头。

    “还有,你平时修炼别太辛苦,太累就别练了,不要一流汗就脱衣这样会着凉,也别贪凉,到了冬日也不换棉被,吃饭,三餐都要吃明白吗?”

    赵青慈越听越不对劲,笑容渐渐消失,她抓住郁思慕的手,心脏又剧烈的跳动“师傅,您不要了我吗?”

    郁思慕垂眼,憋回眼泪,笑道“师傅怎么可能不要你,你是我的亲手养大的,师傅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只是,师傅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短时间内回不来。”

    赵青慈急切又不安“师傅要去哪,不能带上我吗?”

    郁思慕安抚她“师傅此去是有要紧事,再说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总是依赖师傅,乖,听话。”

    赵青慈沉默,她不想和师傅分开,更不想让师傅为难,最终还是点头“那师傅我能去看您吗?”

    郁思慕说“当然了,不过要在一年之后才行。”

    “啊。”赵青慈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又与郁思慕待了很久,分享着新鲜事,还是郁思慕看天色不早,也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温柔地说“青青,你先回去然后把师伯他们叫进来好吗?”

    赵青慈不舍“师傅,为什么我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郁思慕呼吸一窒,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催促赵青慈赶快出去。

    赵青慈拿上枪,往外走去,郁思慕看着她的背影,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下。

    一关门就听见师伯们问“怎么样了?”

    她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师傅她叫师伯你们进去。”

    楼重月点头“青青,你先回去吧。”

    赵青慈和邬清和往外走的时候,心里还闷闷的。

    突然,放开了手中的枪,“哐当。”

    向小屋跑去,门大开着。

    赵青慈手脚发麻,走到屋内,看着奄奄一息躺在躺椅上的郁思慕。

    双腿发软,几乎是跪着来到郁思慕身边,她的手无措地停在半空中,郁思慕已经看不清徒弟的样子,可还是苦笑“还是没有瞒住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吗?不是说过得很好吗?”赵青慈此时此刻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的大脑早已空白一片。

    看到郁思慕的笑容,眼泪决堤而下,哭道“师傅!师傅都怪我,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郁思慕最怕的就是赵青慈此时的样子,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可还是用颤抖的手试图抚摸赵青慈的脸。

    赵青慈想要抓住她的手,还是迟来一步,手无力的掉落,郁思慕死了。

    赵青慈愣住了,可眼泪还在肆无忌惮地往下流,痛苦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她的心脏一顿一顿的发疼。

    赵青慈抱住她的师傅,痛苦地说“我该怎么救你,我该怎么救你啊!师傅!为什么!!!”

    绝望地哭喊响彻整个山谷。

    赵青慈此时无比不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